第十二章：殺戮
張恆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是從北洋洲隊手中奪取了輪迴小隊成員資格後，他也不是一個不敢殺人的菜鳥了，相反，他的手上已經有著好幾條人命了，所以在適當的時候他也不介意以殺來處理一些事情，比如此時。
李岡雷的提議很簡單，就是讓張恆開始屠殺，既然已經確定城市裡是不可能存在第四階強者的話，那麼張恆在這座城市裡就是無敵的存在，當然了，力量並不是萬能的，但是許多時候，力量卻是最是通往目標的最短途徑。
張恆這次的反應倒是極快，他很快就明白了李岡雷的想法，那就是以勢壓之。
「是造勢嗎？好好造一番勢，免得我們在接下來的旅程中一直被動。」張恆奇怪的看向了李岡雷道，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他所知道的李岡雷是一個喜歡謀定而後動的智者，他所擅長的方面是細節的操縱，而非楚軒那樣喜歡以大勢壓人，此刻李岡雷卻忽然拋出了一個楚軒式的行動方針，這實在是讓張恆驚訝不已。
李岡雷微笑了起來，他讚賞的看了看張恆，這才點頭說道：「不完全是為了造勢，還因為在我們身後有更可怕的人物在緊追不捨，鄭吒啊，之前我原本以為我們進入阿修羅道裡後，用不了多久時間就可以去到控制室，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是不可能做到的了，換句話說，在我們進入控制室之前，鄭吒很可能也會進入到這阿修羅道裡，如此一來，我們的處境可能就危險了，畢竟現在的你見不得鄭吒。」
張恆也點點頭道：「是啊。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需要隱下身份，不可以被鄭吒他們知道呢。」
李岡雷卻是搖了搖頭道：「想法是正確的，但是做法卻錯了，沒錯，我們該隱藏身份，自然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告訴鄭吒他們我們地位置所在，但是卻不可能簡單的隱藏起來。那樣的話很容易就會露出破綻，因為我們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那怕是再過小心，但是一旦需要進入城市裡補給時，都難免會露出一些破綻，而鄭吒那只隊伍裡有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是他身邊應該是有一個智者存在的吧？換句話說，這細小的破綻就很可能為那智者所發覺。智者與智者之間的差距都不大，唯一的差距只在於那思考模式地強弱而已，換句話說，在普通的情報分析，情報歸納方面。我們的差距並不大，懂了吧？我們不能簡單的隱藏起來，而必須要有別的辦法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在門外的聲響越來越大了，越來越多的協力者集中了起來。而張恆三人卻也不慌張，因為他們深知張恆地實力如何，而阿克西斯雖然慌張了一會，但是此刻也冷靜了下來，仔細聽著三人的對話。
張恆指了指這裡道：「難道在這裡大開殺戒，這也算是一種辦法嗎？」
「沒錯。」李岡雷肯定的點頭道：「在這裡大開殺戒，一來是擁有了大勢，讓這個世界的人知道我們的實力。讓他們以為或者懷疑你是第四階強者，如此一來就不會有過多地麻煩找上我們，同時我們可以搜刮到足夠的食物與飲用水，再叫上足夠的協力者為我們搬運這些食物與飲用水，如此一來，我們可以在一兩個月內都不需要進入城市中進行補給，二來，我們要把這件事鬧大。大到讓鄭吒他們一來到這個世界。隨便詢問任何一個這個世界的人都可以知道這件事地程度，如此一來。我們或者可以爭取到一兩個月平靜的時間。」
張恆也不是普通人，他略略一思考就明白了，當即就說道：「你是說在這裡豎立一個信息，然後把鄭吒他們給引到這裡來，這樣一來，他們反倒會放鬆對於別處信息的監測，是這樣嗎？我懂了，一箭三雕啊，你這傢伙果然是細節把握最厲害了，你是細節，楚軒是大局，亞當是欺詐，陵辛則是分析推理，果然各個智者都是不凡呢……」
說到這裡，張恆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數枚念動浮游炮依然忠實的懸浮在他身後，他喃喃的說道：「那麼就殺吧。」
於是殺戮開始了……
張恆的念動浮游炮第一次將其真實的威力給爆發了出來，說來也是夠讓張恆鬱悶的了，雖然他兌換念動浮游炮已經很久了，中途也經歷過好些戰鬥，但要不是和不能殺地輪迴小隊戰鬥，要不是和海面下竄出的章魚戰鬥，要不是和根本打不贏的火麒麟戰鬥，總而言之，這些戰鬥幾乎都沒法讓張恆使出念動浮游炮的最大威力……群戰啊，念動浮游炮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對多的群戰而設計的啊。
當張恆全力運使念動浮游炮時，數枚亮光彷彿扭曲了一般，直閃出四人所處房間中，這是念動浮游炮速度太快，已經快到影響了視覺神經地程度，只要是不具備入微能力地人，都只能看到一道扭曲的銀色光芒閃過，下一秒，被攻擊地人即刻身首分家，明明只有數枚念動浮游炮而已，但是竟然出現了滿天的銀色幻影，彷彿有數百具念動浮游炮一般，不過短短一兩秒間，整個別墅中已經再沒有任何一個活物了。
念動浮游炮是一種需要極度敏銳控制力才能使用的技能，畢竟當念動浮游炮發動之後，如果發動人自己沒有達到第四階入微實力，那麼連他自己都不可能看得清念動浮游炮的攻擊軌跡線，所以是必須要配合精神力控制者才能夠全力使出的技能，當然了，其攻擊半徑也就是精神力掃瞄所能夠到達的半徑，而阿修羅道的精神力掃瞄範圍並沒有受到世界規則的限制，所以整個城市都在張恆的攻擊範圍之中。
隨著整個別墅裡所有生命的清理乾淨，念動浮游炮又閃出了別墅之外，朦朧間，真彷彿幾百顆銀色亮點在不停移動一般。
一般而言，念動浮游炮有兩種攻擊方式。一是直接以蠻力來進行刺擊，這種攻擊方式完全是依托在念動浮游炮的速度上地，以動能來進行攻擊，這種攻擊方式對於實力弱的人還無妨，但是對於防禦力強的生物，這種攻擊方式則幾乎無效，二是念動浮游炮的真正攻擊方式，從念動浮游炮u型凹巢內產生出激光束。對攻擊範圍內的生物進行激光射擊，這種攻擊方式的威力極大，即便是對第四階強者也能夠造成威脅，但是這種攻擊方式對於使用者本身卻會造成極大的負荷，所以張恆的攻擊方式通常都是第一種，如此一來，他全力運使念動浮游炮地時間也會增長一倍以上。
但即便張恆以最簡單的攻擊方式來延長念動浮游炮的使用時間，以他目前的實力而言。其使用使用時間依然只有幾十秒而已，這是層次上不可跨越的差距，即便是他憑借本世界作者的身份取巧，使用了念動浮游炮這個隱藏的類bug技能，他依然是無法跨越這道界限的。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世間公理就是如此。
不過也就夠了，在第四階以下，張恆地實力堪稱無敵。
當念動浮游炮的攻擊範圍從別墅擴展到整個街區後。並沒有因為攻擊範圍的擴大而降低其殺戮效率，之前也提到過，念動浮游炮正是為這種以一對多的戰鬥所特意設計的器具，只要無法抵擋其威力，那麼人數地多少根本無法對其造成絲毫的妨礙，每一秒都有幾十個人死在念動浮游炮的刺擊之下，即便有極個別的人有著特殊防禦技能，但是在無法看見念動浮游炮地攻擊軌跡線的情況下。也不過是多抵抗幾次刺擊罷了，最多一兩秒後，依然是被爆頭而死。
在這裡不得不說一番的是，阿修羅道真是一個極奇怪的世界，在這個世界的人是有著珍惜生命與漠視生命雙重矛盾性格的，珍惜生命是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的心理常態，正因為活下去極其艱難，許多人都逃不過淘汰而死掉。所以活下來的人反倒會更加地怕死。這看似很矛盾，但卻是真實的情況。正因為弱小的和意志裡軟弱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活下來的人就是實力強大和極有求活意志的人了，雖然求活意志並不代表著怕死，但是至少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極其怕死的。
另一方面，在阿修羅道中，並不是想活就能夠活下來的，實力自然是最重要地，另一方面瘋狂地殺戮也是必須的，如此一來，這些人卻也是極度漠視生命地人，兩種矛盾都集合在了這個世界人的思想上，張恆的殺戮開始時，整個城市終於陷入在了極度混亂之中，許多人開始瘋狂的四處奔跑，但是更多的人卻拿出武器向著周圍人見的死亡中，他們懷疑著身邊每一個人，珍惜自己的生命，漠視別人的生命，這樣的矛盾特質顯露無疑。
殺戮來得快也去得快，在短短七八秒時間裡，約莫有上千人死在了張恆的念動浮游炮中，更多的人死在了身邊人的攻擊下，事實上，七八秒的時間過去之後，整個城市的混亂依舊還在持續之中，甚至於這混亂向著更不可控中不停蔓延，直到整個城市都陷入在瘋狂殺戮中為止，死亡人數在短短幾十秒間已經破了萬數。
事實上，在屋裡的張恆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樣，相反，阿克西斯卻似乎早預料到了會出現這樣的事，他只是非常平靜的坐在那裡，而張恆愣了幾十秒後，這才開口說道：「我原本以為他們會包圍這座別墅呢，畢竟這個世界的人都是殺人狂和戰鬥狂些，實力畢竟比現實世界的普通人強了許多，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自己對殺了起來……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李岡雷卻是拍了拍腦袋道：「不，是我想差了，當一個人的精神狀態長期處於緊繃壓抑之中，並且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時，一丁點的變故都可能讓這個人瘋狂暴走，甚至大一點的聲音都可能造成這一切，古時軍隊裡的營嘯也即是如此。稍微大一些的聲音發出，頓時整個營房中的士兵來這個阿修羅道裡地人也應該是如此吧，不過也好，倒是省了我們一番功夫。」說完，他竟然率先向房間門口走去。
張恆眼見如此，先一步走到了李岡雷的前面，四人中只有他才具備著戰鬥力。其餘三人嘛，一個是智者，還是沒強化過任何屬性與技能的智者，一個是精神力控制者，幾乎沒個人戰力，另一個人則是阿修羅道裡的異類，也是沒有什麼戰力，所以他卻是整個小隊裡唯一的戰力了。
待到四人走出了別墅外時。入目處儘是屍首殘骸，雖然早已經從精神力掃瞄中看到了現場，但是用肉眼來看時卻是更加的讓人震撼，張恆，李岡雷。阿克西斯三人還好，三人的心志都是異常的堅定，唯有娜塔亞臉色變得越發地蒼白起來，雖然還可以勉強支撐。但是看她的樣子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閉上雙眼吧，用精神力掃瞄，把這些屍體都給屏蔽了就行。」張恆也發現了娜塔亞的狀態，他歎了口氣，走到了娜塔亞身邊拍了拍她的背，這才輕聲說道。
娜塔亞深深的看了張恆一眼，她這才默默閉上雙眼，而在眾人的精神力掃瞄中。那些屍體果然已經被屏蔽掉了，不過其餘三人都是用肉眼去看，這倒也無妨，只需要順著街道不停向前進就行，不多時，四人已經來到了仍然還在暴亂中的街區裡。
「接下來呢？」張恆回頭看向了李岡雷問道。
李岡雷撇了撇嘴，他直接說道：「當然是開始搶人了啊，我們需要大量的協力者來給我們攜帶食物和飲用水。要拿著足夠我們吃上兩個月地食物與飲用水。你自己算一下要帶上多少人吧。」
張恆也不在意李岡雷那略帶鄙視的表情，他只是獨自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若是像阿克西斯說的那樣，蘑菇可以壓縮之後充當糧食，那麼他們自己的食物和飲用水就會只佔少許體積，而多餘的體積就是獸肉與飲用水了……大約需要五十人左右地協力者，這樣計算應該沒問題吧？」
李岡雷終於是點了點頭，而張恆也不管別的什麼了，指揮念動浮游炮就飛向了正在混戰中的街區，他的目標也很直接，那些直到現在還沒有受傷，身體健壯，並且年輕地男子，短短片刻間，他身後就跟隨了五十餘名男子回到了三人處，事實上他做的事情確實很簡單，念動浮游炮閃現時的銀色光芒一出，凡是攻擊他的人毫無意外的直接爆頭而死，在死掉十多人之後，剩餘下來的人自然知道了厲害，再不敢攻擊於他，而他按照之前阿克西斯所說的那樣，直接說這些人可以成為他的協力者，毫無意外，這些人竟然全都歡喜無比地跟隨在了他身後，彷彿張恆之前根本沒有殺掉他們身邊的人一般。
其實張恆依然是以現實世界的慣性思維來思考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一切都以生存為第一要務，所以力量強者為尊，這點根本是毫無異議，什麼道德，什麼仁慈，在這個世界而言根本是連想都不會想的東西，其次想要生存下去，一個可以依靠的團隊就非常重要了，而這個世界的團隊是以家族為形式而成立的，一個家族若是有張恆這等實力的人坐鎮，那麼作為這個家族地協力者也不會有變成肉人地憂慮，所以這些人那裡會管張恆殺掉許多路人呢？他們只管自己能夠活下去就行。
既然有了這幾十名協力者存在，張恆等人也再無顧忌，直接走入到之前那個家族中去，包包裹裹的將裡面地高等獸肉，飲用水，協力者的主食蘑菇之類全部打包，又弄了十幾輛人力車，滿滿噹噹的就向著城門行去。
這一路行來依然是殺戮不停，整個城市已有好幾萬人死在了這場騷亂中，只有那些家族協力者和家族成員才得倖免，而在城門處卻是一丁點的騷亂也不起，那些守衛城門的人俱是各個家族的精銳協力者，也有各個家族的成員，這些家族裡雖然也有少許家族互相敵對，但是畢竟都是同一個主城的家族。在這騷亂的時候倒也不會刻意殺戮彼此，所以在這城門口除了不長眼地無家族協力者以外，其餘等人倒也相安無事。
不過這份安靜卻隨著張恆等人的到來而消失無蹤，畢竟張恆等人看起來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在這個全城騷亂的當口，唯有這群人還壓著貨物的走在街道上，而且看這群人的模樣也不像是某個家族的外派人員，反倒像是無家族協力者搶劫了某家族後。撈了一大筆物資後就想要逃出城的情形。
「來者止步！你們是什麼……」
張恆等人來到了城門口，當首一名守衛立刻上前詢問，不過他的話音剛落，數道銀色光點閃出，這人立刻就被貫穿了心臟，而他身後地那幾十名守衛也不過略略一愣神，一秒不到的時間裡，俱都被念動浮游炮給貫穿了身軀。當下這個城門口卻是一個守衛也沒有了。
張恆四人倒是覺得正常，他們率先就向城門口走去，唯有跟隨在四人身後的那幾十名協力者個個神采飛揚，心底裡都在暗暗猜測著張恆的實力，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已經自認為自己是張恆這個新興家族的最初協力者之一了，自己家族的成員有如此實力，也代表著他們生命更加有保障，一個個都是興奮無比的緊隨其後。
原本張恆還有些擔心這些新收下的協力者。但是阿克西斯卻是非常輕鬆地解釋了一番，在他的解釋中，一個新興家族最初代的協力者，往往會在這個家族站穩腳步後成為家族成員，換句話說，他們和他們的後代都暫時沒有了生存危機，只要家族不突然陷入毀滅就行，況且張恆的實力如此強大。這個新興地家族成立之後其規模自然也不可能太小，所以那些協力者自然是如此高興了，那裡還可能突然反叛張恆呢？
如此一來，這唯一的隱患也消失了，待到眾人出城後又行走了大半天時間後，又餓又累的張恆四人才終於停下了腳步，在一處岩石山谷的邊緣紮下了營地，接著就開始生火造飯。
除了張恆四人吃地高等獸肉以外。其餘協力者倒都是自覺。只是將那些蘑菇干給拿了出來，接著就派出了一人來請示張恆四人。請他們派出一人來分配食物。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那麼懂規矩，他們居然還要讓我們分配食物？不餓嗎？不會自己去拿著吃嗎？」張恆又莫名其妙的看向了阿克西斯，等著這位當地人來好好解釋一番。
阿克西斯對於張恆等人的「沒常識」也算是有些習慣了，他點了點頭就說道：「當然要家族成員來分配了啊，要知道食物就代表著生命，而食物全都是家族的公產，這些協力者不過是家族的奴隸罷了，他們還沒有資格自己分配家族的公產，這樣吧，我去給他們分配一下食物。」
張恆三人頓時又一次無語起來，待到阿克西斯要去給那些協力者分配食物時，張恆卻站了起來道：「……既然他們已經歸附於我們，那我們也不能太過吝嗇，你們把大鍋拿來，記得拿最大的那種鍋。」此話一出，阿克西斯和那名協力者還莫名其妙，倒是李岡雷和娜塔亞卻大概知道張恆打算幹些什麼了，他們也沒阻止，只是默默的坐在原地靜等高等獸肉烤好。
另一邊，那些協力者雖然不知道張恆打算幹什麼，但是既然家主已經說話了，他們也就聽話地取下了最大的一口鍋來，接著又從不遠處的地底下掏了許多黑色泥土來，這是阿修羅道的特產，一種可以燃燒的泥土，當下眾協力者就把黑色泥土放在了大鍋下，只等張恆來給他們分配食物了。
張恆卻並沒有立刻就去拿那些蘑菇干，反倒是拿出一皮口袋的水倒在了這鐵鍋裡，頓時那些協力者都是大失所望，不過他們倒也乾脆，人人都走到了這鐵鍋邊，彷彿是打算只喝這些燒熱的水一般，不過張恆接下來的舉動卻把他們給驚呆了，原來張恆竟然又拿出了許多蘑菇干，將這些蘑菇干丟在了鐵鍋中，同時還拿出了一大塊干獸肉，撕碎之後也同樣丟入了鍋裡。
當把這一切做完後。張恆才說道：「把這些蘑菇熬成肉粥後，大伙都痛快地吃一頓吧，這一鍋不夠地話，你們就再拿蘑菇干和獸肉出來，估計三鍋肉粥應該夠大家吃的了……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加入我地隊伍，呃，也就是你們所說地家族，那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現在在這裡，我就答應你們成為這個家族的成員，你們不再是可以隨時變成肉人的協力者，但同時，我也要求你們履行家族成員的義務，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做任何危害家族的事情，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殺掉你們！」
阿克西斯一直都跟隨在張恆身邊。他聽張恆如此說話後，立刻就加了一句道：「若是有人做出了危害家族的事情，並且逃跑了的話，我們也會公告所有主城和所有家族，這是慣例。我想這後果各位也應該知道吧？只可能有背叛了地協力者，但是絕不可能有背叛了的家族成員，這是所有家族都無法忍受的事情！」
在場的眾多協力者早已經驚呆了，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健壯男子忽然驚喜的說道：「家主。這麼說我們就是第二代家族成員了？」
張恆愣了一下，在他身邊的阿克西斯輕輕點了點頭，眼見如此，他也乾脆的說道：「沒錯，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家族地第二代成員了，眼下這鍋蘑菇肉粥，也就是第二代家族成員的每日配食。所以放心的吃吧！」
頓時，在場的幾十名男子全都跪倒在地，異口同聲的說著一段誓言，至於誓言地賭咒對像則是一旦違反誓言則讓自己飢餓而死，死後屍體則被人當成蘑菇肥料……還真是有著阿修羅道特徵的誓言啊。
直到這時，那些男子們才放心的坐了下來，一個個流著口水的看著大鐵鍋，其中還有不少人不停地念叨著浪費了的話語。依照他們的說法是。這些高等獸肉放進蘑菇裡著實是太過浪費了，該先吃蘑菇干。然後就著高等獸肉和飲用水一口一口慢慢細品啊，不過這等說法倒有些像是炫耀一般，要知道在不久前他們還是為自己下一頓的生計擔憂的無家族協力者，誰知道忽然間就成為了一個家族的二代家族成員，這等事情實在是像現實世界一個乞丐忽然中了五百萬一般，砸得在場每個人都暈呼呼的樣子。
待到張恆和阿克西斯走回到了烤肉的小圈子裡後，他才低聲埋怨道：「張恆，為什麼招收這麼多地家族成員呢？即便是那些城市執政家族的大家族，其家族成員也不過三十多名罷了，而且這些協力者的實力也不是太好，把他們招為家族成員卻是……」
張恆卻是對他笑了笑說道：「把眼界放開些呢，首先我們不可能在這阿修羅道待多久，這裡對我們而言不過是一個中轉站而已，招收這些成為家族成員，自然是希望他們對我們保持更高的忠誠，要知道我們接下來可是有一兩個月都不會進入城市呢，如果只是協力者的話，很可能會讓他們起疑而逃跑，或者尋找些別的方法給外界留下線索，這對於我們來說卻是致命的，所以若是讓他們成為家族成員的話，這些隱患就可以完全消除了，況且食物也完全足夠，即便他們成為家族成員，每天地食物消耗多上一些，對於我們來說也完全無妨。」
「其次嘛……當我們順利完成了任務，回歸現實後，這些人我也打算帶回現實世界去，因為即便是有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我也不再懼怕鄭吒他們，但是我們畢竟不可能和他們同在一起戰鬥與生活，所以了，我們肯定要另外開闢些地基地才行，不像他們那樣可以借助全世界國家的財力物力來建設基地，如此一來，我們就需要足夠地人手才行，而這些人雖然比不上輪迴小隊成員，卻比現實世界的普通人強得太多，用來作為基地守衛和基礎戰力的話，那可就算是人盡其用了。」
阿克西斯這才想起了他們將會去到天堂，想到這裡他的俊臉頓時就興奮得微微發紅，接著他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和那些新家族成員一樣，邊流著口水，邊盯著火上的烤肉死死的看著，而張恆說了這麼多的話也早就累了，特別是這麼久滴水未進，此刻那獸肉漸漸烤熟，金黃色的肉塊不停流下油滴，香味也從獸肉塊上飄散開來，頓時四人都吞嚥著嘴裡洶湧的口水，直到阿克西斯摸出把小刀來輕輕切開肉塊，看到肉塊內部也都完全烤熟後，四人再也忍不住飢餓，紛紛用手抓起獸肉塊啃吃了起來，雖然沒有鹽巴與香料，但是張恆三人卻覺得這獸肉塊簡直比滿漢全席還要美味，刷刷的不停啃吃，短短數分鐘間就把四人的肚子給撐得圓滾滾的，這卻是再也吃不下丁點東西了。
不單是張恆這邊吃得痛快無比，連那些新加入家族的幾十人也都是吃得痛快無比，依照張恆之前給他們的指示，一共可以吃三鍋這樣的肉粥，對於他們來說不但是份量十足，而且也是十年難得一吃的極品美味，一個個都吃得幸福無比，吃完後也是沒口子的稱讚張恆，而在遠處的阿克西斯聽聞後也是歎息的說道：「能夠不擔心下一頓的食物，不必害怕自己忽然變成肉人，這樣的日子真是彷彿天堂一般呢。」
「天堂嗎？會去到的，只要我們能夠活下來的話……」張恆躺在巖地上，他邊看著天空，邊喃喃自語道。
與此同時，在畜生道某處，鄭吒帶著他那群傷了眼睛的夥伴走在叢林中，忽然他神色一動，抬腳就跳到了一棵大樹上，在那大樹上極目遠望後，他立刻驚喜的對其餘人說道：「我看到了，空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