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承局,引線,大變局(一)
陵辛一到警局就直接被帶到了審訊室,不過接下來居然沒有人來審訊他,應該是那兩名便衣把達雲兮的事告訴了他們,現在應該是那位牛局正在煩惱該如何對待他吧。
(卻還是要查一下現在的狀況如何,這時可千萬出不得一點紕漏,若是我被廢了,那麼短時間內就真的無法恢復戰鬥力,也就無法參與到下一步的封神榜爭奪之中,這卻是我最大的軟肋)
陵辛輕輕摸了一下胸口,接著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胸口的封神榜裡,感受著從中傳出的各種信息。
這卻是陵辛在受到時空逆流,差點死掉的時候才發現的封神榜新用法,完全可以將封神榜所探知到的信息直接傳入到腦海裡,就彷彿是看電影一樣可以清楚看到封神榜所探知到的信息,只是如此一來卻要消耗比平常信息多半倍的因果點,有得有失,誠是如此。
「林董,那個陵辛確實已經抓住了,還沒謝謝你們提供如此重要的線索呢。」
一個肚子發挺的中年男子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內打電話,他先是客套了一番,接著才說出了這番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回答道:「牛局,小事就不用謝了,最近上海市抓捕連環撞車案重大嫌疑人陳浩滔的事,也請你多多費些心,上面的關係繼續打點好,先前存給你的那五千萬美圓你儘管花消,若是不夠再問我弟弟要只是要盡快抓住他,是生是死都無妨,牛局嘛你年齡也大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個小小的局長位置上吧?這要這次的事幹得好,那麼我們羅氏集團上面也有些關係,你倒是可以有些好的去處」
「是是。」牛局連連點頭,彷彿電話對方的人能夠看見他一般,直到這時他才繼續說道:「可是林董啊,這些事情倒是無妨,上面一直沒阻止,看來他們也是極想抓住這個陳浩滔只是那個陵辛啊,他背後似乎有個叫樸美真的韓國女人在撐腰,林董,你看這事」
「樸美真嗎?」電話那邊似乎沉呤了一番,這才說道:「那是我們集團的商業合夥人,在中國的勢力應該不太大,其實這點應該沒什麼緊要,你快些把陵辛的案子做成死案結案,甚至可以先廢掉他,總之牛局也快高昇了,只要逮住了這陳浩滔,那麼牛局早離開上海去到中央或者別的什麼地方,她那裡還找得到你?搞暗殺嗎?哈哈,在中國地境搞暗殺?」
牛局聞言也笑了起來,他連忙點頭道:「那麼就請林董幫忙拖住一下那個女人,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短期內找到什麼辦法救出陵辛,那時等這個案子一結,她再想辦法卻已經遲了那麼就不打擾林董了,我這邊的人已經全部派出去尋找那陳浩滔的下落了,聽說他還有個女朋友是在大學裡的,而且這個陵辛似乎也是他的兄弟,我們正好可以把陵辛也歸到那連環撞車案裡,藉著他一舉抓住陳浩滔」
聽到這裡,陵辛已經不必再使用封神榜了,他可不想再多浪費因果點,這是其一,其二的原因卻是他心中殺意大盛,除了自己這一案以外,更加想不到的是這個牛局居然還是林氏幾兄弟的走狗,之前這個牛局在醫院裡時看起來倒還真是大義凜然,沒想到卻全部都是裝出來的而且偉詩詩啊,他和陳浩滔得到封神榜後卻是一拍兩散,只是苦了偉詩詩一人她卻是三人裡最無辜的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要牽涉到她身上去。
(想殺人了)
陵辛心中的怒火殺意真是止不住的狂湧出來,雖然他手腕上戴著手銬,而且身體因為開啟基因鎖後的虛弱狀態,連最好實力的七成都達不到,不過擁有內力的他,那怕只有全盛時期的七成實力,也足以輕易擊殺任何站在他面前的普通人了他當真是想殺人得很!
(貪官污史,草菅人命,若是普通人惹上了這些有權有勢的人,那他們不是連自己的生命都得不到保障嗎?不,別說是什麼生命了,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現在社會雖然拼了命的講什麼人權和法制,但是任何國家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得到公平,所謂的公平不過是普通人對普通人的公平,權勢者對權勢者的公平,從來就沒有什麼權勢者對普通人的公平)
陵辛咬著牙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自己是在警察局裡,還由不得他撒野,否則十幾把槍就可以把他打成馬蜂窩,而且那怕真是逃了出去,一旦他清白的身份在這個時候染上了污點,那麼接下來的承局和破局就沒他什麼戲了他必須要忍下來,直到被達雲兮救出去為止,那麼他就可以真正的十步殺一人
(凡是今天碰了我的,我要他死!)
陵辛低頭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等不到片刻,果然從審訊室外走入了幾個警察和兩名便衣,他們一進來就先關上了門,接著其中一個便衣就把一張公文放在了他面前,公文裡包括他的口供,如何幫助陳浩滔策劃了連環撞車案,如何在之後又街邊行兇打架,強姦少女,如何又企圖接近羅騏騏,想要繼續殺人綁架的,這上面的口供真是一清二楚。
「寫吧。」那名便衣待他將公文給看了個大半,這才冷笑著對他說道。
陵辛依然低頭不語,他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將內力遍佈在了身體上,同時他心裡也想乾脆利用封神榜將這警察局給燒些火或者鬧出點事,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真在審訊他時警察局出了什麼事,那麼幾個林姓男子中那個持有封神榜的人,肯定就會把目光完全懷疑到他頭上,這卻是得不償失了,所以目前他還真是無法可想。
「啪!」
就在陵辛低頭不語時,那個便衣也不廢話,直接一拳打在了陵辛的左耳上,頓時耳朵被打得鮮血淋淋,而陵辛更是被一拳打翻在了地上去,直到這時,那幾名警員才圍了過來,他們也不用腳踢他,反倒是將他從地上給架了起來,全按著他肚子上和背上打,只打不用見人的軟處,其中一人最是歹毒,甚至拿腳踢了他下身幾下,任憑陵辛是有內力護體,這幾腳依然疼得他差點昏迷過去,就是這麼幾腳,就讓他差點想要直接放手弄死眼前幾人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動不得!千萬動不得!)
陵辛死死的咬著牙,硬著身體將這些擊打全部承受了下來,直到那個警員又要踢他下身時,他腦海靈光一閃,忽然將注意力強行分了一部分到封神榜上,想著消去這幾腳的傷害。
果然,這個警員明明踢在了他下身處,可是卻不疼不傷,這幾腳彷彿輕如鴻毛一般,這卻讓陵辛心中大喜,只是他心中馬上又是一凌,不知道這消除傷害要消耗多少因果點,此刻他卻是看不到封神榜上的消耗數字,若是消耗甚大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會是越來越恐怖的時空逆流,前兩次逆流已經差點要了他的命,若是繼續變強下去,那他真是有九條命都不夠填。
(那麼只抵消緊要部位的傷害,別的地方還是用身體硬抗吧)
陵辛卻是根本不開口說話,任憑這幾人不停擊打他,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二十幾分鐘,雖然他有內力護體,但是被打之後卻依然是連連吐血,內臟已經受到了傷害,而即便警員小心避開了他的臉部,此刻的他看起來也絕對和熊貓差不多,甚至更慘才對,滿臉的青腫和血跡,甚至連那些警員們都打得累了,開始喘息起來。
兩名便衣對望了一下,他們同時喊了停,其中一個便衣又拿起了公文走到他面前,將他埋在地上的臉給抬了起來道:「簽字吧,實話給你說,牛局的女兒那隻手算是廢了,你出手未免太心毒了些吧?現在你也別想好好的出去,做事總要有有報有還才對」
「是啊」陵辛吐了口血,忽然笑著說道:「做事總要有報有還才對,既然他的女兒當時可以興高采烈的看著我被那些混混廢掉一隻手,那麼她就該有覺悟因為我勢力或者力量比他們大,而廢掉她一隻手,因果報應果然不爽,今天我因為勢比你們弱,所以被打被廢也是合該如此,你們最好也想明白,到有一天落到我手上,那時你們想死卻也難了」
「啪!」
這個便衣忽然一腳踢在了他的嘴上,一下子就把他嘴唇給踢了個破,連一顆犬牙都給踢了下來,接著他又連連幾腳踩在陵辛臉上,這才對其餘人說道:「恐嚇警察,你的罪狀又加一條,那麼繼續打吧,順便廢他一隻手!」
幾名警員彼此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人才小聲的對這個便衣說道:「可是馬組長,何組長曾經發下話來,他說一切按照程序辦事,說是」
「程序?這就是程序?」那名便衣臉色一變,大聲喝問道:「他管的是重案組,關我們審訊科什麼事?而且那個何天道啊牛局這次若是把案子處理好,他遲早還得下去,這個不會做人的傢伙,他有什麼資格管東管西?繼續辦案,我們現在做的就是程序!」
幾名警員對望了一眼,他們連忙朝這個便衣小心笑了起來,接著又是兩人架起了陵辛,新一輪的毆打又開始了
(善惡有報你們這些蛀蟲們,很快的我要你們想死都難!)
就在陵辛身陷警局裡苦苦熬著時,另一邊,一個青年正挎著一個普通背包走過羅氏集團大廈,他向著羅氏集團對面的某個高樓走了去,邊走他還邊念叨著:「沒有橘子香水味,沒有橘子香水味太好了,這次可不會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