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喜誇起自己當然也不含糊,說起自己在南非艱苦創業的那一段歷史,也真把郭家爺孫兩人說到眼睛都不眨一下,輕易被他的好口才給折服了。尤其說到跟南非萊萬特家族之間的恩怨故事,其過程之曲折足夠讓人嘖嘖讚歎了。又說到自己操縱約交所,跟英國人連番較量爭奪多倫多交易所的過程。
到郭老將軍也精神大振,郭小姐已經在眉開眼笑的拍手了:,「真厲害,我記得約交所兼併多倫多交易所的事情國內也報道過,原來其中還藏著這麼多秘密。」
趙大喜呵呵一笑喝一口咖啡,先潤一潤嗓子。
而郭小姐興奮之餘,已經在替他抱不平了:「現在的記者也真是不務正業,幹嘛不給北山銀行做個專題報道,我還是剛知道北山銀行就是約翰內斯堡交易所的最大股東,這麼振奮人心的新聞怎麼會沒人寫的?」
趙大喜仍是呵呵一笑,覺得在這種事情上不方便表態。
就連郭老將軍也聽到輕拍桌子,有點火氣了:「現在黨內有些同志啊太小家子氣了,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太過分了!」
趙大喜心裡自然一陣暗爽,他當然知道郭老爺子罵的是誰,當然是一直在暗中打壓他的吳家風了。這老爺子也是京城裡為數不多,幾個不會把吳家風放在眼裡的人,老吳見了這位老爺子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不知不覺得就聊到了深夜十二點,趙大喜看看老爺子精神已經有點不濟了,也就趕緊起身告辭了。
郭愛珊仍是俏生生的站了起來,甜甜一笑:「我送你。」
趙大喜也就一身輕鬆的站起身來,沖老將軍微一鞠躬然後出了郭家的門。
郭愛珊顯然對他更崇拜了自家大門口仍是笑的很甜:「你這次回國應該還會呆幾天吧?」
趙大喜又坦坦蕩蕩的回答:「對,還會多呆幾天。」
郭小姐也就欣然發出邀請:「那你今天晚上再來嘛,呵,聽你說話比看電影有趣多了,我還想聽你接著講呢。」
趙大喜故意做出猶豫表情,最終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下來今天晚上再來。
深夜時間,沈秀琴家。
趙大喜懷抱著爛漫多情的沈大美女,腦子裡仍不時現出郭愛珊苗條青春的身影,也是生理上無法抗拒的一種下意識反應。沈秀琴剛跟他在床上廝混過」輕易看穿他的真實想法,粉拳自然砸了過來。
這嬌艷的美女當然要趁機撤一撤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過些什麼,說啊,你跟郭小姐什麼關係?」
趙大喜再次拿出厚臉皮,故做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哈,看來京裡還真沒什麼事情能瞞過你的。」
裸著身體的沈秀琴,纖纖玉指又點了過來:「知道就好」連郭愛珊你也敢招惹,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趙大喜自然失口否認:「清者自清,秀琴」我跟她是清鼻的。」
沈秀琴是很懂得分寸的女人,說著說著自己也樂了:「清白你個大頭鬼的,我會信你才有鬼呢。」
趙大喜自然懂得找台階下,大手抓捏上她飽滿圓潤的美胸肆意抓捏一陣,逗的她春潮氾濫再肆意蹂躪一番,很快也就把她莫名的怨氣給平息了。
雖然是被情人數落了心裡卻沒半點不高興,這也就是成熟美女的可愛之處,開玩笑發脾氣也有個分寸」懂得給他這個大男人留台階下。又一陣纏綿過後,趙大喜想想也就不再瞞她,把其中內情說給她聽,沈秀琴看他這麼聽教聽話香吻又主動送了過來,還皺起好看的眉頭幫他出謀劃策。
這美女也是經常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人,也很聰明:「你的想法是沒錯,做的也沒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美國人。」
趙大喜枕在她柔軟香懷裡,忍不住叫苦:「我現在夾在美國人,非洲人,京裡的首長們中間」我就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沈秀琴被他說到又抿嘴笑了,還好心開他玩笑:「不至於吧,趙老闆」我倒覺得你是把美國人非洲人和京裡的首長們玩的團團轉,事到如今,你既然選了這條路可就得一條路走到底了,哪有回頭路給你走的?」
趙大喜又被她說到咧嘴苦笑:「你這算安慰我嗎?」
沈秀琴又盯著他看了一陣才露出標誌性的淒迷笑意,變的溫柔似水:「好嘛,那我說點好聽的,比你有錢的都沒你狠,井你狠的都沒你聰明,比你聰明的都沒你有錢,這樣說你舒服點了?」
趙大喜聽到哈哈一笑,滿意的拍拍她柔軟俏臀然後酣然入睡。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枕邊人早就起床收拾房間了,床邊擺著香嘖嘖的內衣和襯衫,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捫心自問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人又漂亮思想又成熟,絕非那些嬌嗲任性小女生能比的,反正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在情人家裡又膩了一天,晚上才又到郭家吃飯。
郭老爺子看見他的時候,也滿心歡喜:「快請坐吧,小趙同志。」
郭家上下看見這位趙老闆的時候也都挺開心,很自然的對這位風趣幽默的大商人大老闆產生好感了。這天晚上,趙大喜終於談起正題,跟郭老爺子談起非洲局勢,他長駐非洲以內行人的身份講起非洲局勢,自然格外有說服力。他糊弄首長也算獨門絕技,說的話裡面有七分是真的,只在關鍵處編造糊弄讓人很難分辨真偽。
起來非洲政局,北非數國已經呈現出來的亂相,還別說郭小姐聽到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連郭老將軍也覺得茅塞頓開,昏huā老眼一下就亮了,這是打了一輩子仗的老將軍,心裡自然有他自己的分析和判斷。說到關鍵處,趙大喜又突然住嘴不說了,故意賣個關子吊一吊胃口。
老爺子也是聰明人,很快正色保證:「你儘管說實話,暢所欲言,在你看來北非局勢將會是什麼走向?」
趙大喜等的就是這句話了,也就趁機慫恿一番:「首長,我只能說突尼斯,埃及,利比亞,是白宮非洲戰略的近期目標……呃,我只是個商人我知道的也很有限,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
郭老將軍自然會分辨真偽,聞言也深一點頭:「我見過卡扎菲,是個狂人。」
趙大喜心裡暗喜最後亮出底牌:「首長,我真正擔心的是咱們在北非地區的投資,據我所知咱們在北非地區的投資規模要超過三百億美金,一旦北非戰亂咱們這些投資,能不能收回成本可就很難說了。」
郭老先生當然被他說到動容,又露出認真思索的表情。
趙大喜趕緊再澆上一把油:「首長,卡扎菲在利比亞已經掌權四十幾年了,也走到了該收場的時候了。」
這話已經暗示的如此明顯了,言外之意卡扎菲政權已經走到盡頭了,為了保護國家在北非的利益,是該在北非地區另找一些朋友了,這老朋友已經靠不住了,聰明的做法是盡早跟反抗軍取得聯繫,爭取將來跟北非國家新政府搶先套一套交情,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新興勢力,涉及到國家外交策略這麼大的事情。
郭老將軍也不由得皺眉認真思考,顯然被趙大喜一番話說到動心了。
老人家辦事當然穩重,想了一陣才點了頭:「這個事情,我會在軍委會議上提出來,還是讓孔慶忠打個正式報告上來吧,報告要盡量詳細一點……本來這種事情不該我管,但是事關重大我這個糟老頭子,也只好越權管一管了。」
趙大喜心中狂喜知道事情辦成了,真想把這嚴肅的老頭抓過來猛親兩口,這老人家才是真正在北京城跺一腳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有了這老人家出面,可想而知中利關係要漸行漸遠了,為了國家在北非幾百億美金的投資著想,首長們當然懂得跟利比亞領導人卡扎菲保持距離,起碼不能跟未來可能掌權的反對派關係鬧僵了。
趙大喜的主張也很簡單,最明智的做法是兩不得罪先觀望局勢發展,常規武器可以賣一賣至於導彈軍艦就兔了吧。
郭老爺子認真思索過後,也終於露出讚賞表情:「這才是成熟的,有遠見的外交,你這個小子很不錯,有見解。」
趙大喜謙虛過後擦一把汗,想到若干年後北京對利比亞問題投的棄權票,對利比亞局勢微妙觀望的態度,信心大增知道他的見解影響裡郭老爺子,而郭老爺子出面又影響了國家外交策略,心裡生生打個寒噤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剛剛唱完了一齣好戲,又輪到孔慶忠出場。
這天在機場接了孔老闆,孔慶忠還沒上場先心虛了:「兄弟,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上頭真要讓我去列席軍委會議?」
趙大喜趕緊拍拍他肩膀,鼓動一番:「千真萬確的事情,兄弟,這個時候你可不能露怯,咬牙上吧。」
孔慶忠果真把牙一咬,發了狠:「他奶奶個腿的老子當團長的時候,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反倒是老子不當兵改當老闆了,還真讓老子盼到這一天列席軍委會議了,真夠扯蛋的。」
趙大喜聽到哈哈一笑,再拍他肩膀:「來,報告我都幫你寫好了,你先背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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