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秀色可餐
趙大喜還在冷眼旁觀,故意多問了一句:「王鎮長你行不行啊,不行你就放下吧。」
可憐養尊處優的王鎮長已經在大冒虛汗了,聞言還是打個哆嗦趕緊咬牙:「行,兩個人抬一袋化肥算啥了,沒問題!」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出了一身虛汗的王鎮長腳下還是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坐到地上,引來旁邊一幫人哄笑聲一片。
笑聲中遲志傑也在搖頭:「你這當了幾天鎮長身體就這麼虛了,你一天要喝幾頓酒?」
說話的時候老遲沉腰坐馬提起地上一袋百多斤重的化肥,吐氣開聲後騰的一下撩上肩膀,然後單身叉腰大步騰騰走遠了。頓時招來旁邊趙家村人一片叫好聲,這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這麼好的身板,一看就是吃過苦的人。
遲志傑把化肥往車上一仍,連連擺手還挺謙虛:「不服老不行了,上歲數了,才一包化肥就有點喘了。」
趙大喜哈哈一笑伸個大拇指過去,自然要誇他幾句。
上午,馬家村。
趙大喜站在石河邊上心裡突然一陣溫暖,想著自己也不知道得有多少年沒來過馬家村了。
跌了一真泥的王鎮長,又湊過來賠笑:「馬家村,石河橋村還有這附近的花卉種植基地,這都是田小姐一手扶持起來的,慚愧,在這個事情上我們鎮政府確實是失職了,不過趙總放心從這往後這個事情我會親自過問,絕不能讓田小姐的一片心血都白費了!」
趙大喜仍是不冷不熱,有意嘲諷:「我又不是你的上級領導,你用不著跟我這錘胸頓足的下保證,我受不起。」
王鎮長又點頭哈腰賠笑一陣,當然懂得苦笑圓場:「親叔您就饒了我吧,您這一發火把我屁都嚇出來了,我敢跟上級敷衍也不敢糊弄您吶!」
趙大喜看他這麼識相也就算了,隨手跟小馮要過電話撥回南非,找人去跟津巴布韋農業部聯繫引進非洲優質玫瑰,擴大馬家村這一帶的花卉種植基地,既然這是裕子熱衷的事情他也樂於幫忙,就算是為家鄉父老做貢獻了。打完電話又吩咐王鎮長帶幾個人,去津巴布韋談一談細節。
趙大喜打完了電話,還斜眼問道:「機票錢要不要我給你出?」
一出風波最後以喜劇收場,王鎮長也樂的眉開眼笑:「不用,機票錢我們還出的起,嘿嘿,終於能給咱叔辦點事了。」
旁邊遲志傑聽到不太高興了,也皺眉糾正他:「你這個同志說話很有問題,你做為一鎮之長是替百姓辦事不是替某個人辦事,對不對?」
這也是個惹不起的主,王鎮長趕緊自己刮自己一嘴巴子,改口道歉。折騰了整個上午,總算把車上的化肥,花苗和種子都分給了馬家村的貧困戶,累到香汗淋漓的裕子還是最開心的一個,恬靜臉蛋上終於露出開心笑意。就連對她這日本人一向沒什麼好感的遲志傑,看她的眼神也溫和多了。
這天中午,在趙家村村口的飯店裡。
吃飯的時候遲志傑突然放下筷子,拍桌讚歎:「我沒去過日本,我也不瞭解日本人,但是你這個日本丫頭還真是挺好的,真不錯。」
裕子仍是乖順的笑一笑仍保持著儀態,讓在場男人不分老少,都對這東洋美女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閒聊一陣,趙大喜也關切的問了幾句:「老遲,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遲志傑雖然沒喝酒,說話時候臉色卻挺紅潤:「我身體好的很,我可還想多活幾年,等著看這些跳樑小丑還能折騰出些什麼花樣來。時代變了部隊裡都是些獨生子女,都拿部隊裡當機關了,不嚴肅軍紀怎麼能行?」
在場眾人都能聽出他話裡話外憤懣之意,也難免都要勸他兩句。
在場唯一的女性裕子,更是主動端起杯酒來:「遲司令員,我敬你一杯。」
一向對她沒好感的遲志傑稍有點猶豫,最終還是豁達的點頭了:「換個稱呼吧,司令員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裕子是很柔順的人,也就乖巧的換了個稱呼:「好吧,遲叔,我祝你身體健康。」
遲志傑這才開開心心的跟她碰一碰杯子,憑空多了個漂亮侄女也挺開心。吃過晚飯回到家裡,裕子在她的筆記本電腦上又擺弄一陣,再次接通護送車隊的電話,遲志傑剛通過電話說了句話,就招來一片「司令員好」的叫嚷聲,引爆了整個護送車隊,可見這位遲司令在部隊裡的威嚴。
遲志傑也老懷大慰,通過衛星電話鼓勵了幾句:「跟著你們團長好好幹吧,憑本事做人賣力氣吃飯,挺好。」
電話裡面又一陣叫嚷聲後突然斷了,裕子無奈道歉:「現有的銥星系統斷線率很高,我重新再撥。」
遲志傑卻已經在擺手:「算了,別撥了,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
裕子輕輕答應一聲也就把電腦合上了,臉色一整對遲志傑式直來直去的軍人作風也心生敬佩。
深夜時間,趙家客廳。
裕子一臉恬靜把香噴噴的熱茶遞到各人手裡,茶水裡濃郁的清香讓人精神同時一振。
遲志傑試著喝了一口熱茶,也忍不住連聲誇獎:「好香,這是什麼茶?」
這話也算問出了所有男人的疑問,這看似不起眼的自製花茶口感上佳,喝到嘴裡真是唇齒留香。
恬靜的裕子這時就像個恬靜的女神,輕鬆回答:「這是我自己做的洛神花茶,有人叫玫瑰茄。」
趙大喜聽到大為驚奇,又忍不住賣弄:「這不就是咱們這裡常見的熱帶紅花?」
裕子仍是很文靜的糾正他:「熱帶紅花是洛神花的改良觀賞品種,真正的養生用洛神花產自牙買加島,富含鐵質和礦物質口感絕佳,但是生長條件比較苛刻,溫度低於十度就會停止生長,低於五度就會枯萎。」
趙大喜聽到真有點尷尬,後悔在這大行家面前賣弄才學。
小馮卻突然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花房裡向陽的那一片,種的就是這種花吧?」
被小馮這麼一說趙大喜也想起來,以前也從來沒注意過花房裡,還有這麼一片寶貝花茶,這牙買加引進的名貴花茶養生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卻絕對是醒酒用的好東西也是口臭患者的福音,香噴噴的真比什麼漱口水都管用多了。
連遲志傑又忍不住誇獎幾句:「還真是隔行如隔山,你這個日本丫頭還是個才女,不錯。」
在男人的誇獎聲中天色漸晚,各人也就都回房間睡覺去了,趙大喜躺在床上回味著嘴裡的餘香,對裕子的才學也真是佩服死了,這花茶似乎還有安神的功效,剛閉上眼睛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讓人不得不驚奇這玩意的名貴和強大的效用,可比什麼龍井紅袍靠譜多了。
第二天清晨,趙家村。
看著一身樸素村姑打扮的裕子正在花房深處忙碌,趙遲兩個大男人也都覺得心情舒暢。
一貫很正派的遲志傑,突然語出驚人:「這個真不錯,可以娶。」
一句話說到趙大喜瞠目結舌差點一跟頭跌倒,怎也想不到堂堂遲司令員,居然也會開這麼俏皮的玩笑。
遲志傑開過玩笑還哈哈大笑:「看我幹什麼,你小子老婆都娶了好幾個了,多這一個也不算多吧?」
好在趙大喜臉皮夠厚,雖然尷尬還是懂得給自己找台階下:「您怎麼也開這種玩笑,唉,我可配不上人家。」
遲志傑隨口開個玩笑也就算了,很快兩個人走到沒人的地方說起正事。
趙大喜心裡一熱,還是誠懇說話:「我這次回來可是跟您老賠罪的,我性子是急了一點,逼老孔把半支海狼突擊隊都拉到南非去了,您不會罵我裡通外國吧?」
遲志傑聽到呵呵一笑,也真摯起來:「我老了可還沒糊塗,人往高處走嘛,他們跟著你也算學以致用,挺好。」
有了遲志傑的認同趙大喜心情突然痛快不少,看看天氣不錯心裡一熱,索性扯上老遲叫上裕子,帶人去臨海吃頓飯然後坐船出海,感受一下久違的海上日出,三個人志同道合倒也玩了個盡興。從此以後老遲倒也常來常往趙家村,跟性格恬靜的東洋美女裕子叔侄相稱,也開始擺弄起花花草草。
數天之後,三個人才各奔東西,臨走時候老遲還帶走了一大包珍貴的洛神花葉。
深夜時間,回南非的飛機上。
趙大喜再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以一個極其不雅觀的姿勢,四仰八叉睡在寬大的飛機座位上,睡相極其不雅很可能還打胡嚕了。迷茫之中突然注意到正對面的單人座位上,裕子正支著下巴睜大眼睛盯著他看,嚇了一跳趕緊爬起來坐好。對面的裕子眼神有點空洞卻更顯空靈,很可能是想著自己的事情想到走神了,根本就沒注意到他。
也給了趙大喜大好的機會,偷看她清甜秀氣,沒有用過任何化妝品的臉蛋,在這人造美女氾濫的年代這熱愛花花草草的純天然美女,真是不多見了。面前這張秀氣臉蛋皮膚嬌好,臉蛋上有幾點小小的痣,本該是影響美感的缺陷,卻讓這純天然的東洋美女更顯親切也秀氣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