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自我救贖
趙大喜手上攙著她往樓下走,實在不耐煩了乾脆抄起她腿彎抱起來走。
納蘭晴嬌呼過後狠狠拍他幾下:「我穿著裙子呢,放我下去!」
趙大喜跟她磨蹭了一陣心裡逗起了火,壞心一起狠狠在她美腿上抹了幾把,把她放到地面上細看她白皙臉蛋略微泛起紅暈,倒也沒有明確的反對。心裡更弄不懂這時尚小妞的真實想法,似乎並不排斥跟他肌膚之親,又嫌棄他身上酒氣重。
晚上,納蘭晴的住處。
趙大喜輕輕把人放到柔軟沙發上,站直身體後,鼻子裡仍是她身上給人印象良好的優雅香水味道。納蘭晴在他灼灼目光注視下稍有些慌亂,隨手抓過一條毛巾蓋在腿上,趙大喜後退幾步抄起胳膊,想起來跟這美女前事種種,除了在巴厘島那一次是兩情相悅,剩下大多數時間裡面,納蘭晴都有意無意跟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偏偏這小妞又很懂得勾他的火,故意膩著聲音說話:「海草懷孕了你才來我這,我是不是該誠惶誠恐?」
趙大喜被她勾起火來先把房門鎖好,然後刻意脫掉身上外套露出紮實的肌肉,最後幾步走到她身邊掀開毛巾,腦子裡回味著跟她在巴厘島那一回,要死要活的纏綿滋味。大手挺不客氣順著她美腿伸進裙子裡面,入手滋味仍是可口新鮮。納蘭晴駭然之下小腿狠狠踢了過來,被趙大喜早有準備一把抓住。
糾纏了一陣納蘭晴又皺起眉頭喊疼:「哪有你這樣的人……疼死啦!」
趙大喜大手捏弄著她柔軟小腿,大嘴一洌輕笑出聲:「你可以喊非禮嘛。」
一句話說到納蘭律師嫩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終於臉紅過耳身體也軟了一點。趙大喜心裡火熱剛湊近了一點,想去親她柔軟紅唇。
納蘭晴又本能的想躲:「你去洗澡啦……我還要卸妝。」
話沒說完被趙大喜大嘴狠狠親了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納蘭律師才清醒過來,勉強站起身來看一眼自己身上,咬了咬嘴唇忍不住捏起粉拳狠狠砸了過來,洩憤過後才進了浴室。趙大喜看著她無限美好的背影,體會著全身上下舒適的滋味,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壞笑。
心裡又有點好笑要是每一回跟這小妞上床,都好像打仗,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深夜一點,納蘭晴的住處。
納蘭晴穿好一件柔軟睡衣,仍還在咬牙切齒:「剛才就算了……大家都有需要。」
趙大喜聽到這可愛的台詞突然心裡情火高漲,上上下下打量一陣心中暗讚,穿著衣服還看不出來,脫了衣服才知道這小妞的身材,比想像中還要有料。
第二天下午,省委招待所。
鄭組長幾乎搶走了所有的風頭,領著股改專家組一票金融專家,跟段書記孟省長很熱絡的聊在一起,省委上下誰都得給幾分面子,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都得招待著。趙大喜也實在懶的去湊這個熱鬧,跟雷永強兩個人遠遠的看。
老雷跟著專家組跑了兩天,見了趙大喜又小聲發牢騷:「組裡九個專家來自六個不同的部門,除了馬老孔老是德高望重的老專家,嘿,居然還有一位是前中航油新加坡公司的首席財經顧問,你敢信嗎?」
趙大喜聽到微一點頭:「高盛的人?」
老雷又忍不住沖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努一努嘴:「是不是高盛的人這誰能知道,我只知道就是這號貨色剛在新加坡慘賠了中航油集團五億美金,還是咱們給他擦的屁股,這才半年不到居然還有臉出來混,這貨是怎麼混進股改專家組的?」
趙大喜反倒覺得挺正常,只要鑽營的合理投機的得當,栽了跟頭還可以東山再起,起起浮浮也是一大特色。
兩個人嘀咕了一陣,雷永強又咧嘴說話:「鄭組長真牛,剛當上組長一個星期就要擴編專家組了,說是要把九人專家組擴編到三十個人的編制……我真要干他奶奶個爪的,這不是擺明了賣官,三十個人的專家組該聽誰的?」
趙大喜仍是不動聲色反倒心裡一寬,讓鄭石折騰一陣也挺好,老雷和老首長弄不出來這個平准基金更好,也省得還要跟鄭石撕破臉皮。他實在看不好這個平准基金,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難度太大了。
同時低頭衝著老雷輕聲笑道:「做人嘛,難得糊塗。」
老雷被他說倒一楞神,下意識的回答:「趙總,這可不像你。」
趙大喜忍不住呵呵一笑隨口反問:「老雷,那你覺得我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雷永強臉上表情又是一僵,說話態度倒認真起來:「您是有良心的企業家,國家棟樑,應該是能名留青史的人。」
趙大喜終於被他說到樂出聲來:「行了老雷,哈哈,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
他兩個人在這說說笑笑,另一邊說笑聲更大,眼看著鄭石臉色紅潤一副斯文儒雅的賣相,混跡在段書記孟省長身邊如魚得水。趙雷兩人終於是看不下去,互相使個眼色偷偷開溜,找個沒人的地方自說自話,順著狹長的走廊邊走邊聊。
到了走廊盡頭沒人的地方,雷永強看看四下沒人才小聲說話:「老首長讓我給你帶句話,嘿,我還在想著該怎麼說。」
趙大喜自然不會在意,微一點頭意思你說吧,我不介意。
老雷這才尷尬的低頭說話:「老首長讓你,呵呵,大事面前別耍滑頭,還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更別提你這樣有錢有勢的人。」
趙大喜聽到露出笑意,盯著老雷看了一陣,岔開話題:「老雷,你可越來越像個愛國進步青年了。」
雷永強被他取笑過後,也自嘲的笑一笑:「就我這個歲數早過了青年吧,唉,我這輩子也沒給國家做過什麼貢獻,還當了逃兵拿了外國護照,這一回要是能順利推出這個平准基金,就算是我雷某人自我救贖了吧。」
趙大喜會意點頭倒是能體會到他的真實想法,這年頭雖說是道德淪喪了,可人心裡面畢竟還有那麼一點正義感存在。跟老雷這樣的人比起來,他這個穿越人士日子過的更苦,做為穿越人士他是這時代最清醒的人,也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仍下心裡面最後一點良心和責任感。就是心裡面那最後一點良心,讓他不得不跟鄭石,高盛甚至吳家風這樣的人做對,甚至跟天下人為敵經常弄的四面楚歌。
這世界還有比他更糾結的人,就剩下他的老領導蘇和了,老蘇責任感更強偏偏苦於不懂經濟,這兩年又身居高位不瞭解下面的情況,突然異想天開想推這個平准基金,真到有一天老蘇也弄到四面受制,身邊能用的人也就剩下他趙大喜了。
兩個人在走廊盡頭閒聊一陣,遠遠看到有人往這邊走,腳步聲中孟省長遠遠擺一擺手,讓趙雷兩人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還是互相再使個眼色擠出笑意,跟走過來的孟省長善意打個招呼,跟孟省長寒暄一陣聊兩句閒話。任趙大喜腦子再好使,一時也琢磨不透老孟的來意,總不可能是嫌招待所裡面太悶了,出來透一透氣的吧。
聊了一陣,孟省長才油然感慨一聲:「老啦,我跟組織上打了報告申請提前退休,去美國治病。」
趙雷兩人同時睜大眼睛都覺得意外,孟省長身體一直不錯沒聽說過有什麼病,怎麼會突然申請退休。還是趙大喜腦子快先反應過來,怕是陳基那幫人的倒台,讓這尊笑面佛動了激流勇退的心思,這選擇倒也挺明智的,與其被人拉下馬倒不如提前退休,去美國養一養身體還能落下個好名聲。
心裡暗讚老孟此人雖然一身的毛病也不乾淨,總還算是個人物,明知陞遷無望早早給自己找好退路,也真得算是有大智慧的人,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像老孟這樣,揣著明白卻偏偏裝了一輩子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