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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三章 免貴姓蘇 文 / 隔壁小王

    第三章免貴姓蘇

    當著調查組的面,納蘭晴拿出香港名律師的威嚴侃侃而談,按照國際慣例,這官司屬於中外合資企業合同糾紛案,最高人民法院是有這方面規定的,此案件應由東官市中級人民法院擇日開庭審理,東官市中級人民法院有權對合同效力,是否中止合營合同,違約責任依法做出判決。

    納蘭晴這時候說話,倒有幾分其父的鋒芒:「軟銀集團如有任何不滿,可像東官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而不應該通過外交渠道向我方施壓。」

    她亮出香港納蘭家的金字招牌,調查組的人又傻眼了,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年輕一個時尚美女,居然會是香港特區政府新任律證司司長納蘭雄的女公子,而且還是北山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此女身份如此尊貴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調查組的人對看一眼滿眼無奈,只能敷衍了事搜集一些資料原路返回。

    這天上午調查組的人剛到東官機場,就被一群不明真相的東官群眾潑了紅油漆,礦泉水瓶子裝的油漆潑到黑西裝上,還有人大罵替小鬼子撐腰的漢奸賣國賊,警察倒是一瞪眼睛把人都給抓起來了,調查組的人被澆了一頭一臉的油漆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對看一眼心虛的上飛機走了。

    趙大喜自問已經跟日本人撕破臉皮,也再不需要收斂鋒芒,隨便編了個化名寫一篇文章刊登到《中國時報》上,題目就叫「面對國際糾紛,中國民營企業終於敢打官司了」。一邊造勢一邊忙著接收東官市內兩家軟銀分廠,光攬設備生產出來源源不斷的運往河內,抓緊時間整合手裡現有的資源,務必做到自產自足。

    一場**成就了北山通訊,半年打造出十數支擁有專業素質的施工隊伍,大批專業人員往返於河內昆明之間。還怕日本人從中使壞,專門請示省裡派了便衣武警由羅中隊長帶隊,一個中隊的武警總隊官兵駐紮在河內辦事處大院裡面。越南官方爭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得不派軍警把軟銀公司河內分公司保護起來,免的雙方再打起來。

    趙大喜倒是也不著急,國際官司嘛一拖好幾年也是有可能的,趁著打官司的時候總要把好處先撈足了。天天跟田中勤打電話保持消息暢通,冷眼旁觀會有什麼人跳出來替孫正義說話。

    數天之後先是納蘭雄來了一趟趙家村,臉色陰沉呵斥女兒:「跟我回香港,馬上!」

    趙大喜冷眼看他也不說話,知道可能有不少跟孫正義關係不錯的二鬼子,給納蘭大律師施加過壓力了,不然他絕不會如此氣急敗壞的來逼女兒回家。這一回借了納蘭司長的面子震住了不少二鬼子,估計這兩天把納蘭雄氣到快吐血了。

    納蘭晴怎肯這個時候放手不管,一咬牙把心一橫:「我不走,這是我的工作!」

    納蘭雄這一怒非同小可劈手一巴掌打過來,被趙大喜一把抓住手婉輕輕捏弄一陣,納蘭雄疼到齜牙咧嘴全身沒力,他身後一幫保鏢大吃一驚,想湊上前的時候又被趙家村聯防隊的小青年虎視眈眈給架住了。

    納蘭雄臉色漲紅大叫一聲:「要造反吶!」

    趙大喜輕輕把他往後一推,臉色轉冷擺明了不懷好意,納蘭大律師終究是落在下風不敢在趙家村多留,就勢憤然轉身領人走了。第二天登報宣稱跟獨生女兒斷絕父女關係,從此以後各走各路。

    這天晚上在家裡,林海草偷看一眼正在挑燈夜讀的納蘭晴,隱有些擔心:「她沒事吧。」

    趙大喜無奈攤手眼睛轉一轉,還是派人把那對乾隆皇帝的印,以納蘭晴的名義送去香港家裡。納蘭雄收到這對印的時候臉色稍微好轉,還是重重的哼了兩聲,一時難消心頭之氣,不管怎麼樣還是把這份厚禮收下了。

    這一天北山集團辦公大樓裡面,又來了幾個身份微妙的人,領頭的一個自稱是最高法的什麼處長,來協調解決糾紛的。正好碰上蘇振宇回來總部敘職,簡單的做個自我介紹,免貴姓蘇,蘇振宇,北山集團副總裁兼北山通訊公司總經理,你們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趙大喜強忍著把這些二鬼子從十八樓仍出去的衝動,言語之間略略提到,振宇大哥這事您還是別過問了,傳出去對您父親的影響不好,免的別人說咱們仗勢欺人。這幾個京裡來的二鬼子也不是傻子,話裡話外琢磨出味道來了,這位蘇副總的背景可不簡單。這天回到酒店裡面四處托人打聽。

    放下電話後身上寒毛倒立,哪知道北山集團蘇副總裁,居然會是上頭那一位蘇姓首長的公子爺,這不是要了親命嘛,幸虧多了個心眼沒說錯話,這要是話說錯了落到蘇公子耳朵裡,再傳到蘇老爺子耳朵裡面,那還了得。也知道蘇老爺子是很注意影響的人,趕緊收拾東西偷偷開溜免的夜長夢多。

    回京之後趕緊把收的好處,原封不動退還給日本人,就說這事咱管不了,還是敬而遠之吧。孫正義一聽說送出去的好處,又被人給原封不動給退回來了,跟幾個手下大眼瞪小眼對看了半天,也茫然不知道這算怎麼回事,莫非中國人都轉性了不愛錢了,這怎麼可能,偏偏事實又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這回真是見了鬼了。

    又拖了半個月,眼看著自己在東官的兩家分廠都要姓趙了,孫正義終於坐不住了,派出規模龐大的律師團繞開東官市中級人民法院,組團去世貿組織上訴法庭告狀。趙大喜眼睛一瞪也不甘示弱,請了宋大律師配合納蘭晴,也組了陣容豪華的律師團去世貿上訴法庭反訴,口水官司誰怕誰。

    孫正義本來還欺負北山集團缺乏類似國際官司的經驗,沒想到趙大喜抬出個納蘭晴,深通國際法的納蘭律師在上訴法庭上慷慨陳詞,力主此案屬於民間合資企業合同權糾紛,並不屬於世貿上訴法庭職權範圍,她還說一口流利的英文甚至還精通日語,連趙大喜也看到心裡熱呼呼的,終於見識到一個好律師,在一場國際官司裡面到底會起到多大的作用。

    納蘭晴得理不饒人,在法庭上把軟銀集團豪華律師團隊盡情奚落了一番,主審法官聽著她流利的英文,當初做出判決此案不屬於世貿組織職權範圍,上訴法庭不予受理。趙大喜心中得意昂然起身,斜眼看過去對面一群日本人耷拉著腦袋,好像是一群鬥敗的蟋蟀。

    心裡得意輕聲笑道:「這場面像不像幾十年前的東京大審判。」

    朱宇知道他心情不錯,也賠笑兩聲:「是挺像,哈,這回多虧了納蘭律師。」

    第二天眾人像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納蘭晴回國,這天在廣州剛下了飛機,趙大喜當場吩咐左右,在最好的地段買最好的寫字樓,出資成立納蘭律師行,讓納蘭晴自立門戶專門承接國際官司,你要錢我給你錢你要人我給你人,又何必要看他人臉色。宋大律師這一趟跟著打贏了國際官司,心裡興奮自請加入納蘭律師行。

    他是西南政法的法學院院長,又是南方法學泰斗,連南方不少政法系統的高官都是他的學生,這一加入讓納蘭律師行聲威大振。納蘭晴開始還有點扭捏,幾天過後也就放的開了,從此以後自立門戶。

    孫正義又吃了悶虧終於放下面子,乖乖一紙訴狀遞到東官市中級人民法院,消息傳開業內一片嘩然,怎也沒想到北山集團居然如此神通廣大,小鬼子居然真的服軟了,這破事說出去有誰會信。

    既然案子到了東官市中級法院,趙大喜一個招呼打過去,法院的人會意難免先拖上三五個月,上面不催也沒人會管。誰都不傻都知道拖,除非是上面催的太急了,不然這破事誰會去管。拖了一陣不少人看出門道來了,也有不少人樂了,原來日本人也就這麼點本事,被趙大喜三招兩式居然收拾的服服帖帖,這也太可樂了吧。

    連政協裡面也有不少人議論起來,都覺得這事有點希奇:「不是說小鬼子挺凶的嘛,這回怎麼軟了?」

    明眼人竊笑兩聲也覺得挺痛快:「小鬼子凶不凶的也得分人吧,碰上趙大喜這號人物還凶的起來?」

    政協裡面的人想想也對,心裡感慨惡人還得惡人磨,對付這些凶狠的小鬼子還得趙大喜才治的住他們。小鬼子是凶趙大喜是橫,凶的碰上橫的了算是針尖對上麥芒了,好戲還得繼續往下看。

    與此同時北山集團下屬百姓連鎖,也在省外遭到了幾大國外品牌的聯合圍剿,幾大知名品牌超市仗著資本雄厚,聯手降價促銷爭奪客源。北山集團一時間陷入風雨飄搖,一邊要跟軟銀打違約官司,另一邊要應付國外同行的圍剿,頗有一點四面楚歌的味道。

    趙大喜這天在北山集團高層會議上,又罵罵咧咧爆了粗口:「他奶奶個爪的,來嘛,老子就怕他們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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