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災星轉世
婉眉宇之間不懷好意,擺明了來戲弄他:「趙總,花點錢請人家美女吃個飯吧,呃,你懂的。」
卓婷忍不住失聲嬌笑,趙大喜看著她巴掌小臉心裡也暗恨,梁二小姐這是日子過的太如意了,開玩笑也沒輕沒重的還開到自己身上來了。
趙大喜心裡一熱還是隨口回答:「我可不花這個冤枉錢,哈,看你們比看女明星養眼多了。」
這話一說出來兩女同時臉紅,梁婉一副又羞又氣的表情輕啐他一口,卓婷卻是情深似海眼光流轉嬌媚的橫他一眼,絕色風情讓趙大喜一下就忘了什麼台灣第一美女,心裡一下就火熱起來。
梁婉還是面子上掛不住,挽上婷姐胳膊嬌聲說話:「走吧婷姐咱們去吃夜宵。」
趙大喜心裡一美跟在她們身後,看著身前兩女搖曳生姿的身影一時間心滿意足,一個不能碰另一個卻是自己囊中之物,心裡想像著今晚精彩的節目,嘿嘿笑了兩聲不自覺的流了幾滴口水。到了飯店才知道又被梁二小姐耍了,這哪是吃什麼夜宵,飯店裡面名流雲集連市政府的人都來了幾個,就是一場小型的交誼酒會。
梁婉和卓婷又笑倒在一起,趙大喜哈哈一笑也打起精神,跟幾個認識的朋友打幾個招呼。他一貫保持著神秘低調的形象,在場認識他的人倒也不多,這酒會上也算美女雲集,梁婉成功作弄到他,笑了一陣才正經起來,把本地工商聯合會的頭面人物介紹給他認識。
梁經理這時候說話,又有點惡作劇的成分:「這是工商聯合會李主席,這是……呵呵,我老闆。」
在場人這知道居然會是北山集團大老闆親臨,一陣騷動過後都圍過來攀一攀交情,怎也想不到這個其貌不揚的黑大漢,居然會是北山集團大老闆趙大喜。一陣寒暄過後連那幾個女明星也湊過來打個招呼,百姓連鎖作為南方百貨零售業新貴,招牌日漸響亮起來,作為幕後老闆的趙總在這些社會名流心目裡,自然是很神秘的一號人物。
趙大喜自然擺出一副隨和的架勢,跟蕭大美女先握個手,跟阿嬌妹妹四目相對的時候,眼睛裡看著阿嬌小妹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腦子裡自然幻想著那些照片,心裡滋味真是相當的微妙。不管怎麼樣還是在心裡長笑三聲,受了那麼多磨難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嘛,現如今他身份尊貴誰都得帶著點恭敬之心,光是這份虛榮就讓人覺得飄飄然。
他看待阿嬌的眼神如此古怪,落在有心人眼裡難免會錯了意,到酒會開始的時候就有經濟人過來示好。卓婷和梁婉自然露出留神傾聽的表情,趙大喜心裡忍不住想笑,還是臉色轉冷把拉皮條的哄走了。
身邊兩女這才開心起來,他們也知道趙大喜的心性,從不去採摘外面的野花,這一點上還是很難得的。
梁婉今天心氣很高,喝了點酒又小聲嘀咕:「婷姐你要防著他點啊,我看他對那個阿嬌好像有點意思。」
卓婷展顏一笑也半真半假的笑著回答:「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我幹嘛要防著他。」
梁婉看著她恬靜自然的說話態度又不自覺的呆住了,這才想到婷姐對趙大喜真是情真意切,不求名分只求長伴左右,落在她眼裡難免又有點不忿,真不知道趙大喜哪一點好了,能讓婷姐這麼出色的女人對他死心塌地。小心眼裡又隱隱覺得挺合理,像婷姐這樣獨立的現代女性,也只有趙大喜這樣的純種男人,才能穩穩的壓住她。
趙大喜陪她們坐了一陣喝了幾杯酒,終究是不適應這種氣氛,跟地方上的名流打個招呼還是起身走了,更給人造成一種神秘莫測的觀感。兩女也知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也起身告辭陪他回家,趙大喜要喝酒還是習慣跟自家兄弟一起喝,讓他出席這樣的場合真是為難他了。
這天晚上在梁婉新買的大房子裡,趙大喜還擔心鄭夫人會不會酒後失態,真的主動投懷送抱,哪知道他還是想多了,梁婉只是醉態可鞠回房間睡覺去了,也是鄭佩前幾天那幾句話,真正把她給刺痛了,她在心裡檢點跟趙大喜之間的關係,也懂得人前人後收斂一點。偏偏她越是檢點自己,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越是曖昧,真要有一天忍不住心裡情火睡在一起了,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心思一陣恍惚的時候,懷裡又多了另一個風韻十足的成熟大美女,趙大喜不爭氣的悶哼一聲抱她進房。第二天上午起床的時候打開窗戶,身後床上正在舒展腰身的卓婷突然打個可愛的噴嚏,突然讓趙大喜一件要命的事情,**病毒。抓一抓頭髮想到這個要命的事情,這已經快九月份了就快到了**流行的時期。
數月之後那一場大災重創了百貨零售業,這對北山集團來說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這也是他無法避免的一場大災。轉念再一想倒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遇,他苦於遲遲無法進入北方市場,藉著**肆虐的機會提前把資金儲備好了,又可以揮舞著支票本去北方省份收購一些現成的店面。
卓婷看他臉色陰晴不定,還嚇了一跳:「怎麼啦?」
趙大喜回過神來再抓一抓頭髮心情當然很怪,他還真的是個災星,每次大災都成就他一回,這一回要是運做的好了,倒是北山集團趁機進軍北方省份的天賜良機。自問自己不是什麼靈龜轉世,倒更像是個災星轉世。
無意識的衝著卓婷擺一擺手,心裡帶著最後一點希望趕回東官,這一天通過許秘書長約見衛生廳的領導。許長平還滿心的懷疑看他一眼,弄不懂他怎麼突然想跟衛生防疫部門的人攀交情了,雖然懷疑還是出面把衛生廳的長官給請出來吃飯。趙大喜飯桌上委婉提出來,最近是不是正在流行一種傳染病。
衛生廳的領導也聽到一頭霧水:「傳染病年年都有啊,趙總說的是那一種。」
趙大喜硬著頭皮提醒他:「一種肺病,類似肺炎的烈性傳染病。」
這回連許長平都滿臉大惑不解的盯著他看,趙大喜心裡一陣糾結還是把嘴閉上吧,再說真讓人當成神經病了,這種事情不到真的大規模爆發了,只會讓人當成神經病看待。回趙家村之後還是盡一盡人事,出資千萬採購了一些防疫藥品,資助給臨近縣市的防疫站,自己也在倉庫了儲備了一些,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外人也只以為他是做一做口碑,藥品捐出去了還真發了一面錦旗給北山集團。既然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趙大喜也乾脆雙手一攤,著手儲備資金準備大動干戈,這國難財發的倒也心安理得。旗下數十家分店每個月的營業款源源不斷的收攏起來,令旗一揮下令暫時放緩西南省份的擴張速度,全力應對這一場**危機。
忙了一陣到了九月份,又拼湊了十億資金嚴陣以待,準備趁虛而入北方市場,還要求旗下分店加強消毒衛生工作。北山集團上下被他折騰的一頭霧水,也不得不順著趙總的意思,天天在各分店裡洗洗擦擦,貯備好消毒藥品防流行病藥品。
九月中的這一天又有個好消息,張漢還在進修期間就提拔了,高昇省公安廳許了個副廳長還進了省政法委,正式成為省廳黨組成員。趙大喜也知道他鬧了這一陣動靜挺大,嚴書記有意送他一個順水人情,算是對他和北山派主動示好了。難免有人妒忌起來冒酸水,說兩句閒話。
更多人是心裡吃驚堂堂省委書記,忌憚趙大喜也就罷了,怎麼這還主動讓步了,這也太離譜了吧。對趙大喜有好感的人自然是另一副態度,倒覺得嚴書記這是想開了吧,得罪了趙大喜和北山派真沒什麼好處,現在的北山集團可不比從前了,不是前一陣子還傳過嘛,說是北山集團總部要搬到杭州去了。
嚴書記估計也是害怕了,真要把北山集團逼走了他臉上也不好看,鬥來鬥去還是趙大喜佔了上風,換了一任書記還能混的風聲水起。趙大喜當然不是蠢材,嚴書記既然都主動讓步了,他也知道擺出一副聽話的架勢,拜託許秘書長幫著牽線聯絡,這輩子第一次拜訪嚴書記家。
這天在嚴書記家飯桌上,許長平自然是說盡好話,趙大喜又擺出一副謙虛的面孔,老嚴臉上有了面子說了幾句套話,這頓飯吃的還算融洽。這時候的東官市坐擁東官新礦業,東官水產聯盟和北山集團三大企業,實力上已經隱隱可以跟廣州深圳抗衡,也不由得老嚴心裡不服氣。
對趙大喜這樣的能人另眼相看,身邊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有能耐你也造福一方,也混個政協副主席當當。也有腦子好使的人茶餘飯後聊起來,都說趙大喜此人最聰明的地方,是他懂得綁架民意,把東官數百萬百姓都綁架到了他的那條大船上,連堂堂省委書記也不得不給他面子。
話雖然說的難聽一點也真是這麼個道理,東官人揚眉吐氣,東官新礦業李總,在東官市委全力支持下,藉著東風把礦山水泥生意擴展到全省,隱隱有壟斷全省水泥建材市場的野心。這天老李領著東官新礦業一幫有頭有臉的人物拜訪北山集團總部,眾人見面之後又是一陣唏噓。
當年此人不過是臨海鎮一個副鎮長,臨海水產一個副總,跟著趙大喜走過南闖過北,現在儼然是東官新礦業的當家老大。梁新城知情識趣把控股權還給了東官人,老李身價眼下水漲船高,儼然已經是獨霸一方的實權派人物,也算是北山派裡,能排進前幾名的顯赫人物。
李總雖然幾周前也剛被推薦進了省政協,在趙大喜面前仍舊以副手身份自處,在政協裡面跟趙副主席自然結成一派,人數雖少只有兩三個人,卻是誰也不敢小看這一派人,總之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北山派出身的人現在省內耀武揚威,旁人看在眼裡也只能抱著羨慕嫉妒的心態,時不時說兩句閒話。
省內風向轉變,省委許秘書長人前人後,也不再遮掩他對趙大喜的欣賞,老許也是佩服這個晚輩極高明的處世哲學,自己賺錢不忘提攜身邊的人,自己有錢了不忘厚待東官父老,要陞官也是大家一起升,還生生造出了一個風光無限的北山派,這倒也是趙大喜能屹立不倒的奧秘。
過了一陣安穩日子,鄭家兄弟又鬧出一些事情。
鄭代省長一篇政績文章登上了人民日報,題目叫做服務農民,發展經濟。大談自己如何聽民聲,解民難,辦民事。並言之鑿鑿先後四次到一戶拖欠工人工資的企業,細緻入微的做思想工作等等,說的感人淚下言辭懇切。鄭大公子放到地方上倒真是比他弟弟強多了,起碼還知道推銷自己。
落在周天慶徐伯均這些人眼裡,自然是看到不屑一顧心生鄙夷,鄭石是什麼人品他們心知肚明。
老周還是忍不住罵了兩句:「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什麼玩意。」
趙大喜倒不以為意,鄭家老爺子還是威名太盛,那些舊部看在他老爺子面子上,怎麼也得對鄭家子孫提攜一二。鄭石此人雖然是氣量狹窄,這些官樣文章他還是懂得寫一寫的,畢竟也是團中央呆過的人嘛。
周天慶罵了兩句又得意起來:「哈,要說鄭石此人也並非一無是處,話說起來他也就是對上了大喜這樣的人,才顯得他愚蠢之極,對上別人他倒也未必會如此不堪。」
徐伯均對這個女婿也是心服口服,也跟著附和:「這話有理,我早說過大喜之材要是入官場為官,前途應該是可不限量。」
趙大喜被老丈人一誇倒汗顏了,心說要是真要我去治理一方,恐怕用不著三天就得下台了事,官場上要是能容的下我這號人,李自成也不用狼狽逃出北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