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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十章 奇妙的事 文 / 隔壁小王

    第二十章奇妙的事

    大年初一晚上八點,電業局。

    趙大喜把車往門口一停,下車之後敲一敲傳達室玻璃,正在看著電視打瞌睡的更夫看見趙土匪的時候嚇了一跳。趕緊把門打開把趙總先請進會客室,然後打電話給局長大人。電業局局長接到局裡值班人員的電話,說是北山集團趙大喜趙總找您,把局長大人嚇的連外套都穿反了,昏頭昏腦的趕到局裡,一聽趙大喜說敬老院的線路壞了,趕緊打電話調集搶修人員。

    晚上八點半,東官市敬老院。

    還沒到半個小時,三輛電力工程搶險車就從電業局大院裡面開出來了,沿著大街上忙著查線,電業局局長親自趕到,一看就是喝過酒了臉色通紅,陪在趙大喜身邊點頭哈腰,自然要套兩句近乎。

    局長噴著酒氣也很客氣:「趙總怎麼還親自找來了,您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唄,嘿,這事鬧的真是誤會大了。」

    趙大喜自然是挺無所謂,王晨卻在旁邊冷言冷語:「我在市局給你們打過三回電話了,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局長也知道怎麼回事,臉色稍顯有些侷促:「這位警官批評的對,我回去一定查出來今晚是誰值班,查實之後一定嚴肅處理!」

    王晨又冷冰冰的說話:「不用查了,有市民舉報你們電業局值班的電工都在天和路吃火鍋呢。」

    局長一下就尷尬了,趙大喜心裡滋味真有些怪,這個死心眼的小妞還真是不懂得做人,這種事情幹嘛說這麼難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間,得罪了電業局對她有什麼好處,何必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趙大喜還是替她把話題岔開吧:「宮局長,你外套穿反了。」

    局長往自己身上看一眼尷尬的摸一摸腦袋,趕緊反穿的外套正過來,臉色難堪知道來的太匆忙了沒注意這些細節。王晨還想奚落他兩句被趙大喜使個凌厲的眼色過去,王警官才習慣性的緊咬嘴唇不說話了。

    安靜了一小會宮局長有湊過來套近乎:「趙總,您家有老人在敬老院?」

    趙大喜撒起謊來眼睛也不眨:「啊,是有一個,我有個表姑沒兒沒女,送來敬老院還是挺省心的。」

    局長聽到深一點頭把這話記在心裡,以後敬老院這條用電線路,可不能再出現大年初一停電這種事情,趙總的表姑在裡面住著呢。趙大喜這一出面沒用半個小時,還沒到晚上九點敬老院就恢復供電,內外電燈陸續亮了起來。宮局長如釋重負擦一把汗,趕緊跟趙總握手寒暄兩句,也跟態度勉強的王警官也握個手,才領著三輛電力搶險車開走了。

    東官市區這時候雖然節日的氣氛很濃厚,街上的行人卻相當稀少,有點冷清。一輛越野一輛警車並排停在養老院大門口,趙大喜看一眼她身上制服,注意到小半年沒見,這美女還比以前消瘦了一點,皮膚卻比以前又白了不少,應該是辦公室裡面坐的久了,長時間不見太陽的原因吧。

    沉默一陣,還是趙大喜咳嗽一聲問她:「大年初一你也值班?」

    王晨也在想事情,被他驚醒過來下意識回答:「是啊,反正我又不回家過年,在宿舍裡閒著也沒什麼事情。」

    趙大喜突然覺得有點語塞,不知道跟她再說點什麼,這時候哪還有心情再去欺負她,趙大喜也不是以前那個無所事事的趙土匪了,王晨也不是以前那個中山分局的小警察了,小半年之後第一次見面,兩個人也絕不會像以前那樣見面就吵。

    又沉默了一陣,還是王晨深吸一口氣,頭也不敢抬的小聲說話:「我去年又去參加全國青年歌手大獎賽了。」

    趙大喜懷疑的看她,有點茫然:「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拿了第幾名?」

    王警官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小聲回答:「民族唱法第一名。」

    趙大喜真是有點沒想到,心裡驚喜看她眼神更加懷疑,又十分好笑,拿了個全國第一名有什麼可心虛的,說話用的著這麼小聲嘛。大部分時間裡面他真的弄不懂,這缺心眼的小妞滿腦子在想什麼。

    不管怎麼樣還是真心替她高興,盡量把聲音柔和起來:「那真得恭喜你了,哈,以後你要是成名成家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窮朋友。」

    王晨這時候抬頭白他一眼,她也是習慣性的冷淡:「堂堂北山集團趙總也喊窮,真夠虛偽。」

    趙大喜真是氣到眼睛瞪的溜圓,仍是三兩句話就被她勾起火來,眼睛剛澄起來又洩氣了,心裡琢磨著還是算了,大年初一的幹嘛給她鬥氣。仍是瞪著她看了一陣,這小妞可真是人間極品,真知道怎麼來勾他的火,往往三兩句話就能把他氣的氣竅生煙。

    王晨看他怒了也有點害怕,又冷聲說話:「反正我過完年就要調到公安部金盾藝術團了,你也不用再受我的氣了。」

    趙大喜隱約聽出來那麼一點幽怨的味道來了,突然明白過來這小妞這麼大費周章想見自己一面,該不是對自己有點好感吧。有點懷疑的看著她冰冷小臉,想從她臉上多看出點門道。王晨在他灼灼目光注視下,臉上終於不爭氣的現出一抹紅暈。

    她可能也是心裡窘迫,有點失態的嬌嗔:「你看我幹嘛,反正我調走了,你就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嘛。」

    她突然間冰山解凍又艷若桃李,趙大喜心裡發虛又心跳加速,純論美貌這小妞絕不輸給林海草卓婷裡的任何一個,除了有點缺心眼其他什麼都好,尤其這個冷若冰霜的外型實在太動人了。他再不解風情也知道只要施展風流手段,幾句好話哄一哄她,今晚想跟她同床共枕也不是沒可能。

    心裡猶豫掙扎了那麼幾秒鐘,強忍著心裡的衝動,還是雙手捏上她柔軟香肩,忍不住輕輕揉捏了幾下。王晨也沒料到他在大街上就敢亂來,赧然低頭瞬間臉紅過耳,趙大喜心裡也在糾結。

    強忍住想把她推進車裡的衝動,柔聲說話:「以你的條件,只要去了北京把你這個倔脾氣收一收,想嫁什麼樣的男人還不是你說了算……上車吧,你晚上不是還值班?」

    王晨臉紅過耳偏偏又等不到想像中的熱吻,那一副侷促扭捏的模樣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趙大喜強忍心裡高漲的情火,硬把她推進警車裡,然後擺一擺手自己也上車走了,留下王晨一個人坐在車裡眼神略有些呆滯。趙大喜強忍住不回頭看她的衝動,趕緊踩油門開快一點。

    說不動心才叫虛偽,要是這美女這一回不調去公安部,沒準就把她抱進車裡就地正法了。知道她要調去北京之後,趙大喜反倒過不去自己這一關了,她有她的遠大前程,自己又何必跟她糾纏不清的,沒意思。就好像當年那樣替她一刀把亂麻斬斷了,倒也乾脆。

    心思正有些迷惘傷感的時候,突然一輛警車橫著在他面前停下了,車頂還閃著警燈。開車的王晨緊咬嘴唇一聲不吭,坐在車裡也不說話。趙大喜差一點就撞上她的警車,嚇了一跳連踩幾腳剎車,衝下車後仍是有些驚魂未定。

    趙大喜火大起來,衝下車去破口大罵:「你不要命了,又發什麼神經病!」

    好在大街上沒什麼人,任他暴跳如雷也沒人聽的見,王晨似乎打定主意躲在車裡一聲不吭,把他攔下了又不肯下車。

    趙大喜氣的腦子裡嗡嗡的,大巴掌過去敲她的車門:「你給我開門,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神經病,你不想活了還要拉老子墊背啊……神經病嘛!」

    王晨又躲在車裡咬了一陣嘴唇,最後還是慢慢把車門打開,趙大喜看著她倔強冰霜的小臉艱難的嚥一口吐沫。再不猶豫把車從車裡猛的扯下來,然後把她打橫抱起來,抬腿把警車的門踢上,然後把這冷若冰霜的警察小妞仍進自己寬敞的越車裡,開到路邊沒人的地方車燈熄滅,然後動手去扒她衣服。這死心眼的小妞打定主意不想讓他回家,再跟她客氣就是對不起自己了。

    趙大喜心裡大覺慚愧,剛才對她實在太粗暴了。王晨表情倒逐漸恢復正常,又坐了一會挪著身體下車,站到地面上之後還是一個趔趄,白皙臉蛋上又浮現出紅暈。

    她還是一聲沒吭走了一段路,回到警車裡又坐了一小會,才發動警車調頭。趙大喜也是一路跟著她回了市局,看著她開車進了市局大門,這回輪到他自己手握方向盤,發了一陣呆。車裡仍舊瀰漫著王晨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剛才那動人一幕仍舊是深深的印在腦子裡,難以自拔。

    晚上,趙家村。

    趙大喜又在車上坐了一陣,才無趣的搖一搖大腦袋,回家之後仍是覺得有點奇妙。心裡略有些古怪知道他跟王晨之間,很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當時那種情況兩個人情緒到了,兩個人的情緒都有點失控,做出那等事情也不奇怪。王晨的本意多半是想讓他溫柔一點,一夜纏綿後好安心調走。

    偏偏又把趙大喜的火給勾起來了,那樣粗暴的對待了她,現在這時候應該是恨死他了。又想到恨就是愛,女人的心思誰又弄的懂呢。想了一陣也就算了,就當是發了一場春夢好了,過一陣子也就忘了。

    身邊眾女倒是也沒懷疑他,仍是開開心心的吃瓜子聊天。

    第二天上午,廣州蘇書記家。

    蘇振宇見到趙大喜的時候也是眉開眼笑:「來了,隨便坐吧,老爺子去省委了中午才回來……丫頭,過來見你趙叔叔。」

    蘇家小孫女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問了一句新年好,趙大喜自然是隨和一笑紅包塞過去。滿滿當當一萬塊的紅包,讓蘇家上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態度上自然是親熱了不少,一萬塊的紅包這麼大手筆,也就是北山趙總這麼捨得吧。

    蘇家人把趙總招待到客廳裡坐下,寒暄一陣蘇振宇仍是把趙大喜叫進客廳,兩個人又關起門來嘀咕一陣。

    蘇振宇變戲法一樣拿出幾支手機,滿臉得意:「試試看,覺得怎麼樣?」

    趙大喜也興致大起抓起來一支,試著打回趙家村,雖然噪音不小總算能聽清楚說什麼,這成績已經讓人很意外了。三星的牌子韓國小公司劣質的內核,新加坡的電池芬蘭的顯示屏殘次品,組裝在一起居然能打電話,這也太奇妙了。整部山寨手機就只有外殼和充電器是東官產的,真是深得山寨精神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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