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撈點好處
王晨被趙大喜這樣盯著猛看,也覺得全身的不自在,雖然她早已經習慣了男人的這種待遇,還是不自覺把警裙往下扯一點。趙大喜視線不自覺落到她格外修長的腿上,自然別有一番視覺上的享受。
王晨看他似乎並不熱心,又軟語相求:「金洋真的要跑了,他老婆孩子早就在加拿大定居,他這次出去就是辦移民的。」
趙大喜仍舊不太熱心,還懷疑反問:「這麼隱秘的事情,你從哪知道的。」
王晨在別人的屋簷下,也只能退讓一步:「我跟市政府的吳秘書關係還不錯。」
趙大喜頓時恍然,知道那個屁股還沒三兩重的吳秘書,很可能是她為數眾多的追求者之一。就吳秘書那種貨色早被她迷的神魂顛倒,被這美女稍微給點好臉色,估計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心中恍然難怪她消息這麼靈通,原來如此。
低頭想了一陣突然覺得面前熱力四射,不自覺間王晨已經往他身前走了幾步,跟她站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上說話。
王晨說話聲音更加輕柔,似乎還有一些挑情味道:「呵,原來你是這麼壯的,難怪金洋的人打不過你。」
趙大喜雖然知道她別有用心,被這樣一個美女有意討好,心裡還是一陣酥麻無數毛孔同時擴大,最要命這王晨平時總冷著個臉,當她刻意討好一個男人的時候,那種巨大的反差足讓人心中酥麻。捫心自問要是她肯慢慢脫掉身上警服,再擺幾個羞澀的挑逗姿勢出來,世界上很少有男人能控制的住。
突然有些同情她了,難怪她要成天冷著個臉,她要是成天衝著人笑,追她的可就不只是吳秘書那樣的人了。又近距離欣賞了她冷艷絕色的臉蛋,才不動聲站起來,金洋要跑了去看看也好。身邊只帶了一個小洪坐進豐田車,王晨也挺自覺的跟著上車,臉色再次變的冷淡起來。
這美女左右看看沒別人了,才擔心的問:「你不多帶幾個人嗎?」
趙大喜發動汽車,同時平靜回答:「又不是去殺人放火,帶那麼多人幹什麼。」
小洪突然轉過身去,咧嘴笑了:「美女,你跟金洋到底有啥仇啊,能跟哥說說嗎?」
王晨也沒心思跟他計較這些口舌上的便宜,緊咬嘴唇不說話了,她這一冷下來又平添三分艷色,弄的小洪時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趙大喜心中警覺以後要離她遠一點,這冷美人殺傷力太大了,搞不好要出事情。
下午,金洋大廈。
趙大喜其實很想笑,這金洋也真是挺可愛的,人都要跑了還不忘耍一耍小聰明,還來金洋大廈裡面轉轉也好掩人耳目。這可真是好笑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人都要跑了還掩啥耳目,還不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天一黑趕緊上飛機唄,簡直多此一舉。
信手抓過門前一個保安,像抓小雞一樣抓了過來,張嘴就問你們老闆在哪。那保安看見他大黑臉腿都軟了,想也不想就痛快回答,在十樓總裁辦公室,整個十樓就住金老闆一個人,身邊就四個保鏢。
趙大喜問他一句他倒回答了十句,弄的趙大喜倒不好意思了,放開他的同時幫他拍拍肩膀的灰。
還好心的提醒他:「你傻不傻還在這站著,你們老闆都要跑了,以後也沒人給你發工資了。」
遠近幾個湊過來的保安都嚇了一跳,看著趙大喜黑臉說不出話來,趙大喜嘿嘿一笑手抄背後,領著小洪幾步進了金洋大廈。那王晨倒很識趣,坐在車裡遠遠的看著,看樣子也不打算下車。趙大喜也懶的管她,進電梯上十樓,迎面撞上金洋四個忠心保鏢,這四個倒也是挺臉熟的。
小洪一看見他們就樂了:「咋了哥們,想動手啊?」
四個保鏢知道他身手了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趙大喜上前幾步隨手推開一個,然後大步進了辦公室大門。辦公室裡面金洋還能強自鎮定,正在擺弄一台剛打開包裝的照相機,似乎照相機太先進了,他有點無從下手。這人聽見門響的時候就警覺了,看見趙大喜的時候更是睚眥欲裂,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恨的。趙大喜倒無所謂,直楞楞走到他身邊,拿起桌上照相機擺弄了幾下。
上面寫的都是英文,也難怪金老闆不會用,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告訴他,你這照相機不錯啊哪買的,按這裡給閃光燈充電,這裡是快門,這個焦距咱就別亂調了,出廠的時候啥樣就啥樣吧。
金洋目光呆滯像個木偶,任他擺弄,趙大喜也是真壞,把照相機拿遠喀嚓一聲,給兩個人留一張合照做紀念吧。閃光燈咯嚓這麼一閃,一下又把金洋驚醒了,金老闆手足無措一腳踢翻椅子,翻抽屜掏出一把亮閃閃的左輪手槍。趙大喜早上前一步,粗胳膊架上金洋胳膊使勁這麼一扭,金洋疼的齜牙咧嘴,手槍也就換個手到了趙大喜手裡。
趙大喜哈哈一笑,把手槍往桌上一拍,也不提別的:「金老闆,你說要是沒有白軍那小子,咱兩會不會變成朋友?」
金洋嘴角抽了兩下,順著他的口氣回答:「可能吧……我也沒辦法,近海的海盜太猖狂了,沒有海防的人幫忙,我的船進不了港。」
趙大喜無所謂擺擺手:「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走吧金老闆,我祝你一路順風。」
金洋嚇的又是一個哆嗦,本能的盯著他大黑臉猛看,也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人逮著機會哪還敢懷疑,試探著抓起桌上皮包,外套,又從抽屜裡翻出機票,簽證,一大堆東西往衣服口袋裡猛塞。
趙大喜倒不急了,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金洋收拾了一陣東西突然明白了,趙大喜這是找他要好處來了。金老闆是什麼人馬上就明白了,把桌上東西一放馬上去開保險箱,保險箱打開露出裡面滿滿的現金,一排金條。
金老闆心神大定,回頭賠笑:「這裡面的錢我沒動過,五十多萬……還有金條。」
趙大喜換了個姿勢伸個懶腰,金洋自己也覺得有點尷尬,這麼點錢實在拿不出手,太寒磣了。
金老闆一著急,騰的一下站起來拍胸脯:「趙老闆,我把整座金洋大廈都送給你……還有金洋商場都送給你,你看行不?」
趙大喜沒好氣的反駁:「我倒挺想要的,問題你這一跑,大廈商場都成了贓物,你倒是有心給我,問題我怎麼收的下?」
金洋一想也對有點著急了,慌忙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趕緊想想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變賣的,先把面前這條餓狼給餵飽了吧。
趙大喜坐了一陣,還好心的提醒他:「你那條船呢?」
金洋稍微一呆下意識回答:「你說東遠號,那是租人家的還回去了。」
趙大喜心叫可惜,金洋這些家當裡面,他最看中的就是那條東遠號,那可是萬噸級的滾裝貨輪。
金洋看他臉色,終於猛拍大腿:「船我還有,一條排水量三千噸的貨船,就停在舊港裡面,叫經緯號!」
趙大喜聽的眼前一亮,金洋一看有門趕緊再拍胸脯:「手續都是全的剛過年檢,註冊資料是巴拿馬籍,趙老闆放心,這條船不在我的名下絕對不是髒物,這是我侄兒前幾年販小麥的時候買的……要不咱去辦個轉讓手續?」
趙大喜無所謂的擺擺手:「轉讓手續就不用了,知道在哪就行了。」
知道這船在哪停著,就已經是趙大喜的了,這回說話就真心多了,起身同時把手伸出去。金洋精神大振跟他握手,渾濁眼睛裡滿是感激的神采,任他想破腦袋也絕不會想到,趙大喜為什麼肯放他走。這人心裡一熱又去翻保險箱,很快又翻出一個文件袋的紅頭文件,通通塞進趙大喜手裡。
這時候金老闆說話,倒有點誠懇了:「我還有塊地,是前年通過我侄媳婦買的,也不在我的名下,這是征地手續和用地憑證……地點在中山區一共一百多畝,地角是有些偏僻也沒花多少錢,就怕趙老闆看不上眼。」
趙大喜心裡狂喜很想告訴他,中山區的地現在不值錢,三五年後可就值天價了。也有點佩服這個人的狗運,隨隨便便買塊地往那一放,將來那就是一個價值不菲的住宅小區,不過現在通通跟著姓趙了。
長出一口氣後站起來,誠懇說話:「從防火通道走,把保險箱裡現金帶上一點,坐出租車走。」
金洋心領神會拚命點頭:「我訂了晚上的夜航班機,現在去機場正是時候……那些金條你別忘了拿,那都是香港回歸的紀念金條有升值價值。」
趙大喜深一點頭也找來個大包裹,兩個人把保險箱裡的東西分一分,讓金洋身上多帶了五萬塊現金,其他的包一包收一收然後拿在手裡。護著金洋出了大廈,然後招手幫他打了輛車。
王晨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焦急問道:「人呢?」
趙大喜斜眼看她,然後撒謊:「沒在上面。」
王晨哪是那麼好糊弄的,臉一緊怒了:「趙大喜,你這是包庇,你這是在犯法!」
趙大喜不耐煩的看她一眼,隨手把現金金條仍進車裡,心裡琢磨著你們一個個的人模狗樣的,卻想讓老子來背這個黑鍋,真拿老子當槍使了,套用金洋金老闆一句狠話吧,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