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黑幕籠罩著大地,整個人濱海已經是陷入一片的燈紅酒綠……
陳凡並不後悔殺了司徒聖傑,他知道如果不殺司徒聖傑的話,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以司徒聖傑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他們之間的過節根本就沒有辦法化解!
不他死,就是我亡!
坐在車上,察覺著自己體內的變化,那丹田綠色漩渦已經不見,換來的則是丹田里已經形成著一片燦爛的星空,原始生氣比起以前更加的純淨,渾厚,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已經是快要無限的接近著更高一層的境界,但是又好像還差那麼一點。
就連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搞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也許就連王六也不知道他此時身體的情況是如何。
但,不管怎麼樣,實力的進步,最起碼讓他有了更大的本錢,那怕是在遇到更強的對手,也用不著在學在英國時,只能是躲在暗處觀看著聚神期高手的生死搏鬥,也完全有了在面對聚神期高手時的一拼之力!!
大火沖天,火光照亮著整個夜空,顯得格外的迷人,看著那別墅裡傳來的熊熊烈火,陳凡並不會為此而感到可惜,或才是難過。
但是,卻讓他感覺到一絲說不出來的稀噓,就連他自己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雖然他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但是。這跟當初他初出山村時,立志只想做一個濟世救民的醫者來說。卻是有著很大的出入。
也許,這就是人在成長時的改變吧……
嗖——!
「事情都已經辦好,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司徒康在做完一切之後,已經是閃身出現在陳凡的車子旁邊,對著車上的陳凡是開口說道。
「上車。」……
夜,完全的降臨下來。
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在馬路上,像鑲嵌了一串美麗的珍珠,過路行人的身上彷彿都披上了漂亮的綵衣。
只是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車子已經是回到了南泉山別墅區,車子也是慢慢的開進了陳凡所住的別墅。
雖然陳凡所住的別墅很氣派,不過在司徒康的眼裡,那完全就算不上什麼,這跟司徒家的住處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地的差別,這氣派的別墅。在他的眼裡也只不過是跟一間茅房沒有什麼區。
「少爺,你回來了。」
劉麗在第一時就看到回來的陳凡,立馬就是迎了上去,不過當看到陳凡竟然是光著上身回來的時候,卻是讓她這俏臉是沒來的由的紅了起來。
「芳華小姐她們在幹什麼?」陳凡點了下頭隨口問道。
「小姐她們都在樓上忙著自己的事情,需要我去叫她們下來嗎?」劉麗應聲的說道。
「不用了。你去給我準備套乾淨的衣服,我先去洗個澡。」陳凡搖了下頭,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白芳華等人看到現在的這個樣子。
「是,少爺。」……
帶著司徒康走進別墅,陳凡直接對著司徒康。道:「我先帶你去見王伯,事情你給他解釋清楚。」
「好。」
司徒康並不反對的點了點頭。必竟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個戰俘,陳凡所提的要求,他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陳凡在問了下傭人,知道王六在房間裡,便是帶著司徒康來到王六的房間,陳凡只是敲了兩下門,接著房門就打了開來。
「少爺,你……」
王六這一開門,當看到陳凡的時候,這嘴裡的話才剛說到一半,便已經是注意到陳凡身旁的司徒康,頓時臉大變的變得冰冷異常,身上的氣勢更是一下子就暴發出來。
「是你?司徒家的走狗!」說著,王六已經是揮掌就劈了出去。
「王伯不可。」
陳凡連忙的喊到一聲,可這時那裡還來急,當下只好是一揮手,便是輕描淡寫的將王六這犀利的一掌給完全的化解掉,而且還不激起任何的一點勁風,就好像是石子扔進大海,連一點波紋都不曾漸起。
呃?
王六頓時是傻眼了,這才注意到此時的陳凡跟今早上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完全的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王六還能感覺到陳凡身上氣動的話,那麼現在在他的眼裡,陳凡完全就跟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讓他是完全看不起陳凡此時修為的深淺。
「少爺,你突破了?」王六驚訝的看著陳凡問道。
「純屬意外。」
陳凡並不否認的點了點頭,老實說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那樣的情況下突破的,所以這還真是跟意外沒有什麼區別。
意外?
王六聽到這兩字,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不知道停留在此時的境界有多少年了,一直都是突破不了,只能是讓體內的真氣越來越渾厚,越來越精純,但卻怎麼也突破不了那最後的一步。
所以陳凡的這個意外,讓他還真是更加的意外,而這種意外他怎麼就一直都遇不到了?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該扔!
「那你現在是什麼境界?是不是已經到了聚神期的境界?」王六這好奇得是連司徒康都給涼到了一邊。
「不知道。」
陳凡搖了下頭,道:「不過,我能感覺到現在的我離聚神這個境界還差那麼一小步,並沒有到達真正聚神這個境界。」
的確。
這就是陳凡現在的感覺,至於是不是,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對了王伯,你先別跟他動手,聽完我的解釋你在動手也不遲。」說著,陳凡是連忙就將先前的事情給了出來,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想他說得應該不會是假話,而且司徒聖傑的確也有殺他之心。」
唔?
聽完,王六不由皺了下眉頭,抬頭看了下一旁的司徒康,原本他還想不通那天晚上為何司徒康會處處對他留手,現在看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會這司徒康才會這個樣子做。
「少爺,衣服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這時,劉麗已經是走了過來,看到三人這都站在房口說話,這讓她也是感到十分的好奇怪。不過,做為一下人這不應該問的,還是不要問。
「知道了。」
陳凡點了下頭,看了看王六跟司徒康兩人,道:「王伯,你先跟他好好的聊聊吧,我先去洗個澡。」
「嗯,你去吧。」王六點了點頭,看了眼司徒康道:「進來坐。」
「謝謝。」
陳凡看到這個樣子,已經是完全的放心下來,他還真怕兩人一言不合的又開打起來,現在王伯願意讓司徒康進他的房間,那就證明王六已經是選擇相信了司徒康。
走進房間,王六直接就讓司徒康是坐在了沙發上,老實說,他也相信司徒康所說的是真話,要不然的話,那晚司徒康就不會在聽到他喊出司徒天銘的名字時,會如此的激動,而且還對我自己一在忍讓,最後不得不拚個兩敗俱傷。
想想,這讓王六都意識到那天晚上自己實在是有些太過衝動了,如果靜下來聽他說完的話,也許兩人就不用拼成那個樣子。
「對了,能讓我看看天銘少爺的相片嗎?」坐在沙發上,司徒康是突然抬頭看著王六說道。
「可以。」
點了下頭,王六是起身就將司徒天銘的相片給拿了過來,遞給了司徒康道:「老爺,一直都不喜歡拍照,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幾張相片之一。」
接過相片,司徒康看著那張司徒天銘三十多歲時所照的相片,那熟悉的樣貌,讓司徒康的身子已經是微微的顫抖起來,伸手慢慢的擦著那黑白的黑片,希望可以讓將上面上的一些不雪花給擦乾淨,好讓自己可以看得更加的清楚。
「少爺,少爺,沒想到這一別就是數十年,而此時卻已經是陰陽相隔,是我對不起你……」
說著,司徒康已經是老淚縱/橫,就好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失聲痛哭起來,讓一旁的王六看和眼角上也已經是泛起了一陣的淚珠,現在的他終於相信司徒康的話,因為如果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他不可能哭得如此的傷心,更何況還是對於一名六七十歲的老人來說,情感這種東西是最為真實的倒影。
「老爺過世已經快一年了,如果早在前幾年的話,也許你還能得到老爺的身影,不過現在……」說到這,王六已經是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天銘少爺走的很安詳,沒有絲毫的通苦……」司徒康點了點頭,雖然情緒還有著激動,不過他卻還能控制得住,靜靜的訴說起來:「我跟少爺自小在一起長大……」
時間,在訴說中一分一秒不停的流逝著。
王六並沒有開口打斷著司徒康訴說,只是充當著一個聽眾,因為關於司徒天銘的許多事情他所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現在能聽司徒康從頭到尾的訴說,對於他來說也能更加瞭解司徒天銘的過去。
一個講,一個聽,房間裡只有司徒康那輕聲的訴說之聲,讓兩個加起來已經是將近一百五十歲的老人是陷入了當初年輕時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