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prc萬兩的庚子賠款都拿不出來?還想讓大清銀行墊付,這明顯是不顧大局,使得賠款不能順利支付,損害大清和各友邦的親密感情。*非常文學*
蔡乃煌是袁世凱的親信,攝政王等人早對他就很有意見了,如今又見他居然如此損害國家利益,頓時勃然大怒,立馬下旨將他革職,並限令他在兩個月內將經手款項結清;如果逾期不繳·就從嚴參辦。
經手款項怎麼可能結清?即便源豐潤和義善源沒花這筆錢,也不說他蔡乃煌從中漁利的幾十萬兩,光光上至度支部尚書侍郎、兩江總督,下至上海縣知縣、縣丞·就從中抽掉將近一百萬兩,這些錢難道還能要回來?
一看自己被革職,蔡乃煌也慌了神。
在大清,「革職」也是真真假假。如果上頭有人肯保你,認罪態度又比較好,多半會雷聲大雨點小,革職」變成「戴罪立功·以觀後效」、「降三級留用」、「罰俸一年」,很快就能轉正。如果是上頭有心搞你,這「革職」十有八、九就是玩真的,你就乖乖捲起鋪蓋捲回家哄孩子去吧!自從袁世凱倒台之後,蔡乃煌便是寡婦睡覺——上頭沒人,想要避免革職,只有極力補救一種辦法。
當下趕緊派人再次請來嚴子均、丁維藩,見面之後也不東扯西扯·直接把軍機處寄來的上諭遞給他倆,語氣中已經有了一點哀求的味道:「二位,蔡某為了你們借款的事情·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為今之計,只有請二位先期籌措190萬兩官銀支付庚款,蔡某再極力疏通,看看是否還有迴旋的餘地。」
嚴子均、丁維藩看完上諭,也是一臉土色:誰也沒想到朝廷居然這麼決絕!
嚴子均苦著臉:「蔡大人,我們源豐潤實在抽不出這些銀子!如果能抽出來,上次又何苦為難您呢?」
「老夫已經被革職,只是一介草民,可不是什麼蔡大人了。」蔡乃煌臉色也不好看·「所謂破家值萬貫,你們源豐潤在全國有數十家分號,難道連百十萬兩銀子也擠不出來?現今我們當和衷共濟,如果不把眼前這道坎兒給邁過去,可就不是萬兩的事了!」
丁維藩道:「大人,既然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旁話,只有盡力籌款而已。但一百萬兩不是小數目,所以還請大人再次致電軍機處,申明為了維持上海局面不能提款的原因。一來,是寄希望於朝中諸位大人能洞見上海的危局,但願有奇跡出現;再者,縱使朝廷不同意,也可以寬限些時日,以便我們籌款」
「那你們也要抓緊!」蔡乃煌知道他們確實搾不出什麼油來,只好聽從丁維藩的建議。旋即又威脅道:「你們可別耍什麼花招!萬一有個差池,蔡某大不了革職回鄉,還可以面團團做個富家翁;至於你們,恐怕日子就不好過了吧?正元、兆康、謙余三家錢莊的東主,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蔡乃煌不得不硬著頭皮反抗一回,再次致電軍機處,極力渲染從錢莊抽款的危害。誰知這更坐實了他「恫嚇」的罪名,軍機處除嚴加申斥外,再次限令他兩個月內務必交割完畢。
死道友不死貧道!蔡乃煌只得向源豐潤和義善源催要官款,並在9月底一舉提款200多萬兩。
源豐潤和義善源之所以稱雄全國,是因為它們獲得了上海道官銀的支持,不需要依靠外國銀行的拆款。上海道官銀約有十分之六存於源豐潤系,十分之四存於義善源系。這一提款,馬上讓兩家錢莊資金短缺,再也無法正常周轉。
很快,外國銀行突然宣佈拒收1家上海錢莊的莊票。第二天,源豐潤便宣告歇業清理,前後虧欠公私款項達余萬兩。它分設在北京、天津、廣州等地的17處分號也都同時告歇。至於義善源,大股東李經楚以產業為抵押,向交通銀行借款287萬兩,並從全國各地分號緊急抽調資金,彌補了移交官款後的虧空,總算暫時保住了義善源。
源豐潤分號遍佈全國,它倒台之後,除了導致上海大批錢莊倒閉,全國各地都受到波及。金融危機也從上海擴展開來,開始向全國蔓延。是為橡膠股票風潮的第二波衝擊。
至於蔡乃煌,早在第二次收到軍機處電報時便做了兩手準備,一看上海局面糜爛,也顧不上做工不做官了,捲起歷年攢下的巨款,很快逃之夭夭。
平心而論,蔡乃煌主張借款救市,主要是因為上海各錢莊的請求,自己也能從中撈不少好處費。但在客觀上說,蔡乃煌的第一次救市確實暫時挽救了上海的金融市場,而第二次救市舉措也符合當時的實際需求。但他的貪腐,給政敵留下了攻訐的借口,最終導致功敗垂成。
至於陳邦瑞、程德全,後人該怎麼評價他們在此次金融危機中的功過呢?從客觀上,他們的彈劾導致救市的失敗,引發了全國範圍的金融危機;可是他們的本意,除了打倒政敵外,還有反**的目的,能說簡單地說他們是罪魁禍首嗎?
歷史上的是是非非,絕大多都像這樣,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絕對的錯誤,只不過是每個人都從對自己最有利的角度去做一些事情罷了!「陳凡真的好久不見呀。」唐凌天一走到陳凡的跟前,便-接伸手出來,高興的說道。
「唐總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還真是意外。」陳凡笑了笑的跟唐凌天握了下手,說道。
一旁的唐韻詩看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早就認識了陳凡,這讓她也是感到十分的意外,一雙美目是不由在陳凡的身上打著轉,尤其是陳凡今晚的這一身打扮還真的是跟平常她所見的不一樣,而且看起來是更加的帥氣,成熟。
「韻詩沒想到你也在呀。」白芳華在看到唐韻詩之後,也是笑著說道。
「白總,趙總。」唐韻詩是對著白芳華兩人打著招呼,必竟她現在可是在兩人的手下工作,這點在怎麼的這禮儀還是有的。
「呵呵,真想不到你會是唐總的妹妹,還真是有些意外。」白芳華笑著說道。
陳凡聽到這話,不由好奇的看了下唐凌天與唐韻詩,也是終於知道為什麼上次他揍方劍仁的時候,這唐韻詩是一個電話就將那警察給打發了,原來她還是唐凌天妹妹,這怪不得了。
四周的人看到唐凌天竟然主動的過去跟陳凡打著招呼,而且幾人還是有說有笑的,看樣子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兄弟一樣,這讓他們是更加的感到好奇無比。
這唐凌天是什麼人,那可是跺一跺腳整個濱海都要震三震的人,更別說唐凌天身後的唐家,如果不是唐凌天棄政從商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省/部/級的人物了。
可是如今天他卻一個突然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小子聊天,這更是讓他們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明白陳凡到底是什麼來頭。
「想到你也會來參加這種舞會,呵呵,這等下可要找地方喝上幾杯才行。」唐凌天是十分豪爽的說道。
「這個……以後有的是機會。」陳凡這一聽喝酒,立馬就苦起臉來說道。
「哼!我哥請你喝酒你還不願意,有多少人想要跟我哥喝酒都沒有這個機會。」唐韻詩看到陳凡這個樣子,當下便是沒好氣的說道。
唐韻詩這話說得到是真的必竟在濱海有誰不想跟唐凌天喝酒,別說是請了,那怕是花個幾百萬也想跟唐凌天搭上線。
「好了,韻詩你就別沒事找事了。」唐凌天看到妹妹對於陳凡是針峰相對的當下是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對著陳凡說道:「那就下次好了。」
陳凡這有過好幾次的教訓,對於酒這玩意早就已經是有了恐懼症,不過是跟男的還是女的,只要一提到酒,他就是有些怕怕的。
「爸,那小子也來了。」方劍仁是很快就注意到那跟著唐凌天有說有笑的陳凡目光中是多了一絲的陰狠。
方定義正跟幾名公司的老總聊著天,聽到耳邊傳來兒子的聲音後,便是順著兒子的目光看去,只見陳凡正跟唐凌天是有說有笑的,關係是十分的好。
這小子果然跟唐家有關係,怪不得會如此對付我們方家!方定義搖晃了下手中的紅酒杯,接著跟一旁的幾名公司的老總說了一聲,便是拿著酒杯向著陳凡與唐凌天走了過去。
方劍仁看到這個樣子也是連忙的跟了上去。他在遠遠的看到陳凡的時候,就已經是被陳凡身旁的白芳華與趙清婉給吸引住了,這等人間絕色讓他是有種恨不得立馬將兩女給搞上床目光中也是多了一絲淫/晦。
「原來陳醫生也來了,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派人去接你呀。」方定義臉帶笑容的走了過來說道。
陳凡沒想到方定義竟然也在,這讓他不由皺了下眉頭,在看看一旁的方劍仁正用著那淫/晦的目光看著身旁的白芳華與趙清婉,這讓他是感到十分的不爽,臉色也是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方市長,你也來參加這樣的舞會,就不怕別人說你為官不正呀?」陳凡冷淡的說道。
這話一出,讓四周不少人是感到震驚無比他們可都是明白人,這其中的事情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可是陳凡這話一出,就好像是一下子將窗戶紙給捅破了一般,而且他們也沒有想到方定義竟然會主動的走過去跟陳凡打招呼,還稱他為陳醫生。
他們這裡也有不少對各大醫院瞭解的人可是也沒有聽說過那個醫院有個這麼年輕姓陳的醫生,而且還能這麼牛哄哄的不給方定義好臉色看。不過不管這下子是什麼身份這下得罪了方定義多半是等著被人轟出去!
「呵呵,陳醫生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可是一個慈善舞會,我這做為市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