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老虎咬龜無從下口
這施不施針都是死！而在死亡面前無誨任何人都是屬於脆弱的，可是反觀坐在輪椅上的李老，那威嚴的臉上很是平靜，沒有一絲面對死亡時的恐懼與畏縮，就好像剛才陳凡與錢忠祥所論的事情與他無關緊要的樣子。
「好了，你們也不必在想了，反正這早晚都是死，這拚一拚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我就不信我李某人的運氣會這麼的差！」說著，李老是滿臉的豪情壯志，就好像他所要面前的不在是死亡，而是那一線的生機。
「李老，你這麼做的風險會不會太大了？」錢忠祥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勸說道。
「忠祥，我跟你也是多年的朋友，難不成你還不知道我的個性嗎？」李老揮手打斷了錢忠祥，繼續說道：「想當年，老子也是九死一生的人，我就不相信的我會敗在這病魔的手上！」
堅定的說完，李老對著一旁的陳凡說道：「小凡，你就大膽放心的給老夫施針，如果真的出現意外，這也怨天而不由人，只說我李某人命中該有此一劫！」
聽著李老這豪情的話語，讓陳凡也很是觸動，沒想到這李老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可這麼的坦然，這實在是陳凡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李老，其實你也不必太過心灰，這第三次的施針誰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更何況我們剛才那也只是猜測，至如會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還沒個准咧。而且我也沒打算學前兩次那個樣子施針。」陳凡婉轉地說道。
「呃？小凡這麼說來你有新的方法治療李老的怪病？」錢忠祥先是一愣，接著有些驚喜的叫道。而陳凡每次一有什麼新的驚喜，總是能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意然，就學上次兩人給柳中信做檢查的意外一樣。
陳凡搖了下頭道：「這不能說是什麼新的方法，只能是說將兩種針法的順序倒過來用。」
「你的意思是？」錢忠祥的大腦一時沒轉過彎來。
「其實就是將「透天涼」與「燒山火」這兩種針法的倒過來用。」陳凡說了一下，發現錢忠好像還是有些不明白，於是繼續的解釋道：「這第一天二次我都是先用「透天涼」為前，而李老卻會出現全身冰冷刺骨的現象，而隨之用「燒山火」卻可以將體溫給控制下來。可是如果這次我用「燒山火」在先，「透天涼」在後，又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我懂了。」聽明白的錢忠祥很快就舉一反三的說道：「這萬一要是出現體溫高昇的特殊狀況，也有「透天涼」可以控制。在怎麼樣也昨天那銀針無法刺進穴位要好處理得多。」
「對！」陳凡點了下頭，隨後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昨天銀針無法扎進穴位，可把我給急出了一身冷汗，這第三次如果出現比昨天還要嚴重的狀況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李老，你感覺如何？」錢忠祥點了下頭，接著看向輪椅上的李老，準備徵求著他的意見。
「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早晚都是死，拚一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李老坦然的說道。
「小凡那就這麼決定好了！我們這就上樓去給李老施針。」錢忠祥知道李老是主意以決，當下也就不在勸說。
上了二樓的臥室，李老也是輕車路熟，直接脫光衣服就趴到了床上，對著陳凡說道：「小凡你開始吧。」
「李老，你要是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的話就立馬出聲。」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為李老施針，但陳凡還是開口提醒到。
「燒山火」故名思義通過手法使陽氣入內，可使病人在局部或全身出現有溫熱感。同時也為針刺補法的綜合應用。
出手如飛銀針穩穩的就紮在了李老的脊中穴上，不過卻讓陳凡感覺到有一絲的疑惑。為什麼這次下針這麼順利？好像也沒有了那股奇怪的遲滯感？
想到這陳凡不由甩了下頭，就開始捻動著李老脊中穴上的銀針三進三退，慢提緊按，用著九陽之數熱至緊閉插針，每一下都是專注謹慎無比。
趴在床上的李老很快就感覺到一股溫暖的熱流從這脊中穴上慢慢的擴散之全身，讓他有種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舒服，就連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好像是在接受著這溫暖的陽光，給他一種暖洋洋說不出口的舒服。
「李老，感覺怎麼樣？」陳凡見捻動了十幾分鐘，李老卻一點反應都不沒有，不由開口問道。
「很舒服，就那像是全身的肌膚被陽光包圍著一樣，實在是讓人感到舒服無比。」瞇著眼的李老將自己心中的感受給說了出來。
「奇怪。」聽到李老的話，讓陳凡不由有些疑惑起來，而剛才他在行針的時候也是沒有感覺到那一股奇怪的遲滯的感，難不成這股遲滯感已經消失了？又在一次的想起這一股遲滯感，陳凡就收針回來。
「小凡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錢忠祥見陳凡這麼快就收針回來，而李老的身子也沒有出現剛才所預想的情況，不由有上前疑惑的問道。
「是不有一些問題，不過現在需要取正一下。」說著，陳凡就將銀針扎向李老的商曲穴上，只覺手上銀針一滯，這才完全的扎進穴位，這讓陳凡更是有些疑惑了，這其它穴位的遲滯感還在，為什麼偏偏唯獨這脊中穴的遲滯感消失了？
見陳凡在那裡沉思著問題，錢忠祥也並沒有開口打擾，直到陳凡從中走了出來，這開口問道：「怎麼了？」
「很奇怪，剛才我在扎針脊中的時候，沒出現那種奇怪的遲滯感，可是我在扎針商典的時候，那一股遲滯感又出現了。」陳凡搖了頭說道。
「有這種事？」錢忠祥也有些驚訝了，對於那股奇怪的遲滯感，他可是很有印象的。
陳凡點了下頭，對著一旁的李老道：「李老，一會我會次在的用「透天涼」在先，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小凡你就別在婆婆媽媽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大肚的在我身上施針，不要擔心有什麼意思發生。」李老搖了下頭說道。
見李老這麼的坦然，讓陳凡也是大為的佩服，當下也不在出什麼，拿起銀針就在一次的扎進了李老的脊中穴上，用六陰之數而三出三入的緊提慢按如此反覆捻動起來。
「好涼快，實在是太舒服了。」剛剛經過溫暖宜人的感覺，現在又經歷著清涼醒神的舒服涼意，實在是讓李老感到舒服無比，差點就忘記了這清涼之中可能也現的冰涼刺骨的寒意。現在這麼一想起，李老是如臨大敵的準備著。
而一旁的錢忠祥也不知道什麼手裡多出了將五根銀針，隨時都在應付等會將有可能發現的特殊情況。
可是二十分鐘都過去了，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卻從頭尾都沒有出現，這不單是陳凡在感到疑惑，就連李老與錢忠祥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老你就沒感到一絲的冰冷？」陳凡開口問道。
「沒有。」李老享受著的那股舒適的涼意答到。
「就這奇怪了。」陳凡將銀針收了回來，看向一旁的錢忠祥道：「錢老，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
錢忠祥無奈的搖了下頭，道：「小凡既然針刺李老的脊中穴沒反應，不如就換過下一個商曲穴看看。」
「嗯，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建議。」陳凡點了下頭，對於錢忠祥的這個建議也是很是贊同，讓李老翻過身子，拿出銀針就朝李老小腹上的商曲穴紮了下去。
商，漏刻的意思。曲，隱秘的意思。商曲的意思是指腎經衝脈氣血在這個穴位處吸熱後緩慢上行。
本穴物質是從俞以下各穴上行的水濕之氣，至本穴後散熱冷縮，少部分水氣吸熱後持續上行，就像從漏刻中傳出而不易被人察覺異樣，所以名「商曲」，也稱「高曲穴」、「商谷穴」。而這個穴位具有清熱降溫的功效。
捻動著商曲穴上的銀針，陳凡還是決定先用「燒山火」這一針法，而李老也是隨著陳凡那捻動的銀針，身上在一次的處於那一陣陣溫暖的包圍之下，讓他是舒服不以。
可是慢慢的他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只覺小腹上突然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正對抗著他身上的那一股溫暖的熱流，一這寒一熱的氣流就在的他的小腹上碰撞了起來，一下子就他痛苦的叫出了聲。
「好難受的感覺，小凡你快停下來。」叫出這聲，李老的額頭已經是冷汗直流。
而聽到這話的陳凡，連忙停下了動作，看著臉色還有些痛苦的李老道：「李老，剛才怎麼了？」
陳凡一停下來，李老就感覺到小腹上的那兩股氣流一下子就消失了，讓他剛才的痛苦一下子就消散的無影無蹤，這讓他不由大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可是小腹上突然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在與我體內的那一股暖和的熱流發生了碰撞，讓我的肚子一時冷一時熱的難受之極，我這才叫出聲來。」
「有這種事？」今天的陳凡已經是讓李老的這怪病給搞得有些無語了，這不行那不行的，就好像是老虎咬龜無從下口。
「小凡看來李老的怪病還真是有夠怪的，讓人頭痛呀。」錢忠祥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當初為李老做檢查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個怪病，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吧。
事實上陳凡現在也是很是頭痛，不知道該用什麼辦去治療李老的這打不出病因的怪病，無論出現什麼情況，李老的脈象都是四平八穩找不出一絲的不妥。就是身體上的反應給出著情況的症狀。
而這種症狀要麼是痛苦要麼就是冰冷刺骨，實在是讓人感覺到無語，可是如果能查出病因的所正，那麼這一切都還好辦，可就是因為查不出來這才讓人感到頭痛，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去對症施針下藥。
「小凡不如你和以前一樣，先用「透天涼」來看看情況如何。」錢忠祥摸著鬍子道。
「嗯，我試試。」說著，陳凡的銀針在一次的扎入李老的商曲穴上捻動起來。
「李老，有什麼感覺沒有？」陳凡邊問邊捻動銀針
「很涼快。」李老舒服的說到一聲。
聽到這個樣子，陳凡又是繼續的捻動著銀針，可是李老除了說很涼快以外，就在也沒有的感覺，更別說那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這下更是將陳凡與錢忠祥兩人搞得一頭霧水，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呼。」收回銀針的陳凡吐出一口氣，苦笑的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著陳凡這像是在抱怨的話語，李老也是尷尬折從床上坐了起來，道：「小凡，老夫這怪病實在是讓你為難了。」
「沒事，我只是抱怨一下。」陳凡搖了下頭，事實上剛才他就是在抱怨，好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必竟身為一名醫者卻沒有辦法查出病因，這讓他胸口就像是在憋了一口悶氣，讓他難受。
在次甩了下頭，陳凡心中不由暗道：「如果現在有氣感在就好了，一定能查出李老的病因，不用學現在這個樣子老虎咬龜無從下口。」
不過想到這神秘如同月經失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的氣感卻是讓陳凡很是無語，不過這氣感那能將人體病症反射出來的病情分佈圖卻是讓陳凡感到很不可思議。
「小凡這一時半會既然想不出辦法，就別在想了，反正我對這病也是不抱什麼希望。」
李老安慰的說到一聲，就開始穿起了衣服，原本那石化的肌膚在陳凡的施針下有了退卻李老還以為自己這病有救了，可是沒想到現在又遇到了新的問題，這實在是讓他也感到很無奈。
「而且我都是半節身子埋在黃土之下的人，這多活幾天與少活幾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坐回到輪椅上的李老可以說是將生死看得很透。
「李老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治好你這病。」陳凡搖了下頭，眼中還著無比的堅定。而且李老的這怪病也是激情了他那一顆好勝的心。
看著陳凡眼中的堅定，讓李老也有些動容，當下豪氣的說道：「好！你就大膽的給老夫醫治，無論是成是敗，我李某人的這條賤命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