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三天,獨孤神算進一步推算出時空裂縫大致範圍,幸運的是自己所在的位置就在這個範圍內,現階段可以稍微安心的睡一覺了。
擦了擦汗,獨孤神算露出疲憊之色,這些天他一直推算再推算,務求第一時間掌握時空裂縫出現的位置,所以他耗費了心裡,確實需要好好睡一覺。
「爺爺,你好好休息,我來負責推算。」獨孤耀這些天一直陪在獨孤神算旁邊,通過細心觀察,盡可能多學一點東西,也可以多承擔一點。
「好吧,你也試試看,能不能將所學在實踐中運用。」獨孤神算很在意這個孫兒,很想將自己多學統統傳授給他,但是時間緊迫,現在不是時候,且不能分散精力,如果算錯一次,那麼就要和這一次的時空裂縫說拜拜,淵主回去的希望斷送,面對的是十二天強大的復仇,必定玩完,其他人也會跟著覆滅,事關重大,絕不能有絲毫懈怠。
獨孤神算閉上眼睛,全身冒出一團光輝,進入修養狀態。而獨孤耀也趁著這個機會,在一張天界上地圖上探索,用盡所學咒語,根據氣象星辰,掐指推算,然後操控陀螺在地圖上劃出一個範圍,以此標出時空裂縫出現的範圍。
看了一眼,獨孤耀幽幽歎了一口氣,看來是很不理想,自己劃出的範圍比獨孤神算大了兩倍,這樣就算再過兩天,時空裂縫出現的徵兆愈來愈明顯。自己無法精確推算出確切的位置。
「到底還是不行啊!」獨孤耀撓了撓頭,有些不自信了,他一向以咒術天賦自傲,但很不幸的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遇上了咒術無法克服的困境,現在又看到獨孤神算施展的咒術,這才明白自己是井底之蛙。
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成長為最強的咒術行家,獨孤耀不禁回想起自己在獨孤家禁地看過的一些咒術,也因為這些咒術,自己現在遭到獨孤家追殺,也許只要學會了這些咒術。才能真正成為最強的咒術家。
不過獨孤神算曾經提醒過。修煉禁忌咒術,需要強大的心志,獨孤耀在這一點上完全不符合,所以妄加修煉只會自食惡果。切記切記。
雖然很急切想要成長。進軍半超然。但是獨孤耀知道欲速則不達,自己跟隨淵主就少不了硬仗,心志早晚會鍛煉起來。到時候就可以修煉禁忌咒術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陣嘈雜,很多慌亂的聲音傳了過來,原本熱鬧的集市發出驚恐的聲音,這頓時讓獨孤耀感覺一陣不好,立刻跳出馬車一看,眉頭頓時緊皺不已。
不遠出灰塵滾滾,聲勢浩大,馬蹄震地的聲音如此有利和響亮,更有亢奮的叫喊聲,就好像發現了什麼稀奇珍寶一樣。大批大批的人馬出現在視野,個個都是一副窮凶極惡,面目可憎的匪徒形象,揮舞著明晃晃的彎刀,殺了過來。
「不是吧,這個時候來這麼一群搗亂的傢伙。」獨孤耀並沒有懼怕什麼,有淵主在,什麼敵人都不在乎。但問題是自己一行人要低調行事,怎麼能讓一群匪徒暴露了身份。
這是一群在草原上到處流川的匪徒,到處打家劫舍,搶奪財寶和優秀戰馬,以此發家,行徑可惡至極,絕色天仙幾次派人剿滅,都不能將他們徹底除掉。
「兄弟們,殺啊,搶啊,我們要發財了。」集市的人群中,突然有數百人高聲大喊,並且拔出兵刃,開始搶奪周圍的財富,原來早就有一批匪徒混了進來,個個身手不凡,而且凶殘成性,要沒給,要了一刀下去,然後自己拿。
人群完全恐慌了,到處亂跑,亂撞,場面混亂失控,匪徒搶的不亦樂乎,雖然期間有不少正義感很強的人前來阻止,但根本就不是聖階修為的匪徒對手,統統慘死在彎刀下。
獨孤耀搖頭晃腦,回到了馬車內,他不想被這些低等的匪徒打擾了興致,更不想讓這些不入流的傢伙打擾了獨孤神算的修養,在周圍布下一個隱身咒,讓整輛馬車都隱形,除非匪徒有一個厲害的角色,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自己。
現如今,大批大批的匪徒衝進了集市,看到什麼就搶什麼,大肆掠奪,瘋狂大笑,甚至對老弱婦孺都下的了手,完全沒有一絲人性可言。
人群中灰羽、蕭凡、阿龍很想出手將這群匪徒給滅了,他們實在無法忍受這些傢伙再亂來了,已經有太多太多無辜的人慘死在他們的刀下。可是淵主千叮萬囑,不要插手太多的事情,現在一切以低調為主,目前他只想順利的離開天界,返回無底之淵,不想多生事端。
然而總會有人忍不住出手,安無法看著幾個小孩成為匪徒的刀下亡魂,時空眼一掃,直接在這些匪徒的身上施展了一個時間逆流,讓他們從大人變成一個小破孩。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怎麼變小了。」不少匪徒驚恐萬狀,弱小的身軀穿著大碼的衣服,好歹也在天界混了很長時間,知道肯定是踢到鐵板上了,人群中必然有厲害的人物。
「大家小心,大家小心啊。」變成小孩的匪徒提醒同伴要擔心,可是他們剛剛說完,就看到自己的同伴一點一點變成白髮蒼蒼,皺紋條條,駝著背的老人,反差一下變得非常大。
安無懼任何匪徒,走到哪裡,時空眼就看到哪裡,艷雪和風月為她護法,好好懲戒那些匪徒。
就在這個時候,淵主趕回了部落,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草原姑娘,她到底有沒有事,匪徒這麼殘忍,要是被她遇上了怎麼辦。
緊張、擔憂,淵主跑回集市,看到的都是無數無辜的人倒在血泊中,臉上還有臨死前的恐懼,一個好好的做生意的地方,結果變成了屠殺場,慘絕人寰,淵主暗暗將這群匪徒詛咒了千百遍。
淵主不是不擔心安,但問題是這些匪徒的實力有限,都是低水平份子,即
便安只有這麼一點本事,也能輕鬆料理,事實上她正在輕鬆料理,而那個草原姑娘就是一個凡人,別說面對聖階的匪徒了,就是面對凡階也不行啊。
找了一圈,淵主沒有看到那個草原姑娘,萬幸的是滿地的屍骸並沒又她,所以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她沒有出事。只不過那些身穿匪徒一樣衣服的小孩和老人,讓淵主有點憂心忡忡,很顯然這是時空之力造成的,可是百分之一百肯定是安的傑作。
「嘻嘻,大壞人,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我這裡都快結束了。」安小跑到淵主面前,一副乖乖要獎勵的摸樣,但是回應是淵主陰沉的臉,且以很不悅的語氣說道:「本座不是說過了嗎,不要隨意插手這裡是事務,免得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我沒有隨意插手啊,你沒看到這裡死了很多人嗎?我再不插手,這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安也很不樂意了,心想自己明明做了一件好事,怎麼就被說教了呢?
「好了,本座不想和你爭論,趕緊走吧,你動用了時空之力這裡的時空出現異常,如果有敵人要對我們不利的話,就一定會察覺,等他們找上門,我們就麻煩了。」淵主說得很不耐煩,一點也不理會安氣呼呼的表情,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個草原女子,現在人群這麼混亂,她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而自己又迫於形勢不得不離開,也許今後就再也沒辦法見面了。
只是淵主並沒有發現,自己之所以生安的氣,不是因為她不聽自己的命令,動用了力量引起了敵人的注意。而是這麼一來,自己極有可能無法和那個草原女子再見面了。
稍微找了一陣,什麼也沒發現,淵主稍微有些失落,神色黯淡了下去,而這從未有過的表情,都被安看在眼裡,她知道淵主一定再找什麼人,於是問道:「大壞人,你到底在找誰?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
聞言,淵主立刻驚醒,發現自己失態了,趕緊恢復原有的威嚴,淡淡說道:「沒找什麼,本座只是看看灰羽他們在什麼地方,怎麼一直沒有出現,擔心他們出了什麼事。」
淵主雖強,但演技還是懶到家,儘管他極力掩飾,但說話和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安鬼靈精一眼就看出了淵主在說謊,正想追問他到底在找什麼人的時候。突然一個清越的聲響響起:「哈哈,中年大叔原來你還說著呀,真是太好了,我剛剛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一個草原打扮的女子小跑著,來到了淵主的面前,她嘴角的笑容綻放,令她原本美麗的容顏再增添了三分,笑著打趣到:「大叔,看到你沒事就好,之前你怎麼一聲不啃就走啊,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找你要聊天費啊,所以趕緊溜之大吉,這麼做可不厚道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