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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百二十三章 雲空 文 / 路書一閣

    無底之淵,終年陰風呼嘯,空氣混濁,陽光甚少,大地荒蕪,沒有什麼生機。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也有努力生存的人。

    每一天都有一隊人,不遠千里,翻山越嶺,朝著同一個目標而去,哪怕路途再苦再遠,都始終無法動搖他們的信念。就算一路上倒下的人再多,也無法改變他們的嚮往。

    無淵城,這是對所有飽受王者欺凌、壓迫、每天都生不如死的人來說,是心中唯一的希望,是一個傳說中可以過好日子的地方,所以就算不惜一切,也要趕過去。

    「快倒了!好差幾天的路程,我們就要到無淵城了,大家堅持下去。」隊伍中的領隊喊著一成不變,被重複了幾次的口號,想給隊伍的人打氣。可是他也筋疲力盡,喊得有氣無力。

    路途中的勞累,幾乎要超越這些人的體能極限,跌倒了,又默默爬起來,繼續用信念支撐身體,一步三晃地走著。

    所有人都不知道,離無淵城還有多遠,也許好要走一個月,也許還要走一年,也許自己的方向根本就是錯的,這一輩子都無法到達。可是他們不放棄,王者的壓迫鍛煉出了他們吃苦的毅力,他們也不怕死,因為以前他們就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們都挺過來,熬到了所有王者被趕跑的時候,怎麼可能輸給區區的路途。

    隊伍彼此攙扶,照顧老幼。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累了也就休息一下,然後馬上啟程。如此著急,是因為他們都聽說了,無淵城容不下所有無底之淵的人,只要比被人更快,更勤奮,才能先一步進入這座充滿希望的城池。

    而在隊伍中,有一個滿臉英氣的男子,也很頑固,不需要任何人的攙扶。就算一步三晃,就算頭昏腦脹,體力不支,也要努力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的目光始終堅定不移,盯著前方,似乎有一份強烈的渴望,正在驅使著他前進,不是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而是他終於有機會接近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他渴望的是變強。

    隊伍所有的人你看著這個男子倔強的樣子,不禁歎息,搖頭、甚至有人露出了痛惜之色,他們知道這個男子的過去,他是一個王者的兒子。他一生的目標都是要成為像她父親一樣強大的人。

    然而好景不長,他的父親被另一個王者所殺,地盤被奪。他也被那個仇人王者封印了修為,當成了奴隸對待,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受盡了磨難。可他從未放棄過復仇,而且受的折磨愈多,他的復仇的之火一日比一日燃燒的更旺。

    直到有一天,一個強的不可思議的人出現了,什麼言語都無法形容他的存在。簡單的舉手投足,就能影響天地的運轉,隨意一擊就能殺人於千里之外,所為王者在他眼裡,不過是螻蟻。而他的到來。也釋放了所有深受苦難的人,帶給他們希望和信念。

    也許這就是霸主的魅力。從此王者的兒子只知道一件事,他已經被這個人深深的吸引住了,也只有他才能讓自己變得強,真正的強,所以無論做什麼,哪怕是死,也要向他靠近。

    後來,王者的兒子終於知道了,那個他深深崇拜的人是誰,就是令所有王者聞風喪膽的淵主,也就是無淵城的主人。

    突然間風沙大作,吹得人都快站不穩了,行禮亂飛,隊伍一陣混亂。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天氣變得也太快太怪了,唯獨那王者的兒子,察覺到了一絲殺機,可怕而凌厲的殺機。

    王者的兒子沒有害怕,反而是興奮,他有預感,他的命運將會就此改變,而那個風沙中若隱若現,正在緩步而來的身影,就是要改變他命運的人,所有的殺機都與源自於這個人。

    這個身影愈走愈近,輪廓愈來愈分明,但風沙也愈來愈大,他的真實面目始終不清晰,讓王者的兒子無法看清楚,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這個身影突然止步了,就這樣安靜的立在風沙中。不再靠近,不發一言,令人感覺不出,他到底在做什麼,在想什麼。依稀可見的還有他手上的那把銀色戰戟,似乎很亢奮,在振動著。

    王者的兒子盯著這個身影,同時感覺到這個身影也在觀察自己,那股莫大的殺機牢牢鎖定了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禁身體開始緊繃了起來。

    良久之後,風沙中的身影終於冷冷開口,說道:「不錯,是塊料,但是我要確定能不能過關,不然我可要被金大笑話的。」

    聞言,王者的兒子心中一怔,他聽說過金大,那是淵主最強的屬下,這個人嘴巴上說什麼金大的?那他的身份是什麼?

    王者的兒子剛剛想到這裡,就看到一道寒光從風沙中衝了出來,來的太快,瞬間就刺穿了自己的肩膀,還有那股無法抗衡的衝擊力,將他往後推,釘在了後面的石壁上。

    但這樣近距離,王者兒子也看清楚的刺中自己的是一把銀色的戰戟,無底之淵用這兵器的只有一個,來者的身份已經知道了。

    痛,痛得撕心裂肺,從銀色戰戟上轟進傷口的力量十分了得,王者的兒子感覺就像自己正在被千刀萬剮,痛苦不堪,歇斯底里的大喊。

    然而他的叫聲中更多的不是痛苦,而是興奮和高昂的情緒,因為銀色戰戟的主人轟擊自己身體的力量不是在傷害自己,而是在破除封印,這種痛苦是必須承受的。

    王者的兒子大喊,不是因為無法承受這種痛苦,而是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他渴望的力量要回到他的身上了,他要敬請吶喊,宣洩自己澎湃的情緒,就像這要湧出來的力量一樣。

    喊完之後,王者的兒子開始咬緊牙關,忍受著體內的劇痛,就算千刀萬剮,就算再痛苦一百倍,也要忍下去,他的信念強的可以讓身體承受更大痛苦。如果連那個人最強的屬下給予的小小考驗都通不過,那自己又怎麼能接近那個人。

    終於,體內的封印完全被破除,聖階五級的力量湧遍了王者兒子的全身,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心中頓時無限激昂,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嘗試將力量全部爆發出來,頓時產生強勁的氣爆,地動山搖不說,將天空的雲層都轟出了一個大洞。

    力量回到身上的感覺真好,但王者的兒子始終沒有忘記正事,對著風沙中的身影單膝一跪,滿臉敬畏,正色說道:「再下雲王之子雲空,願投入銀殺的大人的麾下,效犬馬之勞。」

    「沒想到是雲王的兒子,看來我撿到寶了。」銀殺冷笑一聲,說道:「我的兵部正在招兵買馬,你是第六個人選,我雖然看中你,不過也要淵主點頭,你才能算是我兵部的人。自己趕到無淵城來見我們吧。」

    「是,我一定……」雲空還未說完,銀殺已經沒有興趣聽下去了,一飛沖天,滿身殺氣,可怕的力量,飛行的軌跡將天空一分為二,看得雲空目瞪口呆。

    「好厲害,真的好厲害,難怪這個銀殺能和金大齊名,並列淵主最強的屬下,就連王者也不是他們對手。」雲空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暗暗思量著一件事,那就是銀殺所說的,自己是第六個人選,那麼就意味著還有其他和自己競爭。

    「不,我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我絕不能被淘汰,我不管哪六個人是何方神聖,總之能加入兵部的只有我雲空。」

    同一時間在無淵城,中心古堡的大殿內,本來和黑王一起逃命的白王,正在誠惶誠恐地給淵主失禮,雖然她盡量保持著端莊和優雅,但緊張和恐懼,還是令她的動作不自然,一張美麗的俏臉都不敢抬起頭來和那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對上一眼。

    銅古站在一旁,看了又看,眉頭皺了又皺,一臉不信任的樣子,說道:「白王你說不在和黑王一夥,要投靠淵主,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會不會假意投誠,然後等時機成熟,就當內應,想反就反,當初黑王可是做過這麼一回。」

    聞言,白王立刻惶恐道:「不不不,請淵主大人一定要相信我,我已經後悔和你作對了,跟著黑王根本沒有好日子,還請淵主海涵,不計前嫌,我白王一定拚死效力,證明我的忠誠。」

    銅古的擔憂,白王的表現,坐在寶座上的淵主統統沒有在意,目光凌厲的看著下方,淡淡說道:「白王,既然你要投誠,就拿出一點誠意,告訴本座,黑王那混蛋躲在什麼地方,他的下一步是什麼。」

    「是!淵主大人。」為了投誠,白王立刻將黑王如今的狀況和盤托出,尤其是可以為他庇護的盟友無形帝會。

    而聽到無形帝會,淵主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似乎對無形帝會有些厭惡,他們膽敢庇護自己要追殺的人。

    「白王既然你要投誠,忠心日後證明吧,不過你的王者封號不能再用了,就用回你原來的名字白艷吧。」頓了頓,淵主又意味深長地笑了幾聲,說道:「另外,銀殺的兵部正在招兵買馬,你需要和其他五個人選競爭一下,從中脫穎而出,本座才會考慮給你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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