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叔叔,你怎麼現在才來看我呀。」安雅兩手插腰,堵著小嘴,故意裝出氣呼呼的樣子,眼珠子卻在咕嚕傳了好幾圈,。
淩笑了笑,伸手一化,憑空變出一個籃子,裡面有各種各樣的零食,看得都令人眼花繚亂,還未等淩開口,安雅就急不可待道:「淩叔叔,我原來你了,謝謝你給我打的禮物。」
安雅一把抓過籃子,緊緊抱在懷裡,就像生怕被人搶了一樣,樂得淩笑道:「安雅多日未見,你愈來愈貪吃了,真是一隻小饞貓。」
「我才不是小饞貓呢?」安雅一邊不滿地反駁,一邊將糖果往嘴裡塞,急不可待要品嚐好吃的零食,一顆又一顆,從未消停過,直到將滿滿一籃的零食都消滅後,才意猶未盡的打了飽磕,然後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淩,希望他能再拿出一些好吃的來,這小饞貓這個外號還真是適合她。
見狀,淩兩手一攤,表示自己被吃空了,頓時令安雅大失所望,開始楚楚可憐地擠眼淚,說自己還沒吃夠,吃飽,吃好。
淩暗暗歎氣,安雅的胃口真是令他懼怕,看這個架勢,再多的零食也滿足不了她的胃口,不明白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為什麼能有這麼驚人的胃口。
也許是血脈的緣故吧,淩只能這麼想著,看著安雅愈來愈甜美的長相,忍不住在她的小瓊鼻上親暱地刮了一下,道:「小饞貓,你非要把我吃窮嗎?真是怕了你了。」
「沒有啊,真是淩叔叔帶的東西最好吃,卻要每隔一個月才來看我一次,所以我想多吃一點。」安雅扮乖巧伶俐,努力沖淩眨眼睛,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了如何放電,長大了那還了得。
淩當然有免疫能力,苦笑道:「安雅,吃的東西我就只能帶那麼多,不過今晚我可以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
「真的嗎?太好了淩叔叔。」安雅歡喜的不能控制,一把撲到了淩懷裡,又蹦又跳,她也不知道怎麼的,一聽淩講故事,總是能很快進入夢鄉,而且做一個很美很美的夢,第二天醒來總是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
深夜,巡視了一天防務的思克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了,雖然感覺眼皮有千斤重,很想睡一覺,但掛念妻兒的力量使他又堅持了下去,悄悄來到安雅的房間,輕輕推開房門,然後躡手躡腳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安雅,那小臉即便在睡夢中也微笑的模樣,讓思克恩心中有一種安定的感覺。
輕輕替安雅拉上被子後,思克恩又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當房門關上的一剎那,淩坐在沙發上,一手支顎,眼神恍惚,似乎陷入了思考當眾,最後還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失望。
即便是思克恩這樣的聖階,在進入安雅的房間後,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覺淩的存在,可想而知兩者這間的差距有多大。
片刻之後,淩合上一本滿是童話故事的書籍,輕輕起身,接著走到安雅的床邊,看著那張甜美的俏臉,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洋溢起了笑容,俯下身子在安雅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就消失在空氣中。
第二天醒來,安雅只覺神清氣爽,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總感覺被好多幸福在圍繞著,昨晚又是一個難忘的美夢。
※※※
就在安雅還無憂無慮的同時,在魯克帝國境界邊關的小山谷裡,被困著兩千多狂戰士,他們每一個都有傷痕,皮開肉綻,滿臉是血,兵器和戰甲都破損不堪,疲憊的走路都靠樹枝來支撐身體。
他們這個部落原本有五千人,再受到暴雷的指示後,就開始往魔御國趕路,只不過他們離邊境太遠,路到一半就被魯克帝國發覺,被三萬兵馬圍追堵截,死傷連連。
以狂戰士的戰鬥力,狂化後大可以一敵十,但問題是他們這一次碰到了邪門的一件事,那就是魯克帝國的士兵,根本就是麻木的殺人武器,無論碰到什麼,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被擊倒了就一聲不啃再站起來,被砍斷的手,就放任傷口又殺了上來,而且力量也會提升,很不尋常。
一些直覺還算敏銳的狂戰士認為,這些魯克帝國的士兵好像被人給控制了,所以才會不要命,不畏懼得上來送死。
五千人殺到現在只剩兩千人,加上重傷和老弱婦孺,真正的戰力還不夠一千,頓時每個人心裡都樂觀不起來,同時也充滿著不甘,眼看就差一步就能殺出閉關了,沒想到突然殺出來這麼厲害的人物,一把火就將部落中最厲害的二十多狂戰士燒成灰燼。
也許真的要全軍覆沒在這裡了,狂戰士的血性,即便死也要戰死的轟轟烈烈,喝好酒吃好肉,就提著斧頭,出去砍他上百人再說。
而這個時候,在小山谷外,正在悠哉悠哉曬太陽的冥覺師烈日,聽著屬下的匯報,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道:「還有一路狂戰士,離這裡不遠,看他們的路線是要來救人,那我們就設好陷阱,等著他們來,一網打盡也省力。」
當前情況,被困的狂戰士共計五萬,其中在魯克帝國有三萬,其餘兩萬被困在依附魯克帝國的小國內,,每一個部落的形勢都十分的危機,暴雷即便在再強,恐怕這一次也分身不暇了。
到底先去救那一路,暴雷急的團團轉,感覺那一個部落都十萬火急啊,動腦子實在不是狂戰士的長處,到底該怎麼去做,暴力苦惱的狂抓光禿禿的頭頂。
最後有人提議,去救最近的部落,這是最切實際的方法,也得到很多人的同意,於是暴雷也同意了正當他下命令的時候,咽喉突然被一股力量給封了,怎麼喊也喊不出聲音來。
這一刻在場的狂戰士都像木雕一樣一動不動,就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就是自己聖階的實力也難逃厄運,天下間居然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在暴雷暗暗吃驚的時候,一個身影從身邊走了過去,黑色的外袍微微浮動,帶著一股難掩的氣勢,令人的心似乎會隨他而動。他的背影透著一絲淒然,似乎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只見這個人走到地圖前,眼神悠悠看了一下,然後一指地圖的一個位置,淡淡說道:「攻打這裡,可以動搖魯克帝國的全線。」說完這句話,他就像飛一般掠了出去。
在這個人消失之後,淩發覺又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不光如此其他狂戰士都恢復如初,但在他們的力量看不到一點異樣的神色,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那麼暴雷,我們就攻打離我們最近的那個小國,解救我們的同伴。」一個狂戰士興奮不已,一副恨不得立刻殺過去的架勢。
不,暴雷大聲拒絕,眼睛緊緊盯著地圖上的某個位置,上面還有指印的痕跡,突然恍然大悟,激昂道:「我們攻打這裡,魯克帝國的邊關。」
「什麼?攻打魯克帝國的邊關?暴雷你瞎說什麼,哪裡的防線固若金湯,我們可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打通,你可要知道,耽擱時間愈長,就會有愈多的同伴遇害。」一個狂戰士毅然反對,看暴雷的眼神,好像覺得他不可理喻。
很多狂戰士也這麼認為,覺得應該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不過暴雷還是力排眾議,狠下心腸要攻打魯克帝國的邊關,他已經想出了剛剛那個黑衣身影給他指這個地方的意義。
「我們要想救更多人,就只能攻打魯克帝國的邊關,將他打下來,第一我們可以打通被困在魯克帝國的狂戰士逃生的通路,第二就是動搖整敵人的信念,那些依附魯克帝國的小國,一旦看到我們攻打魯克帝國,還佔領了他們的邊關,一定不敢輕舉妄動,加害我們的同族。至少也要觀望一下。」
「只有這樣,也只有這樣了。」暴雷差點大聲吼了出來,他打心底裡感激那個身影的及時出現,。暗暗道:「謝謝啦淩,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當天暴雷急急率領狂怒傭兵團出發,直奔魯克帝國的邊關而去,半天後安洛和海倫也追趕了上來,卻沒有進一步追上去,因為他們遇到了麻煩。
一支巡邏部隊,大約有十頭魔獸組成,很令人意外的出現在他們不該出現的地方,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全面籠罩魔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