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有一個?」安洛和無夜心中一寒,同時一股強絕的威壓籠罩而來,不光壓得安洛和無夜呼吸不暢,就連動作也遲緩了很多。
文思特趁機擺脫困境,倒退了十丈遠,臉上陰晴不定,剛剛差點陰溝裡翻船,連面子也丟了不少。
「文思特,你不是說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嗎?怎麼還有人好好站在那裡啊!」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不帶沒有一絲殺氣,但聲波彷彿如利箭直衝安洛和無夜的大腦,頓時劇痛難當。
魔箭手蘭多斯步踏虛空,背負雙手,器宇軒昂,目光如炬,沉穩中透著一絲自信的風采,漫不經心看著安洛和無夜如臨大敵的模樣,輕笑道:「兩位不必緊張,你們還未必會輸。」
聽這話頗有嘲諷之意,無夜眉頭緊皺,用眼神示意虛夜先走一步,將情況傳遞給光明教會,求救兵來。實際上用意是不想夜行組全部覆滅再此。
虛夜哪裡不明白無夜的用意,用堅毅的眼神回應,他決定同生共死,哪怕敵人再強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意。
看到虛夜不走,無夜當即怒了,很想訓斥,但轉念一想也了然了,如果換做是自己,只怕也是這樣,要自己拋下兄弟,根本做不到。就算自己臨陣脫逃了,那麼這輩子也會良心不安的。
就在虛夜和無夜心意相同,準備豁出去打這一仗的時候,一邊的魔箭手蘭多斯顯得不耐煩道:「你們不要在眉來眼去了,要打快點打吧,我的手發癢呢?」
「好就如你所願,戰吧。」無夜狂嘯一聲,猛衝而出,動如雷震,施展血肉化甲,將身體強化道最佳,如一頭蠻牛一般攻了過來。
安洛沒有動,因為在不知道蘭多斯的本事之前,他不想冒冒失失殺上去,而無夜不動,他的血肉化甲就是一個本錢,憑借這種防禦,即便犯錯也不必付出太大的代價。
「萬兵之體,血肉之軀化成戰甲,不錯,不錯。」魔箭手蘭多斯從容自信,看著氣勢洶洶殺上來的無夜,那平靜的眼神再說來吧無夜,儘管放馬過來。
近了,更近了,直到無夜在離開自己不足三十步的時候,蘭多斯終於有所動作了,號稱魔箭手的他,以往那張伴隨左右的魔法弓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雙手,輕輕揚起,伸展,做出了一個彎弓的姿勢。
「什麼?這個蘭多斯沒有魔法弓,難道想僅憑雙手射出魔法箭嗎?」安洛目光專注看著蘭多斯的一舉一動,心中極為疑惑,雖然蘭多斯的手保持著彎弓,射箭的姿勢,可是在他周圍根本沒有魔法波動,他的雙手真的可以在沒有魔法箭的情況下,射出魔法箭嗎?
答案很快揭曉,就在無夜即將衝過來的時候,只聽蘭多斯手指一鬆,並且輕輕說了一個字「砰」然後平靜的什麼也沒發生。
只是平靜不過是暫時的,隨即而來的是無夜的慘叫,仰天栽倒在衝鋒的半途中,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事,他就被擊倒了。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無夜敗了,是生是死安洛並不關心,他全身緊繃,目光凝重,待會下一個要面蘭多斯的便是自己,卻還未搞清楚對方的能力。
看著安洛緊張不已的樣子,蘭多斯輕輕笑道:「小子用不著那麼緊張,不會有大痛苦的,一箭就送你上路。」語畢,雙手輕揚,手臂伸展,做出彎弓搭箭的姿勢,眼神牢牢鎖定獵物。
「不好。」安洛還不清楚,對方用的什麼手法,不敢正面抗衡,發動血脈第二類潛力,雙手一劃,頓時一個像黑洞一樣的空間在他雙手間形成,吸力極為強大。
「這是什麼?」蘭多斯眉頭緊皺,也很有興致試一試安洛的深淺,輕輕說了一個字「砰」同時保持握箭矢的手指一鬆。
看到剛剛輕而易舉打敗無夜的方式又出現了,立刻一個陰影出現在靈月、星舞等人的心中,就好像看到了安洛也步了無夜的後塵。
然而糟糕的事情沒有發生,安洛沒有倒下,反而露出了笑容,似乎有了什麼收穫,逐漸變得自信了起來,緩緩道:「蘭多斯你果然不簡單,這種事情也能被你辦的到,你的雙手真是神奇,居然將天地間的魔法元素個引過來,然後抹除屬性,使得回歸最初的遠點,就比方說,你將火魔法元素引過來,抹除火的屬性,變成原始魔法元素,這種魔法元素的運用從來沒有過,而你居然成功了。」
聞言,蘭多斯先是一愣,繼而不以為然笑道:「「小子,年紀輕輕挺有見識,居然知道原始魔法元素,但這有如何,我以原始魔法元素射出來的魔法箭,可以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無視實質防禦,滲透進體內,進行破壞,你又擋的住幾箭。」
一旁文思特也安奈不住亢奮的戰意,得意吼道:「是啊小子,你現在沒有一個像樣的幫手,怎麼可能敵得過我們兩個,還是乖乖束。」
「打不過?看來的確如此。」安洛沒有因為陷入絕境而慌亂,一臉輕鬆道:「我的原則是,就是真的打不過,也要試一試,至少把你們其中一個給廢了,我還有把握的。」
聞言,文思特和蘭多斯心中一驚,看著安洛笑得異常邪惡的臉,不知為何開始發顫,令他們愈來愈不安,額頭上開始出現了汗水。
「該死的,這小子在唬我們,看我扒了他的皮。」為了平復這種不安,文思特決定趕緊下殺手,火焰劍開始大開大合,攻勢洶湧澎湃,不滅之火就像海嘯一樣撲了出來,那劍風,那火海,強大的令夜空顫抖。
「那就儘管來吧。」安洛依然不懼,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意念融入天地間,感受周圍的一切,任何風吹草動都是那麼清晰可見。
在文思特兇猛的攻擊即將臨頭之際,安洛不慌不忙,向外側抬出一步,身體一扭,就躲過了文思特的第一劍,從頭到尾表現的很自然而然,好像本來就是應該避開這一劍的。
「小子,看你還能避幾劍。」文思特揮劍緊追不捨,又刺又砍,又快又強勁,動作變化又不失剛猛,一時間彷彿多個用劍高手都附身在他的身上,劍勢對安洛進行全面圍剿。
然而即便是置身在暴風驟雨的攻勢下,安洛也沒有一絲慌亂,正確無誤踏出一步,就處在一個極有力的位置,彷彿他已經先一步預知這是文思特劍勢的薄弱處。
接下來無論文思特如何發了瘋的攻擊,揮動寶劍,安洛就好像完全掌握他的攻勢的路線,出劍的角度,全都躲得乾乾淨淨,連衣服都沒有被劃破。
「可惡。」始終拿安洛沒有辦法,文思特惱怒到了極點,手中的火焰劍噴出強烈,炙熱無比的不滅之火,化作一頭兇惡的野獸,張牙舞爪,撲向了安洛。
「小子,你不是會躲嗎?這回看你怎麼般。」文思特露出而來猙獰的笑容,這種大範圍密佈的攻擊,躲得絕對不行的,就看安洛如何葬身在火海中。
安洛很平靜,沒有一點懼意,雙手不斷在胸前化圓,速度愈來愈快,引動周圍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撲過來的不滅之火全都捲了進去。
「給我去。」安洛雙掌往天空一推,那氣流便夾帶著不滅之火自從天際,很快就消失在遠方,雖然費了一點力氣,但依然毫髮未損。
這下不光是文思特驚了,就連一旁看熱鬧的蘭多斯也錯愕不已,愣在原地良久才回過神來,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用帶著一點狠勁的語氣道:「夜長夢多,文思特,你我聯手將這個小子徹底了結在這裡。」
「哈,要了結我,只怕你們做不到。」安洛自信滿滿得站在原地,擺好了作戰的姿勢,一副你們儘管放馬過來的樣子,似乎根本不懼怕蘭多斯和文思特聯手。
「小子,別死撐了,你一個人怎麼敵得過我們兩個。」蘭多斯和文思特並肩而立,同時踏出步伐,何在一起的氣勢那叫一個龐大,壓得周圍沉重無比,似乎連星星都要掉下來了。
只見安洛滿不在乎道:「誰說我只有一個人了,二打二才公平。」話音未落,地面突然一陣晃動,然後數不清的籐條從土裡面暴射而出,從四面八方抽打向文思特和蘭多斯。
「這…….這是。」文思特和蘭多斯驚魂未定之際,慘遭無數籐條襲擊,先是手腳被綁住,身體一點也動彈不得,緊接著是被抽打的那種痛楚傳遍全身,剎那間背上皮開肉綻,全是傷痕,鮮血直流,而且更多的籐條參與進來,將文思特和蘭多斯進一步捆綁,一重又一重將兩人都纏成了一個大粽子。
剎那間就將文思特和蘭多斯給壓制,看到這個情形安洛當真鬆了一口氣,之前還以為這個後援耍大牌,不願輕易出手,為此自己還暗暗發過牢騷,現在自己還真想好好讚美她,出手雖然晚了點,但及時,幹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