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這個只會偷襲的。」審判長雷鳴大聲吼著,一邊目光掃視四方,想要找出盧普斯的所在,但刺道本就以身法獨步天下,盧普斯身為二當家,自然更加了得,如果他存心要讓雷鳴找不到,那麼就是雷鳴望眼欲穿,也別想找到一點影子。
又一聲慘叫,第二個白衣祭祀倒下了,同樣是咽喉被割斷,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閃而逝,根本沒有看清是從何而來,又去了哪裡。只留下一句:「這是第二個。」
在審判所層層人牆的保護下,這個刺道二當家也能輕鬆自如,隨意殺人,可見他是如何了得,也氣得雷鳴差點暴跳如雷。罵道:「盧普斯有本事,衝著我來。」
盧普斯沒有回應,身為刺客,哪有和別人光明正大決鬥的道理,繼續以鬼魅般的身法在四周飄忽,尋找下手的機會。
「他媽的。」看到對方始終不現身,知道自己的話被當做耳邊風了,雷鳴當即怒不可遏,下令審判所的人保護祭祀團離去,這裡只留他一個。
受到命令,審判所的人以五人為一組,將一個祭祀包圍在中間,然後慢慢向著出口挪移,離開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而雷鳴也慢慢走動了起來,目光高度集中。
「想走嗎?這可不行。」不知何時,盧普斯突然現身,在兩個審判所人員還為反應之際,匕首在他們的咽喉一劃,頓時兩個人就栽倒了。
盧普斯動作太快,幾乎在幹掉兩個審判所人員的時候,一個箭步突入保護圈,目標居然是裡面的紅衣祭祀,沒什麼好說的,一刀快如閃電,那個紅衣祭祀連頭都來不及會,就被割斷了咽喉。
「這是第三個。」盧普斯剛剛說完,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氣息湧了出來,緊接著是一團光芒在那個被殺的紅衣祭祀身上爆發。
為了對付盧普斯這種躲來躲去的高手,就必須將他引出來,而以紅衣祭祀為誘餌最好不過,身上藏好一張充滿爆發力量的魔法卷軸,一旦持有者遇害,將立刻引爆。
盧普斯完料不到有此一招,被砸飛了起來,也顯出了原形,知道大事不妙但來不及了,審判長雷鳴抓住著難得的機會,從後殺至,一棍就敲在他的腦袋上。
這一擊當真不好受,盧普斯被打翻在地不說,更是眼冒金星,頭痛欲裂,然而更糟糕的是,雷鳴狠狠抓住這個機會,棍勢如排山倒海般,猛砸在盧普斯的身上,勢要一鼓作氣將人打得再也爬不起來。
縱然在銀狐的幫助下,盧普斯力量大幅提升到達凡階九級巔峰,但也禁不住這麼挨打,極度想要掙扎爬起來,又被棍子給打壓了下去,連支撐他的地面也因為強烈的棍勁破碎的極為嚴重。
「打,打死他。」大祭司霍恩格眼神露出一點狠色,暗暗較勁。前後已經有兩個白衣祭祀,一個紅衣祭祀遭到毒手,但如果能要了這個刺道二當家的命,還是穩賺了一筆。
「媽的痛死我了。」盧普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吞了一顆銀狐給的黑色藥丸,立刻全身都在冒黑氣,傷勢也以驚人的速度復原。
「怎麼會這樣。」看到盧普斯身上發生的異變,雷鳴心中一緊但手中的棍勢依舊不停,狂砸在盧普斯的身上。
而盧普斯卻緩緩站了起來,任由棍子砸在身上,目光冷漠無比,挨了數十棍,居然硬是沒有再被砸倒,身體強橫的令人意外。
「該死,這傢伙到底吃了什麼,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雷鳴心驚,知道不妙,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揮棍,猛攻盧普斯的腦袋,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棍化作數百,鋪天蓋地攻在盧普斯身上。
然而令人絕望的是,盧普斯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哪裡,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反觀雷鳴累得氣喘吁吁,連手中的棍子也快彎折了,簡直不敢置信盧普斯的身體強硬到這種地步。
「打夠了吧雷鳴,別說我哦沒給過你機會,是你無能,那麼我要開始了。」話音未落,盧普斯一刀劈出,寒光閃現,差點令雷鳴來不及反應,險些被劃破咽喉。
「躲得了第一刀,躲得了下一刀嗎。」還未說完,盧普斯一個箭步就逼近了過來,目光充滿了冷冷的殺意。
面對危機,雷鳴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揮動棍子,在身邊狂掃,形成一條長長的棍影,以此作為防線,勁氣更是大規模擴散,十分驚人。
然而盧普斯只是一個急衝,就到了雷鳴方向之前,然後急忙將身子往下一沉,接著往前傾倒,做出衝刺的動作,猛地腳下發力,就從雷鳴方向的下端空隙給闖了過去。
「什麼!」雷鳴發現已經太遲了,盧普斯不禁穿過了他的防線,更是從他身邊掠了過去,由於壓著身子衝刺,沒法攻擊要害,就在雷鳴的大腿上留下一道傷痕,深可見骨。
「該死,給我還點利息。」雷鳴也不是蓋得,一腿受傷,就以另一腿為軸,身子一旋,棍子順勢掃出,劃出一道長長的圓弧就砸在盧普斯的背上,將他人給打飛了出去。
「好機會。」大祭司霍恩格休息了一段時間,看到了好時機,終於也坐不住了。手掌一推,五道手指退出五道光束,快疾絕倫,分別針對盧普斯的四肢和頭顱。
然而盧普斯即便在不由自主的飛行中,也能將兵刃舞得凌厲,動作飛快,一時間寒光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光幕,將他護在裡面,那五道光束統統被擋了下來。
「盧普斯,我們再來。」雷鳴不禁脾氣暴躁也最好戰,就是一腿受傷了,行動不便也大踏步的前進,勢要和盧普斯分個高下不可。
而大祭司霍恩格指揮所有祭祀一起發動魔法,無數光束漫天射來,比箭雨更多更密集,逼得盧普斯不斷揮動兵刃抵擋,將襲來的光束一道又一道打碎,但也被牽制住了。
趁著這個大好時機,雷鳴有一棍攻了上來,九級巔峰的力量全都聚集在這一棍上,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而這個要命的時候,盧普斯卻手忙腳亂的抵擋著數不清的光束,哪能騰出手去對付雷鳴啊,後腦勺又挨了重重一擊,頓時腦袋只感覺嗡嗡作響,然後一片空白。
盧普斯腦袋遭受重擊,精神混亂了起來,防線自然崩潰,那迎面而來的光束再也無法抵擋,一道又一道穿透了他的身體,也帶走了他的生機。
「贏了嗎。」雷鳴喘著粗氣,感覺快虛脫了,手中的棍子有些拿不住了,只要確認敗下了盧普斯,他一定往地上一趟,什麼事都不想管了,只想休息。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盧普斯非但沒有倒下,腦袋上還冒出無數黑氣,還有身體被光束打穿的地方也一樣冒出打量的黑氣,這是之前吃的那黑色藥丸的緣故。
「雷鳴,我沒倒下,你很失望是吧。」盧普斯轉身,衝著雷鳴冷笑的同時,手中的兵刃如電閃般在對方的身前好揮動數下。
這一刻雷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的身上被化開了數道口子,鮮血瘋狂湧了出來,馬上將他的大半身子給染紅了,最後還被盧普斯給一腳踹飛了。
得勢不饒人,盧普斯手中飛刀一出,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以無比迅猛之勢,一下子穿透兩個白衣祭祀是身體,並且道:「這是第四,第五個。」
「不可能的,刺道的二當家不應該有這個實力啊。」大祭司霍恩格臉色異常凝重,按照道理審判長雷鳴也是凡階九級巔峰,加上有祭祀協同作戰,不應該就這樣輸給盧普斯啊。
盧普斯不屑道:「不錯,論真實實力,我未必贏得過審判長雷鳴,大祭司霍恩格你們兩個,只可惜你們運氣不太好。」話語很意味深長,而眼神逐漸露出強烈的殺意,一步一步走向重傷之軀的雷鳴,顯而易見是要拿對方開刀了。
「該死,就這樣輸了,我不甘心。」審判長雷鳴一手捂著血還流個不停的傷口,人也努力站起來,但傷勢,氣力不足,加上血流的太多,都無法讓他再有一戰之力,拚命催動身體站起來也無濟於事,眼睜睜看著盧普斯愈走愈近,心開始往下沉。
就在雷鳴命懸一線之際,一隻手輕輕落在了他的背上,然後是一股澎湃不已的力量湧進了他的身體,血頓時止住了。
雷鳴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耳畔就想起平靜又熟悉的話語:「師傅,你好好休息,這裡交給我安傑就是了。」
聞言,雷鳴笑了笑,然後不在勉強受創的身體了,很輕鬆的走了下來,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樣子,一切只因他來了。
安傑背負雙手,昂首而立,氣度前所未有的沉穩,似乎不會為任何事物所動,目光極為平靜,看著盧普斯,一字一句道:「刺道的,趕緊走人,不然一招之內,你就要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