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魯克帝國大軍壓境,天藍城被圍三天,依然束手無策。」這些日子,光明教會一直在打探戰事,一旦有情況,分散在各地的探子就會日夜兼程將最新的消息專遞過來。
大殿內,教皇聖羅德斜坐著,以手支顎,目光微微閉著,就像是在休息似的,但即便如此,那股威嚴還是淡淡流露出來,一邊聽著消息,手指一邊敲打的扶手,似乎在做著什麼思考。
這一次審判長雷鳴,光明騎士團團長艾格林,四位紅衣祭祀,等所有光明教會實權的大人物都齊聚一堂,每一個人臉色都很凝重,大氣不敢喘,只等著教皇發話。
「這件事,你們是怎麼看的?」教皇依舊閉目養神,淡淡問著,顯得很隨意,似乎並不關心這件事一樣。
光明騎士團團長艾格林道:「以我之見,若是沒有愛蘭帝國的支援,天藍城淪陷只是早晚的事,就是思克恩再厲害,也是自保有餘,卻無力挽救魔御國的命運。」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這幾乎是人人都普遍認為的事,魔御國這種不足十萬的小國,根本不可能對抗得了魯克帝國這種龐然大物,實力差距太大,太大了。
但聽教皇不緊不慢道:「思克恩如何應對,我並不關心,最重要的是,哪個叫安雅的小女孩才是關鍵,你們務必和再天藍城的人聯繫,要他們趁亂劫走哪個女孩,絕不能讓思克恩知道。」
「什麼,劫走思克恩的女兒。」所有人都錯愕不已,實在不明白為何教皇會對一個小女孩干興趣。
看出了眾人的疑惑,教皇聖羅德道:「今天將你們召集在這裡,除了下達任務,更是有一件事告訴你們,那就是千百年來,我們光明教會始終沒有完成的事,那就是進入一個叫無底之淵的地方。」
「無底之淵?」聞言,雷鳴,艾格林,紅衣祭祀等人都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疑惑之色,那樣子彷彿再問,你聽說過沒有?
教皇聖羅德緩緩道:「也許你們沒聽說過,但不要緊,現在我就告訴你們,這一直被視為光明教會的高度機密,是由一代一代教皇相傳下去,而無底之淵的人也很少來我們這個世界,所以你們沒聽說過很正常。」
「無底之淵是個什麼地方,究竟在哪裡,這我並不清楚,只知道那裡有一個埋藏多年的秘密,是我們偉大的光明神所感興趣的,但第一,我們不知道怎麼去無底之淵,第二,無底之淵究竟實力如何,這些盲點,才令我們光明教會和光明神始終沒有任何行動。」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無底之淵的人為了搶奪思克恩的女兒,已經出現在了這個世上,我們可以通過這條線索,去找到無底之淵的所在,從未挖出那埋藏無數歲月的秘密。」
聞言,艾格林立刻道:「這麼說來,教皇你讓我們搶走那個叫安雅的女孩,就是為了今後和無底之淵的人談判。」
教皇輕搖頭道:「並不完全是這麼一回事,無底之淵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光明神沒有告訴我,但有一點很明確,除了找出無底之淵的所在,還有一種特殊的血脈,才能開啟這個秘密,而很不巧,這血脈就在那個安雅身上。」
「不是,要抓那個女孩,然後放她的血吧?」審判長雷鳴突然沒來由的問出了一句,他是負責教導安傑的,當然知道安雅是他的妹妹,十分的溺愛。於是擔心一旦光明教會做出一些傷害安雅的舉動,那麼必然激起安傑強烈的復仇心,那就是自己不願意見到的。
其實很早,雷鳴就看重了安傑的刻苦,努力和天賦,已經暗暗決定將衣缽傳給這位得意弟子。
之前阻止安傑去解救天藍城的家人,已經令他不滿了,現在如果光明教會要去抓安雅,必然導致雙方關係進一步惡化,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將會和這位得意弟子站在對立面,到時候會是什麼滋味?
就在雷鳴內心起伏不定的時候,一個紅衣祭祀提議道:「這件事就交給夜行組去辦吧,他們最適合幹這活,就算失敗了,也不會透露關於關於光明教會的半個字。」
「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就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吧,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吧,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教皇聖羅德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揮一揮手,示意散會。
所有人都走出了大殿,個個內心都震盪不已,都想著無底之淵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偉大的光明神想要的又是什麼?那個安雅到底擁有什麼樣的血脈?
而唯獨雷鳴精神有些恍惚,當聽到教皇認可讓夜行組出動的時候,他的心就一陣發寒,這夜行組只有他們這些實權人物才知曉,是光明教會為了維護權勢,又不方便有損光明的心想,而特意逐漸的一隻隊伍,目的是將一些妨礙光明教會的對象,卻又無法光明正大解決的對象給處理掉。
比如,以前一個帝國,剛剛登基的皇帝,看光明教會不順眼,想要將光明教會踢出帝國的領土,於是他在登基三天後,突然就駕崩了。類似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當然也有光明教會吃虧的時候,所以這個西雲大陸的一大勢力始終和個個帝國保持著一定的平衡關係。
此時此刻,在一個偏遠的小屋內,布下了一個巨大的光明魔法陣,用於困住安傑的自由,令他整個人愈來愈急躁,幾次出拳都被一股力量給反彈了回來,結果還傷到了自己。
「來人,快放我出去,光明教會的宗旨不是引到人向善,指引光明的嗎?為什麼不然我回去救我的情人,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教義是不是已經改了。」安傑快急瘋了,他的家人可能正在遇到危險,而自己卻什麼也沒法做,那種煎熬的滋味,又有誰能體會,不放棄的攻擊那魔法陣,一次又一次被反震的力量轟飛,倒地,再爬起來,就是這樣永無休止,不停的攻擊。
「安傑,你冷靜一點,我會去和教皇爺爺好好說說,你耐心忍耐一下,好不好。」薇麗在一旁看著安傑瘋狂,不要命的樣子,心裡都快六神無主了,不管怎麼勸安傑就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因為安傑知道,薇麗早就去求過教皇了,到了現在還不放他出去,那麼結果可想而知,既然連薇麗的話,教皇也是第一次不答應,足可看出,他是堅決不讓自己出去了。
「混蛋,混蛋,混蛋。」想不通,不明白,到了筋疲力盡的時候,依然沒有踏出去一步,安傑用最後的力氣嘶吼著,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最後沉痛的跪在地上,雙拳狠狠敲擊著地面,什麼也無法形容他此刻急切,擔憂的心情。
「安傑你不要這樣,我再去求求教皇爺爺,說不定會有轉機,你耐心等候一下,不要在這麼傷害自己了。」雖然擔心安傑,薇麗也不想離開,但是她深深明白,就算自己留下也無法解決問題,只好再去試一試,如果真的不信,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個時候的安傑,滿腦子都是家人,可愛,調皮的總是纏著自己要禮物的妹妹安雅,溫柔,對自己無微不至的母親,還有一個威嚴,氣度不凡,卻一直想彌補自己的父親,這些人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現在他們有了危險,自己卻只能被困在這裡。
「安傑你真沒用,你不是說要努力修煉要保護家人的嗎?現在他們有危險了,你卻束手無策,**在幹什麼,你這個樣子,自己能原諒自己嗎?」痛恨,怒意,使得安傑眼中逐漸露出凶光,殺意在猛漲,這一刻他發誓,如果他的家人有一個出事,他就要教皇付出十倍的代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得意的聲音在安傑的心底響起:「怎麼了,小子,是不是恨自己太弱了,要不要我幫你啊。」
「這個聲音,是你邪王,你怎麼會…….」安傑心中一驚,趕緊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到一點人的影跡,開始有些發毛。
邪王又道:「小子,不用找了,我是用千里傳音來和你通話,這是我好不容易積累的力量,時間有限,這一次過後,我還得積蓄十幾年,才能再來一次千里傳音,希望你好好珍惜這一次機會。我知道你很想變強,所以我再問你一次,我傳你黑暗義經,並助你一臂之力,你幫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我答應你…….」這一次,安傑沒有半點猶豫一心一意要救家人的他,決定豁出去賭一把,哪怕之後萬劫不復也在所不惜。
「小子,看來你是想通了,不過黑暗義經太難練,我就先傳你第一層吧。」邪王聲音有些興奮,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雖然還未正式重獲自由,但已經有一種新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