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前,每當安洛回去,思克恩都會奇怪,這麼多年,為何安洛的修為一點都沒有,再廢材也該有個限度,於是百般追問之下,得知安洛並沒有修煉,而是專注挖掘血脈的潛能,他的理由很簡單,連西雲大陸的十年都不是無底之淵的對手,那如果還按照思克恩,金比利等人的修煉方式,到最後還不是一樣,練了等於沒練。
為這事,安洛還和思克恩吵了不少次,甚至到後來都很少回去,還是固執自己的路,這一點令思克恩很煩惱,唯一欣慰的是安傑的突飛猛進。
有的時候,思克恩想想安洛的話,感覺並無道理,他們的對手是深不可測的無底之淵,要對付他們,怎麼能沒有一點非常手段,可問題是,安洛真的能做到嗎?
就連一直指導安洛的金比利也曾經勸過,要安洛多少修煉一些鬥氣或者魔法,只是都被安洛當耳邊風,忽略了過去,於是大家只能放任安洛了。
然而沒有人知道,安洛除了挖掘血脈的潛能之外,還在嘗試一種新的鬥氣,他曾經暗暗修煉過至少武者一級的水準,然後用拳頭轟擊自己的腦袋,胸口等,將自己修煉的鬥氣給打廢掉。然後在重新修煉到一級,再打廢自己,如此反覆,自然重傷不堪,但憑著驚人的意志,和異稟的天賦,終於開創了一種新的鬥氣,能廢除一切鬥氣的鬥氣。
這種鬥氣從未出現過,所有安洛一直將這個當成秘密武器,為了將來的大戰做準備,只是他擔憂實戰效果,為此曾經偷偷潛出去,找一些江洋大盜或者黑勢力等練手,確認這種鬥氣的實戰效果,然後毫不留情滅口。
此時,被廢的冰狼王躺在地上,身體極度虛弱,眼睛充滿了恐懼和求生望,他不想死,他只族群所剩的唯一,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沒有憐憫,沒有猶豫,安洛一拳就結束了冰狼王的一生,然後就像虛脫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時發動血脈和全新的鬥氣,都與現在的他而言,身體的負擔太重,嘴角有些流血。
危機暫時解除,讓人令安洛不解的是,這裡打得天翻地覆,為何暴雷和金比利還沒有趕回來,以他們強者敏銳的直覺,不可能沒有發覺,除非他們也遇到了麻煩。
正如安洛所料,此時此刻的暴雷和金比利遇到了一生中最強的對手,一個身強體壯,足有兩人高,皮膚綠色,全身的肌肉如鐵,目光充滿殺性和凶狠,統領整個冰封森林魔獸的守獸王,實力更是強的嚇人,一隻腳踏入了聖階,遠超十強中的任何一人。
「暴雷,金比利,你們號稱十強之一,怎麼只有這點實力,太令我失望了。」獸王兩手抱臂,氣勢凌人,剛剛一番交手他大戰上風,被八使者之一的銀狐提升實力後,他內心曾經無數次澎湃,要將所謂的十強一個個打到,卻無奈不能隨意離開,這一次有兩個對手送上門,正好證明自己的強大。
「他媽的,你這個人畜,居然會這麼厲害,是不是吃藥的。」暴雷的性子最暴躁,一直被壓著打,心裡很怒火,直接破口大罵,雖然有些不好聽,但不經意間切中了獸王的要害,沒錯他是吃了銀狐給的藥,才有這樣的實力。
「暴雷,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送你去死。」獸王不想再拖,按照銀狐的吩咐,要殺光所有進入冰封森林的人類,踏出的第一步就地動山搖,猛衝之下,氣勢更是駭人,彷彿一場大雪崩要摧毀一切。
「該死,我就不信了。」暴雷發狂了,徹底激發體內狂戰士的血液,力量猛地攀升,到達九級的巔峰,只差一點就能突破到聖階,一拳狂打而出,如奔雷般去勢很剛猛,一手巨斧亂斬,勁風四割,殺傷力極強。
「狂戰士,我呸。」獸王實力大進,信心十足,衝進暴雷的攻勢範圍,身體的鬥氣在周圍形成一個保護罩,硬接暴雷的狂拳和亂斧,挨了數十下都無動於衷,一口氣就衝到了暴雷的面前,已經準備了還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爆出,金比利動手了,他早就預計暴雷不敵,以電閃般的速度從一旁突襲,雷霆般的一腿,直接踹在獸王的臉上,配合暴雷的力量,兩個合力將獸王給打飛了出去。
「殺殺殺。」狂化後的暴雷,已經失去了理性,只有毀滅和殺戮,直接追殺獸王而去,就連金比利也要暫時避開,不然出現在暴雷的視野,就要成為他攻擊的目標。
獸王在承受兩大強者的圍攻之後,很快有穩住的雙腳,然後痛楚令他十分不好受,還未緩過氣,就看到暴雷瘋狂的撲殺過來,而且身體因為力量的狂暴,也暴漲更高更壯,居然將自己給比了下去。
「沒頭沒腦的蠢貨。」獸王並未硬拚,對暴雷瘋狂般進攻採取游鬥的方式,左躲右閃,游刃有餘,嘴角不住冷笑連連。
沒錯暴雷的再狂化後力量是增強了,但失去理性的攻擊,反而更沒有威脅,要擋難,要躲過卻是輕而易舉,就在獸王還在和暴雷玩躲貓貓的時候,一道金光有爆發了出來。
「金比利,又是你。」獸王本能的開始提防了起來,心神一分,就被暴雷一拳砸在臉上,同時金比利強上,一個掃堂腿針對獸王的下盤,將他掃得失去了平衡。
一聲巨吼,暴雷一把抓起獸王然後將他拎起,然後重重摔在地上,緊接著一腳就踏了上去,只聽轟的一聲,獸王下面的地都爆裂了開來,可想而知這一擊的力量,獸王絕不好受。
「殺殺殺。」暴雷殺得興起,雙拳如狂雷轟下,再給予獸王沉重的一擊,周圍的樹木都被震斷了,這幾乎快用光了暴雷所有的力量,也是極限了。
「成功了。」金比利在一般看得心驚膽戰,剛剛暴雷連番的攻擊,相信就是聖階也未必吃得消啊,然而他看到的是,在漫天塵土中,暴雷龐大的身軀被揍飛了起來,鮮血狂噴。
「暴雷,你怎麼樣?」金比利趕緊過去查看暴雷的傷勢,雖然受了很重的內傷,但沒有性命之憂,還能勉強站起來。
「金比利,我沒大礙,但這個傢伙很棘手啊。」暴雷不禁被打敗,還被打回了原形,恢復了理智,嘴角全身血,還一個不停的喘著粗氣,受創不小。
「暴雷,金比利,如果你們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麼我就沒什麼興趣,你們可以去死了。」獸王一步一個腳印,從漫天塵土中,緩緩走了出來,嘴角都是獰笑,他太享受這種勝利者的滋味了。
「暴雷,你先休息,這個傢伙交給我。」語畢,金比利全身爆出金光,如一個金人一般,速度更是一升再升,快的不可思議,再繞著獸王高速遊走。因為他知道憑力量一定不是對手,那就倚仗速度了。
獸王冷冷一哼,拳頭對著金比利出現在四方的身影猛攻,愈打愈快,然而就是沒有沾到金比利的一點衣角,簡直是在白費力氣。
看著對方愈來愈急躁,金比利知道機會到了,爆出更強的金光,一時間將獸王完全籠罩,這些金光不光刺目,更是如刀鋒一般鋒利,每一刀金光就如同一把利刃,如此多的金光,更是如千萬刀山全面攻擊,將獸王全身上下都刺了個遍。
不僅如此,金比利在金光的掩護下,頻頻突襲,一劍一劍刺在獸王的眉心,咽喉等,逐步試探對方防禦弱點的所在,愈打愈流暢。
「金比利,不要得意,看我如何破你引以為豪的絕技。」獸王大聲一吼,忍受金光的刺痛,一拳有一拳重擊地面,激起的氣浪往四周狂捲,驚人的氣勢,將金比利給吹飛了出去,金光和突襲一下都蕩然無存了。
「金比利,這一拳是我還你的。」暴雷哈哈大笑,趁著金比利還未穩住身形的時候,如驚雷般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在一起將他送飛了一段距離,在倒飛途中,連一塊巨大的岩石都撞穿了。
看到金比利受創,暴雷不顧自己是傷勢,將倒飛的金比利給接住,結果兩個人都飛了出去,很狼狽地摔在了地上,全身劇痛難當,感覺身體快垮掉了,地上灑滿了他們的鮮血。
「哈哈,這就是絕對力量的差距,金比利,暴雷,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十強至少要湊齊五個,才配和我一戰。」向後戰敗金比利和暴雷,獸王信心膨脹,忍不住說出一句狂言,卻讓金比利和暴雷無言以對,他們敗得無話可說。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是嗎,我看你這個獸王也不過如此而已。」
「什麼人?」獸王心中一緊,回頭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長衣的男子,目光冷峻,眉宇間帶著一點傲然,明明人站在那裡,卻給人平靜的彷彿不存在似的,只聽他又一直一頓道:「我的名字,叫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