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艾文勃然大怒,一躍又跳回了擂台,想要再戰,挽回面子,可是按照規則,掉出擂台就是輸,裁判已經當眾宣佈安傑獲勝,這個結果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以過了很久大家才反應過來,不禁發出驚歎。
一旁老騎士暗暗笑著,他感覺的出,安傑一開始就制定了作戰策略,起初艾文強猛的攻勢面前,故意表現糟糕,給人感覺完全沒有什麼作戰經驗,使得艾文鬆懈的一剎那,突然發難,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以弱勝強。
被人恐怕不知道,但老騎士為了指點安傑,早就和他多番實戰過,並細心教安傑作戰的要令,而安傑很聰明,也很用心去學,一年來作戰經驗雖然不多,但還不至於不足的被艾文打得手忙腳亂。
「等一下,安傑,我們再來。」艾文自然不負輸,自己實力遠勝對方,卻敗在輕敵上,現在再度挑戰,急於找回場子,不然恐怕就要成為笑柄了。
面對艾文氣勢洶洶的模樣,安傑撓撓頭道:「不打了,今天累死了,我都餓了。」話音未落,就趕緊奪路而逃,他看得出,這個梁子是結下了,恐怕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般試煉過程中,難免會發生一些不愉快,所以光明教會規定,事後不得尋仇。但艾文正在氣頭上,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正想要追上去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極已經牢牢鎖定了他,很熟悉的,是來源於父親的,光明騎士團的團長艾格林。
此刻在光明教會主殿最高之頂,所有高級別的人員都齊聚一堂,他們雖然不是親身去觀看試煉,但通過一面古鏡,可以目睹整個過程。
一個紅衣祭祀譏諷道:「艾格林,你不是自誇自己的兒子,怎麼樣厲害,天才嗎?還可以越級挑戰其他人,這下被別人越級挑戰了,真不知道這個打擊,他受得了嗎?你還不快去安慰他。」
艾格林只是冷冷一哼道:「小孩子多些挫折,才是好事,經過這一次的教訓,艾文一定會更加成長起來,至少我還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不想某些人到現在還是老處男。」
聞言,那個紅衣祭祀臉都漲紅了,顯然老處男三個字,是他最忌諱的地方,憤憤道:「艾格林,你說什麼?我要不是全心全意為教會付出,才不會耽擱時間,你這種一邊泡妞,一邊為教會辦事的,要不是撞了狗屎運,能當上教會騎士團團嗎?」
艾格林也不客氣道:「我能當上騎士團團長,靠的不是運氣,而是實力,如果你不服,我們可以較量較量。」
「好啊,來呀。」兩個人本來就不對路,現在火藥一點,立刻擺開架勢,一副要你死我活的樣子,其他人怎麼勸,他們都聽不進去,知道一個淡淡的聲音道:「好了,你們安靜一點,我聽不到光明神的指示了。」
聞言,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能有這份威嚴的,光明教會除了教皇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只見他正襟危坐著,很輕鬆的在閉目養神,呼吸均勻,樣子很安詳,似乎沉浸在某個夢中。
突然教皇睜開眼睛,就如同兩道電閃,令在場所有人的心為之一驚,知道這個最高,最強的人,又有事情要宣佈了。
「再多派些人,查一下最近思克恩的部署,另外再讓西雲大陸各地的人,注意一下,近期出現的強者,光明神傳來指示,無底之淵的人早就派人潛伏在我們的世界中,把他們找出來,但不要打草驚蛇。」
一個紅衣祭祀道:「可是教皇大人,按照估計,無底之淵來的人,都是聖階,我們的人那裡找的出這樣的強者。」
教皇道:「不需要真的找出來,他們潛入我們的世界,必有所圖,總會有蛛絲馬跡,讓我們基本瞭解他們的動向,盡量和避免和他們衝突。」
艾格林道:「教皇大人,剛剛受到思克恩的信函,魯克帝國頻頻調動軍隊,在邊界大規模演習,意圖不明確,他希望光明教會去調解一下。」
「魯克帝國的壓力,確實讓思克恩增加了壓力,無法全心部署日後對無底之淵的大戰,我們就派人去和魯克帝國的國王交涉一下,讓他們不要搞那麼多事。」教皇緊皺著眉頭,似乎也很反感魯克帝國在這個時候搞事。
「那安傑怎麼辦,我們真的要幫思克恩培養出一個厲害的兒子嗎?看他的樣子,將來也不會對我們光明教會死心塌地。」審判長雷鳴表示了自己的擔憂,他處置過的叛徒不是一個兩個,那些人會對光明教會忠心耿耿,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教皇道:「思克恩送自己的兒子來光明教會修煉,目的就是試探一下我們聯盟的誠意,那我們就讓他看看我們的誠意,全力將安傑培養起來,愈強愈好。」
「這樣也好,反震這個小子已經接受了聖光洗禮,一輩子都只會為光明教會效忠,辦事,思克恩這個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教皇冷冷一笑,暗暗道:「安傑啊,安傑,你以為我會放任薇麗帶著你去接受聖光洗禮嗎?等以後你就知道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就在光明教會的巨頭們商量著一些關於日後計劃的同時,在光明神殿的下面,漆黑一片的地牢內,一個陰森恐怖的男子,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臉上有不悅的神色:「該死,這個小子身體內的聖光愈來愈多,這樣不利於我脫離這個地方的計劃啊,一定要盡快想辦法和他接觸。」
然而現在的安傑,完全不知道將來要發生的可怕的事,這個時候正被薇麗拉著再一次去接受聖光的洗禮,也許是勝利,令自信膨脹,這一次兩個人順利的通過的二十級的聖光。
終於再一次突破,薇麗高興的忘乎所以,又蹦又跳,還硬是要安傑請客,說什麼今天心情好,說什麼也要吃一頓大餐。
安傑自然沒理會,跑回了練武的地方,對於他來說,每一天都很重要,接受老騎士的指導,刻苦的訓練,鬥氣的增強,招式的精妙,經驗的積累,尤其是遇到那個艾文的,知道下一次遇到他,同樣方法是無法取勝的,一定要有絕對的實力。
「師傅,我要來了。」安傑回憶之前和艾文交手,模仿當時的對方拳路的印象,小拳頭不斷的衝擊而出,雖然小但絕對有氣魄。
「安傑,你這一拳的時機,還是不夠好,再來。」老騎士很認真的教導著安傑,一招又一招,化解他的攻勢。一大一小,就像忘年交一樣,完全陶醉在其中,也不知怎麼的,和安傑在一起,看到這個年輕有認真的弟子,老騎士也感覺自己像是年輕了很多。
直到練到三更半夜,安傑這才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每當他累得時候,會想起母親燒的菜,看著漆黑的夜空,不由的很想回家看看。
「安傑,修煉不能操之過急,你能在最短時間內,修煉到武者凡階二點五級,已經很難的了,要知道愈是往上修煉就愈是不易,教皇大人三十歲未到,就已經是凡階九級頂峰,可是他現在快六十多,都無法突破到聖階,可想而知修煉又多難。」
「師傅,我知道……」安傑憨厚的笑了笑,聖階修煉極難,他也聽說過,可是總覺得奇怪,再難也不必如此吧,教皇三十年都無法突破,其他人也是如此,是不是其中那些除了問題。
老騎士注視這安傑良久,然後歎了一口氣,眼裡有些不捨,道:「對了安傑,從明天開始,指導你修煉的,會換一個人,我退休了,要回家養老,說不定回去你父親那裡做客,你有什麼書信,我可以幫你轉交。」
「什麼師傅,你要走了?」安傑神色一陣黯然,這一年多來,他一直得到老騎士的精心栽培,不知不覺師徒間產生了一個不可替代的感情,此刻知道老騎士要離開自己,心中難免失落。
「安傑,我的能力有些,而你有很大的天賦,應該換一個人來指點你,才會令人變得更強,我們這些老傢伙,早就被淘汰了。」老騎士說的很豁然,其實何嘗捨得,在著一年多的相處中,他都將安傑當成了自己的孫子,現在突然被告之,要自己告老還鄉,心情也很低落。
「那師傅,我給你捶捶背吧。」安傑看得出老騎士也不想離開,為了不然第一任的師傅太過傷感,安傑很懂事,不顧自己的疲憊給老騎士捶背。
「謝謝你安傑。」老騎士寬慰一笑,有個這麼好的弟子真的不想讓給別人啊,一老一少在最後離別的淡淡憂傷中,渡過了最後其樂融融的時光。
第二天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枕邊只有一份信,安傑知道老騎士走了,不想告別,因為太過傷感,將最後的記憶留在昨天,以後想起來,傷感中還會有一份溫馨。
就在安傑還未習慣老騎士的離去,一個高大的男子,穿著一聲漆黑,猙獰的鎧甲走了進來,大聲道:「你是安傑是吧,以後跟著我審判長雷鳴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