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落座後,一份燕麥粥、火腿煎蛋、一杯咖啡,典型的美式早餐被端上了桌,對於宋雨航這位昆明衛戍警備區司令的突然來訪,陳納德多少感覺到有些蹊蹺,第一機械化軍接替第十一集團軍進攻松山的命令陳納德地空配合請求早已有所得知,他實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驅使一位將軍放下部隊,遠離前線跑回後方與自己共進早餐?
「希望早餐符合你的胃口!你知道的,這基地的廚師做得實很……」陳納德做了一個很難受的樣子,隨即拿起刀叉對宋雨航微微一笑,點頭致意。
宋雨航吃飯的速度讓陳納德十分震驚,二份寸大火腿,四個煎蛋,三份燕麥粥,二杯咖啡,外加一根雪茄!
望著宋雨航悠然自得的模樣,陳納德驚訝的放下了刀叉,無疑宋雨航是他見過的吃飯快的人,陳納德哪裡知道,身前沿指揮戰鬥的宋雨航根本就沒有什麼固定的飯點,基本都是餓得實不行了,才隨便找點吃的墊吧一下,而且宋雨航看來,身處前線的軍事指揮官把珍貴的時間用於應酬和細嚼慢咽的吃飯簡直是種犯罪。
待陳納德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宋雨航微微一笑道:「陳將軍,國有句老話叫做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您是知道得!首先我代表第一機械化軍全體官兵,感謝您以及第十四航空隊盟軍官兵對國人抗戰大業的無私支援和國際主義精神,尤其感謝您與您的部隊騰沖對我軍的巨大幫助。」
一提起騰沖,陳納德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用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驚訝無比地詢問道:「宋司令,你又想炸哪裡?」
宋雨航見陳納德一副緊張地表情。回想起被特種燃燒彈攻擊過後的騰沖城內那些慘不忍睹的情景。皺了皺眉頭後道:「對待那些侵我國土,掠我民眾,殺我父老鄉親兄弟姐們的敵人,他們的下場只有死亡,但是他們的死法必須要由我決定,侵略者注定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足夠的代價,這是公理亦是天理!誰敢阻擋我們復仇的腳步,誰就是我們的敵人!」
宋雨航說地霸氣無比,過激的言語讓陳納德彷彿看到了第二個「歐洲狂人」?
但是對於朋友,我們國人向來都是講究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陳納德將軍你是我們國人民永遠的朋友,你的事跡將會被銘刻於歷史之上,後代將會銘記你的功勳和友誼。
宋雨航的一番話將之前帶給陳納德的一絲不快驅散得無影無蹤,宋雨航看來陳納德算是一位古道熱腸的國際友人,但凡這些粗食簡行古道熱腸之人,他們看的絕對不會作所為是希望自己能夠被歷史所銘記,正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既然身紅塵俗世,自然也無人能夠免俗。
「我希望您能提供幫助!」宋雨航忽然十分正式的提出地請求讓陳納德微微一愣。隨即陳納德嚴肅的點了點頭道:「請講,職責之內義不容辭。」
宋雨航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希望能夠得到三架小型運輸機配合我軍進行山嶽傘降訓練。而且我需要空投至少五千加侖燃油到一個直徑十公尺地山頂!」
「五千加侖燃油空投到直徑十公尺地山頂?」陳納德迷惑不解地望了宋雨航一樣。
宋雨航立即補充道:「準確地說空投將會夜晚進行。可能會有少量照明彈地幫助。但是主要將依靠之前抵達地散兵點燃地地空目標指示進行空投。」
陳納德雖然滿腹疑問。但是他並沒有冒然詢問燃油地用途。只是猶豫了一下接著詢問道:「那麼空投地域地地理、風向、氣溫、氣流走向。以及敵軍是否有防空火力等情報是否完善?」
宋雨航用筆陳納德掛牆上地一副國地圖上滇西地某處畫了一個小圈!隨即道:「一切地一切都要依靠陳將軍您提供!」
「哦!」陳納德好奇地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地圖前地陳。剛剛定位。頓時驚訝叫道:「是松山!天啊!是松山!」
宋雨航微笑著點了點頭。陳納德很快將傘兵、五千加侖燃油、松山主峰頂部幾個毫不相關的詞彙組織到一起,片刻後。陳納德倒吸了一口冷氣,對宋雨航驚訝道:「瘋了!真是瘋了,你該不會是想利用日軍工事坑道入口火燒松山吧!」
宋雨航對陳納德的分析能力驚訝無比的同時赫然道:「不是防禦工事入口,而是日軍工事的通風口!」
陳納德猶豫了一下道:「日軍的工事修建的都十分堅固的同時詭異十分,一個通風道恐怕未必能燒龐大的松山吧!畢竟一千磅的重型航彈都很難見效?」
宋雨航聳了聳肩膀悠然道:「添加了特色添加劑的燃油本身擁有強大的滲透性,具體能不能解決躲藏松山工事的日軍,還要看具體效
陳納德知道,如果宋雨航這個非常不人道的計劃如果真的成功,那麼日軍的松山守軍的下場將會極為悲慘,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但是戰爭就是戰爭,陳納德的惻隱之心只是讓他微微的困擾了幾秒,即使對騰沖實施特種彈轟炸後,陳納德不過所謂了祈禱了一次罷了,隨即就和宋雨航一起趴餐桌上開始研究宋雨航帶來的這份戰術計劃的實際可行性。,宋雨航帶著滿意的微笑告別了陳納德離開了第十四航空隊司令部,返回衛戍警備司令部後,宋雨航首先召集了已經返回昆明待命的原特種拯救大隊的戰鬥骨幹,這五十名隊員的三分之一曾經參加過敵後營救宋雨航的行動,可以說是特種拯救大隊的核心精銳。
葉川、張哲銘兩人是被宋雨航親自從正昆明整訓的特種作戰旅簡拔出來了,為了這兩個惹事精和活寶,旅長吳衛華親自跟到司令部反覆叮囑,後就連葉川要求的老扎西也被抽調了出來。
以至於宋雨航檢閱突擊隊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極為不協調的身影,宋雨航站老扎西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好半天,轉身看了一眼吳衛華道:「這麼大年紀了,夜間低空二百公尺開傘的死亡距離,能行嗎?簡直是胡鬧!」
葉川、張哲銘兩人剛想向前一步答話,吳衛華一眼將兩人瞪了回去,嘿嘿一笑道:「軍座,您可別小瞧這老骨頭啊!半調子藏醫不說,一把英七七打得那個神啊!旅部狙擊連的那幫猴崽子都佩服得要命,一輩子高原上奔波,熟門熟路了,跳傘嘛!人又不是生來就會,學嘛!」
「哦!」宋雨航望著老扎西波瀾不驚的滿是皺紋的褐色臉龐道:「會說漢話嗎?」
「報告長官,會的!」老立正持槍禮,宋雨航從老扎西手接過那把與眾不同的英七七,嘩啦一聲拉開槍栓,看了看油光嶄亮沒有一絲塵土的槍膛,輕輕的聞了聞。
將槍還給老扎西後宋雨航道:「英七七的性能非常一般,而且不大可靠,還是挑一把別的吧!」
「謝謝長官,用順手了!」老扎西拒絕了宋雨航的好意,宋雨航並沒有一絲生氣,反而微微一笑,見機,下面的突擊隊員們立即起哄道:「軍座,你就讓老傢伙留下吧!有他我們大傢伙上去了掛個彩心裡也有底啊!」
宋雨航看了看吳衛華,指著他的鼻子道:「四天時間,你們只有四天的訓練時間,四天後你們將會空降於日軍據守的松山要塞頂峰,這將是國歷史上第一次運用傘兵突襲敵軍重兵防禦的要塞據點,作為國傘兵以及特戰的先驅,你們當以無尚光榮。」
全體突擊隊員頓時啪的一聲立正,隨即高聲大吼道:「首戰必勝!攻如猛虎守如泰山!」
軍心可用,士氣如虹,但是正式訓練起來之後,僅僅第一天晚上就摔傷了四名官兵,宋雨航回到司令部已經是午夜一時了,蘇娜和沈潔儀卻還等著他,一桌熱了又熱的小菜,一壺燙了又燙的美酒,初為人婦的沈潔儀此刻可謂是艷光四射,媚眼迷離!
溫馨的小菜和美酒驅散了航一身的疲憊,突然,宋雨航想起了龍陵前線蕭國棟為自己帶來的那件待改進的毛衣,於是微微一笑,摟了樓沈潔儀的肩膀,用玩笑的口吻道:「潔儀,你的毛衣我怎麼找不到領子哪?袖子倒是有三個哦?」
「毛衣?」沈潔儀一臉疑惑的表情,逐將目光轉向蘇娜,一聽宋雨航誇毛衣三個袖子,蘇娜的臉頓時變得通紅,恨恨的望著宋雨航道:「你想死啊!人家是初學嘛!以後你連一個毛線頭都不會讓你看見。」
「啊!」那件以極不成熟工藝製成的毛衣竟然是看著心靈手巧的蘇娜的作品?宋雨航深深感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