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哥是段大哥的喜帖,他要大婚啦!」鍾靈歡喜的啤甘,逕飄飄躍上了畫肪,來到他身邊。 「終於要成婚了?」蕭月生懶洋洋的道。
鍾靈見他模樣,頓時疑惑的問:「大哥,你不要去嗎?」
「就不去了。」蕭月生搖搖頭。
「為什麼?!」鍾靈驚訝的望著他,明眸圓睜:「段大哥的大婚不去。這怎麼成呀?」
蕭月生左手持魚竿二右手拿一卷書。被陽光曬得懶洋洋的,打不起精神一般,歎道:「這樣的熱鬧,不湊也罷。」
「大哥?」鍾靈疑惑的望他一眼。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這般瞧我做甚?這般大日子,他忙得螺陀一般,根本沒心思想別的,過了大婚,咱們再去。」
「哦」那倒也是。」鍾靈慢慢點頭,她坐下來,偎到蕭月生身邊,嘻嘻笑道:「大哥,自從遼國回來,你就沒精打彩的,怎麼了呀?」
蕭月生搖頭笑道:「只是打不起精神來,沒什麼事。」
鍾靈歪頭想了想,得意一笑:「我知道,大哥是不是覺得無聊,不夠刺激呀?」
蕭月生呵呵一笑。摸了摸她吹彈可破的臉;「你到是玲瓏心思,冰雪聰明呢!」
「那是自然!」鍾靈得意笑道:「咱們回京師吧,郡主肯定想咱們啦!」
蕭月生若有所思,目光飄遠。片刻後,搖搖頭:「我要閉關一陣子。先送你們皿去!」
「大哥又要閉關?」鍾靈焦急的問。
蕭月生點頭:「是啊,這一次閉關很重要,我隱隱摸到一些頭緒了!」
「摸到什麼頭緒啦?」鍾靈歪頭問。
蕭月生笑道:「出關再跟你說罷。」
「哼,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呀!」鍾靈撇撇小嘴,哼道:「大哥這一次閉關多久呀?」
蕭月生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準。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年。」
「這麼久呀!」鍾靈頓時耷拉下小臉,的悶不樂。
蕭月生笑道:「來日方長,要不,送你去靈鷲宮?」
「靈鷲宮呀」鍾靈歪頭想了想。搖搖頭:「萬一大哥你真閉關一年,我想回來,可麻煩啦,還是跟王姐姐她們一塊兒吧!」
「也好。」蕭月生點頭。」
泰山之數
蕭月生也不知為何到這裡,只是隱隱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在召喚,不知不覺中,他就到了這裡。
坐在山數的巨石上,周圍罡風凜凜。到了他身邊,馬上消失無蹤,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化去。
他靜靜坐著,漸漸的,撤去了心法,身心與天地合一,心神融於天地之間,一會兒化為白雲,一會兒化為清風,不知時間之流逝。
太陽升起,又落下,一天一天過去。
他彷彿迷失在天地之中。忘了一切,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在哪裡,前塵所事,一切皆忘。
他好像與身下這泰山融到了一體。小小即是他,他即是山,任天地變幻。此山永恆不動,亙古不滅。
這天正午,太陽高懸正天,陽光明媚。
蕭月生坐在泰山之簸,一動不動,青衫貼在身上,紋絲不動,遠遠看去,好像一株青松。他整個人毫無生機,與木頭一般無二。
忽然,天空一暗。一輪月亮忽然遮住了太陽,整個天地驀的黑暗下來,陽光消失,天空隱隱出現一圈亮光。
他身子一顫,整個人忽然浮了起來,緩緩往上飛,好像那圈亮光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引著他往上飛。
升到三十幾丈高,忽然一滯,盤膝坐在空中一動不動。
片刻之後,他頭頂忽然一亮,大放光明,似乎有一輪明月從腦後升起,直衝天際。
天空驀的大亮,忽然一道亮光破開黑暗,從天空直直墜下,逕直落到了蕭月生身上,天地再次一暗。
一道亮光飛出,一道亮光落入。天空再次變亮,月亮移開,陽光再次傾瀉下來。照到蕭月生身上。
蕭月生飄飄下降,緩緩落在泰山之橫,穩穩坐下,恢復原狀。
片宏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眼神如電,照徹泰山幽谷。
眼神慢慢收斂,恢復清明,深邃如止小谷幽潭,他長長歎息一聲,臉色複雜,迷惘,激動。
前生今世,一幕一幕,彷彿親自經歷過,在神雕的世界裡,倚天世界中,笑傲世界裡,甚至飛狐世界,皆清晰呈現。
如今的他,才是真正完整的他,元神圓滿。
峨嵋山下,天仙酒樓
正午時分,熱鬧得很,幾乎坐滿了人,個個都拿刀帶劍,煞氣凜凜,聲音洪亮高亢,都是武林中人。
眾人;五一桌,或聚在一起猜拳喝酒,或是說說笑笑,不亦樂乎。整個天仙樓籠罩在喧鬧中。
忽然,酒樓裡一靜,喧鬧戛然而止,人們目光紛紛望向樓梯口。
在人們的注視中,裊裊走上兩個少女,綠衫勁裝,身形苗條腰懸墨綠鞘的長劍,英姿颯爽。
兩個少女上歎卜的往兩邊一分,站到兩旁,眸子掃眼群雄,被目井昂州「人心裡打了個突,暗自凜然。
隨後,又是兩個綠衫少女上樓;往左右一分,站到一旁,然後。又是兩個綠衫少女,分站兩旁。
在人們的注視下,一個苗條少女裊裊上來,身穿湖綠羅衫,臉如白玉。溫婉而秀美,實是個少見的美人兒。
她頸下掛一顆夜明珠,光華燦燦。映得少女多了幾分清華之氣,容光若雪,令人不敢直視。
少女身後,又有兩咋。綠衣少女上來。站在她身後,明眸一掃周圍,然後垂下眼簾,一動不動。
人們卻紛紛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鄭重,目光恭敬下來,不敢直視她。
少女掠一眼周圍,輕輕搖頭。淡淡道:「這裡很吵,算了,還是回山吃飯吧!」
她聲音柔美二如一汪春風,聽的人們骨頭都酥了。
「是,少掌門!」八個綠衣少女脆聲應道。
四個綠衣少女先下去,隨後少女邁步下樓,再跟著四個綠衣少女。終於裊裊消失,周圍的安靜才被打破。
一個俊美青年大馬金刀坐著。皺眉道:「李伯父,這是何人,好大的氣派!」
「少谷主,慎言!」他對面的灰衣老者臉色一變,忙一豎指。
青年俊眉一挑,有些不服氣。卻忍下來,微微一笑:「難道是什麼大人物,說來聽聽如何?
「少谷主,峨嵋派你知道吧?」灰衣老者探頭過來,壓低聲音。
周圍恢復了熱鬧,人們猜拳的猜拳,喝酒的喝酒,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
青年掃一眼周圍,更覺奇怪。點點頭:「知道!」五年前,峨嵋派如彗星般崛起,峨嵋兩位掌門劍法如神,功力奇絕,號稱天下無敵手的。」
「那你知道這裡為何如此熱鬧?」灰衣老者又問。
青年搖搖頭:「這倒不知,咱們只是逢經此處,還沒來得及問
灰衣老者道:「因為峨嵋派新任掌門繼位大典!」
「新任掌門?」青年訝然,挑了挑俊眉:「郭楊兩位掌門不都是年紀輕輕,正當妙齡存,怎麼要謝位了?」
灰衣老者沉聲道:「不錯,剛才那位,就是新任掌門,人稱妙如神劍驚天下的楊妙如!」
「她就是楊妙如?!」青年大驚,隨即懊惱:「唉,,早知是她。就該請過來同桌的!」
「少谷主千萬別!」灰衣老者臉色大變。
「怎麼?」青年笑道:「看來這楊妙如很好說話的,不像倨傲之人
灰衣老者苦笑:「我的少谷主。這楊妙如看著溫婉,綿吞吞的,行事卻狠辣得緊!」十丈洞的洞主。也算是絕頂高手了,響噹噹的硬漢子。卻被她整得生不如死,竟自殺了!」
棄年失笑搖頭:「竟如此厲害?」
灰衣老者用力點頭:「最厲害的是她的劍法,簡直不是人練的,就是打娘胎裡開始練,也練不到這般境界」。
「我倒想見識一下。」青年拿起酒盅,輕抿一口。
灰衣老者苦笑:「少谷主,不是老夫漲他人志氣,就是老谷主來,在楊妙如手下也走不過十招的。」
青年臉色一變,皺起眉頭。
灰衣老者長歎一聲,搖頭道:「妙如神劍驚天下,絕非虛名!老夫曾親眼見過她出手,當真是迅如閃電,精妙絕倫」看了她的劍法,根本沒有勇氣拔劍的!」
青年默然不語,只是喝酒,他自是知道李伯的脾氣,一向實話實說。故得罪了許多人。
半晌過後,青年問道:「聽說郭楊兩位掌門,俱是絕色美人兒。可是真的?」
灰衣老者忙點頭:「不錯,郭楊兩位掌門可是天仙一般人物,,少谷主可知此樓為何稱為天仙樓?」
「李伯請說。」青年道。
灰衣老者道:「此樓主人曾有幸見過兩位掌門一面,頓時神魂顛倒。於是在此開了一間酒樓,名叫天仙樓」。
「哈哈,真是一段佳話呀!」青年不由大笑。
灰衣老者搖頭感歎:「可惜。武林中真正見過兩位掌門真容的,少之又少,她們平常白紗覆面,不顯真容,真是可惜!」
青年大笑道:「李伯,這次咱們湊湊熱鬧,看能不能見一面」。
「好!」灰衣老者也笑了,好像忽然一下年輕了幾步。
峨嵋金頂最東方有一座樓宇,三層高,飛簷吊角,氣勢雄奇,乃峨嵋派禁地,除掌門外,外人不許入內。
通往金頂的台階上走來一人。步態輕盈,一襲綠衫飄拂,顯示出一身極高明的輕身功夫。
她身形苗條,臉如白玉。溫婉而秀美,正是方才山下的楊妙如。
她乃掌門嫡傳弟子,雖是關丹弟子,年紀最武功卻最高,乃峨嵋弟子中第一人,即將接任掌門之位。
飄身上了金頂,她來到最東面的樓宇,停在樓前,仰頭打量,明眸閃了閃,神情激動。
自從來到峨嵋派,被兩位師父收入門下,她就對這座小樓好奇,隨著年紀的增長,好奇越來越濃,只覺這小樓散發著濃郁的神秘氣息,有無窮的吸引力。
若非對兩位師父的敬重,她早就忍不住,悄悄一探了。自己明天就是掌門了,終於有資格進入這裡,想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壓住抨忤的心跳。」講來罷!道清脆而柔和的聲音響起,如清泉滴在否
楊妙如忙道:「大師父,二師父。」
妙如,進來說話」。又響起一道嬌柔靈動的聲音。
她邁步上前,推門而入,頓時一怔。
月白的地毯,乳白的傢俱,軒案上兩瓶滿天星,輕紗幔帳處處,輕輕飄蕩,如夢似幻。
一個綠衫少女正坐在軒案前的紫籐椅上,手裡拿著一卷書,被陽光照著,透出一股安逸閒適。
另一個鵝黃羅衫少女正躺在榻上。御搭在床頭,姿態不雅,逗弄身上趴著的小白貓。
白貓蹲在她高聳的胸脯間,一隻爪子按著她胸口,另一隻爪子伸出來,想撓她伸伸縮縮的手指。
兩少女容貌俱是絕美二綠衫少女年紀略大,嫻靜優雅,鵝黃羅衫少女靈動輕盈,明眸善睞,兩女各擅秋場。
「愣著做甚。坐吧!」鵝黃羅衫少女抬頭瞥她一眼,嬌哼道。
楊妙如怔怔打量四周,喃喃問道:「二師父,這裡就是禁地?。
這與她想像差得太遠了,原本以為是森森之地。莊嚴肅穆,卻不曾想,竟是這般溫馨明亮的所在。
她忽然一怔,目光停住了,在南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一個微笑男子,彷彿正衝著自己笑。
這男子年紀不大,約有三十餘歲。相貌平常,唇上兩撇小黑鬍子,顯得很精神,尤其他的笑容,讓人如沐著風。
楊妙如伸手一指:「二師父,他是誰呀?」
鵝黃羅衫少女望過去,臉色頓時一變。隨即笑了起來,屋內彷彿亮了一下。
「二師父,?」楊妙如從沒見過她這般表情,素來是無憂無慮,一直開開心心的。
綠衫少女放下書,溫聲道:「妙玉,你不必知道他是誰這裡你見也見到了,不再好奇了吧,出去準備明天的大典吧。」
「是,大師父楊妙如恭聲答應,輕輕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往下走時,她一直在想,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掛在那裡。
她資質絕頂,冰雪聰明,極擅分析。
樓僅是兩位師父的閨樓罷了。沒什麼重要的,卻被列為禁地,旁人不准進,那唯一重要的是,怕就是那個男人的畫像了!
他究竟是誰呢?!
第二天正午,峨嵋金頂,大典開始。
台下賓客眾多,近有數千人,個個屏息凝視,台上坐著十幾個人武林絕頂高手,個個肅然,可謂場面隆重之極。
主位上坐著兩個少女,身段婀娜。風姿綽約,雖然蒙著白紗,看不清真容,人們卻能感覺得到,她們容貌絕美。
楊妙如跪到在兩人跟前,雙手托著一個木盤。
鵝黃羅衫少女拿出一柄小鐵專,褪下指上的鐵環,輕輕放到木盤上。綠衫少女則將一卷書放到木盤上。
綠衫少女放下書。輕輕道:「妙如。從今天開始,你便是峨嵋派第二代掌門,望你能將峨嵋發揚光大!」
「是,二師父!」楊妙如恭聲應道,神色肅重。
綠衫少女擺擺手:「好了,不必太多繁文縟節,起來罷!」「禮成!」旁邊一個圓臉老者沉聲喝道。
頓時台下嗡嗡作響,議論紛紛,他們沒想到,這聲勢浩大的掌門繼位大典,竟如此的簡單。
忽然,坐著的兩女騰一下站起來,直勾勾看著台下。
「乾爹」。
「姐夫!」
兩女一晃,倏的出現在台下一個男子跟前。
人們只覺眼前一花,台上已經不見了她們,找了找,才看到她們正個男人身前,緩緩解下了白紗。
頓時兩張宜喜宜嗔,絕美動人的玉臉呈現在眾人面前。
「襄兒,若男,好久不見」男子撫了撫黑亮的小鬍子,面帶微笑」
本書完
後記
終於寫下最後一筆,心情複雜,這本書從零五年七月,到如今,伴隨著我走過五年半,一生又有幾個五年半。
這本書已經融進我的血裡。
心情不好的時候。一旦寫作。很快就有了好心情,寫作是多麼美好的啊,我非常喜歡寫,靈魂離開了虛弱的身體,進入理想的世界裡,經歷另一種精彩人生,再美妙不過。
我現實世界是蒼白的。書中世界是精彩的,好像書裡的世界才是真實世界,現實的世界是虛幻的。
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終於要跟這個美妙的世界告別了,確實痛苦,也是為現實所逼。
可能我寫得越來越差,訂再越來越少。我咬牙堅持著,前後堅持了一年,終於還是要向現實低頭。
書中世界美好,可現實是要吃飯的。沒有人看,沒有人訂閱,交不起房租,自己都養不活,更不提孝敬父母了。太慚愧了,怎麼辦,只能忍痛割愛了。
新書已經寫了將近一個月,正在打基礎,很小心。
原本應該早就結了這書。再寫新書的,可是一直捨不得,捨不得,可精神不夠用,心分不成兩份,只能痛下決心,結束了道士。
終於要揮手道別,就像結束了一段人生旅途,有些倉促,非常不捨。可又能如何」總要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