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不壞
「百米怕是不夠,就兩百米吧,……萬一不得手,我自能逃出來。」小妹抿嘴輕笑。
「呵呵,小妹的手段,我是極佩服的!」老大忙點頭笑道。
眾人看他的模樣,腹誹不已,在小妹跟前,根本沒有老大的威嚴嘛,跟孫子似的!
「老大說笑了,小妹愧不敢當。」小妹抿嘴輕笑,神態妖嬈,令人恨不得摟在懷裡。
老大搖頭大笑:「哈哈,若沒有小妹,咱們這般粗人瞎弄,可沒今天!咱們心裡可是有數的!」
小妹抿嘴微笑,不再多說。
蕭月生與方雪晴離開鎮南王府,逕直出了大理城。
他騎著老虎,方雪晴卻沒這般好命,只能施展輕功跟著,對於她的武功,蕭月生還不滿意。
「雪晴,你如何把岳老三廢了?」他坐在虎背上,平穩異常,絲毫感覺不到顛簸,如在地面上滑行。
猛虎如今大非昔比,一口氣吃了兩粒洗髓丹,脫胎換骨,伐毛洗髓,再加之蕭月生運功,打通其氣脈。
虎的經脈與人並不相同,但蕭月生有化無相為有相的神通,能清晰看到它身上的經絡。
利用它服下洗髓丹的時機,蕭月生加上一把勁,將藥力引導,將藥效發揮至極致,又利用自己的內力,貫通經絡,可謂是精心。
它從骨骼,血氣,經絡,筋肉,皮毛,皆發生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與尋常的猛虎已然不同。
虎與人的身體結構不同,更加簡單一些,人身體經絡最為複雜,虎的卻簡單得很,但正因為簡單,所以更容易出功夫。
而且,他又注了一股內力進去,在它體內,按照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運行路線,在它體內形成循環。
百竅貫通之後,老虎的神智大開,另之蕭月生精神力強,它能明白蕭月生的意思,自己修煉。
見它如此聰慧,蕭月生心中大樂,暗自思忖,不知能不能修出一個老虎精出來,那可是妙得很吶。
這個念頭有些異想天開,聽著不靠譜,他卻是忽然興致大發,真的想將其實現,最有成就感不過。
蕭月生花了一段時間,研究了老虎的經絡,金剛不壞神功改頭換面,更加適合老虎。
它經絡簡單,運行一周天的時間更短,僅是人的四分之一而已,練功進境極快,蕭月生估計,近是尋常人的四倍速度。
人的身體稟賦與虎相比,差得太遠,不可道以裡計。
老虎是百獸之王,自是因為天賦強大,人身體與猴子相差彷彿,唯因有智慧,才能成為萬物之主,論及身體的強大,遠遠不如。
自從修煉了金剛不壞神功,猛虎的毛越發的柔順,皮卻堅韌異常,即使尋常刀劍也刺不透,骨頭更是堅硬如石。
這是洗髓丹與金剛不壞神功共同作用,機緣巧合,若僅是洗髓丹,或是僅金剛不壞神功,想達此境界,需得十幾年時間。
這也是蕭月生靈機一動,沒想到試驗成功,令猛虎成了異種,論及武力,比之武林高手絲毫不差。
他也能鬆一口氣,對這只猛虎,他自心底裡喜歡,關心則亂,自從離開長白山,他一直擔心,生怕猛虎被人暗算,最終害了它。
方雪晴緊跟在猛虎身邊,有些吃力,猛虎如今內力頗不俗,另之如今有了內力,速度猛增,方雪晴需得使勁全力,方能堪堪跟得上。
她心中不忿,自己內力如此深厚,還有凌波微步這般絕世奇學,還比不上它服下一枚洗髓丹。
方雪晴抿嘴輕笑,甚是得意:「公子,那岳老三的武功一般,我用拈花指力,點中了他的丹田。」
蕭月生盤膝坐於猛虎背上,悠閒自如,左手拿著一個紫色葫蘆,通體溫潤,散發著柔和的光,紫光幽幽,深邃吸引人的目光。
葫蘆內盛著酒,約能盛兩斤酒,蕭月生懶洋洋拿著,偶爾嘗上一口,神情悠閒自在。
方雪晴抿嘴輕笑,這只紫色葫蘆,還是她買的,是在大理城閒逛時偶爾遇到,覺得不俗。
況且,她對於自家公子的習性已熟,知他嗜酒,拿酒當水喝,每到一處,必尋訪名酒。
見到這個葫蘆,她心中一動,便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
她卻不知,蕭月生確實是將酒當成了後世的飲料,這裡的酒度數很低,他喝起來,根本沒有酒的感覺,便當成飲料喝,故旁人看來,他嗜酒如命,無酒不歡。
「岳老三的武功還是不錯的。」蕭月生喝了一口酒,微笑搖頭。
方雪晴輕輕笑道:「我有凌波微步,他根本打不著我,又躲不過我的拈花指,只能挨打,想逃,又被我追上了,……唉,公子,說句實話,我有些不忍心了!」
蕭月生點頭,歎了口氣:「他呀,可惜了,只是隨意殺人,多是無辜之人,不廢了他,我更於心不忍!」
「咦,公子,你看!」方雪晴忽然一怔,右手一指旁邊樹林。
此時,他們拐了個彎兒,眼前風景一變,兩旁樹林茂密,夾著中間的官道,官道顯得窄了幾分。
方雪晴目光敏銳,忽然看到一處異樣,忙指給蕭月生看。
蕭月生點點頭,元神之光瞬間擴散開來,周圍一里瞬間在元神之球上顯現,隨即,他臉上掛上一抹微笑。
周圍一切清晰可見,那躺在樹林裡的女子,兩百米外的一堆人,雙眼緊盯著躺著的女子。
蕭月生一看這架式,心中暗笑,已是瞭然,這是做了一個套子呢,苦肉計,難道是想暗算自己?
他暗自思忖,究竟是誰要暗算自己,這群人中,雖然不乏高手,但僅是高手而已,在自己跟前與小孩無異。
他順著方雪晴的手指方向看一眼,搖搖頭:「走罷,不必理會。」
「公子……」方雪晴忙喚一聲,明眸盯著他,露出懇求之色。
蕭月生皺了皺眉,淡淡道:「武林之中,是非太多,不必多管閒事,還是走罷!」
她見蕭月生皺眉,心中一跳,幾乎不敢再多說。
但她性子雖然冷漠,畢竟年輕,良心未泯,尤其見那裡躺的是女子,更加憐憫,想要幫一把。
若是男子,蕭月生如此說,她也不會堅持,覺得公子行事,必有深意,自己不能違背,只能遵從。
她硬著頭皮,上前拉住蕭月生胳膊,使出撒嬌**:「公子,憑你的武功,哪裡還怕什麼是非呀,救一救她,好不好?」
她聲音嬌膩,宛如奶油一般。
蕭月生心頭一跳,忙瞪她一眼,哼道:「好罷,你想去救,就去救罷,我先走,在前面亭子等你!」
官道每一里處,必有一亭子,供行人乘涼或歇腳。
說罷,輕輕一拍老虎:「丹丹,咱們走!」
方雪晴怔怔望著他,黛眉蹙起,心思疾轉,公子到底生沒生氣?是裝樣子,還是真的生氣了?
自己從來沒有違逆公子,今天卻偏偏固執了一回,公子怕是真的生氣了呢?想到此,她心中內疚,怔怔看著遠處。
隨即猛的想起,那女子還在樹林裡躺著,等著自己救呢,顧不得再多想,轉身飄向樹林。
她進了樹林,約有兩米,一個黛青衣衫女子俯臥地上,一動不動,她身後一行血跡延伸到遠處,一看即知,她是負了傷,一路吐著血,終於倒在這裡。
方雪晴忙奔過去,拿起女子的手腕,便要去探察她的傷勢。
不想,女子的小手忽然一動,避開了她的一抓,身子動了動,似是想爬起來。
「你別動,我來看看!」方雪晴忙道,生怕她亂動,加重傷勢。
「咳咳!」女子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方雪晴忙按上她背心,掌心吐內力,輕輕渡了過去,想制控制住她的傷勢,不要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