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親來
她腦海中一轉,便想到了這個長生谷。
長生谷,乃是一個隱逸門派,位於山東境內的一處,外人難知其具體位置。
此谷谷主,居傳劍法精深,只是罕有人見,故只是傳言之語,難有定論。
她素來注重消息,這個消息,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小道消息,若非她過目不忘,清心訣大成,斷難想起來。
她抿嘴一笑,淡淡道:「你們長生谷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便不能管你們的閒事?!」
「哼,你江南雲在外人面前,還是個人物,但在我長生谷眼中,卻是一文不值!」姜姓大漢冷笑一聲,輕蔑的掃了江南雲一眼。
江南雲輕輕一笑,搖搖頭道:「你這口氣,我倒是第一次見到呢,真是好玩!」
說罷,她飄然一動,倏然來到了他近前,揮掌一巴掌打了出去。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她白玉似的小手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臉上。
頓時,五個手指印浮現出來,清晰可見。
平常時候,一般挨了一巴掌,五個手指印顯形,需得一會兒的功夫,很少見到直接顯形。
這卻是她獨特的掌力所致,彷彿烙鐵一般,直接在他臉上烙下一個巴掌印。
江南雲淡淡說道:「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口出不遜,若是再說大話,我可不會客氣!」
她語氣輕淡,周圍諸人卻覺得寒氣自心底浮起,看她先前還是嫣然微笑,卻是說翻臉便翻臉,打人巴掌如平常事。
變臉如翻掌,還輕鬆自如,他們不禁泛起一絲寒意來,原來旖旎的心思頓時消散。
「你……你——!」姜姓大漢指都著她,怒目圓睜。
江南雲明眸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若再出言不遜,我便廢去你的武功。」
姜姓大漢頓時吸了口氣,心中泛寒。
武功被廢,比被殺了還要難受,而這正是江南雲搏得辣手仙子稱號的原由,她廢人武功,已是家常便飯。
「若是識趣,你們便走罷,免得自取其辱。」江南雲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走——!」姜姓大漢瞪著她,看了半晌,卻不敢再胡言亂語,只是恨恨瞪著她,半晌過後,猛的一揮手,轉身便走,長劍也不敢去取,生怕激怒了她。
莫看她雲淡風輕,卻是翻臉如翻掌,令他們心中忌憚異常,不敢嘗試激怒她。
「多謝江幫主相救!」宋師兄上前,抱拳鄭重一禮。
他心下明白,若是沒有江南雲出手,自己如今已是性命不在,實是救命大恩。
「不必多禮,宋大俠,你們是長生谷的人?!」江南雲擺擺手,嫣然微笑,美艷不可方物。
姓宋的中年男子點頭,神情恭敬,笑道:「我們是長生谷門下,在下姓宋,名歸安。」
「長……生……谷……」江南雲沉吟了一下,搖搖頭:「恕小女子孤陋寡聞,卻是沒有聽說過貴谷。」
宋歸安忙道:「長生谷一直不出世,外人極少知曉。」
江南雲點頭,想了想,笑道:「如今你們被追殺,即使逃過了這一次,難逃下一次,不如去我清平幫中躲一陣子罷。」
「這……這如何敢當?」宋歸安一怔,忙道。
他心下大訝,沒想到江南雲竟如此古道熱腸,在別人的嘴中,她可是狠辣無情。
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他心中一動,卻又搖頭,自己這條性命如今已經是她的,若是有什麼企圖,便是還她一條性命便是。
「你也不必逞強了!」江南雲擺擺小手,笑道:「你的傷勢如今復發,趕緊坐下療傷才是,莫要耽擱了。」
「……是!」宋歸安點點頭,隨後介紹了身後的兩位師弟。
這兩個中年男子,一個叫劉升之,一個叫余敬仲,與他交情莫逆,這一次跟著一起叛出了長生谷。
江南雲對二人點點頭,一伸手,指向臨安城的方向,道:「走罷,先去幫中再說。」
「但憑江幫主吩咐!」宋歸安點頭,恭敬的回答。
忽然,「嗤嗤」的厲嘯聲驀然響起,漫天烏雲罩來,將四人完全籠罩其中。
江南雲暗自一搖頭,本以為樹林中的這些人是他們一夥的,如今持來,卻是另有其人!
她輕笑一聲,身形一晃,擋在眾人身前,月白羅袖揮出。
漫天的暗器閃著寒光,朝他們罩下來,到達他們上空時,卻忽然一變向,朝江南雲的袖子中飛了去。
「叮叮叮叮」江南雲長袖揮動,宛如輕歌曼舞,優美動人,那些暗器皆隨著長袖而落到了地上,轉眼之間,已是聚成了一堆。
這一招萬流歸宗,她如今御使開來,輕鬆自如,蓋益於清心訣大成,更加輕鬆自如。
暗器紛紛落下,天空中稀薄開來,卻更加詭異多端,竟欲繞過江南雲,朝她身後的宋歸安三人擊去。
江南雲輕輕一哼,羅袖一揮,頓時暗器紛紛轉向,朝向他們來的方向飛了去,速度猶勝來時幾分。
「啊!」「啊!」「哼!」
慘叫聲不絕於耳,還夾雜著悶哼聲,聽其聲音,似有五六個人中了暗器。
江南雲搖頭輕歎,道:「宋大俠,你們退後幾步,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江幫主,還是讓我們來罷!」宋歸安忙道,覺得有義務衝在前面,她畢竟是一幫之主,豈能事事躬親?!
江南雲搖頭,笑道:「你受了傷,快些坐下療傷,不必擔心他們這些賊子!」
說著話,她輕輕一按,手掌落以了宋歸安的肩膀上。
她小手如玉,輕盈如無物,落在他肩膀上,卻宛如山嶽壓下來,絲毫沒有抵抗的能力,直接坐了下去。
隨著這一掌撤去,宋歸安坐到了地上,直接盤膝,卻覺自肩膀忽然湧出一股清涼氣息,彷彿無中生有,忽然出現,在他身體經脈內很快運氣一周,融入他的氣息。
這一下,他隱隱決口的堤壩頓時堅固起來,欲要崩潰的傷勢頓時穩定下來。
宋歸安抬頭看了一眼江南雲,心中驚異,沒想到江南雲竟有如此玄妙莫測的內力,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莫要鬼鬼祟祟的了,還是出來罷!」江南雲嬌聲喝道,聲音糯軟如蜜,帶著誘動人心的力量,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聽從,想要順著她的意卻做。
松樹林中簌簌作響,枝葉一陣晃動,自裡面走出六個人來,個個身穿黃衣,神情冷漠,淡淡盯著江南雲,似乎沒有人的感情一般,與他們的眼神一對,會莫名的心寒。
江南雲瞥六人一眼,淡淡哼道:「林中的那五個,何不一起出來,躲在裡面,意欲何為?!」
松林再動,又有五個人走了出來,他們個個太陽穴高鼓,似是藏著一隻核桃,雙眼精芒四射,宛如電光迸射。
劉升之與余敬仲心頭一跳,沒想到在此碰到如此多的高手,今天可是流年不利,霉運連連,剛逃過一劫,又來一劫。
他們嘴裡發苦,這些高手,比起同門師兄弟來,可是遠高幾籌,自己三人若是落到他們手上,斷無僥倖可能。
二人的目光不由落到了江南雲的背影上,她窈窕曼妙的背影如今看來,惹人憐惜,哪能敵得過這般多高手?!
他們看了看地上坐著的宋師兄,如今療傷又有何用,待一會兒還不是會成為別人掌下遊魂?!
但既然欠了江南雲一條性命,自然不能逃避,唯有擋在前面,先死在她之前才是!
江南雲彷彿背後有眼,伸手一攔,淡淡道:「兩位大俠,你們替宋大俠護法,他們交給我便是。」
「可是……」余敬仲相貌平平,一幅忠厚老實的模樣,更像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家弟子,不像是武林高手。
「他們這點兒本事,還奈何我不得!」江南雲輕輕一哼,語氣中帶著睥睨神氣。
「好罷!」余敬仲見她說得篤定,便相信她一回兒,畢竟江南雲辣手仙子的名號極為響亮。
「你們是嵩山派的罷?!」江南雲迎向這十一個人,明眸掃過,淡淡問道。
「不錯!」一個大漢冷冷道。
他身形魁梧,身子粗壯,一張方方的臉龐,看上去冷酷而堅毅,心如磐石一般。
「嗯,既是嵩山派的,可饒你們不得!」江南雲搖頭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似乎帶著惋惜神色。
「你好大的口氣!」那大漢冷笑一聲,沉聲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說罷,他一擺手,沉聲喝道:「上!殺了她!」
十一個高手同時出動,腳下奔忙,瞬間將她圍起來,形成裡外的兩層,裡層四人,外層六人,那大漢卻是站在一旁,袖手觀之,似乎是一個指揮。
「鏘——」十一柄長劍同時出鞘,整齊劃一,彷彿一人出劍,單是這份氣勢,已是極為懾人。
劉升之與余敬仲臉色一變,心中凜然,這般訓練有素的高手,卻是聞所未聞。
一般的武林高手,武功越高,自信越強,脾氣越大,容不得別人壓在上頭。
像他們這般高手,竟被訓練得如此整齊劃一,委實罕見之極,更顯可怕。
長劍出鞘,齊齊斜向上一指,形成劍網,倏的刺下去,齊齊刺向江南雲纖細的柳腰。
「嗤嗤」聲不絕於耳,這些人皆是高手,長劍刺破空氣,宛如布帛撕裂之聲。
「好劍法!」江南雲輕歎一聲,長劍倏然出鞘,再不能藏拙,看出這些人的劍法修為不俗,不敢托大。
一道匹練劃出,繞她週身一匝,宛如週身被一道圓筒圍住,形成一道光幕。
「叮叮叮叮叮叮」一連串的清鳴聲響起,不絕於耳,彷彿一串串珠子落到玉盤上。
江南雲長劍振動,每一劍的力道皆是不弱,他們個個功力深厚,令她疑惑,究竟何處來的這般多的高手。
但她的內力更加深厚,劍上蘊著數道內力,宛如層層堤壩,內力如潮水,被這一層一層的堤壩阻攔,最終化為碎片,毫無威力可言。
江南雲輕哼一聲,冷冷一笑,週身渾厚浩蕩的內力沿著一種獨特的心訣開始運轉。
內裡一層四人動手過後,外一層六人動手,形成連綿不絕之勢,不容她歇半口氣。
江南雲氣脈悠長,遠超他們想像,卻是絲毫無礙,玄妙的心法運轉開來。
「叮叮叮叮叮」劍鳴聲再次響起,清脆依舊。
劉升之與余敬仲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怔怔難言,彷彿看到了一幕極為怪異之事。
內圈裡的四個人,忽然長劍一轉,本是刺向江南雲的,忽然變成了刺向身後的六人。
那六人猝不及防,頓時有兩人中劍,另二人反應快捷,飄身後退一步,方才避過。
頓時聯手之勢告破,陣形一滯。
江南雲身形飄動,已是出現在那大漢身前,寒霜劍一刺,化為一點寒芒,直刺大漢。
她的劍奇快無倫,幾乎肉眼不可見,她身形彷彿籠罩在一層白霧中,唯見一團模糊的影子,卻看不清身形。
這是江南雲心中惱怒,施展了清虛劍法。
「呃……」大漢一聲呻吟,呆呆看著胸口的長劍,又看了看江南雲,露出難以置信神色來。
他實在難以相信,憑自己的身手,竟然沒有躲過她一劍,委實太過驚人。
「常師兄!」眾人一驚,忙喝道,雙眼頓時變紅,朝江南雲撲了過來,長劍揮動,誓要殺她。
江南雲身形一晃,驀然消失在原地,眾人眼前不見,紛紛四顧,心中警惕,沒想到她有如此詭異莫測的心法,心中已是有些膽寒,更是惱怒。
「呃……」又有一聲悶哼響起,一個中年男子捂著胸口,緩緩倒下,人們只能見到一團模糊的白影一閃即逝。
「江南雲,你給我出來!」一個人受不住,大聲喝道,長劍抖動,週身戒備。
他忽然覺得心口一疼,忙低身看去,卻劍到胸口出來一個劍尖,晶瑩如冰雕成。
週身彷彿被寒冰所凍住,寒冷徹骨,一動也動不了,全身的力氣被抽了去,想要揮劍,卻是動也動不了。
「呃……」一聲呻吟自他喉嚨中衝出來,他眼前發黑,緩緩倒了下去。
人們頓時一驚,轉眼之間,三條性命喪在江南雲劍下,他們卻沒有看清她的身影。
「大伙圍到一起!」一個人嘶聲喝道。
眾人頓時腳下奔走,轉眼之間,再次形成了一團,每個人背抵著背,不露出空隙,免得江南雲鑽到自己身後。
背抵著背,長劍直指,看上去宛如一個劍輪,森森寒氣,讓人難以接近。
江南雲身形一晃,出現在眾人身前一丈處,娉婷而立,一陣清風吹來,月白羅衫飄動,飄飄如仙子凌塵。
「你們走罷,饒你們一命!」江南雲擺擺手,淡淡說道。
這些人呆在原地,皺著眉頭,心中已是微微發寒,但這般多的高手圍攻,卻被她嚇走,又有些猶豫。
「若是不走,我說不定改了主意!」她冷冷說道。
眾人心中一跳,忙顧不得猶豫,紛紛將死去的三人一起背走,轉眼之間,消失於松樹林中。
江南雲忽然轉頭,眼前所見,蕭月生忽然出現在不遠處,正逗著賽黑玩兒。
劉升之與余敬仲抹了抹眼睛,覺得自己眼花,竟沒有看清,這個男人何時出現的。
「師父!」江南雲嬌喚一聲,盈盈來至他身前,笑瞇瞇的道:「師父是不是早就來啦?!」
蕭月生點頭,輕輕一笑:「看到這麼多高手,我不放心,過來看看,還好,你倒沒有丟臉!」
「哼,他們這些人,武功差得遠,小菜一碟!」江南雲一仰頭,嬌聲哼道。
劉升之與余敬仲二人低下頭,不敢再看,沒想到這位女煞星,竟也有如此一面,嬌嗔漫語,惹人愛憐。
「這一次,你怎麼手下留情了?」蕭月生似笑非笑的問。
江南雲蹲下來,玉手揉了揉賽黑的頭,笑道:「他們也只是受左冷禪之命,都殺光了有些不忍心!」
「難得難得!」蕭月生笑道。
他沉吟片刻,想了想,道:「這樣罷,咱們一起去嵩山派,拜會一下左冷禪,將他除去!」
「有師父出馬,自然萬無一失!」江南雲頓時大喜過望,眉開眼笑的道。
她雖然武功強橫,但總未有絕世高手的自覺,若是師父在旁,頓時心中篤定,什麼也不怕。
「呵呵,看一看左冷禪的運氣罷。」蕭月生笑了笑,道:「走,去你幫裡,我靜下心來起一卦,看看他如今何在。」
江南雲點頭答應,朝坐在地上療傷的宋歸安走去,左掌伸出,輕輕按在他的背心,送去一股若有若無的清涼氣流。
宋歸安正專心致志於運功,忽然覺察到這清涼的氣息,心中一喜,忙按下浮動,靜心運功,化解這股清流。
有了這股清流的融入,內息彷彿變了一個人,如油鍋裡加入了一滴水,內息沸騰,運轉迅速,轉眼之間便是一個大周天,很快,三十六個周天過去。
他的傷勢雖然沒有盡復,卻已經好了一些,若是自己,怕是沒有這般奇效,皆是外力所助。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江南雲,忙起身致謝。
江南雲擺擺手,示意不必客氣,於是介紹起了三人。
他們三人方才知曉,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男子,竟然是江南雲的師父,大名轟傳天下的驚鴻一劍蕭一寒。
清平幫總壇後院
江南雲所在的後院,旁人不能進入,有什麼事情,只需敲一下大廳中的玉磬,她自能聽到。
後院裡溫暖如春,乃是蕭月生的陣法所致,芳草茵茵,桃樹數株,還有幾株梅花,位於每間屋子的窗下。
在江南雲溫馨的閨房中,蕭月生靜坐於榻上,雙眼微闔,神情肅穆,寶相莊嚴得很。
江南雲坐在榻前的繡墩上,緊盯著蕭月生。
片刻過後,見蕭月生緩緩睜開眸子,江南雲迫不及待的問:「師父,可算到了左冷禪。」
蕭月生點頭:「嗯,左冷禪不在嵩山。」
江南雲黛眉一蹙,忙道:「那他在何方?」
「照卦象上顯示,卻是正身處正北方位,卻是在移動之中,現在還難斷定。」蕭月生緩緩說道。
「那……那咱們可如何去找他?!」江南雲無奈的道,撇了撇嘴唇,有些不甘心。
她可是已經想好了整治嵩山派的法子,卻忽然說不能成行,自然心中失望。
蕭月生解座下榻,搖頭道:「還是等一等罷,也算他命不該絕,說不定,他會自行找上門來。」
「那最好不過!」江南雲明眸一亮。
蕭月生輕輕一笑:「如此看來,左冷禪的辟邪劍法怕是大成了,已有把握敵得過你!」
「不知大成的辟邪劍法究竟如何。」江南雲道,瞥了瞥蕭月生,露出探詢神色。
蕭月生想了想,搖頭道:「這辟邪劍法的威力不俗,各人手上,卻也各有千秋,很難斷定,不過,大體上差不太多,咱們出去試一試罷。」
「再好不過!」江南雲忙道,起身便往外走。
二人來到了屋外的空地上,地上綠草茵茵,都呈翠綠色,這些草乃是一些特殊品種,尋常的草,沒有這般柔韌,禁不得踩踏,顏色也沒有這般翠綠。
兩人抽劍而立。
蕭月生長劍輕輕拈著,彷彿一枚繡花針一般,輕輕一指江南雲,笑道:「看招!」
說罷,身形倏的幻為一團模糊的影子,瞬間出現她跟前,長劍如閃電劈至,聲勢驚人。
江南雲身形一蕩,腳下踩著七星步,倏然退後一尺,避開劍尖,手上一揮劍,彷彿變成了數柄長劍同時揮出。
「叮叮叮叮」金鐵交鳴聲響起,兩人長劍相交,速率極快,宛如暴風驟雨一般,聽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只見劍光閃爍,奇快無比,兩人身影模糊,戰成一團,難分彼此,唯有叮叮的劍鳴。
轉眼之間,十餘招過去,蕭月生身形倏的一晃,出現在一丈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嗯,不錯,能應付得住辟邪劍法。」
辟邪劍譜他也習練過,對旁人來說,須得自宮,否則極易走火入魔,他卻不虞於此。
辟邪劍法雖然精妙,他卻一學便會,一會便精,很容易的便達至大成之境。
如今施展開來,卻是以如今的內力催動,更加強盛幾分,江南雲能夠抵得住,說明不怕真正的辟邪劍法。
這天中午,蕭月生正在午憩,忽然有小荷過來通報,說是嵩山派的左冷禪與天門道長來訪,任總管派她過來問問,是否見他們。
他頗感驚訝,點頭說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