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晉陽啊!有沒有不舒服啊?要是哪裡不舒服,媽咪讓醫生再過來看看!」
「……」
耳邊不斷迴響自己老媽和游絲琪的聲音,但是,他不想睜開眼睛。
一想到自己還沒有找到童天愛,甚至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頓時又是懊惱又是擔心,胸悶到不行,恨不得痛打自己一頓。
她會去哪裡……童天愛……你在哪裡……秦晉陽沙啞著嗓子艱澀地問道,「童天愛呢?」
「童天愛?」游絲琪好奇地念著,瞪大了眼睛,「秦哥哥!童小姐不是在台北嗎?你想她了嗎?那絲琪打電話讓她飛來英國吧?」
秦夫人心裡面對這個女孩子更是好奇,卻是淡淡地寬慰道,「晉陽啊!要不讓那個女孩子來英國?媽咪也認識認識?」
是啊!她的確是要認識一下那個童天愛!
究竟是怎樣的女孩子,居然會讓自己兒子這樣癡情。甚至在昏睡之中也喊著她的名字,更是在醒來的第一刻問她在哪裡。
秦晉陽聽到他們這麼說,當下明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吃力地搖搖頭,卻是心灰意冷。
但是,他不可以這樣放棄。也許天愛就在英國,一直就沒有走。還在哪裡等著他,期待他找到她!
「她昨天就到英國了!」他有些氣餒,輕聲說道。
卻在下一秒將雙手握成拳頭,堅決地說道,「搜查倫敦所有的旅館,有沒有一個叫童天愛的女孩子入住!」
另一頭,直升機經過長時間的飛行,終於抵達意大利首都羅馬。
距離羅馬郊外數百公里的郊區,一座氣勢輝煌的大莊園。莊園裡種滿了葡萄樹,似乎都可以聞到葡萄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
直升機在大莊園的上過飛過,終於坐落在橘黃色的別墅頂樓。這幢別墅的頂樓,幾百町的寬闊的場地,建造之時就是為了讓直升機停靠。
此刻,直升機終於熄了引擎。
巨大葉扇片,以緩慢的速度停止轉動。葉扇片掀起的狂風,終於在稍候消散。
頂樓通往別墅的小門,被人打開。
隨即,數十名身穿黑衣的人依次走向直升機。
在他們的身後,閃現一名女子高挑的身影。上半身穿著同樣的黑色西服,下半身卻是短及大腿處的貼身西褲。那兩條修長完美的腿,就這樣顯露無疑。
一頭烏黑的長髮被死板地盤起,精緻的麗容莫名得憑添些許寒意。
她的唇,沒有塗抹口紅,卻是櫻紅。
雖然是面帶微笑,但是這笑容裡卻是能夠讓人感覺到,她刻意得生疏。
這時候,肯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
轉身,伸出手,從同伴手中抱過仍然處於昏睡狀態的童天愛。抬起頭,望向黑衣女人,數十名保鏢左右排開的道路中間,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站定在她面前,恭敬地喊道,「羽堂主!屬下將少小姐帶回來了!」
「嗯!跟我來吧!」黑衣女人點了點頭,懶散地說道。
說完,逕自轉過身,走進了小門裡。
肯抱著童天愛跟隨在她身後,同樣走進了小門裡。其餘保鏢在他們兩人離去之後,沉默無聲地依次走入別墅。
組織劃分明確,而那名被喚作「羽堂主」女人地位明顯挺高。
前方是別墅的中央大殿,長長的紅地毯從入口處一路鋪向大殿內。兩側擺放著有些詭異的古羅馬雕刻石像,猙獰的半獸人,張牙舞爪。
黑衣女人帶著肯,以及他懷中的童天愛,一路走到了大殿前。
大殿的守衛見到來人急忙鞠躬,恭敬地喊道,「羽堂主!」
「通報殿下!羽求見!就說殿下要找的人已經帶到!」黑衣女人非常溫和地說道,語氣裡卻是冷然一片。
守衛沉聲說道,「是!」說完,推開門,走進大殿內稟告。
不過多久,又是走出大殿,低頭說道,「羽堂主!殿下有請!」
「嗯!」黑衣女人點了點頭。
大殿的門,被守衛打開。
黑衣女人朝著身後的肯瞥了眼,然後逕自走入大殿。
肯抱著童天愛,渾身肅穆,隨即也走入大殿。
大殿內,長長的紅地一路鋪向大殿中央的寶座。
台階之上,端坐著這個組織的帝王。
海藻一般濃密的頭髮,將他寬闊的高額顯露。劍一般英挺的濃眉之下,是一雙熠熠有神的鷹眸,高挑挺俊的鼻樑,兩片薄而性感的唇。
同樣是黑色經典西裝的幽雅裝束,卻是讓人感覺狂妄起來。
因為他的氣勢,以及嘴角玩味的笑容。
還有那份,天生的霸氣,那是經歷過無數生殺場面的人才會具有的浩瀚氣勢。眼神洶湧的瞬間,不經意間有種噬血的味道。
對內,他是意大利卡黑手黨的頭目,組織裡的屬下尊稱他為「皇殿下」。對外,他是意大利卡登家族總裁。
意大利黑道繼「教父」之後,傳奇性的人物——司徒皇。
年僅十六歲,統領組織,並在三年內,將組織發展為稱霸意大利的第一大黑幫。
司徒皇望著肯手中懷抱的女孩子,視線轉向黑衣女人,沉聲問道,「羽影!她是童天愛?」
「是!殿下!」羽影抬頭,目光與他平視,不卑不坑地回答。
司徒皇卻是扯起一抹狂妄的笑容,突然大聲喝道,「那群廢物呢?找個人找了那麼久!居然還要本殿派人去搜查資料?」
「回殿下,寬等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肯老實地回答。
司徒皇從寶座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下台階。終於,走到了肯面前,伸手抱過昏睡中的童天愛,仔細地審視著她的面容。
憑著自己的記憶,還有那張遺留下來的照片,觀察著懷裡的女孩子。
終於,扯起一抹笑容。
就像是了卻了多年的願望那般,渾身頓感舒暢。
目光沒有移動半分,卻是問向一旁的黑衣女人,「羽影!你說她是嗎?」
羽影聽到他的話,瞥了眼童天愛,又是抬起頭對上司徒皇,眼神裡是波瀾不驚,只有堅定地一個字,「是!」
司徒皇縱聲大笑起來,有些感慨。
「肯!」突然,又是沉聲問道,「為什麼她還沒有醒?」
肯低下頭,「屬下不知!請殿下懲罰!」
「廢物!」司徒皇瞇起了一雙鷹眸,透過狹長的縫隙,望著身前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