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文在床邊坐下,看著阿依蓮的臉色蒼白如紙,原先如同冰雪一般純潔的眼睛此時緊緊閉著,伸手試了一下她的呼吸跟脈搏相當的紊亂,忽快忽慢。
而且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就連沈繼文也看不出來對方究竟是哪裡受了傷。
「她這樣多長時間了?」
沈繼文問道。
「二十分鐘前,我回到別墅拿東西,然後阿依蓮就忽然闖了進來,我見她神色不好,剛要問她怎麼了,她就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我這才將她扶到床上,然後給你打了電話。」
荊靜神色詫異地道,顯然她也不清楚阿依蓮這究竟是怎麼了。
沈繼文下意識地感到這肯定跟阿依蓮前一段時間經常的神秘失蹤有關係,難道是被仇人所傷,如果那樣的話,對方的手段是何等的高明,連沈繼文都看不出受得是什麼傷,這人的勢力得多麼的恐怖。
如果老頭在這裡或許能看出一二。
沈繼文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又連聲呼喚了阿依蓮幾句,對方始終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平靜的面孔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起先的時候,沈繼文還以為阿依蓮是中了催眠術,但很快他就發現事情並不像是他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
中了催眠術的人,一般很快就會醒過來,而且呼吸相當的平穩,更不會臉色蒼白如紙。
沈繼文這次是真的遇到了難題,一籌莫展。
「有沒有給戚玉晴打電話讓她過來看看。說不定她這個醫學博士會有辦法,就算是沒有辦法,最起碼也會讓我們知道阿依蓮是受了什麼傷。」
「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現在應該在路上,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
荊靜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外面一陣汽車的轟鳴聲,然後房門被打開了,戚玉晴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很快,就來到阿依蓮的房間。
「讓我來看看究竟是怎麼了?」
戚玉晴分開沈繼文還有荊靜。
沈繼文看著戚玉晴如此著急的樣子,心中在擔心阿依蓮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欣慰,他身邊的這幾個女人相處都非常融洽,平時以姐妹相稱。
「快點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沈繼文邊說邊起身。
戚玉晴先是仔細地查看了阿依蓮的身體,然後,翻起阿依蓮的眼皮用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照了照,然後又剪了一撮頭髮裝入一個小紙袋當中,自始至終她的臉色都是凝重與困惑不解的。
「怎麼樣?能不能看出她是怎麼受傷的。」
沈繼文急切地問道。
如果阿依蓮真要是怎麼著了,那他根本就無法向珞巴族的族長交代……
「她的瞳孔在一點點的渙散,長期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全身的生機就會消散乾淨。奇怪的是,我也看不出她是中了什麼毒,我先拿這些頭髮回去化驗一下,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
「好,那你得抓緊時間。」
沈繼文現在是素手無策了,只有將希望寄托在戚玉晴的身上,希望她能救阿依蓮一命。
戚玉晴點點頭,在臨走之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
「你可以找趙藥庭前輩在過來看看,他經驗豐富,沒準兒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對呀,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沈繼文剛才只顧著擔心了,還真把這茬兒給忘了。
當即趕緊撥通了對方的電話,正好趙藥庭就在家中,說是半個小時之後就到。
很快,一輛黃色的雪佛蘭大黃蜂跑車停在別墅門前,從裡面下來兩一男一女兩人,男的看上去四十多歲,帶著一副眼鏡,一派學者的風範,肩膀上背著一個藥匣子,女的在二十歲左右,面若桃花,身材猶若楊柳一般,走起路來婀娜多姿。
正是趙藥庭跟他的寶貝女兒趙敏。
趙敏見到沈繼文之後,眼神當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之色,但是很快這絲驚喜就轉化成了幽怨,尤其是看到站在沈繼文旁邊的荊靜之後,還微微撅起了小嘴。
算起來,她跟沈繼文已經兩年多的時間沒有在見面了。
沈繼文跟兩人點了點頭,此時的他沒有什麼閒心思來跟趙敏**。
「趙叔叔,人就在裡面,給您添麻煩了。」
沈繼文邊說邊將對方引進屋內。
「多餘的話不要說了,我先看看病人在說。」
趙藥庭大步走了進去。
來到阿依蓮的窗前,趙藥庭先給她把了把脈,眉頭漸漸的扭成了一個疙瘩,面色一片凝重之色。
趙敏跟隨父親行醫數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到父親如此,想著開口問,但是見到父親閉目苦思,當即也沒有出言打攪。
足足過了將近半個小時,趙藥庭才睜開眼睛,一句話不說走到客廳裡面。
沈繼文三人跟著走了出去。
「趙叔叔,我朋友她怎麼樣。究竟是傷在哪裡?」
沈繼文急切地問道。
趙藥庭搖了搖頭,滿臉的困惑之色道。
「她的脈象相當的紊亂,我行醫半輩子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怪異的脈象,真是奇怪,奇怪。說來慚愧,她的傷勢我是無能為力。」
「這唉難道是中了某種邪術!」
沈繼文喃喃自語道,他曾經聽老頭說過,一些中了邪術的人,往往是神志不清,昏迷不醒,滴米不進,最後魂魄散盡而死。
這邪術就是連老頭都解不了。
如果那樣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趙藥庭又跟沈繼文閒談了幾句,然後起身告辭了,本來想著跟趙藥庭好好地聚聚,但是現在,沈繼文已經沒有了這個心情。
趙敏見沈繼文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眼中的幽怨之色更濃,跟著父親離開沈繼文的別墅,臨走之前,她還是戀戀不捨地看了沈繼文一眼,這才開著大黃蜂遠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鐘,距離阿依蓮昏迷過去已經有兩個小時了,脈象依舊是很紊亂,攪動沈繼文的思緒也跟著非常的亂。
本來還想著去跟蘇大mm約會來著,這些可好,給泡湯了。
就在這個時候,戚玉晴又回來了。
「怎麼樣?化驗出什麼來沒有?」
沈繼文站起身來著急地問道。
戚玉晴搖了搖頭道。
「她的頭髮裡面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昏迷就昏迷了呢。起先我還以為她是中了**藥之類的,現在看來事情遠遠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