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文看看四周靜悄悄的,揮揮手,三人慢慢地朝著上方開口的方向走去,來到邊緣處,小心翼翼地朝裡面看去,下面是一條寬約七八米的小路,一股潮濕的味道從裡面傳了上來。
沈繼文縱身躍了下去,荊靜還有老頭緊隨其後。
下來之後,就會聞到,裡面充滿著海腥味兒,每隔一百多米才有一盞昏黃的燈光亮起,陰森恐怖的樣子,就像是通往地獄的道路一樣。
「我怎麼一進來就感覺到處透露出一股詭異,很奇怪,有點不太對勁,大家要當心」
沈繼文提醒道,他剛才往裡跳的時候心中就升起這種感覺,此時越往裡走這感覺就越強烈,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不好,我們趕緊撤。」
沈繼文的話剛剛說完,就見黑暗當中密集的紅外光線點集中在他們四人身上,這顯然是狙擊手的夜視瞄準鏡。
而此時,沈繼文已經隱約看到,在距離幾人大約四十米開外的地上,一排排的地磚被掀了起來,一顆顆腦袋探了出來,每顆腦袋的前面都架著一挺狙擊槍。
不僅如此,就在兩面的牆壁上,也傳來一陣霍霍的機括聲響,一個個腦袋從那安格裡面探了出來,手中的槍瞄準了沈繼文。
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手了得,這才將距離拉的如此長,看來是早有準備。
「沈繼文,沒想到吧。不過,你的膽子還真大,居然敢闖進來。好,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這裡就是你們的長眠之地,你死之後,我會把你們幾個海葬,讓你們全部喂鯊魚,哈哈。但是你身邊的那個漂亮妞」
一個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完全是個陌生的嗓音,沈繼文根本就無法找出對方的位置,想來對方應該是他們這群人的頭兒了。
但是,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繼文還有老頭已經齊齊出手,這次兩人是沒有任何的保留,雙手爆射出密集的暗器,就像是一群蝗蟲一樣,朝著對面的狙擊手爆射而去。
與此同時,周亞夫跟荊靜也朝著對面扔過去兩枚美利堅最新生產的ttiu型號的手雷,這手雷是二戰時候專門用來炸坦克用的,強悍的坦克鏈子都能被炸斷了,威力強大無比。
在暗器跟手雷脫手的同時,四人轉身就逃,好在這條通道並不狹窄,足有七八米寬的樣子,沈繼文護著荊靜,老頭一手夾起周亞夫,師徒二人在一瞬間催動全身的真氣,施展輕功,拚命地朝著出口的方向跑去。
轟轟!
後來傳來兩聲巨響,整個過道都跟著顫抖了幾下,索索地又不少碎石頭從上面滾落掉落下來。
二人的速度完全可以用恐怕來形容,後面的狙擊手根本就難以撲捉瞄準,但是後面還有一些機槍手,一通胡亂的掃射也會對沈繼文師徒二人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兩人身後的地上濺起大片的火星子,卻是子彈打在地上所導致的。
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出口的時候,卻是聽見兩聲啪啪的聲響,像是某種硬物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然後,一陣機槍的掃射聲從上面穿了過來,看來出口已經有人把住了。
「小心是催淚彈!」
周亞夫提醒道。
「薛老先生,放下我,你們幾個趕緊逃吧,我給你們殿後,否則的話,我們誰都逃不出去。」
周亞夫語速極快地道,他看向沈繼文的眼神當中充滿了急切。
「你說什麼呢。趕緊閉上眼睛,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衝出去,留在這裡大家都得死。」
薛浩瀚打斷對方的話。
「不錯,師父說的對,周大哥不要再說這話了。」
沈繼文也道。
此時,他已經看到後面一對戴著防毒頭盔的黑衣人正在急速地朝這邊跑過來,而周亞夫已經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嘩嘩地往外淌著,看樣子頂多還能堅持十幾秒鐘。
「手雷,咳咳繼文,咳咳手雷。」
經周亞夫這麼一提醒,沈繼文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從周亞夫隨身攜帶的背包裡面掏出兩顆手雷。
「孫子們,看爺爺送給你們的禮物。」
嗤——一顆手雷從沈繼文的手中飛了出去,劃了一個美麗的拋物線之後,在那些戴著防毒面具的黑衣人頭頂轟然炸響,大片血肉四濺開來,慘叫聲不絕於耳。
眾人的頭頂又跟著掉落了一些碎石子。
而此時,另外一顆手雷也已經在出口外面炸響,轟的一聲,夾雜著幾聲慘叫,洞口的槍聲也一下子消失了,趁著這難得的機會,沈繼文跟老頭飛身躍了出去。
三具屍體倒在血泊當中,顯然是剛才被手雷給炸死的,而在他們二十多米的地方,正有一隊持槍的黑衣人在迅速朝這邊逼近,他們已經封鎖了基地後面的峭壁,那裡是沈繼文的唯一出路。
因為如果從基地跳下去的話,但是四周那些隱藏在孔洞裡面的槍手就能將他們打成篩子,雖然施展輕功的速度非常快,但是沈繼文不願意冒那個險,萬一不小心,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噠噠噠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朝著沈繼文這邊掃射而來,那隊黑衣人並沒有在繼續朝前逼近,而是躲在了七八米開外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如果他們此時用手雷的話,沈繼文等人將會非常被動,但是出奇的是,對方並沒有用,想來是擔心將出口炸毀,投鼠忌器吧。
這樣一來,沈繼文就不客氣,兩顆手雷扔了過去,炸的他們一陣鬼哭狼嚎,有的直接被炸飛了起來。
迅速地解決掉對面的小分隊之後,沈繼文跟老頭縱身朝著峭壁上飛去,不過,就在他們的腳還沒有碰觸到峭壁邊緣的時候,一張大網陡然朝著他們籠罩過來,一下子將沈繼文師徒二人連同荊靜還有周亞夫一起罩在裡面,四人一下子跌落在懸崖峭壁頂端。
「哈哈哈哈,沈繼文,薛浩瀚,想要捉你們師徒兩人真是他媽的不容易啊。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講,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個健壯的黑影朝這邊走過來,他的手中端著一把衝鋒鎗,藉著朦朧的月光沈繼文看清楚了對方的臉,此人面色發黃,就跟燒紙一樣,左半邊的顴骨塌陷了下去,旁邊還有條疤痕,像是被某種尖銳器物所傷,看上去猙獰恐怖。
這人長得肩寬背厚,走起路來就像是一頭猛獸一樣,渾身散發出一股暴戾的氣息。
這人一邊朝這兒走來,那色狼般的眼神就不停地盯著荊靜看。
沈繼文讓自己的大腦迅速地冷靜下來,他四週一看,幸好只有這一個人,旁邊十米開外就是懸崖峭壁,外面就是汪洋大海,只有想辦法跳海,在這期間,沈繼文也曾經想著用青芒匕首隔斷網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