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雙方之間斗了五十多招,井上舞木越鬥越猛,手中一柄長長的太刀,神出鬼沒,時刻不離方丈的週身要穴,逼迫的方丈步步後退,雖然一時之間不至於落敗,但是局勢對於他來講已經相當不利。《》.
以沈繼文的眼力來看,這井上舞木其實已經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他的身手要比白鳥平原高得多。
平心而論,如果要是讓他跟對方比拚的話,也要一百招之後或許有機會制服此人。
轉眼間的功夫,兩人又鬥了三十多招,雙方從樹上打到寺院裡面,方丈的肩膀上已經挨了對方一刀,傷口雖然不深,不過已經影響到他的速度了。
悟貪還有妄貪等人的臉色變得相當緊張,都替方丈捏著把汗。
沈繼文暗自搖了搖頭,照此情景下去,不出十招,方丈必敗無疑。
井上舞木越戰越勇,眼中射出駭人的精光,就像是一頭下山猛虎一樣,手中的太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痕跡,方丈的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雖然還沒有敗,但也是在苦苦支撐而已。
井上舞木手中太刀將方丈的禪杖挑開,一腳踹向他的胸部,方丈躲閃不及,被踹了個正著,張嘴吐出一口血,身體朝著後方飛去,將身後的五六個小和尚都給撞到在地上。
「師兄,你沒事吧?」
「方丈,方丈」
旁邊的妄貪還有悟貪趕緊過來,將戒貪給扶了起來,旁邊的和尚也趕緊圍攏過來。
「哈哈,方丈。你們現在已經輸了,看來你請的這個幫手過來,並沒有幫上你什麼忙啊。」
井上舞木將太刀歸於鞘中,背著手衝著方丈譏諷地笑著道。
戒貪在兩名師弟的攙扶下終於站起身來,他臉色慘白,手緊緊地摀住胸前,一連咳出好幾大口血來道。
「現在雙方各勝兩場,咳咳怎麼能說我們敗了!」
戒貪氣喘吁吁地道。
井上舞木聞言哈哈大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方丈,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們現在還有誰能夠阻擋我?」
井上舞木說這話的時候,用那睥睨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對方的人道。
他說的沒錯,寺廟裡面的高手只有戒貪師兄弟三人,如今這三人均不能在戰,的確是沒有人能夠再阻擋井上舞木了。
想到這裡,戒貪等人的臉上掠過一絲淒涼之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不是他們不捨得培育新一代的高手,實在是寺廟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可造之材,這才造成了如今因為人才凋零,而被外人欺辱的情景。
「方丈,我們就是戰死也不能將寺院讓給他們。」
戒嗔道。
「不錯,方丈我們跟他們拼了,誓與寺廟共存亡。」
「寺廟已經傳承了好幾百年,不能這麼輕易地讓給他們,方丈,只要你說句話,我們這就跟他們血戰到底。」
「」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一時之間群情激奮。
戒貪擺了擺手,咳嗽了幾聲,道:「誰都不要妄動,我說過的話算話,願賭服輸,將寺廟讓給他們。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避開這場劫難。」
「方丈,你要考慮清楚啊。真把寺廟給他們,我們這二百多號人去哪兒?」
悟貪著急地道。
戒貪道:「不要在多說了,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少流血。井上舞木從今天開始這寺院就是你的了。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之前談好的條件。」
井上舞木一聽這話,仰天大笑了好一陣子,這才點點頭道。
「好,方丈,算你識時務。放心,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辦到。來人。」
他的話剛說完,身後就有個兩個小弟提著四隻黑皮箱子走了過來,整齊地放在井上舞木面前。
「打開!」
井上舞木命令道。
於是,四隻箱子被一一打開,裡面裝的是整整齊齊的美鈔。
「方丈,按照我們事先說好的。這每隻箱子裡面有二十五萬美金,總共是一百萬,一分不少,你讓人來清點一下。」
這些在這裡修行的和尚,也是人,除了戒貪幾個年齡交長的老者能保持平淡心之外,其餘的有的眼中已經開始放光了,不過,他們心中也清楚,拿著這些錢之後,陪伴了他們幾十年的寺院就不再屬於他們,想到這裡,在看這些身外之物,還是希望能夠保住寺院。
井上舞木知道這件事情要趁熱打鐵,否則時間拖得越長變數越多。
「方丈,錢我已經給你放在這裡了,把這裡的地契交給我吧。另外,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搬家,趕緊行動吧。想想,這可是一百萬美金啊,馬上就是屬於你們的了。從此之後,在也不用過這種清鍋冷灶的貧苦日子了。」
井上舞木的話很有煽動性。
戒貪並非貪財之輩,早已經視金銀錢財如糞土,但是二百多號人的吃飯問題,還有寺廟的選址重建問題,都需要錢。
此刻,他的臉上有的只是深深的無奈跟屈辱,長歎一聲,吩咐了旁邊的悟貪幾句,讓他帶領大家現在就開始搬家。
悟貪看著井上舞木狠狠地咬了咬牙,帶著大家走回寺廟,準備搬家。
不過,就在他們轉身要邁入寺廟裡面的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寺廟裡面傳來出來。
「阿彌陀佛!」
這聲音嘹亮而悠遠,顯然是位得道高僧。
在場所有的和尚聽了之後,臉上均是閃過詫異之色,在他們心中,勢力最高的方丈師兄弟三人都在這裡,實在想不出這是從哪裡來的高僧?
伴隨著這聲響亮的佛號,圍在寺院門口的眾僧,不自覺地分出一條通道來。
唰唰唰!
一陣清晰的掃地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只見一名身形佝僂的老僧一邊掃著地一邊從寺院裡面走了出來,他走路的樣子都顫巍巍的,很讓人擔心,會不會被一陣風給吹跑,很讓人懷疑,剛才的那聲佛號究竟是不是他宣出來的。
所有的和尚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充滿著驚詫、疑惑、還有擔心。
不過,戒貪凝視這掃地僧人的眼中,更多的卻是一絲凝重,他忽然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從未有過的氣勢,這股氣勢,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妄語,你出來做什麼。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我們好搬家了。」
旁邊的悟貪忍不住地道。顯然這名老和尚的法號叫做妄語。
這寺院當中,除了戒、嗔、癡三個輩分的弟子之外,妄字輩是輩分最低的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老傢伙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跑出來了,他剛要在說什麼,卻被旁邊的戒貪揮揮手給阻止了。
與此同時,沈繼文心中暗自驚詫,這不就是寺廟當中那個最為卑微的掃地僧人麼,當時他就感覺此人古怪,但是有說不上來哪裡古怪。
如果,這掃地僧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人的話,那麼今天幫助寺廟渡過此劫難的人就是他了。
「施主,金銀財帛乃是身外之物,何必如此看得重呢?況且,你我雙方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來,何必如此心急呢。」
妄語一邊說著話一邊掃著地,他掃的很專心,周圍的事物都彷彿變得清淨起來。
井上舞木瞳孔縮成了一個點,這老和尚看上去平平常常,竟然敢如此無視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來打這最後一場了?」
井上舞木沉聲問道,此時,他也感到了這老和尚好像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妄語一邊掃著地,一邊道:「不錯,貧僧是一名出家人,更是寺院中人,自然當與寺院榮辱與共。」
「大哥,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個老傢伙。」
這個時侯,從井上舞木旁邊站出一個身材健壯,眼神陰鬱的大漢來。井上舞木搖了搖頭,鏘地一聲從腰間拔出太刀,朝著掃地僧劈了過去,那太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雪亮的軌跡,似乎要將這裡的空間給劈開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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