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一排密集的子彈朝著躲在石柱子後面的沈繼文二人掃射過來,前面將近二十人手持鋼鐵盾牌,組成了一道銅牆,盾牌之間的縫隙,探出十五六支黑洞洞的槍口,整個銅牆緩緩朝著沈繼文二人移動過來,他們是想著步步為營。
沈繼文手中的鋼針透過銅牆的縫隙射了進去,倒也是殺死幾個人,但是很快就有另外的人補上了,並沒有影響到對方銅牆整體的推進,越來越多的子彈朝著兩人飛了過來,將藏身的石柱子打成了一個馬蜂窩。
「在這樣下去的話,他們遲早要攻過來!」
荊靜黛眉緊蹙地道。
沈繼文也知道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非但救不了惠澤博士,就是他們四人想要離開都會成問題,而且越來越多的殺手在端著槍朝這裡趕過來。
就在這時候遠處也聽到了槍聲,顯然是老頭還有周亞夫兩人也暴露了。
沈繼文跟荊靜兩人邊打邊朝後面退去,退到了一處消防栓上,沈繼文看到消防栓,心中一動,一下子將管子拉了出來,然後將閥門一擰,只聽骨碌碌,先是一股強大的氣體從管子裡面湧了上來。
噗——
一股強大的水柱從管子當中噴射而出,像是一條蛟龍一樣,朝著盾牌咆哮而去,恨不得將這堵牆給一口吞下去。
時值寒冬臘月,再加上此處乃是喜馬拉雅大山脈的腹地,零下溫度可達四十多度,那帶著冰碴子的水狠狠地衝擊在這些島國殺手的身上,很快就將不少人給澆了一個落湯雞,那水迅速地在對方身上凝結上了一層薄冰。
幸好,這基地裡面的溫度不是太低,否則的話,這水早就被凍成冰棍了,根本噴射不出來。
而此時,島國殺手的銅牆鐵盾在這個時侯,也出現了不少的缺口,趁著對方對方隊伍出現短暫騷亂的時候,沈繼文跟荊靜端著衝鋒鎗衝了出去,人還沒有著地,就有七八個人倒在瘋狂的掃射之下。
不過,這些人畢竟也是從殘酷的戰鬥當中脫穎而出的殺手,很快就在一名身材最為高大的黑衣人的帶領下,組織對兩人的反撲。
一連串的子彈朝著空中的兩人掃射而來,更多的槍口是對準了荊靜,柿子專揀軟的捏,荊靜的身手不如沈繼文,這從兩人一前一後的順序就能看出來。
沈繼文自然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在空中提起一口真氣,身形詭異地發生了一個轉變,抱起荊靜躲在樓層正中間的一排沙發後面。
密集的子彈緊接著就在沙發上打出了一連串的孔洞,沈繼文將荊靜壓在身下,他的後背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
「沈大哥,你受傷了。讓我看看,要不要緊!」
荊靜就欲從沈繼文身下起來。
沈繼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道:「放心,我沒事。只是子彈從後背上擦了過去而已,沒有大礙。」
荊靜不放心,用手觸摸對方的後背,通過手部傳來的感覺,果然是一條條長長的傷口。
「嘶~~~輕點~」
沈繼文齜牙咧嘴地道。
「哦。對不起,知道你沒事那就好了。沈大哥,你待在這裡別動,我出去救惠澤博士。」
說完,荊靜就欲起身朝外面走去,卻被沈繼文給一把摁住了,沉聲道:「現在出去就成了對方的靶子了。」
「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荊靜的話剛剛說完,只聽吧嗒一聲,一個雞蛋大小的金屬球掉落在兩人的腳邊,還呲呲地冒著白煙。
沈繼文眼疾手快,一下子將身邊的沙發給掀了下來,將他跟荊靜罩在裡面,這個動作剛剛做完,只聽轟地一聲響,整個樓層都發出一陣戰慄,索索地掉下了不少沙石。
那扣在兩人身上的沙發被炸了個粉碎,強烈的震動,將旁邊的茶几都給炸碎了。
在這爆炸聲波剛剛過去的一剎那,沈繼文已經彈身而起,像是一頭敏捷的豹子一樣朝著躲在遠處的島國殺手爆掠而去,十幾道寒芒從手中爆掠而出,撕破空氣發出嗤嗤嗤的聲響。
下一刻,剩下的那些島國殺手的眉心當中,無一例外地多了一點紅色,血汩汩地從裡面冒了出來。
殺了這些人之後,沈繼文跟荊靜迅速地朝著最裡面的實驗室趕過去,而這個時候,整個樓層已經徹底變得混亂起來。
那些印製假鈔還有製毒的車間工人,迅速地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桿桿槍端著衝了出來,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為了防止這種突發情況。
沈繼文跟荊靜即便是能衝過去,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就在這個時侯,突然發出一聲炸響,這炸響聲比剛才的那枚手雷強大的十幾倍,靠近實驗室的一堵牆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強大的爆炸力道,將後面的十幾名黑衣殺手都給炸成了碎肉末,血肉橫飛,就連靠近那面牆壁的石柱子都給炸的塌陷了。
兩個人從這大窟窿當中走了出來,正是老頭還有周亞夫。
原來,剛才是周亞夫用一顆定時炸彈將這面牆壁給炸開了。
周亞夫剛剛走出來,手中就拋出一塊磚頭大小的物事,朝著那些島國殺手砸了過去,甚至還能聽清楚那清脆的「嘀嗒」聲響。
其中一名島國殺手仗著自己身高馬大,伸手一把抓住那定時炸彈,想要在擲回去,但是還沒等他出手,就聽「轟」地一聲巨響,一團團的血肉爆炸開來,那印製假鈔的車間,還有製毒車間,都連帶著塌陷了大部分。
在場的島國殺手更是炸死了大部分,剩下的也都是重傷,不是少胳膊就是缺腿。
幸好沈繼文見機不妙,跟荊靜趴在地上,這才避免被炸傷。
見爆炸的餘波過去,沈繼文站起身來,將那些受傷的島國殺手全部打死,不留後患,然後帶著三人朝著實驗室走去。
不過,實驗室門上也有一道電子鎖,這次周亞夫不敢在用定時炸彈,這玩意威力太過於強大,一旦將樓層炸的塌陷的話,他們也會跟著葬身在這裡。
足足用了四十分鐘,周亞夫才解開這道電子密鎖,但是還沒等他們的人進去,數十道黑影掠了出來,迅速將四人團團圍住。
人人手持鋒利長刀,為首一人高顴骨,眉毛粗短,眼神晦澀,但卻不時地閃爍著凶光。
「你們誰是沈繼文?」
這人用生硬的華夏語問道。
沈繼文一步跨出,目光直逼對方,昂然道:「我就是,你是誰?」
那人聽了之後,眼睛緊緊凝視著沈繼文,臉色變了變,道:「可是你在黃巖群沙島殺了鈴木拓哉,然後炸平了我們在那裡的採石場?」
沈繼文點點頭,道:「不錯,鈴木拓哉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只恨自己殺他太晚。至於那採石場是我們華夏的,他的主人叫李宇,是黃巖群沙島人,怎麼能說成是你們的?你們的臉都是跟屁股一樣厚麼?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今天你們都得死,告訴我你的名字,爺爺不殺五名之鬼!」
沈繼文說到最後的時候,音量陡然提高了起來,厲聲道。
那人陰森森的笑了一聲,道:「口才不錯,可惜這不能救你的命。老子我叫gui頭一郎,島國盛口道場館主,與鈴木拓哉乃是世交。今天正好借你的人頭,來祭奠我的好朋友。」
gui頭一郎陰氣森森地道。
聽了對方的名字,沈繼文就知道這人不在仇家名單上,不過卻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噴飯的衝動,一本正經地道:「不得不說,我非常佩服閣下的父親!相信他一定是位非常有才華的人。」
gui頭一郎一聽說沈繼文提到自己的父親,表情頓時變得傲然起來,沒有意識到沈繼文心存戲謔,道:「那當然,我父親英明神武,聲名遠播,憑借不凡身手,獨創盛口道場,發展至今不過二十年,但是已經躋身島國武術界一流的行列當中。」
沈繼文點點頭,煞有介事地道:「不錯,要不然的話怎麼能給你取這麼個名字,gui頭一郎,估計這名字如果在華夏落戶的話都會困難,還有盛口道場,一聽就是養禽獸的地方。養著你們這幫喪盡天良,在我華夏為非作歹的禽獸,今天我就來替天行道,殺了你們。」
「哈哈哈哈,沈繼文,你好大的口氣,不過,我想你今天來不單單是為了殺我的吧。哼,告訴你惠澤博士已經被我們的人給帶走了,你永遠都別想找到她。」
沈繼文聽了這話之後,心中吃了一驚,對方如此說,顯然已經知道惠澤叛變,不過,他表面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道:「我並不認識什麼惠澤博士,今天來只是為了屠戮牲口的。」
「不管你承認也好,不誠認也罷,總之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gui頭一郎憤怒地道,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取笑他。
沈繼文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對身邊的老頭低聲道:「你跟周亞夫趕緊闖進實驗室裡面尋找惠澤博士,我跟荊靜在這裡拖住他們。」
老頭點了點頭,道:「小心!」
說完,帶著周亞夫朝著裡面的實驗室走去。
沈繼文一把捏斷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名島國殺手的脖子,從對方手中搶過長刀,朝著gui頭一郎劈了過去,厲聲道:「gui頭一郎,今天就是你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