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馮的青年趕緊熱情地道:「他這人就這樣,其實人很實在。幾位別介意,條件說實話是艱苦了點,但是無論如何也將就一晚上了,等明天我會聯繫車,你們說去哪兒,就送你去哪兒。」
這青年頓了頓又接著道:「幾位也都奔波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肯定是餓了,趕緊到大廳吃點飯,然後早點休息吧。對了,怎麼說我們也算老鄉了,來時的車錢就給你們免了,待會我找幾個小姐過來,幾位今天晚上就好好放鬆放鬆。那我就先失陪一下。」[|com|]
說完,那姓馮的青年轉身走了。
沈繼文三人走進一個房間,坐在床上,吳鐵成道:「我怎麼看那棍哥怪怪的,而且這旅館也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今晚大家一定要小心。」
沈繼文點點頭道:「不僅是那個老闆,那個姓馮的青年也有很大的問題,你們發現沒有,此人一直對我們相當熱情。」
「哼,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不過,如果我們怕他們的話,那麼這些年就白修煉了。老夫倒要看看,他們這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走,我們現在就去大廳吃飯。」
老頭說完,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吳鐵成乃是李召庭派來的人,沈繼文自然不能讓對方有任何的閃失,否則回京都市之後,很難跟對方交代。
所以,臨出門之際,小聲對吳鐵成道:「待會兒看我們兩個的眼色行事。」
吳鐵成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沈繼文一眼,然後跟在兩人身後。
三人在吧檯上點了幾個簡單的菜,然後,拐過吧檯,來到後面的大廳。
這大廳總共有二十來個平方大小,總共擺著十幾張長方形的桌子,分成兩排,沒有一個客人,那牆壁上有些地方都開始暴起了牆皮,好像是八月十五的酥皮月餅一般。
吱——
只聽一聲尖叫,一道黑影箭一般地從三人的腳下竄過去,居然是一隻玉米棒子一般大小的老鼠。
老頭卻是渾然不在意,撿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坐下,拍著桌子道:「快點上菜,餓死了。」
不出半個小時的功夫,一個長得五大三粗,腰足有水桶那麼粗的男子端著一個大盤子,盤子裡面盛著幾碟子菜,正是沈繼文三人剛才點的。
男子將菜放在沈繼文面前的桌子上之後,轉身便走了。
老頭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刺入幾盤菜當中,銀針並沒有變色,包括對方提供的筷子還有水杯,均沒有變色,說明這裡面根本就沒有毒。
眾人這才放心大膽的開始吃。
吃完飯之後,回到房間,三人剛剛坐下,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沈繼文起身過去開門。
居然是那個姓馮的青年,在對方的身後還跟著三個打扮妖媚塗脂抹粉的女子。
「兄弟,漫漫長夜太枯燥了,給你們找了三個小妹兒,來陪你們聊聊天,呵呵,慢慢享用,我先告辭了。」
對方說完,揮揮手就先走了。
他剛走之後,這三名女子就拉著沈繼文三人就要回各自的房間說是談論什麼成人之間的情趣話題。
老頭使了一個眼色,沈繼文便跟吳鐵成各自領了一個小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沈繼文剛剛關上房門,那長相妖媚的小姐,就不停地往沈繼文的身上曾著,水蛇腰更是緊緊地貼在沈繼文的身上。
沈繼文雖然好色,但是眼光卻是非常的高,這樣的庸脂俗粉還是難以入他的法眼,但是為了弄清楚這旅店的內幕,他只好半推半就。
最後在那名風騷女子的提議下,沈繼文背朝下趴在了床上,當然他並沒有脫衣服,在這種髒亂的地方,弄不好會傳染上什麼病。
女子脫掉鞋子,跪在沈繼文的身邊就開始給他按摩起來,對方的手法實在是不怎麼樣。
然後,就聽見那女子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回頭一看,那女子居然脫掉了褲子,只穿著一條黑色魚眼網襪,直接坐在了沈繼文的腰部,雙手開始給沈繼文按摩背部。
那女子的手一邊在沈繼文的身上胡亂摸著,一邊握著沈繼文的手,放在她那肥碩的胸前,放浪地笑著道:「大哥,妹妹的技術很好的,保證讓你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沈繼文只是笑著沒有說什麼,手還配合著在對方的胸前抓了幾把。
「呵呵,大哥不要著急麼。讓人間先把絲襪還有內褲脫掉。」
女郎嬌滴滴地道。
沈繼文此時臉正衝著窗戶,忽然他透過玻璃看到靠近廁所的一處地下,忽然開了一道縫隙,然後一根小拇指粗細的吸管伸上地面,一股白色的煙霧從吸管裡面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
沈繼文以前在大山裡面的時候,曾經跟老頭特地識別過各種迷魂香,雖然這種香味道相當的淡,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但還是被沈繼文給敏感地嗅到了。
當即,卻並不做聲,只是打了一個哈欠,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聽坐在他身上的女子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沈繼文的臉,道:「多麼有男人味啊,可惜沒法享用了。」
說完穿上內褲跟絲襪,下了床。與此同時,廁所旁邊的一處角落忽然發出霍地一聲響,居然開了一個大洞,一隻大手從裡面伸了出來,那隻手按住地面,然後整個人也從洞裡爬了出來。
沈繼文從倒影在窗戶上的影子看出這人正是剛才給他們上菜的那個五大三粗的男子。
那男子先是『淫』笑著在風騷女子的臉上摸了一下,然後拖著沈繼文就鑽進那地洞裡面。
進了地洞之後,沈繼文微微睜開眼睛,四周黑洞洞的一片,但是憑著直覺他能感受到這洞應該相當的狹窄,僅容一個人通過。
很快,他就感到到了洞的盡頭,然後被那人抗在肩膀上,往前走了三四十步,拐了一個彎,便彭地一聲將沈繼文給扔到地上,甕聲甕氣地道:「嚴公子,人已經給你抓來了。」
這是只聽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哈哈,沈繼文啊沈繼文,還他媽的糊弄老子說是姓姬,你就是燒成灰老子也能認得出來。爸爸,弟弟,今天我終於可以為你們報仇了。」
沈繼文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馮的那青年發出的,剛才那人叫他嚴公子,沈繼文忽然想起那個蝴蝶組織的嚴巖好像在『自殺』之前曾經說過,他的大兒子會給他們報仇的。
難怪當初看著這青年有點眼熟,居然是黑蜘蛛組織的大公子,沈繼文想到這裡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只聽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道:「嚴公子,人我已經幫你抓到了,貨的價格是不是應該給我打打折啊?」
沈繼文能聽出來,這聲音正是剛才坐在吧檯後面那個叫棍哥的人,也就是這家小旅店的老闆。
只聽嚴公子道:「當然,你幫了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給你打個六折,不能再低了。」
「好,嚴公子果然豪爽,日後有用得著沈某的地方儘管說就是。」
只聽小旅店的老闆道。
沈繼文卻是被雷出了一頭的黑線,這都是什麼名字啊。
沈棍!
這是只聽神棍又道:「對了,嚴公子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三人?」
只聽嚴公子道:「沈繼文還有這個老頭身手不凡,千萬不要讓他們醒過來,你這不是有個鱷魚塘麼。直接丟裡面喂鱷魚行了。媽的,你不是號稱什麼京都市第一高手,冠絕天下麼,老子到頭來讓你們連屍骨都不剩。」
「好,正好我那些小寶貝也有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說完,便招呼人將沈繼文三人扛了起來,繼續朝裡面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沈繼文就聽到了一陣嘩嘩的水聲,知道就快要到鱷魚塘了。
過了一會兒,旅店老闆等人停住腳步。
嚴公子聲音冷冽地道:「我嚴開封今天要親手將仇人推下去,以此告慰父親還有弟弟的在天之靈。」
他的話剛剛說完,沈繼文三人就被重新放在地上。
嚴開封看著沈繼文,獰笑一聲,道:「去死吧!」
飛起一腳,體向沈繼文。
彭地一聲,沈繼文被踢下鱷魚塘。
但是,就在嚴開封哈哈大笑的時候,沈繼文的身體忽然在鱷魚塘的邊緣碰了一下,然後像是一根壓縮了的彈簧一樣,嗖地一下子,一道殘影閃過。
嚴開封還沒有反映過是怎麼回事來,一柄冰涼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脖子上,沈繼文好整以暇地站在對方的身後。
「怪不得我看你眼熟,原來是黑蜘蛛組織的嚴大公子,這段時間你一直在跟蹤我吧。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跟我到了黃巖群沙島。」
嚴開封駭得臉色都變白了,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可能啊,你們不是中了迷魂香麼,怎、怎麼會沒事?」
這個時侯,躺在地上的老頭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