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嗎。有你美麼?」
沈繼文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對方的大腿上,上下撫摸起來,反正他剛才也已經通過後視鏡看到老頭睡著了。
荊靜臉色頓時變得緋紅起來,不放心地看了看後視鏡,道:「把你的手拿開,我在開車呢。」
沈繼文並沒有打算繼續調戲下去,開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但是也沒有把手拿回來,只是放在了荊靜的大腿上,荊靜沒有在說話,算是默認了。
「後面那輛出租很討厭,趕緊把它甩掉。」
老頭突然道。
嚇得沈繼文趕緊將放在荊靜大腿上的手拿掉。
「老頭,原來你一直在裝睡啊。」
沈繼文抱怨道。
老頭打了個哈欠,道:「我從來也沒說過我睡著了啊。」說完之後,又閉上了眼睛開始假寐。
荊靜瞪了沈繼文一眼,看看後視鏡,後面果然遠遠地跟著一輛出租車,要不是跟沈繼文在一起分了心,她早就察覺到了。
當即一腳將油m-n踩到底,路虎車猶如一頭精力無限充沛的野獸一樣,一路疾馳,很快就將後面的出租車給遠遠地落下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路虎車進入阿諾鎮,沈繼文放眼望去,這裡的建築風格風格迥異跟一些內陸城市,有很大的不同之處。
很快就在一家叫做青稞人家的賓館前面,停住了車。
蓆子儀告訴對方,在這小鎮上只有這麼一家賓館。
沈繼文下車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這裡的空氣都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彷彿能洗滌人的內心。
前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壯年男子,皮膚粗糙呈古銅s-,眼神犀利,面無表情。
此人身後還跟著豹子頭等人。
壯年男子見到荊靜之後,恭敬地鞠了一躬。
荊靜點點頭,道:「阿羅,這就是我們的新m-n主,叫沈繼文。這位阿羅大叔就是m市分部的負責人。」
「阿羅見過m-n主!」
阿羅恭敬地朝著沈繼文鞠了一躬。
沈繼文見對方的年紀足有做的他的父親,趕緊雙手將對方給扶了起來,道:「阿羅大叔不必客氣,我是晚輩,以後你就叫我繼文就行了。」
「那怎麼行,規矩不可破。」
阿羅見沈繼文年紀輕輕,但卻並沒有傲慢之意,心中更加敬佩。
沈繼文看到荊靜朝著使了個眼s-,便不在堅持,隨即,荊靜又給阿羅跟薛浩瀚相互做了介紹。
阿羅居然也聽說過薛浩瀚的名頭,他道:「沈m-n主能拜薛前輩為師,當真是偌大的福氣。其實,說薛前輩為京都第一高手並不正確,以薛前輩的身手,稱華夏第一高手也不為過。」
荊靜聞之面s-微微一變,她知道阿羅是從來不恭維別人的,這樣的話,即便是在自己面前也沒有說過,如今卻對薛浩瀚說,可見沈繼文這師傅的確是個深藏不l-的大人物。
薛浩瀚哈哈一笑,顯然感到阿羅這話很受聽,拍著阿羅的肩膀道:「過獎了,活了我這一大把年紀的,這些說實話都不在乎了,只求能平平安安地過完餘生。」
眾人又閒聊了幾句,才在阿羅豹子頭的引領下朝著賓館走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這裡的晝夜溫差極大,不過,賓館裡面安裝著空調,眾人也感覺不出來。
圍坐在包廂裡面,菜已經上齊了,喝的是當地的烈x-ng酒,沈繼文還真有點喝不慣,老頭倒是喝的有滋有味,偶爾跟旁邊的阿羅交談個一兩句,但是很多時候都是老頭再說,阿羅很少發言。
沈繼文就問道旁邊的荊靜,道:「這個阿羅,我怎麼看上去有點怪怪的。」
荊靜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道:「阿羅大叔原來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和睦家庭,但是兩年前,他的兒子突然失蹤了,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老婆思念兒子,最終鬱鬱而終,只剩下了阿羅大叔一人,也怪可憐的。」
「突然失蹤了,當時據阿羅大叔交代,那個時候鎮子上有不少青壯年都神秘失蹤了。不過,這裡山高路險,地形複雜,也不排除上山打獵的時候意外身亡的。」
荊靜抿了一口茶道。
沈繼文心中一動,當時京都市也有很多人暗地裡被黑龍幫給抓了過去做t計劃的實驗品,但願這裡的人不要被秘密抓去才好。
忽然,感到包廂裡面的空氣有點憋悶,沈繼文便起身推m-n走了出去,想到外面走走。
在他路過一樓吧檯的時候,看到一名年齡在五十多歲的老者正在苦苦地哀求著服務員什麼。
走進了才聽清楚,只聽那老者道:「我身上真的沒錢了,求求你們就讓我在這多住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我立刻就走。錢等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給還上。」
「你說的倒是輕巧,沒錢還住什麼店啊。要是讓老闆知道了,還不得從我的工資裡面扣啊。」
服務員小姐尖聲尖氣地道。
「閨女,你就行行好吧。真要趕我出去的話,這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氣,會凍死人的。」
老者繼續哀求道。
「那也沒辦法,誰讓你沒錢呢。總不能讓我給你貼上吧。你趕緊走,待會兒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客人來呢,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服務員小姐開始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你——唉!」
老者長歎一口氣,不在說完,轉身朝著賓館走去,顯然是去收拾東西了。
沈繼文攔住老者,在對方詫異的目光當中陪著他重新回到櫃檯,道:「這位老先生住的是什麼房間?一晚上多少錢?」
那服務員小姐見沈繼文氣宇不凡,不敢得罪,老老實實地道:「住的是普通間,四十塊錢一晚上。」
「那你們這最貴的房間多少錢一晚上?」
沈繼文接著問道。
「最貴的是標準間一晚上八十。帶著衛生間跟浴室。」
「好,那你現在就給這位老先生調到標準間去,錢算我的賬上。」
「不、不,年輕人,你我素不相識,我」
沈繼文微笑著打斷對方道:「我們現在不是在這遇見了麼,這就是緣分,出門在外誰沒有個三災六難的,相互幫助嘛,再說了,都是些小事,不足掛齒。」
旁邊的服務員小姐聽了之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既然這樣,那還是住我那個普通間就行,價格便宜。不過你的錢,我是一定會還的,我吉格從來不欠別人的錢。對了,還沒請教恩人叫什麼名字呢?」
老者認真地看著沈繼文道。
沈繼文一看對方就是個老實人,這樣的人最較真兒了,當即笑著道:「什麼恩人不恩人的。我叫沈繼文。趕緊回房間去吧。」
「多謝!小姐,我還是住那個普通間就行了,標準間太貴,我可沒那麼嬌貴。」
服務員看看沈繼文在看看老者,不知道該聽誰的。
沈繼文見對方一味堅持,只好對小姐道:「那就還讓老先生住普通間吧。」
見如此,吉格才滿意,朝著沈繼文微微鞠了一躬。
「年輕人,要不是你的話,我今晚會被凍死的,這份兒恩情老漢我記在心上了。」
老者說完,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沈繼文卻是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信步來到賓館外面,這才發現老者所說的凍死街頭並不為過,這裡夜晚的氣溫實在實在太低了,那寒風直往人的骨頭縫裡面鑽,從裡到外都給凍透了。
就在這個時候,沈繼文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殺機朝著奔湧而來,那陰冷的氣勢就像是無數的陰魂厲鬼在朝他索命。
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機會,沈繼文腳掌一踏地面,整個人朝前爆射出十餘米的距離,只聽彭地一聲巨響,身後傳來一陣巨響。
回頭的同時,雙手一揚,嗤嗤嗤嗤嗤嗤,數十道密集的厲芒朝著後面的黑影sh-去,同時他也看見,原先站的那處地方,大理石地面變得粉碎。
一個手持黑色長鞭的瘦削黑影站在雪夜當中,晦澀的眸子看上去死氣沉沉的,讓這裡的夜晚都平添了一抹死寂的氛圍。
「沈繼文,你殺了我的結拜兄弟,這筆帳今晚我要跟你算個清楚。」
話剛說完,手腕一抖,長鞭像是一條黑色的蟒蛇一樣,筆直地朝著沈繼文的面m-n衝了過來。
沈繼文側身躲過,同時拔出腰間的青芒匕首,身影躍起,然後狠狠地朝著皮鞭劈了下去。
只聽嗤地一聲,那皮鞭居然被削斷了,雖然只是被削斷了鞭捎,但也是讓喋血非常的震驚,要知道他這黑蟒霸王鞭,是用一條百年的黑蟒蛇筋骨加上一些隕石還有稀有金屬,聘請島國最為頂尖的兵器鑄造師,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打造而成的,軟硬兼備。
從出道以來,摧毀了無數被別人視為珍寶的兵器,還沒有一件兵器能對它構成威脅,沒曾想到,今天居然被一把小小的青芒匕首給削去了一塊。
不過,喋血仔細一看,就看出了那青芒匕首的來歷,道:「原來是荊氏一脈的青芒匕首,怪不得如此厲害。不過不要指望它那能救你的命。」
喋血說完,身形鬼魅一般的接近沈繼文,伸出枯爪直接抓向他的天靈蓋。
沈繼文也不避閃,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朝著對方的枯爪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