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近來一直在尋找黑龍幫的下落?」
慕蒼婕問道沈繼文。
「不錯,我一直在他們以前辦公過的地方待了一個多月,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難道你有什麼關於他們的消息麼?」
沈繼文一聽說對方提起這個話題心中就開始稍稍放鬆了,同時也在失落,對方難道就這麼忘了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了麼。
慕蒼婕沒有回答沈繼文的問話,而是接著道:「我聽說有好幾家公司的老闆因為沒有及時給黑龍幫打錢,而慘遭橫禍,你如果要找他們的話,也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啊。」
慕蒼婕之所以跟沈繼文說這些,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從慕氏集團的利益考慮的,近一段時間,黑龍幫在也沒有過來騷擾過他們。
不過,慕蒼婕卻是認為對方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慕氏集團如今剛剛跟自紹基集團簽訂的合約,正在關鍵的執行階段,是出不的任何的差錯,所以,慕蒼婕想要在問題發生在萌芽狀態之前,就將其給徹底扼殺。
這才,找到了沈繼文。
沈繼文點點頭,不得不說,對方這個主意倒還是不錯的,但問題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那些公司老闆,都得趕緊地給黑龍幫匯錢了,如此一來,對方就不會顯身。
不過,很快,沈繼文就將視線鎖定在慕蒼婕的身上。
「看著我幹嘛?」
慕蒼婕看著對方不懷好意地目光,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果然,不出她所料,沈繼文道:「引蛇出洞,以你做誘餌,引他們出來。」
慕蒼婕沒有說話,旁邊的李貝貝心中不樂意了,道:「不行,萬一慕蒼婕有什麼閃失的話,整個慕氏集團的怎麼辦?我看,還是我去吧。」
其實,李貝貝所說的只不過是她擔心的一部分而已,最主要的還是擔心的兩人借此機會好上。
而慕蒼婕在當初聽到沈繼文這個建議的時候,倒是感到很刺激,而她也希望跟沈繼文有多一些的接觸的機會。
雖然見李貝貝如此說,不過,慕蒼婕還是不想就此放過這個機會,低頭思忖片刻,便道:「你一個人的話既累而且又危險,不如我們兩個輪流起來,一人一天,工作也不至於落下。」
李貝貝見慕蒼婕如此說,也只好點頭答應。
見到李貝貝答應自己的要求,慕蒼婕的心中閃過一絲喜意,不過表面上卻是仍舊不動聲色。
沈繼文卻是感到頭都大了,不過,目前為止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只有如此。
說做就做,先從今天晚上開始,李貝貝最先開始。
本來應該七點下班的,但是李貝貝在九點半的時候,才單獨一人從慕氏集團的大樓走了出來。
她並沒有攔出租車,而是自己沿著大馬路一直朝前走去,走了大約二十分鐘的路程,就要經過一片建築工地,這是她跟沈繼文事先商量好的路線,因為這裡比較偏僻,周圍沒有住宅戶。
不過,李貝貝走了一路,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而沈繼文自信自己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被什麼人發現。;
當然,兩人也並沒有指望第一天出來就能釣著魚,畢竟京都市太大了,而李貝貝走的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條街道而已。
回到家中之後,李貝貝早已經是累的一下子將自己扔在了床上,心想:幸好事先跟慕蒼婕商量好了,每人一天的,這要是每天都自己的話,那還不得累死啊。
而這邊,沈繼文早已打了一盤熱水過來,伺候李貝貝洗腳,感覺腳泡在熱乎乎的水中,疲勞感頓時消除了一大半。
兩人相識以來,這還是沈繼文第一次給她洗腳,一時之間李貝貝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忍不住地問道:「你會給我洗一輩子的腳麼?」
沈繼文小心翼翼地揉捏著對方粉嫩的小腳丫,道:「當然,不光是洗腳,你讓我洗你身體的哪個部位都行。」
說完,沈繼文邪惡地目光不停地在對方身上掃來掃去。
李貝貝嗔怪地瞪了對方一眼,腳使勁兒地往盆裡面一摁,頓時激起一片水花,濺在沈繼文的臉上。
「好啊,你竟敢暗算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沈繼文說完,站起身來,一下子將對方給壓在身下,胡亂地將李貝貝的衣褲給脫了一個乾淨。
兩人開始在床上翻滾在一起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就輪到慕蒼婕了。
在臨行之前,李貝貝很是嚴肅地警告沈繼文,不要想趁機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行禽獸之事,如果被她知道的話,她就把沈繼文給活活揍成禽獸。
沈繼文聽了一陣汗顏,這還用得著用強麼,自己早就將人家兩姐妹給一起辦了。
真是不知道對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把自己揍成一個怎樣的慘狀,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沈繼文都感到不寒而慄,當即立刻腰桿一挺,敬了一個禮,肅然道:「請領導放心就是,我沈繼文絕對是一名好同志。」
李貝貝見到對方這幅煞有介事的模樣,掩著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佯怒地擂了沈繼文一記粉拳,道:「行了,是不是好同志,不是嘴上說出來的,領導會對你長期進行觀察的。走吧。別耽誤了。」
在臨行前,李貝貝又抱著對方親了親,這才依依不捨地將沈繼文給送到樓下。
一直看著對方開車離去,這才轉身上樓。
沈繼文開車直接朝著慕氏集團行駛過去,二十分鐘後來到慕氏集團,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鐘,到處都是霓虹燈閃爍,慕氏集團四個霓虹燈大字,在樓頂上看上去非常的顯眼。
沈繼文在婁底下等了十五分鐘,慕蒼婕便從辦公大樓裡面走了出來,她今天換了一件白色的修身羽絨服,但是那婀娜的身段依然被顯現了出來,她走動的時候,帽子上的那排長毛絨線也跟著跳動起來,就像是精靈在跳舞一樣。
從她那輕快的步伐就能看出她次時的心情很好,甚至眼中還透露出一點點的興奮之色,絲毫沒有要當誘餌時候的緊張。
沈繼文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微笑地看著迎面而來的慕蒼婕,經過那那晚的旖旎之後,兩人之間先前的那些芥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尷尬。
兩人什麼都沒有說,並肩朝著馬路上走去。
冬天夜晚的溫度有點低,寒風刮在臉上就像是犀利的刀子切割著肌膚一樣。
慕蒼婕今天沒有戴手套,兩隻白嫩纖細的小手放在嘴邊不停地哈著熱氣。
「冷麼,戴我的手套。」
沈繼文說著,邊將自己的手套摘了下來,遞給慕蒼婕。
慕蒼婕猶豫了一下,最終接過來戴上,感受著從手套上面傳來的男人體溫,慕蒼婕心中感到非常的溫暖,渾身就像是被溫暖的陽光給照耀著一樣,忍不住地挎著沈繼文的胳膊,將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兩個人就這麼在馬路上走著。
冬天的夜晚有時候也是陰晴難測,剛才還是皎潔的夜空當中還是星辰羅布,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飄起了雪花,鵝毛大的雪片紛紛揚揚地撒了下來,輕盈的雪花就像是柳絮一樣,不一會的功夫就給馬路兩旁的冬青還有法國梧桐上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冬裝,看上去,晶瑩剔透,好像是冰雕的一眼,閃爍著霓虹燈的色彩。
「好美哦!」
慕蒼婕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忍不住地蹦跳著道,一兩片雪花落在她修長的眼睫毛上,瞬間融化了,讓她的瞳孔看上去越發地顯得明亮且晶瑩剔透,就像是黑夜當中閃閃發光的明珠一樣。
在沈繼文的眼中,感覺此時的慕蒼婕是最美麗的。
「呵呵,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話,說是下雪天就是天神在向他傾慕的女神傾訴心聲,不信你聽,娑娑的」
沈繼文彎腰趴在一株被白雪所包裹的冬青樹上小聲道,看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怕擔心打擾了對方一樣。
「騙人!」
慕蒼婕似嗔非嗔地看了沈繼文一眼,不過最後也是跟著附耳上去。
正在她準備傾聽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的脖子傳來一陣冰涼。
當慕蒼婕反應過來上當受騙的時候,沈繼文已經嬉笑著跑遠了。
「來呀,來追我。」
沈繼文一邊在前面跑一邊道。
「你好討厭,竟敢暗算人家,找打!」
慕蒼婕隨手從冬青樹上抓起一把雪,胡亂地揉在一起,朝著沈繼文的方向打去。
兩個人在雪花當中你追我趕,直到兩人遠去的時候,笑聲還不停地在空中縈繞。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進了一條狹窄,兩旁都是那種老式的八十年代建的筒子樓,只有兩旁的電線桿子上涼著幾盞昏黃的燈光,寒風一吹,瑟瑟作響。
街道上除了沈繼文跟慕蒼婕之外,沒有一個人,慕蒼婕看著周圍一棟棟黑暗的樓房,心中升起一陣害怕,緊緊地貼在沈繼文的身上。
就在兩人走過一道拐彎的時候,突然,迎面而來一個黑影,後面跟著三個手持棍棒的黑影。
跑在最前面的黑影不小心撞了沈繼文一下,腳底一滑,一個趔趄滑到在地上。
還沒等對方爬起來,後面的幾個黑影已經追上,彭彭彭,棍棒照地上的黑影就是一陣狠抽。
「媽的,讓你再逃。去死吧!」
領頭的一個身材彪悍的黑影罵完,從懷中掏出一柄鋒利的刀子,嗤地一聲,朝著對方的喉嚨割去。
「不、不、不要殺我——」
倒在地上的黑影雙手捂著臉驚恐地尖叫著,但是卻並沒有發現刀子割下來。
忍不住地放下手一看,之間先前那個要殺他的人已經被一個身材欣長的黑影所擒住,而另外兩個黑影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息。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繼文。
就在剛才,他被撞的一瞬間,拉著慕蒼婕逼在了牆邊上,而那三個黑影也沒有顧忌到這一男一女,衝上來對著倒在地上的黑影就是一頓狠揍。
本來這閒事沈繼文不打算管,但是他忽然發現那倒在地上的人正是那晚吃燒烤的時候,遇見的跟在紅毛青年身邊的那個長毛跟班。
紅毛神秘失蹤這件事情,對方肯定知道,所以,沈繼文出手救了對方,更何況嚴格來說,這人現在也是屬於他的小弟。
「沈、沈大哥!」
倒在地上的黑影驚喜地叫道。
沈繼文看了看長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紅毛呢?」
長毛指著被沈繼文擒住的彪形大漢,驚恐地道:「都、都是他們幹的,紅、紅毛被他們抓去了」
「媽的,再說老子廢了你,唔」
黑影的話剛剛說到一半,脖子就被沈繼文給牢牢地掐住了。
「給我閉嘴!」
沈繼文冷冰冰地道。
這個時侯,長毛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被沈繼文控制的彪形大漢眼中充滿忌憚之色。
而那彪形大漢拚命掙扎,咆哮著就欲上前殺了長毛。
沈繼文一把從對方手中奪過匕首,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威脅道:「在掙扎,老子殺了你。長毛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彪形大漢淒然一笑,惡狠狠地道:「殺了我吧,長毛,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將事情說出去,你會死的很慘,軍醫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彪形大漢突然一咬牙,緊接著嘴中流出一股黑血,倒地身亡,此時,躺在地上的另外兩名黑衣人掙扎著爬起來就要逃,卻被沈繼文一腳一個踹倒在地上。
「殺了他們沈大哥,千萬不能讓他們逃回去!」
長毛尖聲叫聲。
那兩人被踹斷了骨頭,見逃跑無望,紛紛一咬牙,跟那彪形大漢一樣,口吐黑血,掙扎了幾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