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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受傷 文 / 梁不凡

    三人被煙嗆得直咳嗽,狼狽不堪地逃了出來。

    誰知剛剛喘了一口氣,還沒有站穩腳跟,嗖嗖嗖,一塊塊西瓜大小的石頭如同飛蝗一樣,朝著三人砸了過來。

    小川師兄二人,冷不防地被砸了一個正著,小川的額頭上頓時腫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包,眼前直冒金星,後者更慘恰好被砸在了下體的兩個卵蛋上,捂著卵蛋嗷嗷慘叫不已。

    而蒼木空則紛紛躲開了這些石頭,不過,此時他無暇顧及這暗算的人,趕緊離開這雜草叢的邊緣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否則待會兒一旦火勢蔓延過來,還免不了被燒死。

    所以,當即拉著兩個徒弟趕緊朝前方奔去。

    沈繼文豈會讓他們如此輕鬆地過來,於是,密集的石頭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呼嘯而來,就像是一群螞蝗一樣。

    而此時,身後的火舌已經燃燒到了雜草叢的邊緣地帶,感受著被烤得炙熱的後背,在看看前面這飛奔而來的巨石,蒼木空怒喝一聲,大手一揮,一道勁風將這巨石給捲了起來,居然形成了一個漩渦。

    「去!」

    隨著蒼木空嘴中蹦出的這個字,這些巨石嗖嗖嗖嗖地飛了回來,蹦在沈繼文等人藏身的石頭後面,擦出大片的火星字。

    所幸眾人事先找好了躲藏的地點,否則單純是這幾下就夠他們嗆的了。

    沈繼文目視周永信還有劉振龍,兩人會意,拿起早就堆積在旁邊的一捆捆的雜草,點燃之後,紛紛朝著石頭後面的三人丟了過去。

    其中一捆雜草貼著小川的身體擦了過去,屁股上頓時著起了火。

    「啊,媽的,疼死我了。」

    小川感覺自己的屁股要想是被燒著了一般,殺豬般地叫了起來。

    大川更慘,頭髮被點燃了,只覺得上方頂著一片火海,連眼睛都不敢睜,好在被師父給幾巴掌拍滅了。

    不過,蒼木空的身上也挨了幾塊石頭,這幾下子打的相當的重,在加上蒼木空本來就有傷,咳嗽了幾聲,忍不住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怎麼辦師父,我們出不去了。」

    小川躺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才將身上的火焰給撲滅了。

    「出不去也要出,否則待在這裡,就會被活活燒死。你們兩個掩護我。」

    蒼木空說完,一個凌空飛躍,朝著石頭後面飛去,不過,人在空中飛躍的時候,身上又被擊中了好幾下子,要不是他底子厚,早就掉下來了。

    「媽的,竟敢暗算爺爺,你們找死。」

    蒼木空朝著沈繼文俯衝而下,沈繼文抄起一捆點燃的雜草就扔了上去,噗,被倉庫空抓了一個粉碎,火焰四散開來。

    此時,他的兩個徒弟也從兩側衝了上來,不過是一瘸一拐的,顯然是在往前衝的過程當中又受了傷。

    小川見到沈繼文之後,瞳孔頓時一陣收縮:「師父,他就是沈繼文,趕緊殺了他。」

    蒼木空眼中頓時充滿了殺意,也不說話,一拳朝著沈繼文的喉嚨打了過去,別看他受了傷,勢力仍然不容小覷,帶起來的拳風都呼呼作響。

    沈繼文摸不清對方的底細,沒敢迎接,側身閃過,隨身攜帶的甩棍嗤地一聲,朝著他打過來的手臂抽了過去。

    蒼木空招式已經用老,早已經來不及收回,只覺得手腕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要是換做常人的話,骨頭早就碎了。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怪不得能重傷我的兩個徒弟,真是讓人羨慕啊,可惜的是今天將會是你最後一天活在世上了。不過,老夫也是捨不得殺你,這樣,你要是跪下來喊我三聲爺爺,從我的褲襠下鑽過去的話,我就考慮饒你一命如何。」

    蒼木空一邊說著話,一邊迅速活動著自己受傷的手臂。

    沈繼文看出他在拖延時間,也不答話,甩棍化作一片弧形殘影,最後陡然繃直啪地一聲直取對方的太陽穴。

    蒼木空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欺身向前,手臂繞過甩棍直接抓在沈繼文的手腕上。

    後者只覺得手腕一緊,居然被擒住了,心中暗道:這老頭的勢力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如果沒有受傷的話,這一下子恐怕早就把自己的手腕給捏碎了。

    同時,沈繼文也感到一股徹骨森寒的陰氣從對方的掌心當中霸道地傳入自己體內。

    這應該就是荊靜所中的陰煞寒氣了,沈繼文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結上了一層白霜,但是卻並沒有結冰,想來是這老傢伙受傷的緣故。

    發出這一擊之後,蒼木空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被掏空了,體內傳來一陣虛弱感。

    趁此空擋,沈繼文趕緊將手撤了回來,雙方各自後退好幾步。

    誰都沒有妄動。

    而此時,旁邊的周永信還有劉振龍跟大川還有小川激戰在一起,大川兩人畢竟是受了傷,很快就處於下風,被劉振龍二人打得是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蒼木空並不著急,他已經看出來了,沈繼文是這三人當中身手最好的一個,只要自己能把他給拿下來,剩下的兩個人不戰自敗。

    「小子,你已經中了老夫的陰煞寒氣,很快你體內的筋脈就會被凍僵,血液迅速冷卻,換句話講,你很快就會變成冰坨子,嘿嘿咳咳」

    蒼木空奸笑一聲。

    沈繼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看著那佈滿白色霜氣的左手,身體在瑟瑟發抖,他怨毒地瞪著蒼木空,道:「老不死的,沒想到你的心腸如才歹毒。振龍,永信,我們趕緊走。」

    沈繼文說完,踉蹌地朝著二人所在的方向跑去。

    周永信二人剛才已經聽見了沈繼文痛蒼木空的對話,當下趕緊上前攙扶住沈繼文。

    「大哥,你怎麼了。讓我去跟那個老豬狗拼了。」

    周永信看見沈繼文受傷,眼睛都紅了,立刻就要上去跟蒼木空拚命。

    沈繼文一把拉住對方,搖了搖頭道:「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趕緊扶著我逃」

    見沈繼文身體如此虛弱,兩人來不及多想,趕緊攙扶著沈繼文朝著來時的方向逃去。

    「師父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逃走麼?」

    大川氣喘吁吁地道,他剛才被打中了卵蛋,走起路來,依然不是很自然。

    而小川已經無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蒼木空見沈繼文一行人漸漸遠去之後,哇地吐出一口血,同時,右臂在不停地打著哆嗦,嚇得大川趕緊將他扶住:「你怎麼了師父。」

    蒼木空額頭上冒出一層虛汗,道:「我沒事這小子已經中了我的陰煞寒氣,活不了多久了,不過,我現在消耗的太厲害,如果現在追上去的話,他們勢必會誓死反撲,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而我要的是他們絕對的死。」

    蒼木空說完這句話,已經是氣喘吁吁,趕緊閉上眼睛,開始默默調息起來。

    大川師兄弟二人輪流放哨,留下一人也是閉目調息。

    這邊,劉振龍二人攙扶著沈繼文行出三四里山路,看看蒼木空他們並沒有追過來。

    而沈繼文此時的身體卻是在微微地顫抖著,他感到體內似乎有股冰河在緩緩地流淌著,將他體內的熱量給慢慢地冰凍起來。

    沈繼文看看四周的情形,發現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個山洞,就對二人道:「扶我到那山洞裡面。」

    兩人趕緊扶著沈繼文朝著山洞走去。

    快到洞口的時候,劉振龍先是進去打探了一番,見洞內並沒有什麼猛獸之類的在冬眠,而且在一處角落,還鋪著一堆雜草,甚至還砌了做飯用的簡單灶台,說不定是周圍的獵戶用來臨時居住的地方,而看那上面佈滿著的厚厚灰塵,就知道這裡很長時間沒有人過來了。

    劉振龍確定安全之後,出來跟周永信一起將沈繼文給攙扶了進來。

    一進入洞中,沈繼文道:「你們兩個在洞口守護,我要趕緊將這股寒氣給逼出體內,否則有生命危險。」

    說完,就盤膝端坐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將體內的真氣調動起來,開始修煉。

    二人不敢在打擾沈繼文,便走出山洞,考慮萬一蒼木空三人追上來的話這山洞也沒有個防禦的地方。

    當即,兩人便搬來一塊塊大石頭,將洞口給砌了起來,這樣他們即便是追上來,但是不清楚洞內的情況也是不敢貿然衝上來。

    兩人在做這些的同時,沈繼文卻是在調動體內的真氣慢慢地循經運轉起來,將這股寒氣給一點點地逼到丹田的地方,跟先前從荊靜體內吸過來的寒氣匯聚在一起,兩股寒氣融為一股。

    但是,卻是相當的不安分起來,就像是隨風搖擺的火苗一樣,不停地往上攢動著,似乎被壓抑在這個地方相當的不滿。

    有好幾次,都是差點衝出來,而沈繼文自然是不會給他們機會,調集了全身的真氣匯聚在丹田的出口住,將出口給牢牢地封死了。

    呼!

    這股寒氣竟然凝聚成一道鋒利的利箭,直接朝著封印射了過來,沈繼文暗暗用意念將自己的純陽真氣化成一面堅固的盾牌,死死地守在出口的地方。

    攻擊好幾次,見沒有成效,這股寒氣變得更加狂暴起來,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公牛一樣,在沈繼文的丹田之處橫衝直闖,肆意破壞,沈繼文只感到一陣疼痛從小腹處傳了出來,豆粒大小的汗珠順著額頭啪啪地滴落下來。

    沈繼文在洞內苦苦壓抑著股寒氣的時候,守在洞口外面周永信二人也是焦慮難安,尤其是周永信,如果沈繼文有什麼閃失的話,他立刻會返回去跟蒼木空他們拚命。

    兩人在洞外等了一個多小時,焦急地走來走去,還不時地通過岩石縫隙看看洞內的情形,但是每次都是看到沈繼文在靜靜地修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又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依舊是沒有動靜,此時天已經擦黑了。

    而三四里地之外的地方,此時的蒼木空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

    「師父,你感到好些了麼?」

    大川趕緊上前來關心地問道。

    其實,這大川還有小川兩個師兄弟,全都是蒼木空撿回來的,視若己出,教起來也是很用心。

    而兄弟二人也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對於蒼木空也是很尊敬。

    「師父,師父,你醒了,我找了點泉水。」

    小川用撿來的一個破碗給蒼木空盛了滿滿的一碗水遞給對方。

    蒼木空接過碗,一飲而盡,擦了一下嘴角上的水漬,道:「好些了,那臭小子中了我的陰煞寒氣挺不過今晚,我們追上去殺了他,以絕後患。」

    說完,蒼木空就站了起來,在大川的攙扶下朝前走去。

    小川邊走邊問道:「師父,那為什麼荊靜中了您的陰煞寒氣卻能夠活了這麼長的時間?」

    蒼木空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他們荊氏一脈,在跟我們爭鬥了數千年,也漸漸地摸索出了一些抵禦我陰煞寒氣的方法,但都是治標不治本,只能延長生命,卻不能徹底根除,遲早有一天還是會爆發的。哼,除非他們遇見了傳說當中的純陽之體,但這也要跟她媾和,才能徹底就她,但是據我所知,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出現這樣的人了。即便是她語氣好遇見,但二人能不能媾和還兩說呢!」

    「這麼說來,那沈繼文是死定了。媽的,切了我五根手指頭,老子廢了他的雙手跟雙腳,到時候,那沈繼文一定要交給我,我不會讓他輕易就死的。」

    小川陰笑道,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師父,你說的喋血前輩,他怎麼還不過來?」

    大川問道。

    蒼木空道:「這裡的地形複雜,雖然我將坐標發送了過去,不過,一時半會兒他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大川二人點點頭,抬頭看著四周儘是群山環繞,想要找一個人還真不太容易。

    而此時,沈繼文已經基本將體內的陰煞寒氣給壓抑了下來,不過,擔心後者會反撲,所以,並不敢將真氣立刻撤走,而是控制真氣圍繞著盤踞在丹田處的陰煞寒氣轉了好幾個圈兒,見對方徹底失去了反映這才放下心來。

    這個時侯,沈繼文腦海當中閃過一道亮光,不知道這體內的陰煞寒氣能不能為自己所用。

    想到這裡,沈繼文就暗暗地控制一縷純陽真氣慢慢地朝著那團陰煞寒氣滲入了進去,隨著四面八方的傳揚真氣慢慢地滲入,沈繼文很快就驚喜地發現,對方居然跟自己的真氣慢慢地融合起來。

    而融合之後的真氣顯得更加的精純,質量比以前更高,而且真氣的充盈程度比以前更為強大。

    發現了這個沈繼文喜不自勝起來,不過,就在他準備將這些陰煞寒氣全部煉化的時候,突然耳朵一動,清晰地聽到了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正在慢慢地朝這邊走過來。

    而且還是三個人的腳步聲,顯然是蒼木空師徒三人追了上來。

    而洞口外面的劉振龍二人並沒有反映,顯然是他們還沒有聽到這聲音。

    「你們兩個趕緊進來,他們追過來了。」

    沈繼文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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