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很準時!」
就在沈繼文警惕地觀察四周環境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繼文心中一跳,這人真是神出鬼沒,自己剛才的警惕心已經很高了,但卻仍舊沒有察覺到對方。
從這一點,就可以肯定來人的實力要在自己之上,當然如果拼勁全力的話,對方即便是贏了他,那也是慘勝,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沈繼文豁然轉過身去,發現身後依舊是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澤洋湖的風吹過來,湖面靜悄悄的,偶爾響起一聲不知名的鳥叫聲,讓整個湖泊平添了一份詭異。
「草擬媽的裝神弄鬼的,跟個縮頭烏龜一樣,愛出來就出來,不愛出來拉到。爺不等了。」
沈繼文咒罵一句,轉身朝後走去。
其實,這邊崗山正躲在一棵樹上呢,他如此也無非是想給沈繼文增加一些心理負擔,借此顯示一下高手的風範,待會逼問的時候,也就更加順利。
沒看到電視上,高手在出場的時候,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樣人還沒有出來,就將對手給嚇個半死。
誰知讓他鬱悶的是,沈繼文居然不刁他,不但這樣,這傢伙居然還開口罵人,這還是崗山第一次遇見這麼有趣的對手。
要是在以往,自己這麼冷不丁地一句,大多數的對手就被唬住了。
見這招對沈繼文不湊效,崗山只好顯身,唰地一下,擋住了沈繼文的去路。
「剛來就要走,難道你不想救人了麼?」
崗山雙手抱於胸前,盯著沈繼文道,不過他也清楚,這樣一來,從氣勢上就輸了一籌。
不過,對方身上散發出那股冰冷的氣息還是讓沈繼文感到身忌憚的。
沈繼文冷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翻了翻眼皮道:「你是誰?我朋友人呢?還有誰出錢雇你們的是塗熊這個王八蛋吧。」
崗山獰笑一聲,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滲人。
沈繼文一看對方身上帶著的這股森冷氣息,就判斷出這人肯定是殺手。
「我是誰?呵呵,我是誰並不重要,誰出錢雇的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就行了。放心,你的朋友現在人很好,你死了之後,我就會把她給放了。」
崗山很自信地道,聽他的語氣不像是在殺人更想是在殺雞。
這是沈繼文自從出道以來,在遇見過的對手當中,讓他生出如此的無力感的除了青芒黑衣人之外,就數這個崗山了。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沈繼文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棲息在樹上的鳥都嘰嘰喳喳地飛了起來。
崗山很奇怪地看著沈繼文,他殺過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很多人在臨死之前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懼,想沈繼文笑的這麼猖狂的人還真是頭一次遇見。
當即忍不住奇怪地問道:「你笑什麼?」
沈繼文強忍住笑意,道:「我笑哪家的殺手組織居然會要你這樣的膽小鬼,連名字都不敢報,簡直就是出來丟人現眼啊。真是悲哀啊悲哀。」
沈繼文搖頭晃腦地道。
崗山這個人有個特點,最受不得人激他,就拿這次接這個任務來說,江南組織內的其他成員都打賭崗山這次任務殺沈繼文不成問題,但是想要從他身上找出殺京都五虎之謎,肯定辦不到。
崗山當時就跟這幫人急了,說是從沈繼文身上挖不出這個秘密來,就不會江南組織。
所以,崗山這才一上來就囉哩囉嗦的說了一大堆,如果換做平時的話,早就一擊致命將沈繼文給殺了。
所以,一聽沈繼文這麼激他,當即不幹了,瞪著眼睛問道:「你小子竟然敢說老子是膽小鬼,媽的。好,今天老子就告訴你,老子是江南組織的頭號殺手,讓人聞風喪膽——崗山,怎麼樣,怕了吧?」
「江南組織是幹什麼的,沒聽說過。就你這熊樣還聞風喪膽,我看讓人聞風作嘔還差不多。」
沈繼文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你、你竟然連聞名華夏的江南組織都沒有聽說過,還配為人麼。不過,沒關係,今天我就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個組織是華夏勢力最雄厚的一個殺手組織,很多其他組織殺不了,或者不敢殺的人,在我們眼裡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所以,在華夏我們江南組織名列第二的話,那就沒有組織敢稱第一。其他的殺手組織都是些垃圾,在我們的眼中不足一提。」
「而且,我們江南組織計劃未來的一年內,將華夏國內所以的殺手組織,進行一次大洗牌,重新規劃。」
崗山開始津津有味地大吹特吹起來,不過他的話剛剛說完,只聽嗖地一聲,從樹林裡飛出一粒黑色的不明飛行物,結結實實地撞在崗山的嘴角上,隱隱還帶著一股騷氣。
藉著月光低頭仔細一看,居然是一粒老鼠屎。
沈繼文離他這麼近,顯然不是他出手。
「麻痺的,誰?有種的出來,藏頭縮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崗山萬萬沒有想到,剛才他還用這招來嚇唬沈繼文呢,沒想到現在就輪到他自己了。
怪不得沈繼文敢獨自一人前來迎戰,原來是暗地裡找了幫手,只是奇怪,雲海市從哪裡來的這高手。
「哼,井底之蛙也敢口出狂言!」
黑暗當中一個冰冷的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繼文一下子聽出來者正是青芒黑衣人。
看來對方還是不放心啊,這才一路跟了過來,剛才肯定是這崗山的言辭激怒了對方,否則她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既然確定了來者的身份,那沈繼文就放心了。
「瞧你那點出息了,一粒老鼠屎差點把你的魂兒給嚇掉了。」
沈繼文戲謔道。
崗山此時顧不上對付沈繼文了,不把這個潛在的危險除掉,他的計劃就會被全盤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