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悄悄潛入他的住處,將他給——」
塗熊話說到最後,眼神陡然變得兇惡起來,伸出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孫紹基一聽說今晚,心中難免有些不捨,畢竟他今晚還想著一舉將慕蒼婕給拿下呢。
不過,這事留到明天在做也晚不了,反正對方就在自己手上,也逃不了。
但是,讓他所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兩人在這裡議論的時候,小趙已經將一些豐盛的食物給慕蒼婕端了過去。
當然,這食物裡面都兌著藥,只等慕蒼婕吃下去了。
從將對方給請過來到現在,早已經過了晚飯飯點的時間了,慕蒼婕肯定很餓了。
但是,讓小趙所沒有想到的是,慕蒼婕並沒有吃東西,她此刻掛念著最多的就是沈繼文了
話說,劉振龍今天的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因為在少幫主面前參了塗熊一本,還有個重要的事情,就是他意外遇見了失去聯繫十幾年的結義兄弟張德帥。
人生當中處處充滿著偶遇跟巧合,他跟張德帥就是如此在一家酒吧裡面的重逢的。
兩人差點沒有認出對方來,十幾年不見,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情景,都有種時光如梭,歲月催人老的感覺,兩人在一起喝了很多酒。
這家酒吧,是劉振龍經常過來的地方,他跟老闆很熟。
「老闆,給我來兩箱青島啤酒!我要跟我兄弟痛痛快快地喝一個,今晚不醉不歸。」
劉振龍大手一揮道。
雲海市黑道一哥吩咐,老闆那可是在親自伺候,換句話說,劉振龍能經常來這裡喝酒,就已經很給他臉上貼金了,一聽說對方要啤酒,趕緊屁顛屁顛地伺候著。
很快,老闆就親自搬來兩箱青島啤酒,而且全都是打開的。
「來,師弟。為了我們兩個重逢,干了!」
劉振龍說完,端起桌子上的一個扎啤杯子,仰頭就干了。
張德帥也絲毫不含糊,跟著幹了一個。
「師兄,看來你這幾年混得不錯啊?跟師弟說說,都發什麼財了?」
張德帥豈能看不出在距離兩人座位不遠處的一張小方桌上,坐著四個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他們的視線不是地瞟向這邊,一看就知道是劉振龍的貼身保鏢。
還有酒吧老闆的恭敬態度,最重要的是劉振龍身上無形當中散發出來的那種久居上位者的霸氣,這一切都表明,他在雲海市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
劉振龍一聽對方問起這話,頓時歎了口氣,道:「京都市的黑龍幫聽說過吧?」
「聽說過啊,那不是周圍幾個城市最牛x的幫派麼?」
張德帥道。
「實不相瞞,我如今就是給人家打工,說著好聽一點是雲海市黑道老大,說難聽一點,就是人家養的一條狗。什麼時候主人不相信你了,隨時一腳把你給踢開。」
然後,劉振龍便將這幾年來自己的遭遇跟師弟傾訴。
其實,前者不是一個跟誰都能隨便吐露心聲的人,但是這人是張德帥那就不一樣了,兩人是從小玩到大的,無話不談,關係鐵的比親兄弟還要親。
雖然十幾年不見,但是曾經那種一起吃過苦的感情還在,幾杯酒下肚,氣氛熱烈起來,又找到了曾經的感覺。
張德帥聽了師兄弟傾訴之後,眉頭微微皺起,道:「既然他們如此不信任你,不如自立山頭算了。」
「談何容易,黑龍幫勢力龐大,這點暫且不論,對方跟島國殺手還有聯繫,一旦惹毛了他們,給雲海市黑道重新來個大洗牌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劉振龍仰天又喝了一杯酒道。
他倒也不擔心自己的話被後面的四個隨從聽見,因為那都是他的心腹,多年來跟隨他出生入死,忠心耿耿。
聽師兄這麼一說,張德帥也不在說什麼了,他雖然身手還不錯,但面對一整個黑勢力網絡,還是顯得勢單力孤。
兩人多年不見,在一起又談論了許多,從上小學的時候開始談起,一起逃課挖鳥蛋,捉弄班裡的女同學
一直談到了中學畢業,然後各自謀求生路。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兩人相互留了聯繫電話,便相互攙扶著從酒吧走了出來,這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
「師兄,既然黑龍幫的這幫砸碎如此不相信你,凡事要多加小心,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張德帥提醒道。
劉振龍笑著拍著師弟的肩膀道:「放心吧兄弟,那塗熊只是來監視我的,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造次。倒是你,孤身一人來到雲海市幹什麼?」
剛才喝酒的時候,只顧著回憶往昔了,劉振龍倒是忘了詢問這檔子事情了。
張德帥聳聳雙肩,無奈地一笑道:「實不相瞞,我是來拜師的。但是還沒有成功」
「嗯?這雲海市還有敢不買我兄弟面子的,告訴哥哥,讓哥哥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開眼的東西。」
劉振龍道。
「不不不。你去了反而會壞事。」
張德帥道。
見對方一味堅持,劉振龍也不好強求,怕真的壞了兄弟的事情。
「那你今晚到我那裡住,我們兄弟來個秉燭夜談如何?」
劉振龍建議道。
「大哥的話,小弟豈敢不聽。」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一聲,然後上車,由四名保鏢護送著,朝著水雲間駛去。
水雲間因為是白虎幫的根據地,所以,劉振龍索性也住在這裡,一旦幫派當中有什麼事情的話,自己應付起來也方便。
坐在車上的時候,劉振龍忽然感到自己的右眼在一個勁兒地跳。
跳的讓他有點心慌。
俗話說的好,右眼跳災,左眼跳財。
劉振龍自嘲地笑了笑,他從來就不相信這個。
但是,讓他所沒有想到的是,今晚所發生的這一切還真就應驗了這句傳言。
嘎地一聲,汽車在水雲間門前停下,劉振龍跟張德帥兩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勾肩搭背地朝著水雲間走去。
還沒有到門口,已經有服務員恭敬地上來迎接了,一直將兩人送到三樓劉振龍的住處。
說是,秉燭夜談,實際上兩人今晚都喝大了,倒在床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呼呼睡著了。
讓劉振龍所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危機正在慢慢地朝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