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狼牙棒夾雜著尖銳的破風聲,當頭朝著沈繼文砸了下來。
沈繼文輕巧地閃過,兩人拆了幾招,沈繼文發現對方不僅有著一身的蠻力,而且不論是出招的速度還是反映程度,都很不錯,這兩者都不是張彪跟趙鷹兩人可以比擬的。
當然,最厲害的還是他手中的那根狼牙棒,輪動起來,威力相當的大。
雨點一般地朝著沈繼文砸了下去。
但是都被沈繼文給靈巧地躲開了。
砸在旁邊幾輛廢舊的汽車上,彭彭彭,一輛輛的汽車轟然爆裂,巨大的力道將車轱轆都給砸了下來。
面對這樣的攻擊性猛烈的重型兵器,沈繼文並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靈巧地圍繞著大漢轉圈,一點點消耗著對方的體力。
他就像是一頭狼一樣,耐心地等待著戰機,一旦戰機出現,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死死咬住對方的喉嚨,一擊致命。
「媽的,氣死我了,哇呀呀」
大漢打不著沈繼文,氣的哇哇怪叫不已,狼牙棒舞動的越發瘋狂起來,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個的大坑。
站在遠處的張彪二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感到腳下的大地都在微微地顫抖。
沈繼文終於抓住大漢出手時露出的破綻,一招將大漢給打趴下。
鏘地一聲,金屬聲響,狼牙棒掉落在地。
大漢面色蒼白,額頭上不停地往下冒著冷汗,四肢都在微微抽搐。
這是沈繼文剛才用一根銀針紮在大漢胸前一處要害穴道,讓他瞬間失去攻擊能力。
因為像大漢這種重量級的選手來講,擁有著極其強悍的防禦能力,普通的攻擊根本就對他難以造成威脅。
而沈繼文又不想讓他死。
「張彪你們兩個把這傢伙拖進棟廢棄的樓房裡面,我有話要問他。」
沈繼文吩咐道。
現如今,兩人目睹了沈繼文的強悍,那是發自內心地生出一股敬畏之情。
所以,對於沈繼文的吩咐,兩人很是配合地將大漢給拖到了間破敗的房間裡面。
反正這裡最不缺的就是一間間的樓房了。
沈繼文以指代針,在對方腋下一處穴道輕輕點了一下,讓對方甦醒了過來。
「告訴我孫紹基在哪裡?」
沈繼文盯著大漢道。
大漢雖然甦醒了過來,但是因為沈繼文點了他穴道的緣故,戰鬥力暫時失去了。
他怪眼一翻,道:「什麼孫紹基,老子不認識。要殺要剮隨你便。」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沈繼文呵呵一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然後,他轉身對張彪道:「這廢棄的小區,應該有不少動物糞便之類的吧,去弄點過來,這位老弟剛才經過一番劇烈的活動,相比是餓了。」
張彪壞笑一下,點點頭,道:「我去找些發酵好的過來。」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大漢一聽此話,差點沒吐出來,剛才他還在想,不論對方是老虎凳子辣椒水,自己都不會開口。
卻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想出如此噁心人的逼供招數來。
「小子,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難道你沒又聽說嗎?你他媽的用這種卑鄙噁心的招數,還不如一刀殺死我算了。」
大漢在地上掙扎著道。
沈繼文就料定以這大漢的性子,自己就是嚴刑逼供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就你也配稱作『士』,充其量也就是一泡『屎』,恐怕死在你狼牙棒下的人不在少數吧。所以,對付你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還講究那麼多幹什麼呢。」
沈繼文說話的功夫,張彪已經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蛇皮袋子,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絕對是那種醞釀發酵完畢的。
「趙鷹,撬開他的嘴巴,給我狠命地往他嘴裡灌糞湯子,直到他說實話為止。」
沈繼文道。
「好勒!」
趙鷹剛才被這大漢嚇得夠嗆,心中正在怨恨對方,一聽沈繼文的吩咐,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伸手撬開大漢的嘴。
「嗚嗚」
大漢使勁地往後掙扎著,眼中噴出憤怒地火焰。
但是,他此刻是半點力氣也使不上,趙鷹一下子就撬開了對方的嘴巴。
張彪趕緊屏住呼吸,提著蛇皮袋子走了過來。
奈何味道實在是太大了,在走到大漢身前的時候,張彪終於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恰好吐在大漢的臉上。
「我草——」
大漢直接無語了,極度鬱悶。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我說,我說」
就在張彪提起蛇皮袋子準備往大漢嘴中倒的時候,後者直接崩潰了,尤其是看到那裡面蠕動的蛆。
沈繼文滿意地點點頭,擺擺手,讓張彪將這噁心的東西趕緊拿走,隨即他湊到對方面前,目視對方,那意思是趕緊說吧。
「是白虎幫派我過來的。」
沈繼文一聽,眉頭微微皺在一起,他實在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跟這個白虎幫結過仇。
當即,疑惑地道:「我跟白虎幫,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為什麼要害我。」
「因為孫紹基跟幫中的塗熊關係很好,恐怕就是出於這種原因才讓我過來對付你的吧。」
「這白虎幫在雲海市的勢力如何?」
沈繼文問道。
「白虎幫是京都市黑龍幫在雲海市的分部,同樣也是雲海市最大的黑勢力,得罪了他們,沒有你的好日子過。你的下場肯定比我好不到哪去!」
大漢似乎已經看見了這一切。
沈繼文聽到這裡,算是基本猜到了對方為什麼對自己出手了,拋開孫紹基這不談,對方如果知道自己來雲海市的話,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對付自己。
他跟黑龍幫之間的矛盾,早就到了水火不容,有你無我的地步了。
「白虎幫的總部在哪裡?」
沈繼文問道。
想要找到孫紹基,看來只有從這個叫塗熊的人開始查起了。
「這個」
大漢一陣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張彪,動手。」
沈繼文見對方猶豫不決,很不高興,當即對站在旁邊的張彪招招手。
「別、別、別,我說,就在雲海市水雲間。」
大漢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決定將地址給說出來。
「好,我就去驗證一下,如果你敢騙我的話,今天就是你明年的祭日。把他帶走。」
沈繼文寒聲道。
然後起身走了出去,將車開到樓下,張彪兩人駕著大漢坐進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