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當中還牽扯一個問題,就是格鬥或者搏殺術的技巧。
面前的這個黑衣人正是因為擁有高超巧妙的搏鬥技巧,所以沈繼文才不是他的對手。
至於上一次,在路演現場的時候,這黑衣人為什麼被沈繼文給追的一路遁逃,這是因為當時處於鬧市之中,而他本人已經暴露,再不走,引來警察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時侯,只見趙藥庭沉吟片刻,對青芒黑衣人道:「好吧,那我就試試看。不過,你中的乃是島國殺手的陰煞寒氣。據我所知,這種陰煞寒氣一旦滲入人體筋脈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逐步將筋脈血管凍結,人體生機漸漸耗盡,最後,整個人都會變成冰塊。無藥可救。」
「說實話,我有救你的辦法,但是卻沒有救你的本事。因為我本身不具備真氣。只有沈繼文他能救你。用純陽真氣灌注於銀針之上,來逐步打通你全身各處筋脈,才能慢慢消除體內的陰煞寒氣。」
「好,不過。老夫要等到什麼時候?」
青芒黑衣人嗓音沙啞的似乎要將人的耳膜給劃破。
「很快,也就是一個周左右吧。」
「嘿嘿不要想著逃跑,如果你非要嘗試的話,會死的很慘!」
黑衣人怪笑一聲,然後一陣卡卡卡的機括聲響,牆壁又翻轉了過去。
劉浩這個時侯,才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趙藥庭跟沈繼文,道:「擺脫了!我現在就送二位出去。」
沈繼文淡淡地道:「不必了,我們自己可以走出去。」
劉浩尷尬地一笑,還是堅持將沈繼文二人給送了出去。
剛剛走出新天地門口,沈繼文就給趙敏芝打電話報了個平安。
電話那頭的趙敏芝確認父親沒事之後,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這才放下來。
「繼文,如果你今天不來救我的話,就不會連累你。唉,對方高深莫測,這下我給如何跟你師父交代。」
趙藥庭內疚地道。
所謂,醫者父母心,趙藥庭雖然救治不了黑衣人的傷勢,但還是將方法告訴對方,這就是他醫德的高尚所在。
只不過令他所沒有想到的是,沈繼文趕來救他,而對方又知道他擁有真氣。
沈繼文苦笑一聲,道:「趙叔叔不必自責,其實,我早就被那青芒黑衣人給盯上了。他限我十天的功夫,學會那本針灸書上的東西,我估計就是為了他治病,所以,即便是你不告訴他,他也不會放過我。」
「不過,回去之後,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將真相告訴敏芝他們,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聲張,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好。」
趙藥庭道。
沈繼文點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件事情如果讓趙敏芝知道的話,氣憤之下,萬一報警惹怒那青芒黑衣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說話的功夫,車已經停在趙藥庭的別墅門前,趙敏芝還有趙滿庭三人早已經在門前等候多時了。
一見趙藥庭從車上下來,渾身毫髮無損,趙敏芝一下子撲到在父親的懷中,盈盈抽泣起來。
「傻孩子,哭什麼。我只不過是出去救個老朋友的命而已,看把你給擔心的。」
趙藥庭高興地拍著女兒的後背安慰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藥庭,你可嚇死你哥哥了。你說你深更半夜的出去,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害的大家還以為你被人給綁架了。」
趙滿庭忍不住地埋怨弟弟道。
「呵呵,這不是情況太緊急了麼。我那位老朋友生命垂危,打來電話求救,所謂,救人如救火,我如果晚走半步的話,就無法挽回我朋友的性命了。」
趙藥庭很是嚴肅地道。
「那我問小區保安的時候,他們說並沒有看見你出去啊,就連調出監控錄像來都沒看到你出去的蹤影。」
趙敏芝疑惑地看著父親問道。
趙藥庭不動聲色地道:「因為我是從小區後門走的,從那裡去我的朋友那裡更近一點,當時已經是十點左右了,但是吵醒你,所以也就沒有叫醒你。」
「那沈繼文是怎麼找到你的?」
「呵呵,不是他找到我的,是我救完我朋友之後,打電話讓他來接我的。」
趙藥庭像是早就料到了女兒會問這個問題。
趙敏芝還是有點不信,繼而用詢問地目光看著沈繼文。
沈繼文暗中佩服趙藥庭不僅醫術高超,撒謊的技術也是一流的,點點頭道:「是啊,就在我滿世界的找趙叔叔的時候,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爸,你這朋友得的是什麼病啊。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都擔心死了。」
趙敏芝顯然已經不在懷疑。
「呵呵,我們進屋在說。」
趙藥庭說著,將眾人迎進屋內。
紛紛落座之後,趙藥庭才道:「我那位朋友,身居高位,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得病的消息。這一點,我們做醫生的要為患者保密。」
趙藥庭這麼一說,大家紛紛表示理解。
不要說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就是個普通人這麼做也可以讓人理解。
趙敏芝虛驚一場之後,餓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爸,你害的我們大家為你擔驚受怕,一整天都沒心思吃飯了,就罰你今晚請客吧。」
「好,那我就請客賠罪。」
趙藥庭笑著道,然後打電話在小區旁邊一家叫水雲間的酒店,訂了一桌酒菜,算是給大家賠罪了。
不過,因為已經過了訂餐的時間,所以包廂已經沒有了,只能訂在大廳裡面。
這都無所謂,只要趙藥庭平安無恙,就算是喝口白開水就著饅頭,大家也感覺是甜的。
點完菜之後,迎賓小姐便將這一行人領到了一張靠窗戶的桌子上,然後便轉身離去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不用趙藥庭號召,餓了一天的沈繼文等人,開始狼吞虎嚥,一頓風捲殘雲下來,將桌子上的飯菜給消滅了一個七七八八。
就在這個時侯,沈繼文聽到旁邊幾張桌子不知道在竊竊私語地議論著什麼。
當即運起真氣仔細聽去。
只聽其中一人道:「聽說了麼,市內近來不斷地有少女被強姦,昨晚上在風華路又有個少女遇害了,真是可憐啊。」
「我也聽說了,前晚在浮山後也有兩個高中女生在下晚自習的時候,被人給強姦了,這些畜生真缺德啊。」
「聽說案子到現在還沒有破!」
『竟然有少女不斷地被強姦!』
沈繼文感到最為令人不齒的就是強姦,他認為如果憋不住的話,可以花錢去洗浴中心找個小姐嘛,最起碼是你情我願的。
但是,強姦少女,就等於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最起碼也讓對方的心靈籠罩上了一片難以磨滅的陰影。
既然近來,外面不安全,那就早點回去吧。
所以,吃完飯之後,八點鐘左右,沈繼文就送趙藥庭等人回到住處,至於他的弟弟,也是住在京都市內,所以,打車直接回家了。
然後,沈繼文開車去接李貝貝,對方今晚加班到九點鐘。
從趙藥庭居住的地方,到慕氏集團要經過一條安靜的郊區公路,兩旁是茂密的小樹林,這條小路上,因為沒有路燈,所以晚上,少有人行走。
陸地巡洋艦那雪白耀眼的光柱刺破黑夜,在公路上疾馳穿梭著。
突然,在雪白的燈光下,沈繼文看到前方一個黑影正拖著一個女子朝著公路旁邊的小樹林而去。
雖然看不清兩人的面孔,但是可以看出那女的在極力地掙扎著。
隱約之間,還可以聽見女子尖利的呼救聲。
沈繼文一下子回想起,剛才在酒店的時候,聽到鄰桌客人議論近來不斷有少女被強姦的事情。
腳下猛地一踩油門,陸地巡洋艦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聲,轟鳴地朝著前方駛去。
「嘎——」
一聲尖銳的刺耳聲響,巡洋艦一個緊急剎車,在距離兩人五米遠的地方一下子停住車。
這時沈繼文才注意到,那被抓住的女的居然是盈盈,也就是在在秋韻按摩院的時候,將身體賣給沈繼文的那個小姑娘。
而抓住她的那個男人,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
兩人均是扭頭看著汽車來的方向,前者驚喜交加,後者卻是面無表情,一雙犀利的眼睛,似乎能穿透刺眼的汽車燈光,直接逼視沈繼文一般。
「媽的,竟敢跟老子死磕上了!」
沈繼文一腳踩下油門,巡洋艦如同一個龐然大物一般,噌地一下子朝前跳出三、四米,差一點就撞到兩人了。
然後,沈繼文從車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個男的身前,背後的汽車燈光,給他的背影暈染上了一抹光輝。
「放開她!」
沈繼文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