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我來看看。」
沈繼文說完,騰出一隻手來抓過李貝貝的手機,而此時,恰好手機又響了起來。
還是剛才的那個號碼。
沈繼文接聽了電話,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聽筒裡面傳了出來。
「貝貝,你怎麼走的這麼快啊。到哪兒了,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出去吃個宵夜,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啊。喂喂,貝貝,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我對你是真心的,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從電話裡就能聽出這個人很難纏。
沈繼文冷笑一聲,道:「好啊,你現在在哪裡。我們這就開車過去。」
「嗯?你是誰。你怎麼會跟貝貝在一起?」
聽對方這口氣,好像只能他跟李貝貝在一起似的。
「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不跟她在一起,誰跟她在一起?你不是想請客吃宵夜麼,現在在什麼位置,我這就開車過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本來還想藉機會好好敲打一下這傢伙呢,敢來騷擾自己的女朋友,這不是沒事找抽嘛!
不出來沒關係,沈繼文暗暗將這個手機號碼給記在心裡。
回到家中之後,李貝貝洗了個熱水澡,讓沈繼文給她擦乾身體之後,就一頭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而沈繼文也跟謝雨璇激鬥了好幾個回合,此時也感到有點累了,兩人便相擁而眠
老三自從上次在紫氣東來大酒店發生的那件事情之後,就一直想好好教訓一下沈繼文。
排除趙敏芝的原因,還有他最得力的助手就是那個寸頭男子,從窗戶被踹出去之後,直接摔成了重度腦震盪,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查出沈繼文跟那個荊氏後代之間是什麼關係了麼?」
老三問道坐在對面沙發上一個獨臂男子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被砍掉一條手臂的黑彪。
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使得傷口癒合了,而且除了臉色蒼白一點之外,並無大礙。
「現在還沒有查出來,不過,那個沈繼文我建議你在烏龍沒有來之前,先不要動他。」
黑彪道。
老三也是這麼想的,親眼見識了荊氏後人的厲害,他也不想在節外生枝,一切還是等對方來了之後在說吧。
「沈繼文,老子就先讓你多活幾天。」
今天,沈繼文在送李貝貝上班之後,依舊是在醫館裡面跟隨趙藥庭學習針灸術。
經過趙藥庭手把手的叫教,沈繼文的進步很快,短短三四天的功夫,已經將針灸的一些基本手法給掌握了。
趙藥庭看著沈繼文的進步,感到很吃驚,要知道這些東西,他在剛剛學醫的時候,足足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才掌握。
而對方居然只用了三四天的時間,這速度變態的簡直讓人嫉妒啊。
不過,趙藥庭是越看沈繼文越感覺順眼,真是天才啊,如果經過雕琢的話,其日後的成績不可限量。
「繼文啊,你也學了三四天的時間了,來,我過來考考你。」
沈繼文急忙放下手中的書,迅速來到趙藥庭身旁,等待提問。
「失眠應該主扎那些穴位?」
「內關、神門、四神聰、三陰交、安眠、足三里、後溪等幾處穴位,這是沈繼文從趙藥庭給他的一部醫書上看來的。」
他記憶力過人,再加上以前有醫學基礎,所以,要記住這些東西並非一件困難的事情。
趙藥庭聽了沈繼文的回答之後,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又接著問道。
「中風偏癱應該針灸哪些穴位?」
「肩腢、肩髎、臂臑、曲池、手三里、外關、合谷還有下肢部位的穴位,其中包括,環跳、風市、委中、陰陵泉、陽陵泉、三陰交、太沖。」
沈繼文脫口而出,他對於人體的穴位分佈也是相當熟悉,想要記憶這些穴位實際上並不難,只需要沿著其中的一條筋脈捋就行了。
趙藥庭點點頭,又繼續問了對方的另外兩個問題,當然這些問題的難易程度,都是符合沈繼文這個剛入門的人來講的。
沈繼文是倒背如流,當然其中還是難免有幾處記錯的地方,但相比而言,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趙藥庭對沈繼文是越來越滿意,他身為神醫,自然有不少出類拔萃的年輕人莫名來拜師學藝,但記憶力卻很少有沈繼文這般出眾的。
自己如果收對方為徒的話,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需要跟對方的師父,也就是薛老頭商量。
兩人一問一答,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此時,醫館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沈繼文趕過去開門,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五六個年齡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青年,為首一人穿著一件白色的小立領襯衣,眼中閃爍著鋒利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請問,這裡誰是趙神醫?」
為首的那名青年開口問道。
「你們是」
沈繼文疑惑地看著對方。
「哦,我們是來找他看病的,他在不在。在的話就讓他跟我們走一趟。」
這話聽上去,不像是在請醫生,倒像是在傳訊犯人。
沈繼文眉頭微微一皺,道:「對不起,趙神醫不在。」
「哦,你是何人?」
那名青年問道。
「我是他的學生。」
徒弟跟學生兩者相差甚遠,沈繼文這麼說,即便是讓趙藥庭聽見,心裡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既然他不在這裡,那為什麼他的車在門前停著?」
男子說完徑直走入院子當中。
「車在這裡就證明他人一定在這裡麼。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沈繼文冷言道。
「事關重大,我得親眼看看,方能相信。」
男子說完,抬腿就欲朝著裡屋的方向走去,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站住!」
沈繼文腳下一晃,擋在對方身前。
醫館裡面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兩人的對話,都被裡屋的趙藥庭聽的清清楚楚,他雖是神醫,但絕對不是脾氣怪異之輩,為人隨和,只要有求於他,只要是他能做到的,趙藥庭一般都不會拒絕。
而且遇見家庭困難的患者,一般都不收錢。
「你們是誰?」
趙藥庭冷然問道。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得跟我走一趟。」
現在這名青年已經從趙藥庭的神態舉止當中,判斷此人就是自己苦等的神醫趙藥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