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文縱身躍入車內,屁股還未坐定,小強轉身對著沈繼文開了一槍,坐在一旁的趙藥庭眼疾手快,朝著小強持槍的胳膊打了一拳,彭地一聲,槍打偏了方向。
沈繼文趁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朝著座椅上狠狠一磕,將對方的手槍給磕掉,小強怒吼一聲,另外一隻手從懷中掏出匕首,迅速架在了趙敏芝的脖子上。
「在動一下,老子割斷她的喉嚨。」
小強獰笑一聲,見沈繼文投鼠忌器,繼續道:「我知道你很牛bi,可惜的是你現在一點本事都使不出來,現在你趕緊從車上跳下去,否則老子就殺了她。」
小強惡狠狠地道。
沈繼文點點頭,道:「好,只要你不傷害她,怎麼著都行。我這就跳」說完,沈繼文打開車門。
「不要跳!」
趙敏芝下意識地喊叫了出來。
「給我閉嘴。快跳,別他媽的婆婆媽媽的。」
「我若是不跳,他會殺了你的。」
沈繼文說完,彭地一下子打開車門,就在他欲起身跳下去的時候,掌心當中射出一道金光,正好打中小強持匕首的手腕。
銅扣子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裡,血汩汩地冒了出來,鏘地一聲,匕首掉落在腳底。
沈繼文迅速關上車門,起身反手扣住對方的喉嚨將其制服,手上一用勁兒,只聽卡卡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小強的臉都漲得變成了紫紅色。
「咳咳放開我,有種你他媽的把我給掐死」
小強一邊咳嗽一邊掙扎道。
沈繼文冷笑一聲,陰森森地道:「我不會掐死你的,那樣的話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麼樣?」
小強嗅出對方語氣當中流露出來的森冷的味道,當即戰戰兢兢地道。
「我也不跟你囉嗦,只要你說出給劉振宇他們三個吃的是什麼毒藥,我立刻放了你。否則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沈繼文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閃爍著一陣陣寒光。
小強聽了之後,冷哼一聲,道:「你還是乾脆殺了我算了!」
他心中清楚,只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回去之後老四也饒不了他,橫豎是個死,還不如表現的忠烈一點。
沈繼文點點頭,淡然道:「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敏芝,把車開快一點。」
趙敏芝點點頭,掛上檔位,腳踩油門,很快就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兩旁的景物在飛速後退。
沈繼文一手抓住小強的後衣領,彎腰站了起來,直接將小強給提了起來,打開車門,一下子將對方扔到車外。
當然,他的手並沒有鬆開。
啊——
小強發出一聲極為驚恐的慘叫聲,兩腳觸地,鞋子一下子被磨破了,就連腳趾都磨去了皮肉,血淋淋的,有的地方還露出森白的骨頭。
雖然只有十幾秒鐘的時間,小強卻感覺像是從地獄當中逛了一圈又回來了一樣。
當沈繼文將他從車外提上來的時候,這傢伙還沒有緩過神兒來,臉色煞白如紙。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沈繼文淡然地問道,這次輪到他好好折磨一下這傢伙了,如果他一下子就說出來的話,沈繼文反而會感覺無趣。
小強逐漸回過神兒來,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死之後,搖了搖頭,道:「我是不會說的,你們不是請了趙神醫來麼。讓他醫治不就完了麼,何苦在逼我。」
沒想到沈繼文的一番話卻是氣的小強差點吐血。
只聽沈繼文陰笑一聲,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總得給我一個折騰你的理由吧。」
媽的,剛才在車棚頂端,差點讓你一槍開了瓢,這次當然要好好折騰一下你。
「停車!」
沈繼文道。
趙敏芝沒有問為什麼慢慢地將車靠路邊停了下來,幸好她車上有備用紗布跟酒精。
趙敏芝先是用酒精把沈繼文手上的傷口簡單地消了毒,然後用紗布纏了起來,止住血。
「謝謝!」
沈繼文道。
「你救了我,說這些豈不是太見外了麼!」
趙敏芝感激地道。
「車上有繩子麼?」
沈繼文問道。
「當然有。」
趙敏芝說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從後備箱裡拿出一捆拇指粗細的尼龍繩子,交給沈繼文。
小強搞不明白沈繼文要幹什麼,越是這樣他越感到害怕。
「你們要幹什麼?」
小強語氣聽上去有點哆嗦。
沈繼文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沒什麼,車裡太熱,想讓你到上面兜兜風,給我下來吧。」
沈繼文說完,一把將小強給拽了下來,拽到車頂棚上去,將繩子裁成四段,分別困住手腳,另外一端則是固定在頂棚的抓手上面,讓他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仰面朝上。
捆好之後,沈繼文道:「不建議我來開車吧。」
趙敏芝此時,對這個男生生出一種莫大的安全感,對方說什麼她都會聽,當即乖巧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沈繼文拍拍小強的臉,笑著道:「刺激的旅程現在開始了!」
說完,鑽進車裡,將大黃蜂發動起來,然後一腳猛地踩下油門,轟地一聲,大黃蜂化作一道黃影駛了出去。
「啊——不要啊——我說,我說,趕緊放我下來」
汽車頂端傳來小強的慘叫聲。
這簡直比死還要難受啊,耳邊風聲呼呼,似乎只要稍微一動,整個人就會掉下去摔成肉泥,嚇得小強一動不敢動,屎尿俱下。
沈繼文車開的比以前更富有野性,不但提速降速都非常突然的,就連拐彎都是拐得相當緊急,巨大的慣性讓車頂端的小強飽受虐待,嘔吐不止,差點就將五臟六腑給吐出來了。
直到將小強給折騰差不多的時候,才將他給放下來,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將手腳捆起來,脫下他的臭襪子塞進嘴裡,然後將其扔進了後備箱
半個小時之後,沈繼文等人來到市立醫院,跟醫生打過招呼,一些年老的醫生,知道沈繼文帶來的這個中年男子就是趙藥庭的時候,臉上的驚詫無以復加。
趙藥庭雖然二十幾年不在國內,但是大師終究是大師,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讓人們淡忘,只會讓他的人格魅力比原來更加濃厚。
「太好了,這下趙神醫出面,這三名學生有救了。」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能請的動神醫,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也有很多人在私底下議論,他們均認為沈繼文的背景很可怕,否則不會連趙藥庭這等醫學界骨灰級別的人物也給請過來。
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多後起之秀,並沒有聽說過趙藥庭這個名字,見平日裡一些醫院裡面的元老,都要尊稱趙藥庭為一聲前輩,聽在他們心中很是不爽。
「大家都治不好的病,他這麼個人就能治好麼。誰信啊?」
人群當中有不少人就是這麼想的。
趙藥庭和藹地跟周圍的同行打著召喚,並且通過他們瞭解了三名學生的病情。
負責主治的王醫師說。
那三名學生此時的情況很糟糕,上午的時候,還發生過一次休克現象,如果不抓緊時間治療的話,恐怕性命不保。
然後,將三名學生的病情簡單地給趙藥庭介紹了一下。
趙藥庭提出立刻去病房看看,眾人便陪同他一起進入劉振宇的病房,當然,只有他還有沈繼文趙敏芝以及負責主治的王醫師也進去了,其他人都停留在外面。
沈繼文之所以沒有讓王桂蘭過來,主要是擔心老人受不了這刺激,還是讓她在家安心養病的話。
趙藥庭一看劉振宇雙眼緊閉,印堂發暗,而且隱隱只見還帶著一股死氣,表明這人的生機消耗大半。
趙藥庭在對方的床榻上坐了下來,小心地抓起對方的手腕,仔細號脈,漸漸的他面色陰沉下來,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號完脈之後,將對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用被子蓋了起來。
一句話不說站起身來,道:「帶我去看看其他兩名學生。」
他不說,別人也不敢問。
於是,王醫師便帶著趙藥庭走到另外一間病房,很快就將剩下的兩名學生給診斷完畢。
「趙神醫,情況怎麼樣?」
負責主治的王醫師問道。
出來之後,趙藥庭搖頭歎息一聲,道:「這三個孩子中的是美利堅最新病毒hyu病毒,這種病毒如果在中毒三天之內的話,我還有辦法把他們從死神的手中拉回來,但是現在病毒已經滲入骨骼內臟,我也是回天乏術。唉~~~~真是太可惜了,他們太年輕了」
趙藥庭的話剛剛說完,就傳來一聲痛哭。
「趙神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孫子吧。我可憐的振宇啊奶奶不能沒有你你要是死了,奶奶可怎麼活啊」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一個清脆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一看,正是王桂蘭跟她孫女笑笑兩人。
兩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停地哀求著醫生,只要能讓孫子活下去,就是讓王桂蘭去死,她都願意。
原來,王桂蘭擔心孫子,哪裡還有心思躺在床上休息,她剛剛拉著孫女來到市立醫院。
剛剛一進醫院就聽說了沈繼文從美利堅聘請一位神醫來給三名學生治病的消息,這讓王桂蘭看到了希望。
但是,當她們匆匆趕到病房門前的時候,恰好聽到了趙藥庭剛才說的那番話,剛剛升起來的希望又被無情地澆滅了。
而就在沈繼文去機場迎接趙藥庭的時候,其他兩位學生的家長也聞訊趕過來了。
一聽說自己的孩子沒有生還的希望,紛紛跪下來不停地給面前的醫生磕著頭,不少人的額頭都磕出了血。
這些學生的家長都是來自貧困家庭,供給孩子上學已經將家裡的一切都給掏空了,根本拿不出錢給醫生送紅包,買貴重的禮物,就連後期的醫藥費都是市立醫院給減免的。
「你們快快起來,不是我不想救你的孫子。只是拖得時間太長了,我的確無能為力。」
趙藥庭想將這些家長給扶起來,但是剛剛扶起這個來,那個又掘強地跪了下去。
「趙叔叔,難道真的沒有解救的辦法了麼?」
沈繼文看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家長問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這條件要求相當苛刻,基本就無法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