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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師徒倆的對話 文 / 梁不凡

    「子儀,今晚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吃個飯!」

    又是劉志堅這個討厭的傢伙,真是陰魂不散。

    沈繼文心中升起一陣反感,推門走了進去。

    劉志堅今天特地在星島咖啡廳頂了一個雅間,所以,大清早晨就興致勃勃地來邀請蓆子儀,希望能跟對方共進晚餐。

    他知道,蓆子儀似乎對沈繼文有意,但是沒關係,他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起來的。

    不料,他的話剛剛說出口,蓆子儀還沒有表態,回頭一看,沈繼文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呦!劉總來了。站著幹啥,座!」

    沈繼文說完,大模大樣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伸手邀請劉志堅入座,那隨意的樣子就跟這是他家一樣。

    劉志堅眉頭皺起,心想:這人真是太拿自己不當外人了,有意要挫挫他這股銳氣。

    當即道:「沈總,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敲門?席總的辦公室可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進來的。難道你在去別人家的時候都是這樣嗎?這個習慣可不好,會讓人笑話沒教養的!」

    劉志堅冷嘲熱諷,綿裡藏針,那意思就是藉機抬高自己,像自己這種為公司發展做出傑出貢獻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席總的辦公室。

    「哦,您說的對,太對了!其實我以前來是敲門的,後來子儀嫌太見外了,說什麼噢,到我這裡還這麼多的繁文縟節,俗!沒辦法,為了不惹子儀上火,自此以後我就不敢敲門了。」

    沈繼文滿嘴跑火車,蓆子儀佯怒地看著對方,那顧盼之間嗔怒嬌羞的模樣很有女人味。

    「這、這,是這樣麼席總?我不信!」

    劉志堅回頭看著蓆子儀,卻發現對方那柔和的目光正盯著沈繼文,居然出奇的沒有一絲怒意,心底頓時升起一團無名怒火,心想:小子,我哪次來,總是你給壞事。

    沈繼文見劉志堅滿臉陰雲,心中冷笑不已,想著進一步打擊對方,便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蓆子儀辦公桌前,順手拿了一盒煙,剛要抽卻發現是個空盒子,隨手扔進垃圾桶。

    劉志堅剛要冷笑,發現這個傢伙居然轉身走進蓆子儀的後面的更衣小套間裡面。

    「席總,這人真是太、太隨便了,那、那可是你私人的地方,他、他」

    劉總滿臉不可思議,這傢伙也太放肆了,連老總私密小套間都敢隨意出入,自己來公司這麼多年,還沒有機會進去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沈繼文拿了一盒沒開封的香煙走了出來,顯然是從小套間裡面拿出來的,抬起一條腿坐在蓆子儀的辦公桌上,散了一根煙給劉總,自己點上一根。

    「抽煙啊,劉總!」

    沈繼文將打火機遞到對方面前,眼神當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

    一個男人隨便出入少婦私人房間,足以說明兩個人的關係很曖昧。

    更為讓劉志堅惱火的是,蓆子儀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只是單手拖著香腮,目光柔和地看著沈繼文,那副溫柔的樣子,就像是乖巧的小媳婦一樣,跟面對自己時候的公事公辦,簡直就是兩個人。

    「哼!我不抽煙!」

    劉志堅臉都氣綠了,抬手打開沈繼文遞過來的火機,轉身氣哼哼地走了。

    「把門關上啊劉總,謝謝!」

    沈繼文有意氣對方。

    彭!

    劉志堅甩門而去。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這人臉皮真厚!」

    沈繼文聳聳雙肩道。

    「是啊,有些人臉皮確實挺厚的,拿這裡當成自己家了,連女人的私密小套間都不請自入!」

    「我就奇怪了,你怎麼知道我那裡面有香煙?」

    蓆子儀性感狹長的眸子盯著沈繼文問道。

    「咳咳,蒙的。沒想到還真有。」

    沈繼文只能這麼說,總不能說是昨天偷看你換衣服知道你順手把香煙放在衣櫥上方吧。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情?」

    蓆子儀的話剛剛說完,她的手機就嗡嗡地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打開一看,蓆子儀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就像是六月的天一樣,剛剛還艷陽高照呢,一轉眼的功夫就陰雲密佈。

    「怎麼了,是劉志堅發來的騷擾短信麼?」

    沈繼文察覺到對方的情緒異常,上前關心地問道。

    蓆子儀輕輕地搖了搖頭,絕美的臉上佈滿了寒霜,漆黑的眼眸當中湧起深惡痛絕之色,甚至還夾雜著一抹深深的忌憚,啪地一聲將一隻塑料筆給折斷了。

    沈繼文自從認識對方以來,從來沒有看過蓆子儀如此痛苦過。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他湊上去準備看那短信內容的時候,卻被蓆子儀給用手擋住了。

    「我有點累,想一個人靜靜!」

    蓆子儀倚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椅上,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

    「有事情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能好受一點。有事叫我!」

    沈繼文說完,轉身走出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發現劉志堅居然還沒有走,看到沈繼文出來了,一臉譏笑道:「這麼快就出來了,該不會是被席總給趕出來來了吧!我就說麼,你這人太隨便了,唉~~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你呀,還是對席總太不瞭解了,她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

    沈繼文冷笑一聲,眉毛一展,道:「沒有,席總說她辦公室太小了,我們兩個在裡面那個折騰不開,要我跟她回家去!」

    劉志堅臉色在紅、綠之間不停變幻,眼瞼一連跳動了好幾下,最終搖頭嗤笑道。

    「您這是做白日夢吧!呵呵,現在的年輕人都愛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悲哀啊,悲哀!」

    劉志堅背著手一副倚老賣老搖頭晃腦地樣子。

    不料,他的話剛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蓆子儀走了出來,不過臉色有點蒼白。

    她把加長林肯地鑰匙扔給沈繼文道:「陪我回家!」

    說完,挎著小包包得得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劉志堅當場就愣住了,驚得眼睛差點沒掉出來,他看看對方的背影,再看看旁邊笑的一臉燦爛的沈繼文,張了張嘴就是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真的假的」

    沈繼文將手中的鑰匙在劉志堅面前晃了晃,同情地道:「劉總,看來您的那些白日夢是永遠也實現不了了,拜拜!」

    沈繼文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追上蓆子儀,兩人並肩而去。

    劉志堅怨恨地看著兩人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加長林肯車上,氣氛沉悶。

    沈繼文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蓆子儀的那張絕世容顏。

    不過,此時她秀眉緊蹙,靠在椅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好幾次,沈繼文想要開口詢問,但是看到對方眼眸微閉,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別人如果硬要探索個究竟的話,很容易適得其反,引起她的反感。

    沈繼文內心輕歎一聲,打開音樂,蓆子儀那溫柔富有女性的嗓音傳了出來。

    「曾被破碎過的心讓你今天輕輕貼近,

    情難自禁我卻屬於,

    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

    輕柔的音樂多少衝淡了林肯車裡面沉悶的氣氛,蓆子儀緊蹙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

    很快就到了蓆子儀家中。

    噶——

    加長林肯停在蓆子儀的別墅下面,蓆子儀緩緩睜開眼睛,道:「明天早晨來接我,我先上去了。」

    沈繼文點點頭,關心地道:「不管遇見什麼事情,有我在!」

    說完,一踩油門,加長林肯駛出蓆子儀所在的這片別墅區。

    直到加長林肯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蓆子儀才收回目光裡面的那一抹溫柔之色,轉身走進別墅。

    沈繼文開車到了馬路上,心想:蓆子儀肯定是遇見了什麼大事。

    自己跟她交往也有一段時間,她是個不輕易將喜怒哀樂掛在臉上的人,但是今天早晨的一個短信,就讓她瞬間變色,究竟那個發短信的人是誰?

    沈繼文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不過,對方既然沒說,他也不好追著問,或許她相信自己能解決,管他呢,就是夫妻之間也各自有一些內心小秘密,更何況他跟蓆子儀還只是男女朋友關係。

    就在這個時侯,沈繼文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老頭打來的。

    「小子,去了京都市這麼長時間才想起來給為師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把老骨頭呢?」

    電話一接起來,老頭就開始不滿地發牢騷。

    「呵呵,哪能呢師父,早就想給您打電話,只不過是太忙。」

    「哼,老實交代,是不是泡了哪個漂亮妞把為師我給忘了!嗯?不對,我聽你的聲音中氣十足,真氣明顯比以前強了許多,你該不會是晉陞炎陽真經中級了吧!」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師父。不錯,我是在前段時間剛剛晉陞的。」

    「哈哈,真是太好了。我老薛的徒弟就是不一樣,想當年為師在三十歲的時候,才修煉到你這境界,嗯,不錯,不要驕傲,繼續努力。修煉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為師不在身邊可不要鬆懈啊!」

    沈繼文想著問一下關於火靈之地的事情,但一想這麼複雜的問題在電話裡面說不清楚,還是等過春節的時候回家再說吧,腦筋一轉,便想到了一個他迫切需要知道的問題。

    「咳咳師父,那個啥徒兒有個疑問,想請教一下師父。」

    「哼,你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話一支支吾吾就不會有什麼好事?說!」

    「就是那個啥那個修煉炎陽真經我忘了都有什麼禁忌了,還請師父在教教徒兒。」

    「混賬東西,少在這裡給為師下套,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在這裡浪費我的電話費。」

    「嘿嘿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師父啊,我知道師父一直很關心我的終身大事,所以,為了早一天了卻師父的心願,我不得不問問,咳咳那個徒兒現在到底能不能跟女孩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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