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蒼婕的保安身高馬大,分開人群邁開大長腿就朝著勞斯萊斯汽車而去,而就在這個時侯,那個一直被挨打的小男孩卻突然死死地抱住了那保安的腿。
而剛才還在毆打小男孩的那幾個大漢則紛紛擋在那保安身前,裝作搶錢的樣子。
而此時,四周的人都在亂哄哄的搶錢,誰會注意到這些小小的變故,即便是有人看見,也以為對方是因為搶錢而發生矛盾打。
繼文剛開始就感覺事有蹊蹺,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人是一夥兒的,想著過去幫忙,但是自己還要保護蓆子儀,誰知道這些野蠻的西疆人會不會趁自己不在將蓆子儀給搶了。
那保安一見自己的腿被抱住了,掄起腿想要將小男孩給摔出去,不料對方卻是死死地不鬆手,急的那保安抬起另外一隻腳狠狠地踩著小男孩的手,小男孩盯著保安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突然鬆開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就朝著保安的腳筋挑去,動作又快又狠,想要一下子將對方給廢掉。
與此同時,前面兩個高鼻樑的大漢一左一右將沈繼文給夾在中間,前面一人持著匕首一聲不吭地朝著那保安的腰眼部位扎過來,這幾人配合的相當嫻熟。
能當得上慕蒼婕的保安自然不是吃醋的,臨危不亂,虎軀一震,將左右二人給震開,然後抬起被小男孩抱著的左腳狠狠地朝著前方持匕首的那人踢過去。
那人見自己的刀子就要刺進小男孩的身體,竟然絲毫不閃躲,刀子徑直穿過小男孩的手掌一下子扎進了保安的腳心,一股鮮血湧了出來,痛的那保安不停地呲牙咧嘴。
不過,仍舊抬腳將那人給踢飛了出去,一拳一拐地朝著勞斯萊斯走過去,此時那車門快要被打開了,被刺穿了手掌的小男孩在地上滾了一個骨碌之後,又爬起來一下子死死地抱住對方的腳踝。
那個剛才被踢飛的男子也爬起來,悍不畏死地朝著保安衝過來,此時另外一個保安見同伴吃了虧,大吼一聲,跳入戰圈兒。
三拳兩腳將逼上前來的幾個人西疆人給打倒,然後快步朝著勞斯萊斯汽車奔去,畢竟保護老闆的財物是他們做保安的一項最重要的職責。
但是那些被打倒的西疆漢子,雖然身手遠遠比不上這兩個保安,但是勝在人多,而且悍不畏死,看那一臉決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上戰場做人肉炸彈。
這讓保安前進的速度大大受阻,而此時那勞斯萊斯的汽車門子已經被打開了,一個西疆人迅速坐進車裡,開始發動汽車,慕蒼婕著急的直跺腳,就是使不上勁兒,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價值千萬的愛車被搶。
就在那西疆人打著火的時候準備開車奪路而逃的時候,一道人影閃過,匡啷一聲,車窗玻璃被打碎了,一隻大手伸了進來,一把將那西疆漢子給提了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正是沈繼文,站在當場,眼神凌厲,渾身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地氣勢。
眼見就要成功的計劃竟然被這個男人給破壞了,從角落裡又鑽出十五六個西疆漢子來,眼神凶狠,手持鋒利的匕首朝沈繼文走過來。
沈繼文能夠看出來,那是真正的殺過人見過血的砍刀,絕非那些街頭鬥狠的西瓜刀。
唰唰唰!
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率先朝著沈繼文砍出幾刀,雖然談不上任何招式可言,但卻絕對是殺人的狠招。
沈繼文冷哼一聲,一個擒拿將最先衝過來的那人給打倒在地,然後奪了對方的匕首,一下子穿透了那人的掌心將其盯在街道中心的芙蓉樹上,一股血濺了出來,那漢子痛的臉色鐵青,牙關緊咬,但就是不求饒。
又是幾人衝過來,沈繼文如法炮製,眨眼間的功夫,芙蓉樹上釘滿了西疆漢子,粗壯的樹幹上血淋淋的一片。
但仍是沒有一個求饒的,全都瞪著陰狠的眼神看著沈繼文,有幾個試圖將匕首拔出來,不料沈繼文扎的太深,直接沒到了手柄,根本拔不出來。
而此時,慕蒼婕的那兩個保安也將剩下幾個西疆漢子給制服了,此時,人們才意識到在他們埋頭搶錢的時候,發生了一場血戰。
而結束這場血戰的居然是面前這個長相普通但卻極富男人味的小伙子。
而此時,心情最為複雜的就數慕蒼婕了,自己花了大價錢雇的兩個保安,關鍵時刻反而還不如一個從山村裡來的青年。
對方站在場中,氣定神閒,好像剛才只不過是散了一會兒步一樣,讓人心中生出莫名的依賴感。
這一刻,慕蒼婕在心中開始對蓆子儀生出一絲嫉妒,甚至還有李貝貝,不過,雖然有這樣的情緒,但她絲毫不為當初自己的決定而感到後悔,兩人巨大的社會差距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
而感到最為難堪的是她僱傭的兩個保安,一個剛剛還被自己瞧不起的青年,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這邊沈繼文早已經打開加長林肯的車門,微笑著對正在癡迷看他的蓆子儀道:「席總,上車吧!」
蓆子儀微微頷首,邁動修長的美腿朝著加長林肯走去,關上車門,沈繼文繞過車前頭,剛要準備打開車門,卻被慕蒼婕給叫住了。
「謝謝你!」
慕蒼婕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中還是充滿了感激。
沈繼文扶住車門,點點頭道:「他們兩個的身手不錯,今天只不過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
說完,鑽進林肯,發動汽車,箭一般地駛了出去,從內心深處講,沈繼文不太喜歡跟他的這個曾經的未婚妻發生任何的交集。
「現在去哪兒?」
沈繼文問道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蓆子儀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豹子頭打來的,對方告訴他,針頭監控器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