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的夜晚燈火闌珊,車如流水馬如龍,對於有錢人來講是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當蓆子儀經過一家高檔服裝店的時候,被擺在櫥窗前的一件hugoboss純黑色的大風衣給吸引住了,穿在模特身上,那粗狂的線條,簡單前衛的設計,將男人的氣質給完美充分地體現了出來。
她夢中的那個人也應當穿著這件hugoboss大黑風衣才對,只有這樣的世界品牌才配的上他,將這件衣服掛在客廳裡面,豈不是天天都能見到他。
蓆子儀性感風韻的唇角微微上翹,很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滿意,就在她打算買下這件風衣的時候,懷中的小寶哭喊著餓了,蓆子儀只得作罷,心想還是先去吃飯,等回來再買也不遲。
後方的兩個黑影見前面的目標停住之後,迅速隱於牆角暗處,沈繼文也跟著在一處報刊亭停住腳步,若無其事的翻看著報紙,視線卻落在皮草女子的身上。
他的目光極為敏銳,雖然兩者相隔三十幾米,但是仍舊清楚地看到對方站在一家服裝店的櫥窗前出神地盯著一件黑色的男士大風衣看。
想來是在給自己的男人挑衣服,沈繼文剛剛想到這裡,就見皮草女子抱著孩子拐入一個胡同當中。
這裡是富人區,典型的鬧中取靜,每一家餐館之間都隔著好幾百米遠,不像鬧市中心那樣,熙熙攘攘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皮草女子拐入的這條街道很少有人行。
篤篤篤。
幽靜的街道上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路燈將蓆子儀的身影拉的老長,突然兩個黑影出現一前一後擋住了她的去路,並且迅速朝她逼近。
蓆子儀發現情況不妙,轉身就要逃,就在這時候,前方的那個黑影突然甩出一道寒光,朝著蓆子儀爆掠而來,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邊,就在那兩個黑影跟隨蓆子儀潛入胡同裡面的時候,沈繼文就察覺到不妙,迅速跟了上去,在路過那家服裝店的時候,彭地一拳將玻璃給搗碎,抓起那件黑色的大風衣披在身上,順手從下擺撕下一塊黑色的長條裡子布料,伸手戳了兩個洞,繫在臉上擋住眼睛。
「啊——」
蓆子儀緊緊地抱住兒子,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那道寒光離著自己的喉嚨不到一米的距離。
就在這個時侯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就像是一隻黑色的大鳥一樣。
蓆子儀瞬間從對方的身上感到了一點熟悉的氣息。
「是蝙蝠俠叔叔來了!」
小寶在蓆子儀懷中興奮地喊叫著。
沈繼文身穿黑色披風,頭戴眼罩,在加上夜色的掩護,根本就看不出本來面目,風吹黑色衣衫,獵獵作響,儼然就像是救世主一樣,俯視眾生。
他閃電般地一把抓住匕首,抖手朝著後面衝過來的那個黑影甩去。
只聽噗嗤一聲,黑影中一個男子發出一聲慘叫,然後狼狽逃竄。
「什麼人,竟敢來多管閒事。」
前面那個黑影怒斥一聲,甩手就是四柄飛刀分別射向蓆子儀的眉心、喉嚨、心臟、小腹,角度刁鑽狠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搶劫犯,而是殺手,只有殺手才具備這樣的手段。
沈繼文冷哼一聲,搶先一步擋在她身前,大手抓住黑色大風衣誇大的下擺,一陣甩動,將四柄匕首捲入其中,灌注了真氣的大風衣堅硬如鐵。
鏘鏘鏘鏘!
沈繼文一抖風衣,四柄飛刀如同一堆破銅爛鐵一般被扔了出來。
那個黑影一見出手失敗,不在猶豫,迅速躍上牆頭,如同鬼魅一樣消失在黑夜裡。
當沈繼文躍上牆頭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對方的蹤影。
一擊不中,遠遁千里。
這很顯然是個職業殺手。
而蓆子儀因為剛才跟沈繼文站在一起,所以被大風衣帶起來的勁風給震得一連朝後倒退,不小心腳下踩了一塊石頭,摔倒在地,一頭撞在馬路牙子上。
當沈繼文躍下牆頭的時候,發現大人還有小孩都暈了過去。
本來他是想著救了對方之後,迅速離去的,但是一見這種情況,萬一自己走了,在來個劫匪的話,豈不是更麻煩。
索性,好人好事做到底,背上小男孩,抱起皮草女子朝著外面大馬路上走去。
今天皮草女子穿的是一件低領的緊身女士休閒衫,將身軀勾勒更加性感風韻,胸前兩隻豐滿的玉兔被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沈繼文從對方身上嗅到了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這種韻味不論是在李貝貝身上,還是在許舒或是柳飛雪身上都聞不到。
就像是一隻熟透的水蜜tao一樣,渾身上下處處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本來沈繼文是想著打一輛出租車,但是因為這裡是有錢人的區域,都有自己的高檔車,很少有打車的,所以這裡的出租車很少。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出租車,沈繼文擔心皮草女子還有孩子的有什麼閃失,當即一咬牙,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像是星丸一般消失在黑夜當中。
雖然是黑夜,但是沈繼文也不想引起騷亂,縱身在樓頂上飛馳,幸好樓跟樓之間有縱橫交錯的電線,可供沈繼文空中借力,否則的話沈繼文負重凌空飛度,根本不可能在高樓之間縱橫馳騁。
途中,蓆子儀只聽耳邊風聲呼呼,她努力睜開眼睛發現竟然躺在自己經常在夢裡遇見的神秘黑衣男子懷抱當中,對方穿著那件hugoboss男士大風衣,飛度夜空,風吹著對方那黑色的大披風獵獵作響。
蓆子儀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每次做夢的時候,她都有這樣的感覺,索性閉上眼睛,永遠的沉睡在這個夢幻般的世界裡面。
而沈繼文低頭一看,對方居然醒了,正如癡如醉地看著自己,心中以慌,腳底差點踩空,從白米高空掉下去,幸好對方又閉上了眼睛。
沈繼文只當對方剛才被摔暈了頭,精神有點恍惚。
飛行了五六里地之後,沈繼文體內的真氣在劇烈的消耗著,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這畢竟是加了將近兩個人的重量,沈繼文能堅持到這裡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醫院越來越近,當沈繼文竭盡全力之後,終於將兩人給送到醫院,當然在此之前他是找了一處僻靜無人之處降落下來,順便脫下黑色大風衣解下眼罩,扔在一處無人發現的角落裡。
然後,才急匆匆地將母子二人給送入醫院。
蓆子儀恍恍惚惚中,感到一陣頭疼,睜開眼睛一看四周都是白顏色的,立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起身,當她看見兒子就躺在她身邊的時候,一顆陡然提起來的心才慢慢放下。
「這位太太您先生可真是厲害,背著你們兩個足足跑了將近二十分鐘才來到醫院。換做一般人還沒到這裡就累趴下了。」
旁邊正在給蓆子儀量體溫的女護士指著沈繼文道。
而此時,沈繼文見母子二人沒事,就欲打開門離去,聽到女護士的這段話後,心中哭笑不得。
不過,蓆子儀雖然是有孩子的女人,但是因為保養的很好,人看上去一點都不顯老,根本就看不出實際年齡來。
「請留步好麼。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蓆子儀衝著正欲開門而去的男子道。
聽見人家在後面叫自己,就此離去顯得不太禮貌,沈繼文關上房門,轉過身來笑著道:「我只不過是路過而已,你不用太客氣!」
蓆子儀注視著眼前青年這張充滿帥氣的臉,疑惑地道:「那救我的那位黑衣男子呢?」
「黑衣男子?」
沈繼文疑惑地接著道:「我路過必來客對面那條小胡同的時候,就發現你們母子二人暈倒在地,便急忙將你們送到醫院!」
「哦,原來如此。」
蓆子儀心中感到一陣失落。她從面前的這青年身上察覺不到絲毫熟悉的氣息。
這兩天她感覺那神秘的黑衣男子就在自己身邊,但是當她真正尋找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是那麼的虛幻。
不過,在轉念一想蓆子儀又感到一陣莫大的幸福。
為什麼每次自己遇見危險的時候,這個神秘男子總是會出現在自己身邊,難道他在暗中保護自己?
一想到這裡,蓆子儀感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沈繼文見對方以無大礙,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
「哦,等等。說起來你也算是幫了我很大的一個忙,如果不是你送我們母子兩個來醫院的話,萬一在來幫劫匪,後果不堪設想。我叫蓆子儀,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叫沈繼文。」
沈繼文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想起對方今天進入必來客辦公區域一整天都沒有出來,看著衣著打扮說不定是必來客的高層,問問她說不定知道老總的行蹤。
「不知道我有沒有什麼能幫得到你的地方。」
蓆子儀見沈繼文似乎有什麼事情想問。
「哦,您是在必來客超市工作麼?」
「是啊,怎麼了?」
「那,您知不知道必來客老總他什麼時間在辦公室?我去找過他好多次了,都不在。」
「你找她有什麼事情麼?我跟她是好朋友可以給你轉達。」
蓆子儀不清楚眼前的這個青年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沈繼文想了想道:「我是必來客的員工,找他主要是談點私事。他一般都什麼時候在?」
沈繼文道。
蓆子儀思忖片刻道:「這樣吧,你明天早晨拿著這個去找他,肯定能見到他。」
說完,從床頭上的lv包裡取出一張名片交給沈繼文。
沈繼文接過,上面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只寫著必來客蓆子儀幾個字,還有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