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齊佑迅速的動了,眼神裡帶著濃濃的笑意。竟然殺死了那李奇,齊佑心裡當然是開心無比了。
而至於接下來的,齊佑可不管,畢竟,自己已經殺了李奇,後果可不是現在能夠管的了的,並且,因為那李開高一直想要殺自己,此時的齊佑覺得,能夠殺了李奇,就是對李開高最好的報復。
微微一笑,整個人急速的後退,既然對方似乎是想要為他兒子報仇,齊佑當然不會那麼傻,就直接讓他殺了。
只見李開高的攻擊迅速而來,在齊佑後退的途中,黑色的氣息幻化城一柄黑刀,就直接往齊佑削來。
齊佑頭一低,迅速的避過了鋼刀,整個人目光冷冷,這傢伙竟然敢對自己動手,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對他客氣了。
微微一笑,齊佑腳步一滑,整個人就避開了這次攻擊,接著手中穹廬劍出現,迅速的往那李開高刺去。
一時間,兩人並沒有使用真元,完全的是憑藉著各自的刀法,以及劍法,就在場上展開了一場生死大戰。其威力雖然遠不如先前,但是就其中所蘊含的種種的困難,已經雙方的反應難度來說,確是一點不差。
很快的,兩個人身上都出現了傷口,其中血液流了出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的。因為這是場生死大戰,贏的人,才能獲得榮耀。
良久,良久,齊佑右手穹廬一轉,直接在李開高的臉上留了道口子。淡淡道:「我刺你九十九劍,而你卻只打中了我八十七劍,你輸了!」
齊佑的話深深的傷害了李開高,讓他頓時就變了臉色,整個人冷冷的看著齊佑,道:「你這小子,純粹是胡說八道!」
然後,手一揮,道:「你們還在等什麼,上啊!」
眾人就一窩蜂的前來了,每個人都發出了自己的攻擊,牢牢的鎖定了齊佑,讓他無所遁形,就算是想逃,也沒有辦法逃出去。
乾坤鑒左右揮舞,阻擋著一次次的攻擊,也正是因為有乾坤鑒,齊佑才不至於第一時間就落敗。可是,畢竟乾坤鑒只是一個法器,很快的,就被打的沒有了氣勢,化為一道流光,又回到了齊佑的布袋裡。
這乾坤鑒,雖然是被將外面的銅製的外衣擊碎了,但是,其內部也是和先前的威力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這讓齊佑有些驚訝,不明白這乾坤鑒是怎麼回事,但是,竟然乾坤鑒是和先前一樣,那也就沒什麼可以去計較的了。
而很快的,在眾人的攻擊下,齊佑就落了下風,被逼至了離魂井旁。眼神落寞,此時的齊佑知道自己是再沒有可能逃離的出去了。因為經過這麼久的戰鬥,他的體內,就連修為也變得稀薄了。怕是不久,也就徹底的消耗完畢了。
慘然一笑,齊佑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說服自己還有機會。
轉過頭,那離魂井就在眼下,深深,看不到底,不知道蘊含著什麼樣的危險在其中。
李開高等人圍了上來,看著齊佑現在的樣子,哈哈的大笑,道:「小子,你逃啊!怎麼樣,無路可逃了吧!告訴你,今天老子就要為我的兒子報仇!」
因為李奇的死,導致這李開高的性格都有點扭曲了。
其餘八人,見李開高如此,並不開口阻攔,只是或看天,或看地,但是卻都擋在了齊佑的面前。
眼神落寞,齊佑知道,就算是自己修為全在,狀態大好,也是逃不出去的。自己的這一生,總是要走到一個盡頭的。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齊佑腦海裡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場景,那還是十年前,當時的他還僅僅只是一個幼小的孩童,哥哥戰死,爺爺卻是早就被殺害了。天地間卻只餘下自己一人,無依無靠,不知道天地之大,又有何處能夠救下自己的性命。
當時的那個惡魔不斷的追逐著,將自己逼迫到了一個懸崖下。
此時的情況,和當時又是何其的驚人的相似呀。齊佑心裡只感覺一陣陣的難受。是啊!那時候的他,沒有一絲的修為,救不了自己。可是,現在的自己空有歸仙期的修為,卻救不了自己。
齊佑心裡不知道怎麼的,難受異常。
良久,良久,似是做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齊佑眼神微冷,整個人突的騰身空中。
對面的李開高等人見到齊佑動作,頓時嚇了一跳,一個個的,全身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深,生怕齊佑還有別的招數。
齊佑看在眼裡,哈哈大笑。停身半空中,齊佑卻突的往下一躍,帶著那六澤獸,就跳入了那離魂井。
就算是要死,自己的生命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是齊佑的尊嚴,也是一直一來,齊佑一直踐行的尊嚴。
留在場上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不明白怎麼看起來囂張無比的齊佑竟然在最後一刻選擇了跳入了離魂井中。難道說,他以為離魂井裡是好玩的,不知道離魂井中的危險麼?
眾人不知道,眼睛直直的盯著這離魂井。良久,似乎是卻定了齊佑不可能從中跳出來似得,眾人在心裡長歎了一聲,一個個的,在心裡默默的說了句,「可惜了這小子,一個人才就這樣隕滅了!」
良久,良久,白骨城的五人當先離去。溫長老走上前,道:「掌門,那小子進入了離魂井,斷然沒有存活的可能!不如我們也回去吧!」
冷冷的,李開高冷冷的轉過身,盯著溫長老的臉看了許久,然後,才咬著牙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溫長老直接打了個冷顫,李開高的眼神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
而彭長老和盧長老交識一眼,走了出來,輕輕的說道:「掌門,節哀順變,那小子是不會活了,少爺的屍首也不能爆於荒野,不然我們回去,張羅少爺的後事!」
一句話,頓時李開高的身體一抖,重重的點了點頭,就算是他再萬惡不赦,也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暴屍荒野的。
很快的,四人帶著兩具屍首離去了。
先前還熱鬧萬分的離魂井旁只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只有那間或吹過的清風,和那清風拂動的白雲,白雲下鬱鬱蔥蔥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