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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海倒不是特意來等陸睿,只是在辦公室的等待有些焦急,既好奇又擔心陸睿寫不好,所以才提前一會兒來到辦公室,卻發現陸睿在那裡聚精會神的打字,悄悄的走到他的背後,看到這年輕人辟里啪啦的正在往電腦裡輸入著什麼。
開始的時候,歐文海還以為陸睿是從網絡上抄一些東西,畢竟現在雖然網絡不是特別發達,但是上面已經開始有一些文章流傳。可是讓他驚訝的是,陸睿竟然是只開了一個文檔,自己在認真的寫著什麼。也就是說,這個年輕人所寫的東西,是完全針對沿江鄉的實際情況而琢磨出來的。
盯著屏幕上的文字,歐文海的心裡卻不那麼平靜,雖然不是分管工業經濟發展的經濟幹部,但是在黨校工作多年,加上本身也是高級知識分子出身,歐文海自然能夠看得出,陸睿這篇文章的份量有多重。所以才忍不住出聲稱讚。
陸睿聽到歐文海的讚歎,心中自然是萬分高興,可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摸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歐書記,真是抱歉,沒想到能寫這麼久,您稍等,我馬上就打印出來。」
歐文海擺擺手,「不錯,不錯,你寫的很好。小陸啊,你是哪裡人啊?」
陸睿一笑,恭敬的回答道:「謝謝歐書記,我家就是沿江鄉的人。」
聽了這句話,歐文海一愣,奇怪道:「怎麼想到回家這邊工作啊?以你的學歷,想要在南方找個好工作,應該很簡單吧。」
陸睿點點頭,回道:「我們同學倒是不少去南方的。不過,我覺得家鄉還是有發展的,能夠讓我實現心裡的抱負!」
一聽這句話,歐文海更加高興,畢竟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生能夠回到故鄉工作,還有著這樣的思想,倒是真的很少見。拍了拍陸睿的肩膀,歐文海笑道:「你小子不錯,以後肯定有發展!」
說完,轉身拿著打印好的發言稿離開了辦公室。
雖然挺欣賞陸睿,但是畢竟不過是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他身為一個黨委副書記,兩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遠了。
陸睿倒是沒在意什麼,反而是李志強悄悄的沖陸睿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畢竟在知道歐文海的背景之後還能那麼淡定自若,換成李志強自己,恐怕早就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下班之後,陸睿坐著李志強的摩托回到了家,拎上兩隻家養的老母雞,登門拜訪了一下王祥林,既然上午在辦公室當中說了,那自然是要履行諾言的。
王祥林的妻子李桂芬很熱情,接過陸睿的東西之後,就去了廚房。
呵呵一笑,王祥林對陸睿道:「小陸啊,今天第一天上班,有何感想?」
陸睿很恭敬的回道:「還不錯,同志們也都很熱情。我還遇見了一個初中同學。」
「哦?」王祥林一愣,笑道:「是誰啊?」
「李志強。」
陸睿平靜的回答道。
這下子輪到王祥林驚訝了,伸手笑道:「不錯,有那個混世魔王在,最起碼你在這辦公室裡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說的都是鄉里的一些情況,陸睿這才告辭離去。
出了王祥林家的大門,陸睿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通過跟王祥林的聊天,他知道,眼下沿江鄉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撼動田敏正的地位,不管是何鄉長,還是其他的什麼人,田敏正在區裡有區長做靠山,根本就不害怕這些人的小動作。
可是,自己明明記得田敏正最後是被調職的啊!
陸睿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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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歐文海正在跟韓定邦通話。
「老韓,你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相交多年,加上又是上下鋪的關係,歐文海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禁忌,張口就開門見山的對韓定邦發問。
韓定邦一笑,淡淡的說道:「怎麼著,我陞官了你看著就不心急?」
歐文海心中一動,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直接就聞問道:「怎麼?你想讓我動一動?」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韓定邦能走到今天,當初兩個人都是大學畢業,但是韓定邦一路從科員走到了處級幹部的位置,現在更是一步登天進入了京城團中央,說不羨慕那是假話,不過,他還真沒想到自己能有機會動一動。
韓定邦呵呵一笑:「你們沐陽市的李明國書記,跟我是黨校進修班的同學,怎麼樣,要不要我說句話?」
歐文海遲疑了一下,有些猶豫不決,驀然間他想起了今天陸睿在那份材料上寫的一句話:「當幹部的,要敢為天下先。要有吃螃蟹的勇氣,不能等,要敢於爭!」
想到這裡,歐文海語氣堅定的說道:「好吧,去哪裡?你是領導,我服從組織決定。」
韓定邦似乎也微微有些奇怪自己這位性格優柔寡斷的老同學今天是哪裡來的勇氣,要知道平日裡自己偶爾跟他聯繫的時候,談到這種事情,他總是迴避的,但是這一次卻主動請纓,真的是有些出乎韓定邦的意料之外。
「歐石頭,你是哪根筋開竅了啊?居然主動請戰,我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韓定邦笑道。
歐文海呵呵一笑道:「想要為人民服務的人,要敢吃螃蟹,要有敢爭的勇氣,否則什麼時候才能實現自己的抱負啊?」
這下子,韓定邦更加的驚訝了,不由得感慨道:「行,行,你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總算開竅了。我就跟你直說吧,你估計要升一升,估計是是正處級,具體是哪裡,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歐文海頓時陷入了驚訝當中,他從鄉黨委副書記,直接調任正處級的位置,那可算是一步登天,直接從科級變為了正處級的難度有多大,自然是不言而喻,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感慨萬千,對韓定邦的感激之情也溢於言表。「韓書記,我……」
韓定邦沒說什麼,拋下相交多年的關係不說,作為一個有著遠大政治抱負的人,他自然會在各自扶持一些屬於自己的班底。只不過對於歐文海的轉變他倒是很詫異,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文海,你今天可跟從前不同噢?說說看,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居然開竅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