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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價寶寶之老公太霸道 第86章 文 / 江小湖

    第86章

    麻醉藥的藥效消失,被開刀的地方開始疼痛,雖然割的還不深,但是畢竟是被活生生地劃了一刀,權佑宸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白色的世界裡,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套,一切都是白色的。

    「這是哪裡?」是天堂嗎?他好像看到帶著潔白的翅膀,穿著白色紗衣的媽媽飛到了他的面前,「媽媽,媽媽是你嗎?」

    權佑宸伸出手,朝那一團虛幻的影子抹去。

    「君上,您醒了了?哪裡不舒服嗎?我立刻喊醫生來。」傲天見權佑宸睜開了眼睛,高興不已。

    原來不是天堂。

    「這是哪裡?我的心臟……」

    「君上,這是冥氏的醫院。您不用捐獻心臟了……」傲天將心臟的事情一一講給權佑宸聽了。

    「那她呢?還好嗎?」

    「徹少爺沒事了,蘇小姐和冥少爺正陪在那裡呢。」

    「哦……」沒事了,那就好。

    「君上,不如咱們回宮吧。」傲天見權佑宸醒了過來,便建議道,他總覺得他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是會出什麼事情的。

    「嗯。」

    「砰砰砰……」門響了,傲天過去,將門打了開來,敲門的是坐在輪椅上的蘇與墨,傲天見狀,將蘇與墨讓了進來,然後關上門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卻看到冥柏殤冥少爺站在那邊,看著蘇與墨走進權佑宸的病房,傲天朝他鞠了個躬。

    「墨墨,你痛嗎?」權佑宸坐了起來,問道。

    「我……不痛。」蘇與墨看著他,窗戶沒有關緊,風從縫隙裡飄了進來,那白色的窗簾迎風飄起,很漂亮。

    「墨墨,好像要下雪了……」權佑宸的視線從蘇與墨的臉上,移到了窗戶外面,蘇與墨也看了過去。

    「殿下……」她還是習慣叫他殿下,「為什麼這麼傻?」

    「傻?」

    「你的心臟,怎麼可以拿出來呢?若不是盧默即使趕到,恐怕就……」

    「墨墨,怎麼會是傻?」

    「我真的還不起殿下的情。」

    「那麼,就陪我看第一場雪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欠我的。」權佑宸輕鬆地說道。

    「看第一場雪?」

    蘇與墨驚訝極了,他為她做了那麼多,而他所要求的,就只是看今年的第一場雪嗎?

    「嗯,不然呢?難道你打算和柏殤離婚,然後嫁給我嗎?」權佑宸笑著說道,在蘇與墨的印象中,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笑容。

    以前說過了,冰人權佑宸的笑容,真的很像冬日裡那明媚一室的陽光。

    「我……」

    「其實你忘了一件事,我曾經說過你是我的,叫你等我恢復自由,但是你沒有,你卻選擇了和柏殤結婚。你其實令我很失望的……」權佑宸伸出手,放到她的臉頰上。隱去笑容的他,又是危險的。

    「我和冥柏殤五年多差不多六年以前就已經……已經有夫妻之實了,我……」

    「好了,不要說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不待蘇與墨說話,權佑宸縮回手,躺了下去。蘇與墨的嘴唇動了動,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她看到了他躺下去時,眼睛裡那一抹受傷的眼神。

    都是她不好,如果沒有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她轉動輪椅,朝外走去。

    「對了,記得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等。我已經將蘇家老宅買下來了。」權佑宸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蘇與墨從權佑宸的病房出來,便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等著的冥柏殤,兩人的視線交匯。

    「手術很成功,徹徹沒事了。」冥柏殤徑直過來,推蘇與墨的輪椅,要是換做往常,知道蘇與墨和權佑宸在病房內共處一室,暴躁的少爺恐怕早已經破門而入將蘇與墨帶離危險區了。但今天,他沒有這麼做,反而,顯得異常大度。

    「真的?太好了,我要去看他。」蘇與墨一聽,壓在他心裡很久很久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她覺得整個天都藍了起來。

    冥柏殤推著她朝冥徹的病房走去,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的臉頰。

    「丫頭……你剛才從表哥病房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感激?感動?還是其他的什麼?」

    蘇與墨一聽,原本雀躍的表情,冷卻了下來。

    「為什麼不說話?」冥柏殤突然慌了,今天權佑宸如此犧牲,倒顯得他作為丈夫和父親的他,格外渺小了,他覺得自己恍然之間一點優勢也沒有了,因此,格外緊張蘇與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冥柏殤,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婚姻是什麼?」

    「……我知道,當時對你拋下我們的婚禮跑去找他的行為我非常介意,非常吃醋,後來本來只是去外面喝酒消愁,卻又在公共場合看到你和他兩個人相對生離死別的戀人那樣擁抱親吻的畫面,我當時的肺都要氣炸了,心裡就想著你背叛了我,所以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但是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對那個人動心,如果不是後來你跟她說了幾句話,我連看都沒有看她……」想起當日的事情,冥柏殤悔恨不已,他是一個花花公子,視女人為衣服,也只會用那一套來解決自己的感情問題。

    其實,就像宮萬森說的,他是情場高手,愛情白癡。

    「冥柏殤,你還是個小孩嗎?只懂得用小孩子的那一套來處理問題嗎?不高興就去做壞事,做完壞事之後就懺悔認錯。」蘇與墨回過頭,看著他,說道。

    「蘇與墨……我……真的錯了。」

    「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能得到原諒,我們都不是孩子了,也不是六年前的我們了,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是說一句我錯了,就能當做沒發生。你知道嗎?那天,當我站在包廂外面的時候,宮萬森緊張地說不出話來,我就知道你和別的女人在裡面,但是那個時候,我竟然在心裡暗自祈禱,當門打開的時候,我看到的只有你。沒想到,我還是看到了那一幕……」

    「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都沒有辦法挽回了?」冥柏殤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終於覺得自己花花公子的行為,踢到了一塊厚厚的鐵板,傷了鐵板也傷了自己。

    「我們離婚吧。」蘇與墨深呼吸了一口,說道,「我想等徹徹身體好了,帶他去國外定居。」

    「離婚?!」冥柏殤一聽,懵了。

    「對,離婚。」

    「你休想!蘇與墨,收起你這種不切實際又可笑的想法吧,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離婚的!」

    「冥少爺,我想你忘了,在結婚的當天你並沒有說我願意,更離譜的是,你在新婚初夜就和別的女人上床了,就沖這兩點,法院也會判離的!我是有潔癖的人,絕不敢和一個這麼隨便亂性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喂!你要推我去哪裡,我要去看徹徹!」

    「別看了,他好得很,倒是你回家好好洗洗臉吧。」氣死他了,離婚?休想!他可以為他犯過的錯誤去死,也不可能離婚的!

    「什麼?」為什麼要洗臉?他是什麼意思。

    「權佑宸那個妄圖奪人妻的混蛋!剛剛摩挲了一下你的臉吧!他別以為今天為了我兒子犧牲我就會將你拱手讓給他,沒門,最多本少爺今後在金融方面無條件支持他!」冥柏殤又恢復了像小孩子的那一面。

    「冥柏殤!」

    「閉嘴!給本少爺洗臉去!」

    「你才閉嘴!我告訴你,我就要離婚!」蘇與墨按住了輪椅的按鈕,不讓他推著走。

    「離婚?是不是權佑宸給你灌輸了什麼以身相許的思想?喂!臭丫頭,別忘了,他也只是在手術室上躺了一躺,胸口上滑了那麼一小刀,就這,就想把你給要過去!本少爺就算將自己嫁給他,也不可能將你讓給他!」

    「冥柏殤,你要講道理!」

    「蘇與墨,我看你怨我是假,你被權佑宸對你始終如一的付出感動了,決定要以身相許才是真吧。不過,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往一塊扯!喂!你到底要推我去哪裡呀?我要去看兒子!」蘇與墨和冥柏殤在醫院裡吵了起來。

    惹來醫護人員的注目,冥政剛好從徹徹的病房走了出來,看到兒子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孩子,怎麼在與墨面前一點也長不大,跟那個瞬間決勝千里之外的總裁形象差之十萬八千里。

    「回家。讓你呆在這裡只會讓權佑宸有機可趁!」冥柏殤示意盧默將車開了過來,然後將蘇與墨打橫抱起,讓車上一放,砰地一聲將車門關上,「將少奶奶送回家好好休養。」

    「是,少爺。」

    冥柏殤看著盧默將車開走,蘇與墨在車裡氣得大叫,兒子沒事了,連看也不讓她看一眼就把她趕回去,實在太過分了。

    權佑宸病房內,冥柏殤站在門口,雙手環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裡面的男人。

    傲天正在替他換藥,感覺到有一股視線一直盯著他,權佑宸便回過了頭來

    「怎麼不進來坐。」

    「你還真是沒變啊,換藥這樣的事情也讓一個大男人來幫忙,我記得以前井籐不過伸手摸一摸你的頭髮,你就把她推到好遠的地方去。」冥柏殤走了進來,原來手裡還拎著一盒吃的。

    「你也沒變啊,嫉恨我的時候就買龍蝦給我吃。」權佑宸看了看冥柏殤手裡的盒子,他稍微一聞就知道那是什麼。

    權佑宸對龍蝦過敏,一吃就會全身起紅疹,以前對井籐有點小意思的冥柏殤見井籐對權佑宸情有獨鍾就偷偷把龍蝦放到權佑宸的碗裡,讓他吃,結果吃的他出不了門。

    「這麼聰明啊?傲天,你走吧,讓我來替你的主子換藥。」

    「這……冥少爺,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冥少爺恐怕不知道怎麼做。」冥少爺明顯就不懷好意。

    「今天君上為了救我兒子,不惜捐獻自己的心臟,親手替他換藥是我該做的。」冥柏殤不由分說地將傲天手中的紗布和酒精什麼的拿了過來,「好了,你出去吧,我們兄弟倆有些往事要聊一聊,傲天管家不是這麼不懂進步吧。」冥柏殤看似不經意地話裡,卻含著不容反駁的意思。

    傲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權佑宸,權佑宸揮了揮手,他這才走了出去。

    於是,冥柏殤開始了替權佑宸換藥包紮,他拿著一大把棉簽沾了滿滿的酒精,再狠狠地往權佑宸的傷口上塗去。

    「嘶……」一陣刺痛,權佑宸不禁大吸了一口氣。

    「啊?弄痛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冥柏殤連忙說道。

    「說吧,什麼事?」權佑宸瞪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抽走了棉簽,他不是來感謝的,他是來謀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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