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以為他是沒有心的,其實他有。
「宸,你怎麼不等等我……」金奈兒總算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她卻看到權佑宸又走了出來,這一回,他的懷裡多了一個人,雖然還是好冰冷,但是她發現他的手緊緊抱住了懷裡的那個人,她是誰,為什麼宸會願意抱她。
「宸,你……」權佑宸沒有看她,直接從她的身旁走了出去。
他以為他對每個人都一樣,其實還有不一樣的。
蘇與墨窩在他的懷裡,權佑宸感覺到她的身體才顫抖。
加長車上。
「茉茉,讓我看看你的身體。」他剛才就已發現,她的身體被燙傷了,她的臉緋紅緋紅的。掰開她的身子,他發現她在流淚,他的西裝都被打濕了。
他的心,痛。
「不要,讓貝拉來。」不知為何,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時刻。
權佑宸的手頓了頓,然後默默地退開了,讓貝拉前來。
他走到車子的前邊,越澤已將宴會現場的光碟取了來,他看著光碟裡,她受辱的那一幕,以及她受辱時那雙堅韌的眼神,他臉上彷彿結了冰一樣寒冷。
「越澤把她們每個人的資料全部拿來給我,尤其是井洛然的。」
他要讓那些讓她哭泣的人,通通沒有好下場。
他回頭,看到她躲在貝拉的懷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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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到她躲在貝拉的懷裡哭泣,貝拉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她的背上蓋著他的西裝。看著她,不知為何,一股刺骨的痛,在他的心底蔓延。
「把他們,都毀了!」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然後站了起來,將命令留給越澤。
「是。殿下,這是剛買的衣服。」
「交給貝拉。」
「是。」
這是一件白色高齡洋裝,將她的手臂和被燙傷的地方都遮掩了起來,布料非常軟,也不會傷到燙傷的肌膚,而她穿在身上,清純中又添嬌媚。
她的側面真好看,挺挺的小鼻樑,櫻唇紅潤,睫毛好長,在眼瞼上留下長長的陰影。
他走過去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貝拉站了起來,像權佑宸鞠躬,而後退了下去。
他坐在她的對面,此時的她,像一個熟睡的嬰兒。
他伸出手,摩挲著她柔順烏黑的頭髮。
墨墨,你,是我的。
「開車回別墅。」他不能再讓她被任何人欺負了。
「殿下……」貝拉欲言又止,她鮮少說話,也鮮少露出猶疑的表情。
「說!」
「君上剛剛才給了警告,現在不宜和小姐走得過近。還是……送她回家吧。」這是貝拉第一次考慮除了他權佑宸之外的人,她這輩子只考慮殿下,連越澤她都從未考慮過,這也是權佑宸第一次聽見貝拉講了一個這麼長的句子。
權佑宸聽了,回過頭看蘇與墨,貝拉看到他的面容冰冷無波,眼底卻有沉黯寂寞的微光。
他將她抱在他的懷裡,久久地,說了一句
「回榮和路89號。」
大約是貝拉瞭解權佑宸的內心,於是車開得很緩慢,依他的命令,貝拉將車窗打開了。
車窗外,陽光明媚,天空如洗,風中有木棉花的味道。權佑宸抬頭,看到一朵木棉從樹梢凋落,紅色的花瓣打著卷兒,風一吹,就不見了。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遠遠地看過去,他好像沐浴在一種神聖的光輝下,只是他的眼裡不再冰冷,已是憂傷。
他低頭,看著熟睡的她,紅腫的印跡還留在臉上,猶如嬰兒一般的淺淺呼吸,嫣紅的唇好像飽滿的草莓一般嬌媚。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看起來好像
「天使……」
蘇與墨醒了過來,抬頭便看到權佑宸那雙深邃的眼睛在看著她,發覺自己躺在他的懷裡,她有些羞赧,欲要推開坐起來。
「不要動,讓我抱一會。」權佑宸的手臂收緊。
蘇與墨微愣了一下,便不再掙扎,因為不知為何,她好似聽到他語氣裡有一絲怕她拒絕的哀求。
「殿下,謝謝你。」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或許她現在還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你不是說過,好朋友只見不需要總說謝謝嗎?」
「可是這一次,必須說謝謝。如果不是殿下,我不知道該如何脫離那樣的窘困。殿下是來參加井籐的宴會的嗎?」
「……嗯。」權佑宸沒有說是聽說了她會去宴會,他才去的。
「裙子怎麼會掉落?誰做的手腳?」他問。
「……」蘇與墨知道那條昂貴的裙子不至是已經舊到要脫落,肯定是有人做了什麼?是井籐,還是後來硬拽著她跳舞的井洛然?又或者,他們串通一氣。
「井籐做的吧?」見他沒有接話,權佑宸問道。
「不是,那是新裙子,穿的時候沒有穿好,所以才掉落了。」
權佑宸聽了,也不再追問,但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就會知道。
「墨墨,柏殤住在你那裡是嗎?」他從報紙上知道了一切。
「他為我腦袋受到了傷害,得了選擇性失憶症。」
「你信嗎?」權佑宸的唇角露出一絲冷笑,柏殤從小就如此。
「醫生和大公主都信了。」
「小傢伙,你媽咪怎麼還不回來?」冥柏殤從南部考察了一圈,在集團開了個會回來,卻發現蘇與墨還沒有回來。他坐在沙發上,問正在看電視的蘇徹,手機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但是沒給蘇與墨打,他好歹是冥少爺,哪能總打電話追這個女人跑呢,太沒有尊嚴了。
「蘇與墨是大人了,有她自己的世界,我從來不過問的。」
「……你不怕她被男人拐跑了,把你一個人丟下?」
蘇徹抬頭,淡淡地看了冥柏殤一眼,面露不屑之意
「在這個世界上,蘇與墨最在乎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蘇徹。沒有男人能代替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小傢伙……」冥柏殤覺得要和蘇徹好好談一談了,勢必要把他重新爭取過來。
「什麼事?」
「你在雜誌上看到的那些女人,柏殤爹地根本就不記得她們了。」
蘇徹回過頭,再次淡淡地看了冥柏殤一眼
「濫情。」
「……」,他這小屁孩打哪學來的這種詞語?冥柏殤將蘇徹抱了過來,「小傢伙,有的時候,事情並不是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我之所以這樣都是被你媽咪氣得。」
「媽咪怎麼你了?」
「她移情別戀,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柏殤爹地就很生氣……」
「你就用其他女人來氣她嗎?」
「嗯。」
「幼稚!」蘇徹不屑的說道。
「……小傢伙!」
「那我問你,你這麼做,氣到蘇與墨了嗎?」
「好像……沒有。」
「所以你應該做一些真正能觸動蘇與墨,甚至讓她真正在乎你的事情啊?找別的女人,只會讓你在蘇與墨的心裡更沒有地位而已。」畢竟是親生爹地,蘇徹看來是原諒冥柏殤了。
「說實話,柏殤爹地都沒有怎麼追求過女孩子,那我該怎麼做呢?」
「要留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留住一個人的胃,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下廚做一頓好飯菜,等蘇與墨回來了,給她吃,她就會很感動啦。而且,以後你們回憶起來,也會有一些美好的片段。」
「做一頓飯菜?」冥柏殤看了看那不是很大的廚房,「好,現在本少爺就親自下廚,做一道美食給蘇與墨吃。」
冥柏殤和蘇徹一起忙活起來。
車駛進了蘇與墨家樓下,蘇與墨從車上下來,權佑宸站在她的面前,他高大,優雅,太陽已經落山,夕陽的餘暉照在他們的身上。
「墨墨……」遠遠的看過去,權佑宸執起蘇與墨的手,像貴族那樣親吻手背表示再見,斜陽落山,只剩紫色的萬色,這道美麗的紫色溫柔地為兩人鑲嵌出美麗的光暈。
旁人看著,覺得他們就像童話中的戀人,那麼浪漫、那麼唯美、那麼夢幻。
讓人看了忍不住怦然心動。
蘇與墨似乎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了,她抬起頭,第一次,深深的,深深的,看到了他的眼睛裡。
這個男人高貴、霸氣、冰冷,但是在這冰冷中又有不易被人察覺的脆弱。
冥柏殤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從廚房的窗戶上探出頭,看到了這一幕,他的心裡湧起一股濃濃的醋意和怒火,他恨不得直接從窗戶跳下去,將權佑宸趕走,將蘇與墨拉回來,他無法忽略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童話而夢幻的感覺。
他突然覺得自己戴個好笑的圍裙在這裡坐著好笑的事情,真白癡。
鍋裡的菜慢慢有了一股焦味。
「柏殤爹地,快點翻炒啊,都快糊了。」蘇徹在一旁拉了拉冥柏殤的袖子。
「哦……」他關了火,將蘇徹抱出廚房,「你坐在這裡,我去樓下接蘇與墨。」
他拉開門,將門關上,然後朝兩個人走了過去,他的眼裡含著極大的怒氣,一雙拳頭緊握著,額角的青筋暴露出來。
「少爺,你要的食材買回來了。」奉了冥柏殤的命令去超級市場買食材的盧默從另外一邊回來了,他沒有看到權佑宸和蘇與墨,也沒注意到他家少爺臉上那股能將人置於死地的狂大怒氣,還以為他等不及了所以親自下來拿東西呢。
「滾開。」他的聲音很小,卻讓盧默感覺到毛骨悚然的警告,彷彿他敢再靠近一步就要了他的命一樣。
「老婆,有客人嗎?」冥柏殤走上前,一把將蘇與墨拉到了懷裡,像個老公那樣說道。
「冥柏殤,這是殿下啊,你不認識?!」
「你忘了我得了選擇性失憶症嗎?不喜歡的人,討厭的人都不記得了。」話是對蘇與墨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看向權佑宸,兩個男人再次對視,誰也不畏懼誰,誰也不肯示弱一步,彷彿示弱的那一個,就會失去競爭的資格一般。
「柏殤……」權佑宸看著冥柏殤緊緊抓住蘇與墨的手,「這樣的戲碼,太幼稚。墨墨不是你的老婆,從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不是,永遠都不是!」墨墨,是他的。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蘇與墨,走!」冥柏殤不由分說拉著蘇與墨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