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試煉的背後()
至於那些小型勢力底層門派只能靠著依附大勢力,才能獲得進入資格,當然凡事在裡面得到的東西要上交多少給他們依附的勢力,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肯定不會少,就是了。
於是四位老祖就開始依樣畫葫蘆,學著其他門派做法,他們是何等人物,只是以前沒有往哪個方向想罷了,此時細細一想,其中的貓膩之處一想即通。
十年一度遺忘廢墟的試煉大比也就出爐了,這樣既能將門下那些終生注定無所大成就的弟子剔除在外,騰出地方,吸收新鮮血液,促進門派的血液循環。
又能從中找出那些隱藏在這些頑石之中的璞玉,更能從中獲得實實在在的莫大好處,增強提升門派的綜合實力。
而且試煉大比也是四宗暗中的一次較量,小小的一次比拚,起名為試煉大比也是有用意的,就是小小的暗示一下門下弟子,既然稱之為試煉大比,而比字的含義就多了,比拚,比鬥等等……
這四位開山鼻祖,深知人性是貪婪的,更是深知這個修真界的殘酷,一旦有人得到了寶貝,即使是他最親近的人有時也會忍不住拔刀相向,下黑手,捅刀子。
更何況這還這麼多與他並無關係交情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呢,那還不是如同貓兒嗅到了腥味……
這無形中就形成猶如一場死亡遊戲一般求生殺戮競賽,即使你不想殺人,也得防著他人想要幹掉你,正是虎無傷人意,人有殺虎心。
而且,這裡面還有無數強大的妖獸,無數強大的禁制,雖然當年的戰鬥破壞掉了很多大陣禁制,但滅殺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跟碾死一隻螞蟻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四位開山鼻祖無疑是無比幸運的,不僅僅獲得了強大的功法,而且還未觸碰到大陣的禁制,和遭遇到強大的妖獸,幸運的活了下來,繼承了道統,成為了修真界一方霸主,開宗立派,受後世無數門人的香火敬仰。
當然,試煉大比從一萬年前發展到現在,多少已經變了味道,起碼當年進入試煉的門人子弟還能獲得足夠份量的物資,但現在張凡他們這些人卻只得到了滿打滿算才夠十天生存所用的物資。
四宗的用心已經很明顯了,想要活下來就去拼吧,爭吧,斗吧,盡情的殺戮吧,只有那樣你才能得到食物,才能活著出來。
當然這其中也有四宗專門為取寶培養的陣法天才,和保護這些陣法天才安全訓練的保鏢死士,他們的物資配備遠不是張凡他們這些如同螻蟻一般存在的外門弟子所能擁有的。
無論是裝備,還是食物方面,他們甚至配備了高級乾坤袋,而且還配備了大量築基丹,以供這些人一進入裡面,就立即尋一隱蔽地方,服下築基丹,立即突破進入築基期,因為只有築基期修士才能夠打開乾坤袋。
這裡要說一下,這個世界的乾坤袋並不像小說中那麼氾濫,就是大型門派勢力的弟子修為不到金丹期是沒資格佩戴的,像張凡所在的赤炎宗這種中流偏上的勢力修為只有到了元嬰期才能擁有一個乾坤袋。
至於散修和那些小型實力的修士即使修為到了元嬰期想要得到一個乾坤袋也是千難萬難,只有花大價錢去那些大型勢力門派,或者交易市場購買。
進入試煉之地,遺忘廢墟後,人們最大的敵人不是那些強橫的妖獸,也不是大陣的強大禁制,而是人類自己。
正因為競爭的殘酷,所以無論是誰能夠在這場試煉大比中活著出來,就已經能夠證明他的價值,證明他的資質了,證明他的心智堅毅,即使他的資質在不好,也是值得宗門大力培養的,所以一旦從中脫穎而出,就會被宗門立即收為內門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
畢竟能夠在這將近二十萬人殘酷的競爭中活下來,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張凡站在隊伍的邊緣,冷眼的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拉幫結伙,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投來嘲諷的眼光,看著那些人手中一個個拿著的明晃晃的利劍,而自己卻兩手空空,頗有一點「鶴立雞群」的味道。
但他又何嘗好受,誰願意忍受著被人嘲笑,被人孤立,被人看不起的滋味,甚至更讓他氣憤的是李立剛竟然還通過關係將本該配備人手一把的武器給扣下了,雖然他看不上這些刀劍,但李立剛這明擺著就是找你麻煩的挑釁讓他難以忍受,他甚至向著當場崩了李立剛。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以後自己在心慈手軟了。
張凡已經知道自己殺的青虎三人是築基期,打傷自己的那個老者是金丹期修為,也算對這個修真界金丹期一下的實力劃分有了一些瞭解,在也不想先前那樣一無所知了。
這遺忘廢墟或許對別人是極度危險的,想要活下來是千難萬難,但對於他來說,想要活下來在容易不過了,在空間裡躲三個月,誰也奈何不了他。
但他並不想那樣,世事都有兩面,福禍相依,高風險往往伴隨著高回報,他想要回家,就必須去冒險,這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呢?
誰能想的到這個隊伍裡還有他一個異類呢?
張凡這次決定要拼一把了,人生哪有幾回搏,今次不用力,以後就很難擁有這樣的機會了,他不僅僅要成為內門弟子,還要獲得寶藏,誰能想的到他有一個位面系統,而起自帶空間。
至於出去上交自己的收穫,對於他來說不過一個笑話。
「嘿,朋友,想什麼呢,要不要來一口。」正在張凡呆呆的出神的時候,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雖然隔著衣服,但他依然能夠感受到那隻手上厚厚的繭子,緊接著耳邊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這聲音令他想起了在地球剛剛踏入大學校園時候,與宿舍裡那幾個哥們初次見面時候的情景,好像他們也是與自己這麼打招呼的吧,心裡不自覺的對著這個跟他打招呼的人生出了一股親切感。
他並未回頭去看他長的是什麼模樣,隨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囊,一股久違的濃郁酒香撲鼻而來,雙眼有些酸澀,心中微苦,拿起酒囊湊到嘴邊狂飲起來。
頓覺一股火辣辣的暖流從喉嚨裡流過,胃裡猶如有一團烈火在燃燒一般,讓他感覺自己此刻不是在異界,也不是在喝一個陌生人遞過來的酒,而是在同宿舍的哥們一起開懷暢飲一般。
這種感覺遠不是諾安思送給他的紅酒能夠給他的,雖然那紅酒遠比這種烈酒的價值要比這普通的烈酒貴上千倍萬倍,但喝酒,喝的不是味道,而是感覺,這種感覺他現在才明白。
「這就是喝酒消愁,愁更愁嗎?難道只有失去了,才更懂的珍惜嗎?」張凡不由得喃喃自語,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濃濃的傷感。
隨手遞回酒囊,張凡再次陷入了沉思。
「喝酒消愁,愁更愁,失去了才懂的珍惜……」一位面若刀削,鼻如懸膽,兩道劍眉斜插如鬢,一雙星目熠熠生輝,身材消瘦的美少年,走到張凡身旁與他並立,接過酒囊,一頭散亂的頭髮隨風飄蕩,更加彰顯出他的與眾不同的張狂個性,聽到張凡的話,也不由得意味深長的跟著低吟起來,與張凡一同陷入了沉思。
「唉!兄弟,哪裡有那麼多傷感呢,本來心情挺好,可聽了你這句話,連帶著我心裡也不舒服起來,來,喝酒……啊……什麼……兄弟你不用這麼狠吧,貌似我們剛剛認識吧,你太過分了,竟然一口氣將我的酒都幹掉了,你讓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我還想著喝三個月呢……死了……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那少年一邊倒著酒囊,一邊誇張的大叫起來,碎碎道道的抱怨起來,頓時將周圍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看哪,那不是風雷宗的天才風捲雲嗎?怎麼和那廢物走到一起了……」
「是啊,聽說風捲雲練氣期六層的時候就已經四處挑戰築基期初期前輩了,現在據說已經達到了練氣期巔峰了,而且最近還戰勝了一位築基中期的前輩……」
「此次試煉大比,恐怕咱們宗內只有柳依依才能夠跟他一戰吧,那廢物怎麼和他走到一塊去了呢……」
……
周圍傳來各式各樣的小聲議論,卻無一沒有不說張凡是廢物的,好像張凡與風捲雲站在一起有多大罪過似的,各種異樣複雜的目光望向了張凡兩人。
羨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不屑的有之,嘲諷的有之……當然無一不是針對張凡的,
而這兩人卻好似一點都未覺察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