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爭端()
那內門弟子話音剛剛落下,便是一片嘩然,有的人露出迷茫之色,有的人一臉悲憤,有的人一臉黯然,甚至還有的人一臉憤恨忍不住怒喝出聲:「什麼,遺忘廢墟,讓我們去送死,說的好聽……」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質疑宗門的決定,哼。」還沒等那人說完,剛才一直默不作聲旁邊的一位青衣內門弟子便霍然穿過層層人群,一拳轟在那人胸口,直接將剛剛那位怒喝出聲的魁梧大漢轟飛出去,連撞十來人才停了下來。
剛剛好落在張凡不遠的跟前,暴凸的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藍藍的天空,口中噴出一股鮮血,在耀眼的陽光下顯的是那麼的妖異,胸口深深的凹了下去,腦袋一歪,一臉不甘心的死了。
溫暖的陽光在也不能讓人們感受到溫暖了,周圍空氣的溫度彷彿驟然間降至零點,冰寒徹骨,那內門弟子好整以暇的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了擦拳頭,隨手將手帕一扔,正好蓋在了死去那人的臉上。
一臉不屑的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圈,鋒利如劍一般的目光,讓所有人不敢與其對視,兔死狐悲,一臉悲憤屈辱的低下了頭顱。
整個廣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只有張凡一臉鐵青,緊握著雙拳,緊咬著嘴唇,怒視著那青衣內門弟子。
難道在這些內門弟子眼中我們這些外門弟子的命就那麼的不值錢嗎?想殺就殺,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只不過心中不忿,說了幾句氣話而已,在怎麼著那也是一條人命啊,怎麼想殺就殺呢……
難道人命在你們這些內門弟子眼中我們這些外面弟子真的如同畜生一般,任由你們宰殺嗎?
想起初來時候,雲天落和李立剛的逼迫,張凡在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雖然理智的告訴他,現在他還弱小,要忍耐,現在還不是逞能的時候。
但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就這麼蔑視一個人的生命。
他不想忍了,人命不如狗,這種只有在歷史中亂世才會出現的場面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做不到視若無睹。
「你不服。」那青衣內門弟子冷冷的逼視著張凡,一臉不屑,嘲諷的說道。
張凡雙眼充血,黑黑的臉上青筋暴起,渾身微微顫抖,一雙拳頭握的卡卡作響,怒吼道:「干你娘的,我服你祖宗,王八蛋。」
「你找死。」那青衣內門弟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鳥一般騰空而起,鷹擊長空,一雙大手如同鷹爪一般狠狠的抓向了張凡的腦袋。
沒有人會懷疑這青衣內門弟子能否殺死張凡,張凡周圍的人四散跑開,生怕殃及池魚,眼中露出一抹不忍之色,扭過頭去不忍再看,畢竟他們都是外門弟子,雖然自己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但他們還有人性,兔死狐悲,再也不願意看到同伴慘死自己眼前,卻無力阻止。
張凡吼出了所有外門弟子的心聲,在這一刻,他得到所有外門弟子的認同,雖然很多都不認識他,但此刻卻不妨礙他們對張凡的認同。
他們也是人,也有血性,只是被奴役慣了,只是缺少了張凡哪一點勇氣罷了,張凡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人性的悲哀……
台上的兩個內門弟子一臉高傲的看著這一切,絲毫沒有覺得那青衣內門弟子做的有什麼不對,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覺的臉皮猶如貼在岩漿之上一般,火辣辣燙的生疼。
就是那些外門管事冰冷的目光中也露出了不忿之色,不過他們掩飾的很好,其實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說起來是個管事,其實在這些高傲的內門弟子眼裡,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只不過是比這些外門弟子高級一點的奴隸罷了。
張凡在怒罵出口的時候,就知道這青衣內門弟子會對自己出手的,他也沒打算讓這內門弟子放過自己,他既然敢罵出口,就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一個人這也怕,那也怕,活的窩窩囊囊的還有什麼意思,他前世雖然有點膽小,有點懦弱,但卻也不是也怕事的主,膽小不一定就怕事,要不他怎麼敢在學校裡經常打架,還不是受不了那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學生欺負,受不了那口窩囊氣。
雖然他不會一點武技,也沒有與這些小說中的高人打鬥的經驗,但他又打架的經驗啊,在加上經過兩次體質強化,也突破到了練氣期六層,雖然運用真氣方面還不很熟練,但真氣加上本體力量比之當初的力量增強了不下於十倍,速度當然也增強了最少十倍,即使對上這內門弟子也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當然如果拿出他準備的那些武器,這裡所有人都不夠他殺的,現在他還不想暴露,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依仗赤炎宗,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的。
眼見一雙鐵爪帶著忽忽風聲就要扣在自己腦袋上,張凡怒吼一聲,暴然間抽身向後一退,躲過了鐵爪,隨即猛地向前一衝,再次暴喝一聲,帶著一往無前的悲壯氣勢,一雙用盡了全身所有氣勁的鐵拳毫不留情的轟在了那青衣內門弟子的胸口。
「住手……」高台上那兩個內門弟子臉色大變,怒喝出聲,卻為時已晚。
此刻那青衣內門弟子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拳飽含的那恐怖的力道,可是此時他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張凡心中熊熊的怒火,和那濃烈的殺意。
他真的敢殺我……這是青衣內門弟子腦中最後的一個念頭。
「轟」的一聲大響,青衣內門弟子如同斷線風箏一般,被轟飛出去十幾米遠,落地後還不斷翻滾,一頭撞在高台上才停止下來,頭破血流,胸口被張凡轟出兩個大洞,氣絕身亡,眼中帶著無限的懊悔與不甘……
周圍的外門弟子早就見事不妙,早就遠遠的跑開了,讓出了一片空地,張凡就那麼孤零零的迎風站立著。
身形如同標槍一般筆直,長長的頭髮隨風廢物,一張黑乎乎的臉,略顯單薄的身軀,他的身影在眾人眼裡此時卻是那麼的高大,如同一尊不屈的戰神一般冷冷的望著那兩個內門弟子,此刻所有人都一臉駭然的望著他,誰也不敢再小看他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外門弟子了。
「很好,很好,你很好。」兩個內門弟子一臉扭曲的望著張凡,彷彿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刺激到了一般,幾乎是同時兩人同時向著張凡出手,迅疾如風,好像早就商量好了一般迅疾如風分別向著張凡左右攻來。
「真卑鄙,竟然二打一,還內門弟子呢,呸,真不要臉。」
「是啊,一個打過不人家,就上兩,這他娘的不是東西,不就是仗著出身好一點嗎,耀武揚威的,牛氣哄哄,什麼東西。」
「全他娘的不要臉的玩意,真卑鄙啊……」圍攻的人們紛紛小聲嘀咕,議論起來。
以那兩個內門弟子的耳力不可能聽不到,不過此時他們已經怒極,他們兩個與那青衣內門弟子青虎一同拜入赤炎宗元嬰老祖袁應興門下,同門學藝多年,相互之間知之甚深,就算是青虎在輕敵,以他築基後期的實力,竟然連躲閃都做不到,生生被張凡轟殺,由此可見張凡的確有跟他們叫板的實力。
雖然他們並不會像青虎一般在輕視張凡了,但卻也沒有單獨擊殺張凡的信心,也沒那個實力,生怕步了青虎的後塵,三人在一起多年,早就培養出了無上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看出對方的意圖,所以兩人雖未有所交流,卻知道對方所想,毫不猶豫的一同出手。
此時張凡看著向著自己襲來的兩個內門弟子,腦子一片清明,一股澎湃的戰意湧將上來,毫不畏懼,一個後撤步,隨即伏低了身子,如同一頭伺機而動的豹子一般,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兩個內門弟子劉洋和崔超同時冷哼一聲,殺氣沖沖的兩雙鐵拳迅疾無比的攻向了張凡上下兩路,令他上下不能兼顧。
就在三人即將相交之時,張凡猛地再次伏低了身子,如同獵豹一般竄出,身體幾乎貼著地面一般,雙拳非別轟向了劉洋和崔超兩人的下陰。
「卑鄙小人……」
「無恥……」兩人沒想到張凡竟然使用這麼下作的招數,冷聲怒罵,臉色鐵青,飛身而退。就是周圍的人也是一臉目瞪口呆,他們也沒有想到張凡竟然用這樣的招式,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凡,卻沒有人去指責張凡什麼。
逼退了兩人,張凡雙手快速的在地上一按,彈身而起,絲毫不在意人們看向他的眼光,嘲諷的看著劉洋和崔超,嘴角微微勾起,彷彿在嘲笑他兩的無能似的。
廢話,老子又不會武技,拿什麼跟你們打,張凡心中暗暗罵道,深深刺激道了劉洋和崔超兩人脆弱的自尊心……
戰鬥,再次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