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薩蘭德北部的原野上飛掠,朝著大河的方向前進,趕返薩蘭德北部的軍港,從那裡可以乘船,返回自己的老巢維基亞,為了躲避夏日讓人難耐的炎熱,大部分的商隊和路人只在早晨和傍晚才趕路,
經過大半年的休養生息,薩蘭德北部基本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平靜和繁榮,大片的荒地變成了田地,從主幹河流蔓延而出的巨大水網,遍佈整個薩蘭德北部,
遠遠看去,在從遠處大地邊緣升起的朝陽下,閃著一片波光粼粼的銀光,白色的水鳥在河面的濕地上空起起落落,偶爾也發出一兩聲讓人心醉的清脆叫聲,裸麥的花粉在田里漂浮著,像一片輕煙
天空教的聖女儀式已經結束,帕爾斯琴娜忙著召集所有的天空祭司,商討前往各地設立分部的事,因為祭司的人手有限,為了爭取到平民聖女事件中,一直都表示沉默的北方派和中部派的支持,帕爾斯琴娜在胖子點頭允許的情況下,決定最初派往各地建立天空教的第一批祭司,直接由原來的三個聖殿分部派出,
三個聖殿分部被這個決議樂壞了,
這表明他們的影響力並不會因為競選聖女失敗而受到影響,反而恰恰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發展,甚至可能在不久得將來,達到與總殿平起平坐的可能,畢竟平民聖女的影響力擺在那裡,就算剛剛選出的聖女是天才,也需要數年的學習後,才有可能真正擔負起聖女的責任和能力
對於這個決議,胖子是喜聞樂見的,如果能夠將其他三個分部也分化掉,那就最好了,有這三個分部夾在地區與聖殿總部之間,不用幾年。я.si露ke.思路&c露bs;客я總殿對於地區的影響力必然會被大大降低,在層層矛盾中,再加進去一個大矛盾,對於聖殿本身而言,無異於自己斷了左膀右臂
能夠看出這裡邊問題的人不是沒有,但面對無法阻擋的時代大潮,大多數人都表示了沉默,
南方聖殿分部的事實已經擺在那裡,對於帝國方面的不滿,反抗只會引來帝國方面更加強勢的碾壓。反倒是表現出合作姿態的中北部地區,什麼也沒做,卻賺的盆滿缽滿,
雖然聖女沒有被選上,但也比悲催的南方多得了一半以上地區設教的權力,
因為南方聖殿分部的妄自闖殿行為,這次連脾氣不錯的帕爾斯琴娜也怒了,在會議上第一次利用自己大祭司的權威,直接宣佈取消了南方聖殿分部向中北部其他地區分派祭司的名額。
南方派對於此決定表示不滿,但也沒有辦法,形勢比人強,隨著露西妮等南方派中堅力量最後的努力失敗。南方派就已經徹底失去了與北方派和中部派相抗衡的機會,
聖殿內部的祭司層再次出現了分化,遠征軍的事不再被提及,對於帝國的埋怨之聲也已經聽不到了。
將數百名祭司派往各地是個很麻煩的事,胖子已經通過內務部和軍務部同時發文,要求各地支持。不得阻攔傳教,但真正直接負責此事的人,
帕爾斯琴娜已經是忙的暈頭轉向了,可偏偏還顯得非常的興奮,在這個千載難逢的轉機前,
帕爾斯琴娜是一刻一秒都不願意耽擱,恨得不將自己的變成幾個人來工作,
沒日沒夜的開會研討人選,祭司們現在每天談論的更多是誰又被決定了派往什麼地方,誰又將成為新的地區傳教人員,語氣裡多了幾份羨慕和自信,
天空教的第一次改革在初夏的時光中度過,已經不會有人還記得,那些忠誠,果斷,用生命維護神權最後一絲尊嚴的馬穆努克騎士們,這就是時代,
突然降臨的大蛋糕,將整個聖殿都砸暈了,跟著帕爾斯琴娜一起瘋的還有上百名從各地調回的祭司們,所有人都像在這場時代的改革中,好好的露一把臉,
外出傳教可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從派遣合適的人選,到傳教範圍的確定,簡直就是一個繁雜的能夠壓死人的工作,可偏偏以往負責事務的大祭司長老門羅在爆炸中受了傷,
以往風輕雲淡慣了的帕爾斯琴娜,現在只能夠親力親為,暫時也沒有時間來理胖子這個傢伙
因為紅月的死,帕爾斯琴娜身邊缺少了一個最為重要的侍女,胖子便隨手將小侍女推薦給了帕爾斯琴娜,
帕爾斯琴娜欣然表示了接受,因為她知道,這名侍女的身份並不重要,能力也無所謂,但這是維基亞獵鷹推薦的人,
這就意味著,聖殿的聲音是可以通過這名小侍女直接傳到胖子耳中的,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經過哪些讓人煩惱的中間環節,甚至可能被維基亞獵鷹避而不見,
那種被人孤落的感覺太可怕了,以至於她好幾次在夢中都驚醒過來,
歸心似箭,隨著胖子在天空教聖女儀式上的露面,整個伊卡迪瓦大陸都知道了維基亞獵鷹回國了,
帝國調往諾曼底的各軍團也開始有序的回國,原本有些亂套的帝國北方,一下同時安靜了下來,
無論是控制著北部邊防軍的伯蘭特邦妮,還是掌握著草原邊緣數座新城的東庭長公主芮唐庭娜,此時都不敢再亂蹦躂了,
剛剛燃起的東庭戰火,竟然因為某人的積威所致,東西兩軍雙方都不敢再有動靜,就像兩條溫順的牧羊犬因為主人的一聲沉悶咳聲後,立刻從準備撕咬的狀態,化為友好的交頸部而眠,
沒辦法,胖子也沒想到,
遠征軍被當做叛軍剿滅的消息,對於整個伊卡迪瓦大陸的衝擊有多大,
帝國的翻臉無情,維基亞獵鷹的非常手段,遠征軍**裸的6萬鮮血,讓整個被帝國所征服的伊卡迪瓦大陸各國都打了個激靈,
維基亞獵鷹的利劍依然鋒利的讓人發楚,對於叛亂從未有過溫情,只有冷酷的寒風,
即使以東庭人的桀驁不馴,在這位真正的帝國主宰面前,也嚇得大氣不敢喘,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時間進入讓人鬱悶的6月,炎炎夏日,照在長滿籐蔓的木籬上,天上的白雲緩緩地飄著,
廣闊的大地上三三兩兩的農民辛勤地勞作著,柔嫩的樹枝低垂在靜謐的小河邊上,
河邊的頑童破壞了小河的安靜」看呀,泥鰍!這個小蛤蟆!「叫聲笑聲,飄散在鮮花盛開的早晨,
在帝國軍隊修建的主道旁,連片的蓋著茅草的村莊正燃起渺渺炊煙,
在遠處大地的邊緣位置,一座建在隆起土丘上的老式城堡,映照在若隱若現的迷霧裡,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火紅的朝陽正從後面升起,猶如利劍的光線光耀大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