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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南方烽火 1269 百年恩怨 文 / 愛吃大包子

    黑夜如影,風中飄蕩著河面上吹來的水汽,經過大半夜的急亍,胖子終於到達了比昂河防線,下方的黑森林聯軍營地,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還毫無察覺,

    「來,為了明天拿下烏木托!讓我們再乾一杯」

    營地內人影攢動,各種各樣的喧囂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慶祝,族長們臉上一個個泛動著興奮,不斷舉起酒杯咕嚕嚕灌下去,就連一向穩重的龐克族長龐克巴斯德,也在無法推拒的情況下,被各族的族長們輪番灌下了十幾杯麥丕酒,嘴角浮著麥泡,一雙充滿醉意的眼睛裡滿是紅色的血絲

    與他興奮的神情不同,坐在他旁邊的費蘭蒂爾則是臉色越來越難看,隨著酒宴進入**,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費蘭蒂爾並不能夠喝酒,

    而那些醉酒族長間肆無忌憚的言論讓他感到很刺耳,特別是聊起上次的烏木托會戰時,更是讓他感覺如坐針氈,每一句話都像鞭子一樣,狠狠的鞭打在他那顆自比他人高傲的自尊上,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坐在龐克巴斯德旁邊的費蘭蒂爾,最終臉色鐵青的站起身說道,五根手指因為緊握的過於用力,已經微微發白

    費蘭蒂爾身體搖搖擺擺的站起來,做出準備憤然離席的樣子,幾個自感失言的族長連忙起身勸解「軍師不用動怒,大家都喝多了,不要往心裡去!」但是費蘭蒂爾堅持的態度,讓宴會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真是不識抬舉!」龐克巴斯德看著費蘭蒂爾的背影,滿是醉意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這個人,畢竟不是黑森林人」想到這裡,他的神色也顯得淡漠了幾分

    他之所以先前倚重費蘭蒂爾,主要就是想要憑借此人的身份和智慧,幫助自己戰勝在黑森林最大的對手蘇克族,費蘭蒂爾也確實沒有辜負他的希望·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軟硬兼施,買通了蘇克族的二長老卡薩,並且借其手用慢性毒藥毒死了蘇克族的大長老·讓尚未成為族長的蘇克百靈的權力被架空,逼迫經驗淺薄的蘇克百靈主動要求與龐克族聯合,

    如果不是那晚的意外,龐克族可能早已經藉著蘇克百靈遇害的機會,加上內部有二長老卡薩,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整個蘇克族吞併掉,可惜計劃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物打亂·不但走掉了蘇克百靈,而且還搭進去自己的兒子,這一點,讓龐克巴斯德感到很不滿,

    但另一方面,費蘭蒂爾以先知後裔的身份,拋出烏蘭托有先知寶藏的消息,果然立刻得到了黑森林內其他部族的支持·如此手段也不得不引起龐克巴斯德的警惕,

    這個費蘭蒂爾的能力太出色了,

    先知的血脈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而其本性更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人物,這樣的人可以是對付敵人的利劍,同樣也可以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

    「既然這樣,軍師請自便吧!來人,送軍師下去休息!」龐克巴斯德大著舌頭向旁邊喊道,似乎並不知道這些難聽的話,傷害了自己的軍事,

    幾名龐克族的僕從走過來

    「不用了·我自己還能夠走!」費蘭蒂爾憤憤的站起身,巴斯德的態度讓他感到很憤怒,誰都看得出來,他說不舒服只是一種表達不滿的方式,可惜他的這種方式,很明顯讓巴斯德自動忽略了·自己如此苦心積慮,幫助龐克族一舉登上黑森林第一族的寶座,得到的回報,難道僅僅是這樣的態度?

    隨著他的離開,族長們也開始顯得更加無所顧忌起來,,不管怎麼說,現在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土生土長的黑森林人,而這個黑袍人明顯是一個外人,

    黑森林能夠獨立存在數百年,對外的排斥性一向都是很明顯的,否則也不會成為薩蘭德人口中極度危險恐怖的地方,只是看著龐克巴斯德對此人很看重的份上,

    各族的族長面子上還算尊重,但那也僅僅是面子上而已,,在他們傳統挑剔的目光裡,這個黑袍就是一個不祥的徵兆,甚至私底下有人稱呼他為「不詳的烏鴉」」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如果不是巴斯德族長收容他,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流浪呢!?」一名喝醉酒的族長,語調激動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說起來不過是個外人而已!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另外一名族長附和道,因為一直穿著黑袍,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摸樣,聯想到白日讓三千蘇克族獵騎兵全軍覆沒的埋伏,就是出自此人的手筆,各族的族長對於此人一向都是畏懼大於喜歡,看見他最後隱入遠處人群略顯孤零的身影,臉上顯露出來的神色,更多的是一種不屑,」乾杯,為了勝利!「到處都是醉意熏熏的喊叫聲,握著酒杯四處遊走的軍官,醉的在地上流著哈喇子的士兵,與這些熱鬧氣氛完全無法融入的,就是費蘭蒂爾那身黑色的長袍,他行走在軍營間,四周是人聲鼎沸,他卻感到無比的孤單,雖然整個營地燈光通明,但士兵們都故意忽略了他的存在,

    這主要是他那身帶有濃重神秘感和不詳感的黑袍上,總是給人一種難以明確的感覺,就像一層看不見的迷霧,籠罩在這個神秘的黑袍身上,所有人都在下意識的躲避他」真是可笑,在外面我是不祥的人,在黑森林,我還是不祥的人!難道先知的血脈已經淪落到如此境地了嗎「費蘭蒂爾嘴角露出一縷苦笑,他孤獨的身影佇立在營地的一角,端著酒杯,無聲的注視著歡慶的人群,目光中流露出寂寞。沒有人和他交談。所有的黑森林人都警惕地和他保持距離,目光中流露戒備。

    偶爾有些愛吵鬧的醉鬼接近想跟這個陌生的傢伙攀談,一看到他身黑色的長袍,馬上停住了腳步,彷彿見到鬼一樣匆匆轉身,喧鬧的人群、美食、音樂、美酒、····…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這是個不屬於他的世界。

    這是勝利者們的歡慶而他,則是屬於失敗。在這些人的言談裡,無論怎樣表白的忠誠你都不屬於黑森林。

    「很熱鬧吧,是嗎?」

    一個身影從旁邊的陰影中走過來,向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是你!「費蘭蒂爾臉色微微錯愕,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他記得這個人叫著杜安扭卡斯,杜雷斯族的族長,剛才在宴會上就是他故意逼問費蘭先知寶藏的事,逼迫龐克巴斯德不得不拋出自己來穩定各個族長的心,也等於將自己在龐克族的消息,展露給所有人,其帶來的後遺症不可謂不麻煩。這個人居心叵測,是敵是友?」費蘭蒂爾雙眉微蹙,心一下提起來,

    「不乾一杯嗎?明天你就可以進入朝思暮想的烏木托了!」杜安紐卡斯神色平靜的說道一雙眼睛如同火焰般閃動著灼灼光輝」費蘭蒂爾閣下,我的這個稱呼沒有錯吧!「」你也不是一樣,給予貴族的陳諾很快就可以兌現了!「費蘭蒂爾神色冷冷的回應道杜雷斯族在黑森林排列第六,而這位杜安扭卡斯也被譽為杜雷斯族最優秀的一位族長,

    據說他繼承族長之位才4年,就已經讓原本名不經傳的杜雷斯族從黑森林各族中展露頭角,隱隱有後起之秀的跡象,而在4年之前,這位杜安扭卡斯族長的行蹤從未有人提起過,這次答應出兵的原因,是為了與烏木托相臨界的一塊山地,那塊山地的位置並不怎麼好基本上都是難以開墾的荒地,所以對於杜雷斯族以此為借口加入聯軍,費蘭蒂爾一直持懷疑態度,但多一個聯盟者,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呵呵彼此彼此,不過對於先知的寶藏,我族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想法!」感受到來自費蘭蒂爾的不善,杜安扭卡斯嘴角呵呵一笑,對於費蘭蒂爾的冷淡不以為意,笑道

    「至少我知道,烏木托是不可能有什麼先知寶藏的,所以明天攻下烏木托,如果沒有發現所謂的寶藏,對於閣下來說,不一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為什麼你會這樣想?誰都知道,當初先知是和烏木托聖女一起被流放的,如果說先知埋骨之地在那裡,最大的可能必然是聖女建造的烏木托城!「」哈哈,真是天真的想法!「杜安扭卡斯嘴角不屑的撇了撇,目光發亮說道」雖然閣下是先知的直系後裔,但是當初先知被流放時,他懷孕的妻子因為是薩蘭德高等貴族而得到了王室的赦免,所以對於先知最後的歲月的事一點不知道,也是完全可以原諒的,我能告訴閣下的,是先知最後並不是與在烏木托聖女在一起,而是與自己最信任的貼身女護衛莫亞在一起,莫亞,穆亞科族,是不是很有一點感悟呢!」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費蘭蒂爾身體微震,目光不可思議的看向一副悠閒神色的杜安扭卡斯,費蘭先知的很多事件都已經在數百年的時間內,被後來的天空聖殿故意磨掉了,連他這個直系後裔也僅僅是從祖輩口傳下來的內容中,獲知到當初費蘭先知被放逐時,其妻子因為薩蘭德貴族的身份得到了赦免的事,

    而對於先知放逐後的行蹤,連他這個直系後裔都不知道,

    他之所以認定是在烏木托,是因為根據家族的傳言,當時一起被流放的,還有對與先知抱著堅定信任態度,堅持不願意改變初衷的天空聖女烏木托,」我叫杜安紐卡斯!這個你知道,但還有一個你不知道的姓氏,蘇比賽裡烏木托「杜安扭卡斯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圓月,目光閃爍,神色淡淡的回應道

    「你是聖女的後裔!」費蘭蒂爾震驚的一時間失語

    「好了,我的時間不多,我來只是告訴你,馬上離開這裡」杜安扭卡斯神色凝重的說道「因為你那個愚蠢的自以為是的襲擊,已經惹怒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這是黑森林的內亂,就讓他們自己去承擔吧,你不是黑森林的人,沒必要參合進來!」

    「你是說帝**?」費蘭蒂爾啞然失笑聲音頓了頓,肯定說道「不可能,就算戰爭的消息傳到帝**那裡,在加上他們集結部隊的時間最少也需要5天以上,那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能夠在ko萬帝國大軍面前,守住烏木托嗎?」杜安扭卡斯最後勸解說道」或者就像蠱惑被**沖昏了頭的老巴斯德那樣,鼓動其他各族一起對抗帝國嗎?別開玩笑了,就算動員黑森林的所有人,也無法贏得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

    「呵呵我從未說過要守衛烏木托!」

    出乎他的意料,費蘭蒂爾嘴角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之所以堅持去烏木托,僅僅是為了一個答案而已,這個對於我費蘭家族來說很重要」

    「什麼答案?」杜安扭卡斯意外的問道

    費蘭蒂爾抬起頭,滿眼凝重的遙望著天空,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數百年,外人都以為我費蘭家族很風光,其實又有幾個人知道我們忍辱負重,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暗中一直都飽受王室和聖殿的打壓每一代的繼承人沒有活過三十歲的,不是突然毒發死掉就是發瘋的淒慘死掉,

    這就是光明先知費蘭留給我們的,他讓自己像星光一樣照耀眾人,卻讓自己的後裔生活在地獄中,王室和聖殿從未放棄過對於費蘭家族的監視,他們害怕費蘭先知的後裔會從家族的記錄中察覺到什麼,

    我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當初帶領薩蘭德人爭取光明的先知,最終給自己的後裔帶來這樣淒慘的結果!為此我甚至放下先知後裔的身段,加入聖殿成為一名低等祭祀,為的就是能夠從聖殿的典籍記錄中,知道歷史的真相,很可惜,我得到的僅僅是一些被被聖殿篡改了真相」

    「很可笑不是嗎?」費蘭蒂爾神色猙獰,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濃烈的憎恨,說道「但對於我們家族來說,這確實無比沉重,而且從出身就壓在我們身上的東西,

    我曾經有三個哥哥,他們都因為努力追尋真相,而被聖殿以各種理由囚禁,最後一個個死掉,

    他們臨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要知道真正的費蘭先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他們用鮮血和生命,盜取一份王室秘檔,裡邊記錄了一件事,在烏木托城的地下,有一座聖女之殿!那也是為什麼王室一直想要毀滅烏木托的原因,」同樣,那裡也有我所想要知道的答案!」費蘭蒂爾聲音停住,如果能夠透過遮擋面目的遮帽,就會看見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沿著白皙的臉頰流下,

    「就為了這個,你就要將數萬黑森林人一起拖下水嗎?」杜安扭卡斯神色古怪,聲音停了停,說道「其實哪裡並沒有什麼,僅僅只是一座空蕩蕩的殿閣殘垣而已,真正的東西,早就隨著當年蘇克族的內亂,已經被焚燬了,你這樣處心積慮所想要知道的東西,只怕會很失望……

    「但是那裡依然還殘存著一尊先知的完整雕像,不是嗎」

    費蘭蒂爾突然出口打斷了他,雙手緊握成拳,滿眼血紅的厲聲說道「這就足夠了,我是費蘭家族的最後一個後裔,我是帶著數百年來,費蘭家族的無數冤魂而來的,

    就像我身上的黑袍一樣,既然步入了地獄,我就沒有打算活著走出黑森林,我就算死去,要去質問那個給所有後裔帶來災禍的傢伙,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這又何必呢「杜安扭卡斯搖了搖頭,作為初代聖女的後裔,他也沒想到費蘭家族的歷史如此泣血,相比於被放逐的聖女後裔,至少杜雷斯族還能夠擁有一定的自由」既然已經走了九十九步,我是不會放棄最後一步的!」費蘭蒂爾神色堅決的說道」好吧,去你的聖女之殿吧!「杜安紐卡斯臉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型的方扣,丟給費蘭蒂爾」這是聖女之殿的鑰匙,其實那裡邊真的什麼也沒有,如果有,那也只有無法回答你的呼嘯寒風,祝你好運!「」你呢。你不去烏木托嗎?「費蘭格爾意外的接住丟過來的方扣,看了一眼上面寫著了幾個古怪的數字,像是什麼密碼」我要走了!「杜安扭卡斯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你的襲擊已經驚動的獵鷹軍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獵鷹軍應該已經察覺了你們奔襲烏木托的計劃!」

    杜安卡扭斯目光看向不遠處滾滾而過的河面,說道「我可不想捲入這場麻煩中,過了比昂河就無法回頭了,我已經命令部下啟程返回了,之所以還來見你一面,完全是為了初代聖女的一個願望而已!」

    「什麼願望?」這次輪到費蘭蒂爾一臉意外」沒什麼……不過是兩個情敵之間的怨念而已!「杜安扭卡斯嘴角苦笑,無奈聳了聳肩膀,並沒有說,但臉上的神色已經表明了一切,」原來,聖女也是女人啊!「費蘭蒂爾心領神會的哈哈笑道,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先前杜安扭卡斯一直都在針對自己了這都算是什麼事啊」數百年的怨念,算了,就此完結吧!「杜安扭卡斯搖了搖頭似乎頗為感慨,也有點不好意思,轉身離去,消失在遠處喧囂的人群中

    「是啊,數百年的怨念,是該完結了!」費蘭蒂爾目光移向遠處的天空,星夜滿天。那深邃的蒼穹,似乎永遠無法看透,數百年前,覆蓋在先祖頭頂的是同樣的一個星空。人世間的滄桑變幻,不過星光的一眨眼,沒有永恆不死的人。唯一能保持永恆的,只有此刻頭頂上的星光而已,人類一直期待永恆,這是人類的潛在**。

    或許正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短暫,人類才企望能造出身後能流傳下去的事業吧!名君英主締造了傳承數百年的輝煌王朝,英雄們做下了記下名字的宏圖偉業,而自己先輩留下的,到底是什麼呢?

    「很熱鬧的景象啊!」

    某個人發出一聲感慨,在不遠處的森林,胖子盯著下方燈光通明的黑森林叛軍的營地,握著馬韁的手緊了緊,果然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取得比昂河大捷的黑森林叛軍,完全失去了最應有的警戒,而且本來也就沒有什麼需要警戒的,最讓聯軍擔憂的蘇克族獵騎兵已經全部被殲滅,大綠洲入口比昂已經落入手中,

    烏木托方面,此刻也定是一片混亂,為了躲避聯軍的進軍,正在慌亂的從烏木托撤離,

    現在的黑森林聯軍已經很都很樂觀的認為,明天聯軍就可以抵達烏木托城下,蘇克族主力被一戰殲滅,前景一片光明,毫無抵抗力量的烏木托正在熱情的招手,

    短短數日之內,就可以得到一大筆蘇克人的財寶,怎麼看都是一件很划算的事,可惜,你們的腳步到此為止了!」迎著頭頂孤冷的月光,胖子目光閃過一絲決然,

    他手指移向腰部的刀柄,「啷」一聲清脆的抽刀聲,閃爍著淡藍色的薩摩爾戰刀迎著月光高舉起來,

    這一刻,清冷如水的月光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那是起風的徵兆,隨著藍光落下,大地微微震動,無數的黑影從密林像箭一樣蜂擁而出

    「殺!」猶如黑夜中突然出現的鬼魂,七千名獵鷹騎兵組成的攻擊隊列踏動的地面轟隆,隨著無數的騎兵長槍豎起,陰沉、漆黑的騎兵兩翼,悄無生息的迅速仲展開,乾裂刺耳的馬蹄聲如同霹雷滾滾而來,如同一陣旋風重重的撞入下方的營地,橫掃、摧毀一切阻擋在前面的東

    黑森林聯軍的圍欄、帳篷、房屋、人馬如同紙糊似的摧潰瓦朽,四散逃命的黑森林士兵發出一片死亡的絕叫,就被這股鋼鐵洪流捲入馬蹄之下

    總算,總算是把黑森林之章給完結了……太難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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